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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安小溪不回答,脸头都不转,也懒得甩开他的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街边。
“又怎么了?吻一下都不行?”
乔文瀚试探性地责问,让安小溪更加恼火。当初擅自开始爱情的是他,决定和“蔡梦瑜”结婚的还是他,现在来撩拨她的还是他。
“不行。我和你没关系了。”
安小溪垂着头,真的被折腾累了。
“怎么不行?契约关系可还没结束。”
乔文瀚放开安小溪的手,准备和她好好理论。
“哼!”
安小溪冷笑起来,这次换乔文瀚搞不清楚状况。
“你笑什么?”
乔文瀚的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友好。一下飞机就飞奔过来,连家都没回,心想这个女人实在太不识趣。
“我笑你,乔总!别忘了,您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别人可不知道您夫人过世的事情。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丢的可不止您一个姓乔的脸。”
安小溪搬出乔老爷子,乔文瀚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安娜假装蔡梦瑜骗婚自杀过世的事情,虽然曾有绯闻爆出来,但后面由于没有更多证据,被乔家花钱公关给定性为“子虚乌有的谣传”。
现在,乔文瀚的有妇之夫身份没有改变,在公开场合,他依然需要戴上婚戒。
安小溪低头,恰好又看到了乔文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刺眼,失望感迅速窜出,像一条火龙,快要把她的心烧成灰烬。
“看看吧,您的婚戒就在那里,不觉得讽刺吗?小心被狗仔队拍到,报道您婚内出轨。”
安小溪把“婚内出轨”几个字重重咬牙强调,提醒着乔文瀚,注意他的身份,也在提醒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乔文瀚都是金乔集团的继承人,为了家族,为了生意,不会为了她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包括那段让人啼笑皆非的荒唐婚姻。
“您没离婚,我也不需要您离婚,只是请您别再来打扰我,不要再来纠缠,我经受不住。而且我现在有那个哥哥,我们在搞清楚事实之前,不要再见面,不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好吗?”
安小溪的语气从埋怨变成无奈,方方面面,都阻断了她和乔文瀚再续前缘的路。
如果爱情那么辛苦,要牺牲更多,她宁愿舍弃掉。因为那个叫“爱”的感情,是那样飘渺,眼前最重要的是事业,她的救命绳索。
“说完了?”
乔文瀚冷眼看着安小溪,眼神猜不透。既没有懊恼也没有怜悯,安小溪不知道,此时的乔文瀚是怎样看待她。
“戒指是吧”
乔文瀚慢慢走到安小溪面前,举起左手。
右手拇指和食指一用力,轻松地拔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路中间的绿化带,重重地扔了出去。
价值连城的定制婚戒,就这样被乔文瀚眼都不眨地扔了出去,消失在霓虹中。
“你扔得了戒指,扔得掉那段婚姻吗?你敢昭告世界,你离婚吗?你能承受离婚消息对金乔的市值打击吗?”
安小溪并不想逼乔文瀚做什么,她只是要告诉乔文瀚,不要任性。他无法承担和安小溪在一起发生的一切。
“你够了!”
乔文瀚觉得脑袋被安小溪搅得生疼。本来是要给她惊喜,没想到安小溪给出的是一连串责难。
“是你够了。别再任性了,乔文瀚。”
一字一句说着乔文瀚的名字,平等地,以一个曾经爱过她的女人身份。
“明天我再叫人把周边草坪找一遍,实在找不到戒指,也不要找我的麻烦,这不是我逼着你扔的。”
安小溪冷冷地甩出几句话,冷静得就像给出一条合同的免责声明。
“安小溪,事到如今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乔文瀚看着安小溪的背影,明确地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就算前面困难重重,他也不想第二次失去挚爱。
心中打定主意,找个机会联合公关团队,巧妙地把他离婚的消息漏出去,为后面和安小溪在一起做铺垫。
而今夜的一系列发展,差点让乔文瀚忘记提前一天回国要办的事。
“小溪!”
乔文瀚大喊。
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前,变得瘦瘦小小的安小溪,他多么想从后面抱住她,送她回家,为她念枕边书,哄她入眠。
安小溪回头,带着无奈的浅笑。
霓虹闪烁,被车灯和广告灯牌照亮的,安小溪的脸。
沧桑了不少。
乔文瀚突然跑了上去,抱住她,紧紧地。
“我会有办法的,只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
他知道,安小溪带着很多愤怒和埋怨,但始终没有提及她对乔文瀚的爱。
只要没说不爱,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
“我爱不起。”
安小溪把头深深埋入乔文瀚的肩膀中,她的爱太累,太痛苦,太卑微,也太深刻。过去一年经历的种种,无时无刻不在鞭打着她。
“放过我吧,我爱不起。”
安小溪的声音小小的,小到差点淹没在呼啸而过的车轮声中,小到差点被尽在眼前的乔文瀚鼻息打断。
但乔文瀚听得真真的,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也会预知到未来的困难,只是,他不想再辜负这份爱。
“我不放手,到死都不放手”
听完他这句话,安小溪笑了,笑得发抖。她感叹,之前面对蔡梦瑜,乔文瀚是不是也发过同样的誓言。
如果誓言真的会应验,乔文瀚早就五雷轰顶被天谴了。
“放手吧,你抱得我很疼。”
安小溪抬头,乔文瀚低头,两人的眼睛仿佛进了星星。只是遥远星系的两团星云,自宇宙大爆炸之后,可能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乔文瀚没放手,抱得更紧了。偏执的乔文瀚,用他偏执的方式,继续爱着。
“你知道吗?我提前一天回来,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对着怀里娇俏的安小溪,乔文瀚连语气也变得柔和,生怕一个高声就把这个柔弱的女孩子震得粉碎。
“什么惊喜?”
想到前几天收到乔文瀚发来的消息,没头没脑地要她准备迎接惊喜,看来还确有其事。
“把手伸到我怀里来。”
乔文瀚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安小溪被紧紧抱着,动也动不了,巧文悄悄放了一点,刚刚够安小溪伸手到他怀里的地步。
在他的上衣内兜,安小溪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打开,借着路边明亮的霓虹和路灯,惊得下巴快要掉下来。
那是法国波尔多的一个著名酒庄,有几百年的历史,乔文瀚去尼斯的路上,顺道把它买了下来,送给安小溪。
因为他爱的那个女人,比起红酒来,更爱红酒生意。还是一个小财迷。
和酒庄集团负责人这样说的时候,把对方都逗乐了。事实上,安小溪一直着力于研究中餐,对西餐和酒类并不了解。
但并非完全没有进军西餐的野心。
之前乔老爷子说过,如果她和乔文瀚契约结婚一年,离婚之后就送她去欧洲学习,还会给她一些产业打点。
乔文瀚算是提前帮她实现了。
“开心吗?来,笑一个。”
乔文瀚抬起安小溪的下巴。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安小溪很惊,但喜的成分却不多。收下这份礼,将来和乔文瀚和的羁绊有多了几分。
她正在犹豫,用怎样的口吻来拒绝。
看着乔文瀚满心期待的眼神,她动摇了,把溜到嘴边的话咽到肚子里。
报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第七十八章心痛()
在安小溪饱满的额头前,乔文瀚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和刚才久别重逢的深吻相比,显得更为纯粹。
“不可以还给我!”
仿佛是看到安小溪眉间的些许愁绪和为难,乔文瀚抢先一步,把那张合约书强行塞到了安小溪的手里。
“ok?”
反问,再确定一次。乔文瀚像孩子一样认真。
安小溪无力再说什么,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梦寐以求的欧洲百年酒庄,就这样轻易地纳入囊中,以乔文瀚的任性买卖方式。
安小溪仰面,叹气。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乔文瀚看到安小溪收了合约书,眼神仿佛活了过来。这是安小溪释放的信号,和他重回与好的信号。
“我送你”
乔文瀚还抓着安小溪的手,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
“不用了,你今天也怪累的,让张叔派个司机来接你,别开车了我自己打车走。”
短短几句话,乔文瀚又看了过去那个为他操心,体贴他,照顾他的安小溪,一时间,有股暖流涌上心头,说不清道不明,他觉得那就叫“爱”。
安小溪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向着前一个路口,打车。
一直到她坐上车离开,乔文瀚才打电话给了乔公馆。
命运喜欢开玩笑,也喜欢捉弄人,身处其中的人们就像棋子,看不到整盘棋盘,只能边走边看,盲目而勇敢。
“睡觉了?”
苏晨风的信息发出了很久,安小溪那边都没有显示已读,更不可能回复。
看看墙上的时钟,不过才十点半,苏晨风知道,平日里安小溪这个时候还没休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打了电话过去,没人接听。
“不用回电话了,就问问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就好。”
发完这条,苏晨风继续了夜间场的拍摄。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安小溪了,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安小溪没有男朋友,或者找了其他人,都是他可以接受的程度。但唯独乔文瀚,他放不下。
李奥那边不停地给他发来消息,要约他见面,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处理这两个家族之间的混乱关系。
然而,苏晨风是专业演员,一进入片场,他变身为聪颖侦探,破解一个又一个谜题,还收获了真爱。
拿着剧本,准备和女主角对戏,苏晨风突然想,要是生活也像剧本一样就完美了。他是人生的主角,他不会有无力感,更有强大的决心去解决重重困难并抱得美人归。
然而,生活是复杂的,爱情是复杂的,比最深刻的剧本都要难缠。
“刚刚睡了,怎么了?”
安小溪回复信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苏晨风进片场不会带手机,完美错过。
“啊!!!!”
凌晨两点,海景公寓的豪华卧房内,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被噩梦惊得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猛地坐起,揉头发,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背上。
细密的汗珠,后脖子下一条细线纹身,似乎把他的后背切成了两半。
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一把掀开厚厚的遮光窗帘,海边的灯光熹微,只有楼下的路灯和远方的灯塔在发出亮光。
李奥从家里密道逃走后,独自在这海报公寓生活了很久。
三十年来,他背负了太多。
母亲的死,父亲的死,家族的破灭,历历在目。
他隐姓埋名,他白手起家,他忍辱负重,他终于在三十岁重新跻身顶级商业圈,开始他的复仇者计划。
在雪莉的婚礼上,他注意到安小溪,多年来习惯于打听乔家的一切消息。顺藤摸瓜,竟然发现这个小姑娘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
知道真相的他,松了口气。
了解妹妹和乔家的缘分后,李奥笑了。这是上天的安排,让他们里应外合,把乔家上下一网打尽,把曾经属于他们的东西,夺回来。
一饮而尽,加冰的伏特加,来自俄罗斯的烈酒,刺激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喉咙,烧灼着他的心脏。
关掉空调,热浪袭来,像桑拿房一样蒸着李奥的身体,熏烤着他的野心。
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让尼古丁散发幸福的因子治愈他孤独多年的心。
无妻无子,无家无室,无人问津,无依无靠。
只身走在人世间的男人,独孤求败。有了妹妹,他的生活有了一丝生气。这世界,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坐在意大利进口的头层小牛皮座椅上。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一直坐到天明。
“喂!你什么时候才肯接我电话?”
乔文瀚带着一车的礼物和一大束花,来到安小馆。
一身的风流倜傥,搞得安小溪在众人面前很难为情,只好赶紧交代了今天的重要事情,和乔文瀚到不远处的咖啡馆去“详谈”。
安小溪喝了一口热摩卡,乔文瀚点的冰摩卡,一冷一热,就像站在对立面的两人。
“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