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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狗皮熊将那口痰舔的干干净净,便被人抬上担架送到了医务室。
这个小插曲的出现,使得犯人们纷纷闭上嘴巴,有些胆儿小的,甚至已经老老实实坐回到床铺上。
林奇被带到整个监区最角落的一间房,士兵一脚将锈迹斑斑的铁门踹开,从身后推了林奇一把:“滚进你的狗窝!”
“我一个人住?”林奇有点迷茫的看向张骡子,他一直以为他会被送进大房间里,和那些浑身汗臭味满嘴性器官的大老粗们打交道。
“怎么?不乐意?”张骡子眼睛一冷,眼角一抬:“我告诉你0571,刚来就住单间,这种待遇,也就你一个人有。”
“为什么?”林奇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他虽然没住过监狱,但是他也明白,只有那些犯了错误的犯人,才会被安排进单独的房间,以此作为惩罚,不让他们在惹麻烦。
“你哪儿这么多问题!滚进去!”
“操!”被人一把推进去的林奇咬了咬牙,他真想一拳就轰过去,把这家伙打的满地找牙,但是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这么干,否则别说逃出去,能活命不能活命都要两说。
等狱警们全部走后,沉重的铁门再次被关严,尽管监区的顶部有照明灯,但是光线触及不到的死角,实在是太多了。
犯人们再次开始议论,他们议论的主要内容是,新来的菜鸟为何会被直接关进单间里。
这使得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因为这小子贿赂了狱警?想要免受皮肉之苦?
林奇并不在乎被关在哪儿,但这里散发出的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实在令他有些懊恼。
更为懊恼的还在后面,就连被褥和枕套都充斥着这种气味,那些收拾房间的人大概是为了省事,把一整壶消毒水直接泼了进来。
至少这样做的话,会掩盖掉铺盖上的霉味,进而提示新来的菜鸟:瞧呐小伙子,这可是消过毒滴,绝对没有卫生问题。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看起来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坍塌危险的旧木板拼凑成的床。
是的,只有一张床,所有的家具只有一张床,这一点令林奇大跌眼镜,他原本以为会有书桌和椅子之类的玩意儿,但是根本就没有。
更要命的是,房间里可以活动的区域相当狭窄,如果林奇想要打一整套的组合拳,会很容易把鼻子碰在墙上。
墙壁是那种年代久远的水泥墙,上面刷的一层白灰早就褪了色,整体看起来斑驳不堪,有人用尖锐物在上面刻字,全是污秽不堪的脏话。
紧贴着墙体的地方,是那种上世纪八十年代很流行的马池,也就是排泄的地方,如果是女士的话,需要把屁股对准门外,否则很容易尿在外面。
这个长方形的房间,简直就是钢筋水泥制成的棺材。
林奇嘴上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娘,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捧了几捧水洗了洗脸。
他已经不太在乎这里自来水的漂白粉含量是否超标,他只想很简单的问一句,那些曾经呆在这儿的犯人们,不得抑郁症的诀窍是什么?
房间唯一阳光能射进来的地方,是马池上方一扇极小极小的铁窗,那铁窗小到只有耗子能钻进来。
林奇踩在马池的边沿上,踮起脚尖试图往外看,但他发现那扇铁窗距离地板太高了,他根本就够不到。
所以他选择原地起跳的方式,想要看看铁窗外面是什么。
最终得知的答案相当悲惨,那特么就是一堵对面建筑物的水泥墙!
说实话,他有点暴躁,心情有点不愉快,甚至有找地方发泄的冲动,他有自信一脚将锁住他的铁门踢开。
但他仍是像是个正常人一样,默默的脱掉鞋子,盘腿坐在床上,然后审视自己身上难看的囚服。
这种款式……实在是有点无力吐槽……
他有点想念大老婆帮他精挑细选的做工考究的西服,或者跟小老婆逛夜市时从地摊上几十块钱淘来的牛仔裤。
噗通!
某人叹了口气,躺倒在禁闭室的小木床上,把两只手枕向脑后,盯着天花板上惨淡的灯光发呆。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他又百无聊赖的闭上了眼睛,确切的说,是陷入了一种假睡的思考。
他思考的不是金蝉脱壳之计,而是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最终他惊奇的发现,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特工局在挑选苗子的时候,总会把第一目光锁定到儿童福利院。
原因很简单,孤儿,永远是最好的选择。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家庭,没有情感,没有……什么都没有……
正因为无所牵挂,孤军奋战,所以才能够无所畏惧,像机器一样去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
每天都在上演生或死,每天都在名谋与暗战中交替轮回,只是为了那可笑至极的荣耀吗?
也对,也不全对。
从林奇踏入职业生涯那一天开始,他就深刻的明白,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年代,他要做的事情,时刻都在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利益。
对手可以是雄霸一方的大毒枭,也可以是令人谈之色变的国际恐怖分子,更可能是敌对国家的间谍与战争之王。
所以他战胜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对手,成为令特工学员们敬仰的顶级特工,成为被首长万分信任的国家利剑。
但是现在他感觉到累了,他想停下来。
他直到想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像风一样,可以不分方向,为所欲为。
因为他的未婚妻,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有可能沦为对手讨价还价的筹码。
这实在是有点太操蛋了。
林奇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些听起来很操蛋的事儿,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警铃骤然响起,他下意识的翻了个身,隐隐约约听到了吃晚饭的声音。
每天晚上六点钟,是水门监狱的囚犯们吃晚餐的时间,这对于他们来说,显的尤为重要。
至少可以从烦闷的房间里走一段路,然后在餐厅里和其它监区的人讨论一些下三滥的糗事。
比如谁谁谁在洗澡的时候,肥皂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诸如此类的新闻,很容易成为吃饭时的重要谈资。
(本章完)
第265章 简单理想()
林奇下意识的从床上跳起来,然后走到铁门处,那上面有一个比砖头稍微大点的小铁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
在狱警们习以为常的咒骂声中,犯人们在走廊上列好队形,循序渐进的走到大厅中央集合。
这其中不乏戴着脚链浑身爆炸肌肉的壮汉,走起路来脚链与地板不断摩擦,发出令人心焦的响动。
千万别以为那是一种束缚,能被重点照顾的家伙,都是水门监狱里惹麻烦的好手,很少有人敢当面挑衅他们。
等人集合的差不多了,犯人们便开始例行报数,从001到219,是一个相当冗长的过程。
水门监狱共分三个监区,林奇所在的A监区是人数最多的,同时也是管理最混乱的。很多狱警宁愿去管理神秘莫测的C监区,也不想整天和这些三观变态的黑汉子们打交道,他们大多都不爱洗澡,身上闻起来臭烘烘的,就像是一条霉变的超大黑面包。
犯人们报数的时候,林奇就呆在铁门后面等,他在等待会有狱警过来放他出去,毕竟晚饭还是要吃的。
但是没有人过来,狱警好像把他遗忘了似的,别说走过来,就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一眼都没有。
等到犯人们走的差不多了,林奇这才意识到什么,他扬起拳头,咣一声砸在冰冷的铁门上。
“喂喂,这儿还有一个呢,现在不是晚餐时间吗?”林奇把脸凑在铁窗上,发出抗议。
但是犯人们稀稀拉拉的走路声,很快将他的喊叫声埋没掉。
偶尔有听到林奇声音的狱警,也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充耳不闻,典狱长发过话,先饿这小子三天,三天以后,直接送进大号房。
他跟所有人都打了赌,大号房里那几头发情的公牛会很喜欢这位细皮嫩肉的新来的菜鸟,至少在狗皮熊那号人看来,林奇还是极具诱惑性的。
“操!放老子出去,滚过来个喘气的!”林奇气愤的扬起拳头,砸在冰冷的铁门上。
咣!咣!咣!砸门的响动听起来回音很重,是因为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整个监区,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靠!一群婊子养的!”林奇冲着铁窗竖了竖中指,郁闷的退了回去,坐在小木床上发呆。
身为一名灵溪境后期巅峰高手,他当然可以做到一段时间内不吃不喝,仅依靠体内剩余的能量来维持新陈代谢。
但是能量和食物完全是两码事,林奇平时的饭量本身就大,而且连续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这种饥饿感是很难逾越的,对于林奇来说,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生理问题,而是心理上那种烦躁。
为了解决这种烦躁,他开始选择打坐调息,进入淬炼真气的状态,并通过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克服心理上的重重障碍。
约莫半个小时后,他整整运行了两个小周天,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头一歪,便往床上倒去。
也没听说新来的犯人不给饭吃呐……
难道是有人蓄意为之?想把我活活给饿死?
靠,我又没招惹那些狱警大爷们!
记忆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从林奇的脑海中飞驰而过,他突然想起,在他被狱警带走的同时,典狱长并没有跟过来。
这样想来,一定是董立国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他那种狡诈的老狐狸眼神,跟那头肥猪典狱长比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如果没有饭吃的话,林奇倒可以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可一旦体内积蓄的能量用完,后果将不堪设想。
即便是运转真气,也需要一个正常的体魄来支撑,否则真气在凝聚的过程中就会散掉。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凭借林奇多年的经验,未雨绸缪,永远都比兵来将挡高级。在麻烦出现之前,便将麻烦扼杀掉,这才是高手风范。
今晚看来是要饿一顿了,就算想到办法,也得等明天天亮才能实施。
他直挺挺的一躺,习惯性的往衣服兜里摸去,想要点跟烟抽。
可手掌伸进口袋里,摸到的却不是香烟和打火机,而是几条硬硬的东西。
林奇这才想起来,他的私人物品,早在体检时就被狱警给收走了,甚至连几块钱的零钱都没能幸免。
“什么东西?”林奇轻喃了一声,把手从兜里带出来,顿时大喜过望。
竟然是几条包装精美的黑巧克力!
这对于林奇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东西,这玩意儿含有的热量,可比去吃糠咽菜管用的多。
他赶紧拆开一条来,迫不及待的塞进到嘴里,像吃炒豆一样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等吃完以后,林奇这才想起来,这几条巧克力,就是那个叫陈红的女狱警偷偷塞给他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几条巧克力根本不值什么钱。但对于监狱里的囚犯来说,这东西实在太珍贵了。
那娘们儿这样帮我,难道就是为了想上我?
林奇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倒情愿饿肚子,这样一来他成什么了,传说中的男性性工作者?
虽说那个叫陈红的女狱警,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但毫无疑问的是,那妞肯定是个变态,他光是想想就能感觉到一阵恶寒。
剩下的几条巧克力林奇没打算在吃,而是连同包装纸一起,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褥子下面。
他听说监狱里经常会有来查房的,如果被狱警发现的话,说不定会被全部没收掉。
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他准备等到实在扛不住饿的时候,在嚼上那么一条,以此来拖延时间。
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至少他并不自信,自己能够依靠蛮力跑出去,那听起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晚餐归来的犯人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他们在高谈论阔,在议论监区里某位女狱警的内裤颜色,以及医务室那位女狱医的罩杯大小。
每每说到兴奋处时,便有人不顾旁人鄙夷的眼光,把手伸进裤裆里,表情陶醉的自我安慰起来。
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有人会笑话谁的性取向问题,更不会把道德与是非观隐藏在心里。
他们大多数人都喜欢直来直去,满嘴的污言秽语,偶尔得到一张爆。乳女郎的海报,甚至还要为此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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