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煨ξ乜醋盼摇�
我听得云里雾里:“梦境的平衡?”
契小乖点点头:“是啊,你以为梦境是虚拟的意识产物么,其实不是的,每一个梦境都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只不过平行于你所在的现实,所以你在梦境中才会感觉到痛,感受到真切的体会。而梦境中有善也有恶,只有善恶均等,梦境才能保持平衡。如果恶占据上风,梦境就会失去平衡变成噩梦,这时就需要小哥哥你来帮忙啦。”
我一直认为,梦境是不存在的虚无。可契小乖所说也不无道理,这让我一直以来的世界观遭到了挑战。这么说,我每次进入的不同梦境,都是一个平行于现实的真实世界?那梦境中呈现出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真正正的东西?
虽然接受这个观点还有些困难,可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才想起来向这位契约守灵道谢:“多谢方才救命之恩……那个,你认得我?”
契小乖显然有些生气,小嘴嘟起双臂环抱,赌气般把头别向一旁:“小哥哥最坏了,竟然连小乖都不记得。”
奇怪,怎么这次的梦境这么多人认识我?我想到之前那女妖错把我当成师父,于是连忙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成姜润生了?”
契小乖疑惑地转过头来,猛地飘向我,然后再猛然后退,头一歪说道:“小哥哥你在说什么呀?难道你又换名字了?”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就是我,姜润生就是姜润生,他是我师父,我们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是换了名字。”我努力解释,可是自己也越说越乱。
契小乖看着我窘迫的样子掩面一笑不再计较:“算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姜润生姜楚弦,其实都一样啦。” 只见他挥了挥手,我们几人就平稳地落地了。这时我才注意到,我们已经飞了好远,早已经逃离了那妖女的控制。
这里应该是卫辉西郊的树林,人迹罕至,各种野生的杂草丛生。落地后,我将嬴萱安置在一棵树下休息,契小乖就坐在我们头顶的树枝上荡着双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
“小哥哥,阿巴呢?”契小乖一个倒挂金钩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小精灵居然知道阿巴?看来他的确应该和我师父有过交集。我本想一安全就唤出阿巴将梦境吞噬掉离开这里,可是这古墓诡异的事情太多,那妖女是何人,制造如此通联的噩梦又是为了什么,失踪的小和尚都到哪里去了,这些对我而言都还是未知,而这个契小乖看起来又不像是对我们有恶意,我思忖片刻,兴许我能从他的口中得出什么线索。
“小哥哥,你是不是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小乖?”我刚要开口,那小精灵却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般,狡黠一笑,翻了个身就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既然被他看破,我也就不再隐瞒自己:“实不相瞒……我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根本一概不知,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啊,这可是契约守灵的职责呢。”契小乖小脑瓜一晃,就悬浮在了我的面前。
这家伙绝对有看透他人心思的本领!
“看来小哥哥是新任的捕梦猎人吧?竟然什么都不懂就敢来挑战血苋。”契小乖语气中略带一丝嘲讽,让我感到十分不悦。
“血苋?”
契小乖点点头:“那妖女名叫血苋,是鬼豹族人,也是鬼豹族中最魅惑、最妖娆、最倾城的女人,可惜被你……哦不对,是被上一任捕梦猎人……嗯……姜润生是吧?被他给划破了脸颊,因此对捕梦猎人心生怨恨,所以才对你痛下杀手。”
“你是说,我师父曾经和她交过手?”我盘腿坐在树下问道。
契小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下去:“本来血苋已经在上次的大战中失去了妖法,可是几十年过去,最近不知道她又找到了什么新的方法,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修为,我暗中调查,发现她居然占了你的古墓在里面养灵蛊,用的不是普通的毒虫,而是最有灵性的男童!”
他短短几句话的信息含量实在太大,我听得云里雾里,不得要领,于是我急忙打断他:“等一下……一个一个问题来,首先,血苋和谁大战失去了妖法?”
契小乖抬手指了指我:“小哥哥你啊。”
“胡说,我从来没见过她。”我急忙摆摆手。
契小乖不耐烦地回答:“行行行,怎么非要较这个真……那就叫姜润生行了吧?是五十年前和姜润生的大战中受了重伤,妖法尽失,容颜被毁,逃窜到了卫辉后山的悬崖下面,之后就再也没有音信,直到最近才重新出现,妖法反而比曾经更加厉害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好,那第二个问题,什么叫做占了我的古墓?这座西周古墓到底是什么来头?”
契小乖无辜地说道:“本来就是小哥哥你的古墓啊……我又没有说错。”
我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这古墓里葬的是我?”
契小乖点了点头。
“去你的,别开玩笑。”我正色道。
“没有开玩笑啊,这古墓就是小哥哥你的家,也是你的诞生地,更是你传承命脉的关键。”
契小乖的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听到“传承”二字之后,我便像是开启了深层封存的记忆,一股熟悉的感觉由心底而生,可又讲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根据文溪和尚之前所说,我师父将我从古墓中抱出,难道说,我真的是在这古墓中诞生的?
契小乖见我不说话,就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猛然回过神来:“我真的……是从那古墓中生出来的?”
契小乖仍旧是无辜地点点头。
联想到古墓中尺寸奇异的石棺,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难道那口空棺……是我曾经躺过的地方?”
契小乖不厌其烦地继续点头:“石棺不是空的,每隔一百年,里面就会孕育出一个新生的婴儿,那婴儿就是小哥哥你啊。”
胡说……人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密封的石棺之中?没有母性孕育,没有男性精种,怎么可能无端端生出婴儿来?还是在这种诡异的古墓里的石棺中?
契小乖看我不相信,于是摆弄着自己的指头说道:“小哥哥要是不信的话,等一百年再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可能活得了那么久……”我听罢轻笑,脱口而出却又戛然而止……为什么不可能?我的师父容颜不老,四十年前在仙人渡镇邂逅宝璐姑娘,五十年前又与妖女血苋大战……难道说,我和我师父一样,都拥有长生不老的寿命??
“不是长生不老哦,是不多不少,刚好活一百年。”契小乖显然是看透了我的想法,立即补充道。
这下,不仅仅是我,就连一旁休养的嬴萱和雁南归,也都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向我。
062 血苋()
一百年!?
在这个年代,人类的平均寿命不过六七十岁而已,可我又为何拥有不多不少刚好一百年的寿命?
“你到二十岁身体就会停止生长,保持年少时期的模样一直到一百年之后。这可是你曾经亲口告诉我的呀。”契小乖不问自答,轻笑而言。
不用问我就知道,契小乖所谓的我亲口告诉他,一定就是我师父曾经告诉他的。
那这么说,我和我的师父一样,不仅样貌相似寿命相等,就连青春永驻不会变老的体质都一模一样,那么……我和我师父,又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也像雁南归一样是个半妖,又或者是鬼豹族那样的奇异种族?
契小乖看我在思考,便及时问答了我心中的疑问:“这个我可不清楚,小哥哥你从没告诉过我。我只知道你是从古墓石棺中生出,拥有不会变老且百年的寿命,其他的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看来我师父还是有所保留,并没有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眼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娃娃,不过这也让我更加迷茫了,为何我会从古墓中诞生?为何我与师父的体质如此特殊?我和师父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师父失踪又和这些事情到底有怎样的关联……我现在根本无法推理出这些事情之间的关系,因此焦头烂额,心情烦躁。
契小乖看出了我的想法,忽然笑了笑贴近我说道:“小哥哥不要灰心哦,说不定……知道这其中内情的,还另有其人呢。”
对啊!我瞬间醍醐灌顶——那个五十年前和我师父大战一场的鬼豹族妖女血苋!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她和我师父关系密切,说不定她会知道一些我想要得到的内情。
可是那妖女脾气乖戾且妖法极强,要想让她主动告诉我内情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能够顺利制服她。我想起之前契小乖的话,便急忙寻找一切可以打败血苋的方法:“你说那妖女血苋,是依靠养灵蛊来恢复修为?”
契小乖点点头:“是的,血苋是拥有操控昆虫能力的鬼豹族人。五十年前大战之后,她逃入山崖,利用那里的蚂蚁帮她觅食恢复体力,并用自己的血供养了一批红色的血蚁,她带着这些血蚁占了那座西周古墓,靠着那风水宝地聚集能量,并且让血蚁挖了地道,抓来了许多童子,将童子封入酒缸中,以血供养,待七七四十九日后,酒缸中的童子就变成了一滩血水,也就是强大的灵蛊。血苋喝下这灵蛊,妖力便突飞猛进。”
我们三人听后极为震惊。难道说……那些失踪的小和尚们,都已经被血苋给炼成了灵蛊!?
该死!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血苋制造这么大一个通联的噩梦,收集人们的恐惧,又是要做什么?”一直沉默的雁南归倒是十分介意这点,想起刚来到梦境中出现的鬼豹族人,想来这一定是鬼豹族一手策划的阴谋,说不定也是为了夺取天神之力。
契小乖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但是血苋这样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梦境严重失衡,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会威胁到梦境主人的安危,到时候,整个卫辉城的村民恐怕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才会出手相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除掉血苋,维持梦境的平衡。”
我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努力掩盖自己内心的怒火。这该死又残暴的妖女!竟然让整个卫辉都陷入恐慌的噩梦之中,还残忍地用十几名小和尚的性命来提升自己的妖法……不对!我突然意识到,如果灵蛊必须用男童来制作,那么文溪和尚的妹妹一定是被血蚁当成男孩子而错抓,所以,现在唯一还有可能活着的,就是文溪和尚的妹妹了!
想到这一点,我便重新燃起了斗志。现在目标很明确,打败血苋,挽救卫辉城村民的性命,救出文溪和尚的妹妹,问清楚关于我师父的事情。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是血苋的对手。要不是刚才契小乖出手相救,我们三人恐怕早就被那些血蚁蛀空咬净了。想到此我便心有不甘,懊恼地皱紧了眉头。
契小乖看我萎靡不振,于是拉起了我的手臂:“小哥哥你别着急,你在五十年前已经打败过血苋一次了,小乖相信,这次你一定也行!”
“当年打败血苋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师父……我师父精通五行符咒,武功极强,可我学艺不精,到现在也都是个半吊子,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普通梦境中的邪祟已经很吃力了,怎么能和血苋抗衡?”我虽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如此,师父的那一套东西我根本就没有熟练掌握,要不是嬴萱和雁南归的帮助,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或许你去找一个人,能够对你五行符咒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契小乖说着就摊开了我的手掌,用自己焕发着亮光的手指在我手心写下了四个大字。随即微微一笑,双手一挥,我们三人脚下一软,便跌入了深渊。
睁开眼,我们已然回到了黄袍郑的宅子中,金丝床榻上的郑商陆仍旧陷入沉睡,滚圆的肚子上下起伏。此时东方已经鱼肚白,远处也传来了隐约的鸡鸣声,恐怕再等片刻就要日出了。我们三人急忙悄声撤离,回到了对面的客栈小楼里。
灵琚和文溪和尚都还在睡梦中,听到我们叩门,文溪和尚急忙披了衣裳起身。文溪和尚见我们三人有伤在身,便立刻叫醒了灵琚,腾开了床铺后让重伤的嬴萱平躺,一边转头吩咐着灵琚拿药箱,一边就把上了嬴萱的脉搏。
灵琚很懂事地披上罩衫就熟练地取来了药箱,同时手速极快地摆好了捣药的工具,看了看雁南归手臂上的血迹和伤口,二话没说抓起一把止血的药草便开始研磨,俨然一副小神医的样子。二人配合默契,若是外人看来,他们俩才像是真正的师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