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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浅清,你最好祈祷清尘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最后几个字,彦祖一字一顿地吐出来,原本就极度冷艳的表情更是透着一股寒意,让人相信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唬人的。
这是浅清第一次见到彦祖,他一直都知道清尘有很多了不起的朋友,也知道他在x组织里有着很特殊的地位,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出事,x组织的首领和首席医生会那么快赶来,他不着痕迹地皱眉,他们之间的这种情谊,让他有一种完全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好了,别生气了,清尘的伤势怎么样?”和平挡开彦祖的视线,他知道这家伙火起来六亲不认,不会因为这人是渡边社的社长而手下留情,虽然他对任何人都很冷淡,但是单看每次清尘一出事他就立刻赶到,彦祖和清尘的交情可见一斑,若这个人不是清尘,和平大概早就狂吃飞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叶清尘那个欠揍的家伙,偏偏让人厌恶不起来。
彦祖抿了抿春,停顿了几秒钟才丢出两个字,“很糟。”
后背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情况很不乐观,大面积烧伤,不过这些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那些碎玻璃有没有刺入血管,之前有几个国外的案例就是这样的炸伤,极小的玻璃碎片飞溅的时候没入背部的血管内,长时间遗留在内造成很多后遗症
。还有一个就是彦祖注意到他的四肢都有被炸伤的痕迹,不知道他的会不会有玻璃碎片割破血管或是静脉之类的。
“彦祖,可以手术了。”桐走出来,表示已经准备好了简易的手术室。
因为经常会有一些临时的状况,所以彦祖他们有一套很完整的检查仪器和简易的手术设备,不需要用的时候可以折叠放在后备箱中,需要使用了就把他们拿出来搭建起来。
“别担心,他是叶清尘。”和平上前握了握彦祖的手安慰他,他知道自己面前这个看似冷酷的家伙最见不得身边的朋友受伤,尤其是当他无法帮助他们的时候他都会万分自责,这是个爱抗责任的家伙。
彦祖点点头,转身进入了手术室,桐给他检查的仪器也已经出现了简洁的数据,幸好没有内出血的状况,彦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在下一秒呼吸一窒,连手里的动作都停顿了几秒。
立在外面的铃木夫人看起来也是一副很担心的模样,她垂着头坐在门外,揪心地不得了。
“高桥抓到了么?”这个时候,浅清才想起来零是去杀高桥的。
“没有,逃了。”虽然中了几枪,不过零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活下来,高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个野心极大的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死。
浅清握紧了拳头,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会把高桥抓到手里,这个人,必须死。
“我带一队人去搜捕。”浮生看着和平,询问道。
“恩,我要活的。”和平的声音很温柔,比平时温润了几分,不过浮生还是从他的口吻里听出了他的怒气。
他们几个人平时自己人怎么瞎闹都没关系,但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伙伴,尤其是清尘,这个高贵的公子哥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也基本上很少沾血,但是如今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上,这让和平的心里翻腾不息。
浮生转身欲走,和平突然又叫住他,浮生莫名地看着和平,以眼询问。
“派人传递消息,就说浅清和清尘在这场爆炸中身亡。我要让他自己走回来,看看在他的心里到底什么更重要。”是自己的命,还是权力重要。
和平突然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
“是。”浮生明白了和平的意思,点点头。
等待的时刻是最煎熬的,尤其柳和桐进进出出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匆忙间也没有顾得上跟他们说话告诉他们情况,让整个客厅的气氛更是凝重了几分。
这个时候,温暖到了,她几乎是狂奔着进了客厅,看到和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上前抓着他,“出什么事了,清尘怎么了,受伤了么,严重么?”
和平注意到温暖的面色苍白,他连忙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他知道温暖的身体很差,虽然经过调理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是经不起她这样大喜大悲的情绪变化,他连忙为她顺了顺气,抚了抚她的背,让她喘口气。
“你别担心,彦祖已经进去了,有他在,不会有事的
。”和平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温暖,事实上彦祖已经在里面呆了很久了,连和平都开始有点担心起来了,不是应该只是皮外伤么,为什么要做这么长时间的手术。
“为什么会受伤?”温暖又问。
“清尘是为了保护我。”立在一旁的浅清,低着头,样子看起来很沮丧,他抬起头注视着温暖,“是我,害他受伤的。”
温暖再也止不住泪水的滑落,她猛地跳起来,跑到浅清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浅清的左脸迅速肿了起来,众人纷纷不可置信地望着温暖,仿佛不相信这么一个如小白兔乖巧善良的小女人,竟然也会这么泼妇的一面,浅清不说话,零一动,立刻被浅清拉住,温暖只是盯着浅清,泪流满面。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来日本,也不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浅清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出来似的,压抑着浓重的悲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死命地咬着唇。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已经伤害了多少人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我知道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我知道清尘的存在让你感到很痛苦,但是你,凭什么因为他的放纵和宽容,一再地伤害他?只是因为他比你棒么,为什么他的出色要变成被你伤害的理由?渡边浅清,你凭什么?”苍白的脸上奔腾着泪水,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变调,带着浓浓的恨意,这是温暖第一次对一个人露出这么强力的的恨意,恨不得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浅清只是怔怔地看着温暖,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你的自卑和懦弱,你的霸道和任性,已经伤害了那么多人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最不幸的嘛?为了让你们那些人肯定你,清尘兜兜转转地为你打算,他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呢,你为他做过什么,三番四次地想要将他置于死地,渡边浅清,我看不起你,你是个软弱的人,你永远都比不上他,你这辈子都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温暖说道最后几句的时候,几乎是尖叫了起来,指着他,疯狂地大吼。
张文一把拉回几近崩溃的温暖,将她搂到了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地抚慰她,他不知道温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歇斯底里,以她平时的个性不该变成这样,她从来都是理智而隐忍的,即使真的有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
“张文,怎么办,清尘出事了,我能感觉到,我真的能感觉到,他伤得很严重,真的很重。”温暖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应,就像今天一整天她都觉得胸口发闷,觉得有事要发生,果然张文带着她来到了日本,虽然和平安慰她不用担心,但是她知道一定很严重,否则大家不会那么严肃的神情,否则彦祖也不会特意飞过来。
“温暖,温暖。深呼吸,深呼吸。”张文拍着温暖的背,一边轻声地安慰她,“你相信我,有彦祖在,一定没事,每次有人受伤,彦祖一来就没事了,对不对?”
艰难地抬起头,棋盘地看着张文,“真的没事么?真的会没事么?”
对上温暖脆弱地几近绝望的表情,张文用力地点点头,“一定会没事的。”
那边哭哭啼啼地安慰,这边却安静地有些异常。浅清呆呆地望着温暖,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温暖刚才的话,她说清尘是为了让那些人肯定他,才会兜兜转转地不反击,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清尘算计好的圈套,在他认真地要和清尘较量一场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为他打算起来了,而他却依然沉浸在和他对抗的乐趣中,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清尘为他而设的局。
。。。
第887章 位置()
那个慵懒如猫的男人,不是从来不会做这些没有利益的事么,不是从来都不支持他坐上社长的位置么,不是一直都觉得他不够优秀的么?为什么,到最后,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预期的轨道?
所以,他才会为他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炸,因为,从以前到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他。
和平从来没有见过彦祖这个样子从手术室走出来,他甚至不敢如平时那样上前扶住他,即使他看起来已经是一副摇摇欲坠,随时会昏倒的样子,和平却像被定在原地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彦祖的脸色真的很差,并不是单纯的苍白,而是透着一股无力和沉痛,当他那张绝美的容颜露出这样深刻的痛楚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两秒,只能愣愣地望着他,身体仿佛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向前。
在温暖的印象中,彦祖是个冰冷却骄傲的医生,拥有最出色的医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她从没想过会在彦祖的脸上看到类似于绝望的那种表情,这种深刻的哀痛和沮丧如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胸口。
“清尘怎么样了?”最后还是铃木夫人上前询问,虽然她的脸色也不太好。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彦祖扶着门框,轻轻地开口陈述,“情况比我预想地糟糕,爆炸的冲击震荡可能炸到了他的后脑和颈部,导致颅内出血,出血量不大,但是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会消散,而出血的位置在视觉联合区和躯体感觉联合区的中间,所以很有可能会影响视觉和身体的某部分机能。还有,他的右窝被玻璃割伤,伤口很深,动脉和膝后屈肌肌腱断裂,虽然我给他做了‘损伤手术修复术’,但是血液循环依然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他现在的状况很容易会出现毒素吸收和感染的并发症,一旦出现这样的言症,就会有截肢甚至是生命危险。”
彦祖从医开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感,他以为只要内脏器官没有受损,其他就问题不大了,因为清尘的后面血肉模糊,他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大脑,而他的右脚窝损伤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当他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右脚窝处不正常的出血状况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这是他的失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失误,却让他的朋友可能会面临截肢的危险。
“真的,那么糟糕吗?”温暖其实并不太明白彦祖所说的那些专业名词,但是从他那一大段话里她抓到了重点,清尘的伤势很严重,甚至可能比他们任何人以为的都要严重。
“我们被炸以后他还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扶着我往外跑,他的脚怎么会有事?”浅清喃喃自语,完全无法接受彦祖的说辞,他知道清尘的伤很重,却没想到会危及生命。
浅清只觉得身体一晃,零迅速地扶住了他,他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是想跟他较量一下而已,他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爆炸之后,他的身体因为超负荷的疼痛会有短暂的麻痹,原本窝的伤势可能并不算太严重,可能是之后的跑动让伤势加重。”如今,彦祖只能作出这样的猜测,毕竟清尘对于疼痛的忍耐力是非常强大的,所以即使他感觉到右脚的疼痛也会暂时不去理会,直到他们到达安全的地方。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温暖的声音破碎不堪,泪光盈盈地望着彦祖。
“恩,你去陪他吧,不过他暂时不会醒过来,我已经联系了这边的朋友,他现在这种状况要去设备更齐全的地方做检查。”彦祖在世界各地都有很多医学界的朋友,日本这边也不例外
温暖点点头,一步一步地推开门,却愣在了那里,一步都跨不进去。
这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真的是她的清尘么?几乎全身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他安静地趴在**上,背上的纱布微微渗着红色,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伤痕累累的样子,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竟然就这样毫无声息地躺在**上。
捂着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到了指缝间,她不敢靠近,只能小声地呜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的心疼得纠在了一起,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也会受伤。
“他的后背烧伤很严重,虽然和脑部还有脚上的伤相比之下轻一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至少一年半载以后,他才有可能生龙活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彦祖走到温暖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坚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