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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你进来”蒋蔚然走的已经不见了身影,车上才传来余越苍老的声音。
金宇应声而动。
余越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说:“取消今天下午飞往美国的飞机,给慕枫打电话,让他马上回家”
金宇说:“是,我现在就按照您说的办。”
余慕枫得到了金宇的通知,却不肯回家,还故意把押后的会议提前。
余越在家足足等了一个下午,也不见余慕枫的身影。
很少发脾气的余越怒火空前,吓得保姆,厨师,助理等一干人,没有一个敢上前。
刘画心端了一杯清茶,轻轻地放在余越的手上,握住他过于激动而发抖的手,细声细语说:“老余,这是怎么了?”
余越端稳刘画心捧过来的热茶,长叹一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心头的憋闷。
“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发生什么事了?”见他依旧没有搭腔的打算,刘画心猜测,“是小枫惹你不高兴了吗?”
余越默认。
刘画心嫣然一笑,宠爱地拍拍余越的手,说:“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小心把自己气坏了,等他回来我帮你教训他。”
余越忍不住道:“你也就是说说,哪回你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你这就是慈母多败儿。”
刘画心不申辩不生气,巧笑嫣然,说:“这回我真动手,狠狠地拍打他,给你解解气。”
“你就拿我当孩子哄着吧,这回我非要这小子尝尝家法的味道。”余越刚刚努力压下去的气又往上窜,他说,“不好好教训他,他就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行事这么无法无天。”
“谁说不是呢,好好教训他。”刘画心顺着余越的话往下说,时机成熟话锋一转,“不就一个婚没结成吗?伤心一下就好了,跟他老爸一个德行,表面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心里比谁都重情义,真是该好好教训,以后学会薄情寡义就好。。。。。。”
任由刘画心再这么说下去的话,余越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带到她的话里,指不定在哪里等着他呢。余越打断:“你看你都把他宠到天上去了,有你这么给人当后妈的吗?”
提到后妈两个字刘画心笑容不再美好,变得越来越淡,纠正道:“你不要总把这个挂在嘴上,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视小枫为我的亲骨肉,你一口一个后妈,叫我情何以堪?别人听到又会怎么想我?”
的确是余越疏忽了这一点,看着他们二人这么多年相处的跟亲生母子没有任何分别,他以为刘画心已经不介意后妈这个字眼了,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乎。仔细想来,余越觉得亏欠了刘画心,这么多年没有给她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余越面色恢复如常,坐在刘画心的身边,安慰说:“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其实你想想,小枫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直把你当亲生母亲孝顺着,哪次出过谈业务也好,外出旅游也好,都不是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礼物,他不听我的话也会听你的,你说是不是?”
刘画心能感觉到余慕枫的孝心,他也确实把她当亲生母亲供着,也正因为如此,二十多年来,刘画心从来没有埋怨过余越没有再给她一个孩子。
“一会儿小枫回来你不准给他脸色看,听见没有?”刘画心警告的语气很明显,“这些日子他都瘦了,心里肯定不好过,又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
要不说知子莫若母,余慕枫之所以接到金宇的通知没有回家,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现在这副憔悴的面容,平添他们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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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兄弟之间的女人()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整个办公大楼里的员工因今天的低气压,自动留下来加班。
老板还没有下班,谁敢先走?
这几天拼命的用工作来麻痹自己,静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余慕枫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自己的时间,每次拿起手机,总是没有勇气拨通那个存在大脑里的熟悉数字,一次次拨号,一次次删除。他竟然不知道接通之后能说什么,蒋蔚然的还会不会那么绝情与冷漠。
余慕枫的女秘张潇敲门进来说:“余总,窦循窦总在楼下等你”
余慕枫扯扯领带,说:“让他上来”
张潇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又把一片孤独的空气还给了余慕枫,他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俯瞰整个城市,原来她竟这么的壮观
窦循还没有进到办公室,余慕枫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感觉声音是在整个大楼里回荡。
“余总,很难得呀,今天你们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加班,有这么忙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都说完了,才见窦循进了余慕枫的办公室。
“张秘,进来”刚出去的张潇又被余慕枫一个电话喊了回来。
张潇表情严肃认真,职业范十足:“余总还有什么吩咐?”
余慕枫瞄都没有瞄上窦循一眼,问:“加班是怎么回事?”
“这个。。。。。。”张潇没有了刚才的干脆利索,语噎起来。
余慕枫说:“不要这个那个的,说”
张潇下巴一抬,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说:“您是老板,您到现在还没有下班,员工谁敢走”
看热闹的窦循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损一下一直来趾高气扬的余慕枫,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口气:“原来我们的余总竟是这般的万恶资本家,逼着自己所有的员工加班,这是气人呀,这位小张姑娘是吧,你完全可以投诉他。”
张潇不语,尴尬一笑。说这话她都是豁出去了,还投诉,她想都不敢想。余慕枫是个工作狂,这是众所周知的。
“出去吧,顺便通知大家,都下班去吧。”余慕枫站在窗前,说这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张潇带着圣旨出去宣读了,几分钟后,轻微的嘈杂声传来,只消几分钟的时间,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窦循挤身到窗前,顺着余慕枫看去的方向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他具体在看什么,竟是那么的安静入神。
耐不住如此寂寞的窦循问:“慕枫,你看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推荐我也发现一下美。”
“你来干什么?”余慕枫根本不接窦循这茬。
窦循说:“我是奉雨柔的命令来的。。。。。。”
“什么时候变得什么人都能指使得动你窦三少爷了?”余慕枫直接把窦循的主意扼杀在摇篮里。
窦循不为所动,继续自己的话题:“雨柔让我来问问你。。。。。。”
“看看我这里有什么酒是你喜欢的?送你一瓶。”余慕枫不想听到户雨柔这个名字,更不希望有关她的事是从他最好的朋友嘴里说出来的,所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再便难收。他不希望一个风月女子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窦循还是识时务的,他说:“既然你不想让我提她,我们就不说她了。说正经事”
“你还有正经的事?”余慕枫挑挑眉毛,说,“说来听听。”
窦循吊着余慕枫的胃口,转身走到余慕枫的酒柜旁边,坏笑说:“就说说你的藏酒。”
余慕枫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窦循正色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叫不回去,老爷子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让我务必把你押回去。”
余慕枫皱眉不语。
窦循继续说:“还没和好呢,不是说你,是男人就该主动出击。”
余慕枫笑容里尽是苦涩,主动出击也得方向对呀,他现在就是那个盯着刺猬的狗,简直无处下口。
余慕枫穿好外套,大踏步往外走,窦循屁颠地跟在身后,叫着:“哪里去呀?”
“回家。”余慕枫边走边说,“把我办公室的门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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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父子争执()
余越和刘画心相依偎着立于窗前,看着余慕枫的车进了大门来。
余越坚持要等着余慕枫回家,即便是夜深,他也要等他回来。拗不过他的刘画心只好陪着他一起。
“我去门口迎迎小枫。”刘画心说这话是有私心的,余越窝了一肚子的怒火,刘画心要先去提醒一下余慕枫。
余越哪里会不明白刘画心的心思,说:“不准出去”
刘画心双腿还是不听劝告的往外挪动,余越摇头,只要一有关余慕枫的事,刘画心对他总是表面百依百顺,暗地里宠着余慕枫。
说话间余慕枫就走进了客厅,见刘画心在门口站着,余慕枫说:“妈,这么晚还没睡?”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答话的是余越不慢地声音。
余慕枫轻轻揽住刘画心的肩膀,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余慕枫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说:“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等我。”
刘画心拍拍余慕枫的手,笑着点点下巴,示意余慕枫看站在窗边的余越,说:“是你爸爸坚持要等你呢”
余慕枫摇摇头,冲刘画心微笑,让她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事他应付的了。“爸爸,有什么事吗?”
“等你肯定有事。”余越从窗边一步步走来,表情肃然。
“公司里的事?”余慕枫试探。
余越果断否认,然后说:“你跟小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你打算怎么收场?”
提到蒋蔚然,余慕枫不知道怎么说他们之间的事,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怎么回事?
见余慕枫不做声,余越说:“你们还是算了吧,你们的事到此为止。。。。。。”
余越还没有说完,已经激怒了余慕枫,他强装欢笑的脸瞬间结冰,冷声道:“什么叫算了吧?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这是作为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刘画心对余越的话也很意外,她本以为余越会劝余慕枫主动和蒋蔚然和好,没想到他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算了吧。要知道蒋蔚然可是余越多少年前就定下来的人选。
余越不为所动,说:“那你希望我说什么?你们闹成现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两个人都得毁了,你没见公司都被你们的事波及到了。”
“说到底你就是个商人,一切以利益为最大化,我们的事是影响到了公司的利益,可是这只是暂时的,你不能自私到因为这一点蝇头小利,就毁掉我一生的幸福”余慕枫越说越愤慨,“这几年来我为你创造的价值不止这一点吧?”
余越青筋暴跳,怒道:“蝇头小利,你说的轻巧,这可是几千万的损失,就因为你的任性,你配当一个合格的总裁吗?你把你底下的人置于何地?你的责任呢?”
连刘画心听着余越说的都有些牵强,事情哪里会严重到他说的这一步,想必是余越刚才窝着的怒火在作祟。刘画心看着争执不下的父子二人,赶紧出来调和:“你们爷俩儿今天都抽风了,一家人说的这叫什么话”
余慕枫看一眼双目因愤怒而变得通红的余越,放低声音道:“爸,你相信我,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你给我点时间好吗?再说,小然不是你一直看好的儿媳妇吗?你的眼光真有这么差吗?”
余越被说得哑口无言,是啊,曾经蒋蔚然是自己最看好的儿媳妇人选,不仅因为他和蒋翔安的关系,最主要的是这孩子心地善良,直到现在她仍旧认为她是合适余慕枫的,谁知老天这么残忍这两个孩子这辈子都不再可能。
刘画心见余越颓然地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安慰道:“老余,孩子们都大了,完全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操那么多闲心了,只管你自己偷闲就好了。”
余慕枫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说:“爸爸,妈妈说的对,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儿子你还不了解吗?我会处理好的。”
余越心里一阵怆然,阵阵凉意从脚底直钻心脏,他竟无法讲清楚真相事实。
余越说:“你带你妈上楼睡觉,我一个人需要静一静。”
刘画心体贴地说:“不要呆的太晚,我在楼上等你”
余慕枫搀着刘画心上楼去了。
余越却陷入了沉思。
安文的再次出现在他内心还能掀起波澜,这么多年他念念不忘的到底是安文这个人,还是那段曾经恩爱的岁月,连余越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既然当年安文选择不告而别,时至今日为什么又要回来?一回来就给他们设了这样一个进退不得的局面,这是冤孽?还是因为他的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
即使余越知道现在不能再见安文,但是,内心有个不甘的声音:他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可转念又一想,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
他需要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烦躁的余越需要有人让他倾诉,他拿起电话,找到尹天力的号码,这个号码二十多年来,他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