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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办公大楼七楼会议室,坐了七八个人,蓝婷萱跟宇文浩也在其中,墙壁的多媒体投影正放着三个劫犯死亡的画面,都是颈静脉被利器割破而死。
主座上坐着是市公安局局长张华强,五十多岁的他还微微发福,看着就像三十多岁的壮年,头发全打着发蜡,看着油光满面,但此刻他的脸确是铁青,他把手中的尸检报告重重摔向桌面,大骂:“太丢脸了,太他妈丢脸了,杨静彤跑了不说,还牺牲了十几位警员,逮捕到的三个劫犯,刚从他们嘴里套出一点消息,就被杀手杀了,你们都是一堆饭桶麽,还能让一个杀手潜入警局作案?你让我怎么跟上级领导交代?”
张局长嘴里所说的杨静彤就是那个短发女子的真实姓名,关于杨静彤的身份还是那三个受伤的劫犯交代的,只是警方还是粗心大意了,没想到杨静彤还留了一手,安排了杀手潜入警局拘留所,杀了那三个劫犯,这下线索又断了。
除了宇文浩跟蓝婷萱没低头,其他人听到局长发飙,都深深地低头不敢言语,宇文浩转着手中的笔,看了眼局长的脸色说道:“这是情报科失误啊,他们也没调查清楚杨静彤的背景身份,要是早知道她是金三角一带的恐怖分子,我们提前做好防范,哪里会出事,而且这个杀手,并不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从录像上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但是看她消瘦的身板就能断定是女的。”
“你就会讲废话推卸责任,谁都能看的出杀手是女的”张华强彻底怒了,猛拍着桌子指着宇文浩骂道:“你这个大队长怎么当的?〃
宇文浩被局长骂道脸色通红,蓝婷萱看的心里忍不住笑,嘴角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说道:“杀手潜入警局,只是击晕了看所警卫,但她并没有留意摄像头,可惜她穿了夜行服,看不到面部,由此可以断定杀手只是个初手,而且她擅长使用暗器,是直接在横栏外用暗器同时刺破三个劫犯的颈静脉,导致劫匪瞬间死亡,虽然是初手,经验不足,但可以看出杀手身手了得,不容小视。而她所使用的暗器是刮发刀,我们可以从凶器入手调查,这种常见的刮发刀通常是出现在理发店,假设杀手是名理发师,但是女的理发师就属红灯区洗头房最常见,可以先从洗头房查起。”
“好,那这个案子就交给你负责”张局长面色终于好些,语气柔和了很多。
一旁的宇文浩坐不住了,急着说:“局长,那我呢?红灯区那种烟花之地,婷萱一个女孩子去不合适吧?”
张华强气的七窍生烟,瞪了眼宇文浩说:“屁,婷萱身为一名警察,执法办事,怎么就不合适了?你要是闲的蛋疼,城西永寿街一带治安交给你管理了,出了乱子我找你”还没等宇文浩说话,看了眼手表的时间说:“散会。”。
等局长走了出去,蓝婷萱才笑哈哈的说道:“宇队长,永寿街一带可以地痞流氓聚集地,听说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小心被揍哦。。!”蓝婷萱带着狡黠的笑容起身就要走。
宇文浩倒是不在意自己去哪里管理治安,他一心惦记着蓝婷萱,所以才不愿意蓝婷萱去那种烟花之地查案,看到蓝婷萱起身要走,宇文浩急忙说道:“婷萱,等下,我还有件事!”
第十三章 愿一路走好()
“怎么事”蓝婷萱淡淡的说
“我。。。我在一家餐厅店预订好了位置,想请你一起吃个饭。”宇文浩深情的看着蓝婷萱说。
“这个点,我累了,要回去了,改天吧!”蓝婷萱一边接过一位女警员温晓丽递给的文件夹一边说道,她也一直知道宇文浩在追自己,其实自己也没觉得他哪里不好,倒是对自己很深情,但是自己就是对他没那种心动的感觉。
“可是位置都预定好了,不去白白扣了定金岂不可惜”宇文浩还是不死心说道
蓝婷萱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这样死缠烂打让她很反感。还好这时候温晓丽说话了
“浩哥,既然婷萱姐没空,那就带我去呗,我刚好肚子饿了呢,呵呵,走吧走吧!队长最好了”温晓丽一直喜欢宇文浩,刚听到宇文浩约蓝婷萱,就一肚子哀怨,整理文件慢吞吞的,就为了等机会,她知道婷萱姐是不喜欢宇文浩的,做警察这点洞察力都没有那就out了。果然机会来了,此刻她就双手抱住宇文浩的手臂,胸前一对饱满的双/乳有意的摩擦着,可惜宇文浩却毫无在意她的举动。
蓝婷萱赶紧顺坡下驴说:“那太好了,宇队长,你就陪晓丽去吧!这样就不可惜了,拜。”临走前跟晓丽微笑互相偷偷打个眼神。
宇文浩心中那个气啊,一脸的猪肝色,但也不好拒绝温晓丽了,话到嘴上又咽下去了,看着还抓着自己手臂不放的温晓丽,无奈说道:“走吧。”
第二天清晨,天还微亮,十里街上有的商铺已经开门做起了生意,赵一江夫妇照常早起,但今天没开门做生意,夫妻俩在林淑婷房间里絮话着,两夫妻跟林淑婷一样,一身白色的素服。
“婷婷,粥喝点吧,要想开点,往后的日子还要过”张月铃将一碗稀粥推到林淑婷面前。
林淑婷摇了摇头嘶哑地说“我没胃口”她看了眼白如莹雪的米粥,想起了每天爸爸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就熬好了白米粥,爸爸自己都没喝点就出去开车了,林淑婷眼泪忍不住溢出来。
张月铃一边安慰一边抽出面巾纸递给林淑婷,赵一江掐灭吸到尾的烟头,叹气到;“喝点粥吧,八点殡仪车才会来,遗体火化后还要送去郊区墓地下葬,一整天下来你不吃点东西怎么挺得过去。”
林淑婷闻言哭的更凶了,一旁的张月铃都听不下去了,猛的一拍赵一江大腿肉上轻声骂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月铃又柔声对林淑婷说:“婷婷,不哭了,吃点粥吧,要不婶婶陪你吃点”她拿起另一个碗,倒了一小半进去说:“乖,不哭了,来,咱们一起吃点。”
赵一江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怕哪里又说错话,只好一个人坐在一边闷头抽烟,这时候门传来咚咚的响声,赵一江疑惑地起身去开门了。
楼上的古天域听到哭声,起身就下来了,敲了敲门,看到开门是房东赵一江,松了口气,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进来说”赵一江让着身子,待古天域走进去,重新关上了门。
林淑婷刚吃两口粥,看到古天域进来,又放下了筷子,搬了把椅子给古天域坐,低着头,重新坐回桌旁。
古天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吃吧,我是听楼下有动静就下来看看。”又对张月铃示意点下头。
“天域,房间睡还习惯吗?没空调,大晚上可能不好受吧?”张月铃微笑的牵起了话题。
“挺好的,热到是不热,就是隔音不咋的,隔壁打呼噜声大了点。”古天域想起昨晚那呼噜声就头疼。
“嗤,”张月铃忍不住笑了出来,陈奇轩那孩子也有这毛病啊,一江也打呼噜呢,我忍了二十多年了,都习惯了,呵呵。”
赵一江闻言苦着脸,一脸无辜地看着三人,酸溜溜道:“叔我都不说话了,咋还能扯上我勒,真是躺着都中枪”又摇了摇头:“不对,躺着中枪应该是还躺在楼上的陈奇轩。”
古天域,张月铃都笑了,林淑婷此时也偷偷竖起耳朵听了,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
八点半的时候,殡仪车队才到来,四人带着花圈,寿衣等上车去了殡仪馆,到了殡仪馆,自有人引导,安排给遗体清洁,更衣,化妆,看着司机大叔安详的面容躺在木棺里,林淑婷跟赵一江夫妇三人哭的泣不成声,殡仪馆里还有其他家人的哭声更凄惨,古天域转头看去,是那些牺牲警员的家人,有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低着头默默地吊唁,古天域看到了其中一人是蓝婷萱,吊唁结束后,蓝婷萱转头擦着眼泪,这才看到了古天域,她眼神朝门外比了比,古天域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
蓝婷萱红着眼睛走到古天域身后,古天域转身问道:“昨天听你说那三个劫犯死了?到底是什么回事?”
蓝婷萱深深叹了一声说:“杨静彤派杀手杀了这三个劫犯,这个案件现在陷入僵局,想到那些牺牲的警员跟那个司机,我心里就一阵难受,真想快点抓到杨静彤”蓝婷萱握紧了拳头,脸上冰冷之色。
古天域皱着眉说:“杨静彤是谁?”
蓝婷萱说:“杨静彤就是杨青青,这才是她的真实名字,据三个劫犯透露,杨静彤是活跃在云南边境一带的恐怖贩子,手上拥有一批雇佣军,做着贩卖军火跟毒品的买卖,国际刑警早就盯上她了,却一直抓不到她”
“原来来头这么大,难怪她根本没把你们警察放在眼里”古天域想到在游艇上跟杨静彤对打的情景,不知道为什么她根本就没想杀自己,古天域能感觉到杨静彤最后打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拳,她撤了几分力劲,否则自己肯定落个重伤。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蓝婷萱转言问道。
古天域点了点头说:“嗯,就住在十里街一江饭店里”
与蓝婷萱聊了几句后,两人就各自分开,遗体哀悼完毕要送到火葬场火化,骨灰封盒后又送到府城区郊区墓园下葬。
回到饭店里已经是夜里八点了,一整天下来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尤其林淑婷,一整天除了掉眼泪,一句话都没说,惨白的脸就像张木偶似的,看着揪心,虽然现在情绪还算稳定,但赵一江夫妇还是不放心,张月铃下了点米线,林淑婷也没吃几口,就上楼回房间了。
张月铃看着桌前,赵一江跟古天域两人各自抱着碗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赵一江说道:“我晚上陪淑婷睡一晚,吃完记得洗碗刷锅。”说完解下围裙上楼去了。
古天域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全身又充满了力气,看了眼正在洗碗刷锅的赵一江,搬了张椅子坐了过去问道:“江叔,问你个事。”
赵一江头也不抬,专心的洗碗,说:“咋事说吧”
“我想找份零时工,时间最好定在下半夜,帮我推敲推敲,有什么门路。”古天域一脸的期待。
赵一江停了手中洗一半的碗,看着古天域足足半分钟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整条街夜间就街尾一带洗头房营业,咋地,有想法?”
“靠,我一个男人去那里能干咋”古天域想到了怎么,闹了个大红脸,没趣地起身上楼了。
到了四楼,一进门就听到陈奇轩哼哼唧唧的声音,古天域站在他房间门口,见陈奇轩光着上身趴在床上,身上的伤已经结痂,看来并无大碍,古天域问道:“什么了你?”
陈奇轩闻声回头:“天域,你一整天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带你去报道麽?”
陈奇轩翻身坐在床尾说:“今天军训,折腾死我了,在太阳下暴晒一整天。”
古天域走到他身旁坐下,又认真看了眼他背后的淤青:“破皮已经结痂,淤青最少要一周才能好,没事多擦点精油水,有好处。”看到他受累的囧样忍不住笑道:“就说有伤,请个假就得了,这么积极去军训干嘛,要是伤口晒发炎就蛋疼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们班主任别看是女的,脾气大的呢,坚决不肯批准我的请假,难怪人长那么一般,看人家七班的班主任不仅是大美人,脾气还很温和呢,我要是在七班就爽死了,这样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跟陈奇轩说不到三句他就会扯到美女咋的,古天域跟他没共同语言,留着陈奇轩独自一人在床上意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头枕着背包,奔波了一整天,虽然身心疲惫,但睁着眼睛睡不着,在殡仪馆看到林淑婷失去父亲的疼痛,古天域心里也跟着一阵痛,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古天域拿起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佩,玉佩在黑暗中透着璀璨的荧光,照在古天域的脸上,隐隐看到古天域眼里正含着泪光,这枚玉佩形如秋叶,是父亲留给他最后的想念,古天域从小就没妈,一直是父亲带大他的,14岁那年他刚上初一,父亲也走了,但他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因为父亲生前就告诉他说他的时日不多了。
古天域也知道父亲一直身受着重伤,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父亲之所以从小到大一直严格的训练自己,教会自己各项本领,就是为了让自己一个人也能坚强地活着。父亲临走前再三交代自己拳法没练融会贯通前不要离开天山,等功夫有成之时,一定要往南方走。
古天域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但自己现在到了南方,也算是了结了父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