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半晌众人才见她扔了那根占满了泥土的树枝,一脸凝重的对申不凡道:“赐教不敢,不过在下有些话需对申道友直言,还望道友莫要见怪。”
她脸上的神色不见满意,让申不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仍旧强笑道:“白道友有话但说无妨。”
袅袅吐了一口气沉声道:“这阵法虽勉强成型可却漏洞百出,根本受不住一击之力,怕是需要将阵基收回重新布设才好。”
居然连修补都不提,直接就让他收回重做!
申不凡心中嗤笑,是谁给她这般大的脸面,敢与他如此说话的。
等袅袅语毕他的脸已经直接拉了下来,不善的道:“照白道友所说,我这阵法就只是摆着好看的咯?”
这话挑衅意味之浓,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袅袅暗忖:本想留些脸面与他,既然人家不要,那她自也不必客气。
于是毫不示弱的正色道:“正是,只能看,不能用。”
申不凡的脸此时已是铁青,感觉刚刚那些恭维之词一瞬间都成了笑话。
这女人是嫉妒自己吧,嫉妒自己年纪轻轻就在阵法一道之上有如此作为,这才胡言乱语想将他的脸拉下来踩,可他又岂是任人欺凌之辈。
遂冷笑一声道,“白道友如此大放厥词,怕是言过其实了吧。你才多大,又有何凭证与资格能断我的过失。”
“我的年纪应是比申道友还小些的,但年龄并不是我们今日该讨论的问题,咱们就事论事,这个阵法当真用不得。身为阵师若见此错而不提,将来苍生受过,你我也难辞其咎。”
“哼!我有什么罪过,白道友若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便少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便是你同为阵师,也不该人品低劣到因妒生恨毁坏他人名声。”
瓦特?
人品低劣?
因妒生恨?
就申不凡这粗制滥造的布阵手法,她能妒忌他啥?
嫉妒他阵法布设得烂么?
居然还敢说她人品低劣,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得。
当下袅袅也不再客气,“你要看证据是吧,那我便给你证据,”
她一扭头朝站在一旁瞪着一双溜圆大眼睛,正嗑着瓜子看热闹的白净小骚年大喊一声,
“平安你来。”
“我?”他指着自己惊讶的道,“好好的吃我的瓜子,还能有我的事儿?”
袅袅伸手一指,“你去吧,照这儿打。”
“哦。”
平安乖乖的点点头,将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揣回了兜兜里,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才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柄跟他同样高的巨锤来。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二话不说,一甩胳膊抡圆了锤子就朝袅袅所指的地方打去。
第154章 垂涎三尺()
“嘭——”巨锤用力的砸在那道淡蓝色的透明屏障上,带起一声沉闷的巨响。
嗡鸣之声骤然响起,蓝光大作之间那道看似坚固的屏障晃了晃,随着“啵~啵~”两声状如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
那道屏障便宛如被打散了的泡沫一般碎成了蓝莹莹的光点,一闪一闪的飞了漫天,微风一吹眨眼便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这些蓝光消失后片刻不到,打入地底的阵基也骤然化作了粉末消融于土层之中,再也寻不见踪影。
刚才还矗立于天地之间那片震撼的淡蓝色穹幕就犹如一场经不起推敲的梦,转眼便成空,哪怕极力回忆挽留也终是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齐。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虽这阵法还未与其他阵法连接,尚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可便是单独拿出来,也能算是防御力极不错的阵法了。即便只是个一阶的初级阵法,也绝不是区区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随意的一锤子能打破的。
现如今这样的情况,已经足够证明先前袅袅所说的“只能看不能用”的话了。
这样的阵法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未布设成功,千疮百孔满是漏洞,防御力连一阶阵法的要求都未达到,充其量也就是个徒有其表的壳子罢了。
楚翘几人见状心中出离的愤怒,大家都清楚若让这样的人来布设前线的防御阵法,那么紫极中界沦陷便只是迟早的事。
众多拼死奋战的修士与阵师们的努力也很有可能因为这样一个自大妄为的人而全部葬送掉,若真是那样,这些人的牺牲可就白费了。
众目睽睽之下,任申不凡再是巧舌如簧也辩解不了,他索性也就不分辨了,
只狂妄的道:“白道友既这般厉害,那便指点指点我如何,我倒想看看你布设的阵法比我的又能好上多少,又能承受得住这小修士的几记重锤。”
袅袅冷冷道:“如你所愿,你要是想验便验吧,明日一早在下便在此地相候。”
说罢也不等申不凡回应,一转身便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越走袅袅越觉气闷,这申不凡果真如厉红衣说的那般是个狂妄自负的蠢货,关键是还没有自知之明,若让他去布阵定会为紫极中界种下大祸,她得想个办法,让他安分些才行。
第二日晨光熹微,袅袅带着赶了一夜才完成的阵基来到了布阵的地点,一同前来的还有自己小队的几人,大家等了没多一会儿,申不凡才哈欠连天的带着人过来。
“白道友来得这样早,看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呐。”
“信心说不上,只是若我的阵法抗住了检验,还希望申道友能答应在下一个条件,便是待道友的阵法造诣再精进些才能布阵,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自是需要为这条防御线后的生灵负责。”
申不凡听罢一撇嘴,不甚在意的道:“道友请吧,我这便拭目以待了。”
那副模样仿佛笃定了袅袅也与他一般无二,只不过是个喜欢耍嘴皮子的三脚猫阵师罢了。
袅袅没在意,静心凝神之后从储物袋内掏出阵基,双掌合拢手腕翻飞便开始打起布阵的手诀来。
她每回使用这套手诀都会带给她不同的新奇体验,收获对布阵的不同体悟,这一次也不例外。
袅袅沉浸其中逐渐忘却了眼前纷扰的琐事,脑海之中只有一根根阵基,只有一副庞大完整的阵图。
袅袅双手翻飞,带起一股玄妙的气息将兽骨制成的阵基,按着特有的顺序一根根打入地底。
申不凡起先觉得袅袅装模作样,觉得他爹给他的情报有夸大其词的嫌疑,这姑娘就算阵法天赋再好,可看来年纪尚小又是散修出生,怎么也该比不过自己这个正经拜了三品阵师做徒弟的人才是。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还真让他惊讶无比,阵法一道他虽是初初涉猎,可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对方所使的这套布阵手诀简直精妙绝伦,一看就不是凡品。
若他能学得这套手诀是不是就能与她一般,布设出强大的阵法来。
现如今袅袅这套阵法布设的好不好他已经完全不关心了,他只想知道,这女修的阵法之道到底是传自师承还是承袭自传承。
若是来自师承,想必她的身份不简单,定然也不是普通的散修,那他便得掂量掂量了。
可若是这布阵的手诀来自于传承,申不凡的眼睛里猛然窜过一抹贪婪之色,那这传承他就得想方设法的分上一杯羹了。
终于最后一根兽骨制成的阵基被打入地底,随着一阵嗡鸣响起,一副巨大的阵图亮起浮现在半空。
袅袅手中不停,十指捻动手腕翻转继续结印施展手诀,直到那副巨大的阵图沉入地底,淡蓝色的透明屏障亮起,她这才停了下来。
见袅袅退到一边,申不凡笑了笑,朝身边的人努努嘴,那人便举剑上前。
申不凡派出的人是他的护卫之一,修为在筑基初期,平安的修为战力与他简直不能比,不过袅袅对自己布设的阵法十分有信心,便是还未与其他阵法相连,也不是一个筑基初期能打破的。
果然,那人卯足了劲儿攻击了无数次,直到灵力耗光蓝色的屏障也始终纹丝不动,充分证明了这道阵法过硬的实力。
袅袅担心暴躁的申不凡会当场翻脸再生事端,见试阵之人退去,立刻就道:“如此便结束了,只希望道友能遵守约定,不要在前线随意布阵,告辞。”
说罢转身便要走,谁料这时申不凡却开口道:“道友且慢!”
“还有何事?”
袅袅不耐的拧眉转身看他,却见申不凡相当知礼的一拱手道:“当日我曾说过要道友指点一二的,道友莫不是不肯?”
袅袅惊异于他的举动讶然的一挑眉,没想到申不凡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她还是不想与之过多的纠缠,便道:“在下能力低微怕是没有这个资格指点道友,道友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若不想指点我也行,还请道友告知令师名讳,待日后我必携礼登门拜访。”
师父?她哪儿来的师父啊,申不凡这样问必是有什么目的,袅袅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
思忖了片刻才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一介散修,喜欢四处云游居无定所,我也不知他目前身在何处。道友若是想要探讨阵法一道,待我完成了任务随时来找我便是。”
申不凡抬头凝视着她,眼睛闪了几闪才笑道:“如此甚好。”说罢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袅袅暗暗舒了一口气,只她不知道的是,待申不凡回了自己的营帐,便立刻招了个人来在他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待那人下去后,他脸上才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狰狞。
第155章 魔族诸事()
一抹残阳垂挂西面,一只独鸦不知何故落于枯败的枝头冲着曾经繁华的城池“嘎嘎”哀叫。
然而只须臾间,便因受不得空中弥漫的浓烈阴煞之气,振翅欲飞拼命逃离。空气中不见一丝灵气,倒是血腥气粘稠欲滴,独鸦若再待上几息定要窒息而亡。
如此险恶之地便是旧日的潋岳门属地连城,今日的魔族极乐土再造血池。
在魔族的定义中但凡以生祭之阵,掠夺生灵精血骨肉凝成的血池都叫再造血池。
此种血池与南溟极域中的天然血池有所不同,虽可供魔族修炼,但其中的精血与煞气却留存不久,若消耗殆尽这血池也就无用了。
所以需要不停的用生灵来供养,这再造血池才不至于枯竭。
现如今漠城以西的生灵都尽数被魔族投入了血池中,这一片地域上再也找不出一只可供养血池的生灵。
魔族四方魔尊中最年轻的赤遥魔尊筹谋已久,好不容易才造出这方血池占据了这片区域,自是不会甘心守着这块方寸之地过活的,他的目标可不仅如此,他要的是整个紫极中界。
要强行改变一界山河纹理,颠倒此界阴阳乾坤着实不易。然而若不如此,魔族恐再无将来可言,便是赔上他自己,也要将此事做成。
只要将这一界的生灵通通生祭,在这里造满血池改天换地,待天道自然因势而改,默认此界规则之时,他倒要看看受此界大道规则所护,这再造血池还会不会如南溟极域中的原生血池一般不明不白的枯竭。
与此同时,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从厉红衣与洛岩心手底下捡回了一条命的两个邪修终于回到了血池边,顾不得一身伤势匆匆忙忙入了偏殿,去向他们的魔主连非复命。
连非乃是赤遥魔尊的外殿卫,是一名聚顶期后期的魔族。
虽贵为殿卫,可魔尊麾下内外殿卫的地位却截然不同。
外殿卫非传召连大殿都入不得,自然无权参与理事议政,在魔尊一系之中与粗使奴婢无疑,只能做些杂事。
然而魔尊麾下便是一条魔犬自也是有身份的,有职在身的外殿卫在魔族中的地位也非凡,并不是寻常魔族可比的。
连非手上就握有一批人马,他与其他几位外殿卫一起负责调派人手抓捕各类生灵供养血池,那两名侥幸逃脱的邪修便是连非的血奴。
“奴赵正,奴陈山,见过魔主。”两名邪修一进殿门便五体投地虔诚的叩拜,
连非坐在上首淡淡道:“起来回话。”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完,这才相互扶着站起来。
“最近抓捕了多少猎物,可还顺利?”
听得魔主问话,两人不约而同冷汗涔涔露出了惧怕的神色,对视一眼忽又都跪了下去。
赵正禀道:“启禀魔主,奴办事不利,非但未能抓着猎物,反而损失了大批人马,还请魔主降罪。”
他说着已经同陈山一起将头“咚”地一声重重磕到了地上,连非冷冷的瞟了他二人一眼,才道:“怎么回事?”
陈山抬头,任由额上的血迹蜿蜒流了满脸,却不敢擦拭,他口齿清晰的回道:“禀魔主,奴在追捕猎物之时,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