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掏出了青玉笛放在嘴边缓缓吹响。毕竟,在梦中想要再度睡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不是有青玉笛在手,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黄袍郑一脸惊恐和无辜的表情随着笛声渐渐消失,一曲终了,郑商陆便陷入了昏睡之中。我再度唤出已经涣散为黄烟的阿巴,阿巴瞬时从烟雾状具象化为兽形,雁南归同嬴萱还有文溪和尚一并上前,我轻抚阿巴的身体以示安抚,便命令它再度化梦,进入第二重梦境。
阿巴似乎有些疲惫,可仍旧是张开了大嘴将我们吞下,再次钻入了郑商陆的鼻孔。
进入第二重梦境,显然与我之前进入普通的梦境有所不同。没有眩晕感,但我们四人却开始了迅猛的自由落体,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感到不安,最后我们都重重地摔在地上,索性身下是一片茂盛的荒草,还不算严重。
我们站起身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了上次那个全卫辉县通联的噩梦之中。
仍旧是空荡荡的鬼城,仍旧是黑云压境,仍旧是冬雷滚滚,仍旧是萧瑟破败的氛围。
我们掉落的位置正好在卫辉县东,脚下已经有稀疏的血蚁在爬行。由于我们之前都服用了那迦骨,因此这些蚂蚁对我们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我搀扶起伤势未愈的嬴萱,她的头发没有扎成辫子,而是像雁南归一样扎了个高马尾,瀑布般的黑发垂泻而下,倒是给嬴萱增添了几分娇柔,曾经那强势的气场也荡然无存。
雁南归上次为了摆脱血苋的追击也身负重伤,手臂上缠着新换的绷带,可即便这样我也能在缝隙中看到渗出的鲜血。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仿佛这区区小伤对这个历经沙场的战士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而一副谨慎的表情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文溪和尚是第一次进入这场旷古的噩梦,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我们身后,手中无意盘着那串黑亮的无患子珠。若不是上次血苋威胁到我的性命,我还不知道文溪和尚竟然还会结印,甚至能祭出如此强大的防御层,这让我更加读不懂这名神秘莫测的花和尚了。
梦中梦与普通的梦境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脆弱,稍微用力一跺脚,这里的大地便会颤抖;抬手推一把身边人腰粗的树干,就能连根折断。按照这样的趋势,血苋的力量便也会可想而知的衰弱。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挂着的那枚天眼,已然变成的透亮的白色。
我们来到了东郊的地缝处,古墓中的蛊虫太多,而且空间有限。我让嬴萱埋伏在高处的土坡后面对我们进行掩护,然后让雁南归和文溪和尚分别守在地缝两侧,自己只身进入古墓,将血苋从古墓中引出来。
“你能行么?”文溪和尚显然不太放心我一个人去冒险,上前摸了摸我的脉搏。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抽出玄木鞭就握在了手里:“放心,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说罢,我不顾雁南归的劝阻,就弯腰钻入了地缝之中。
依旧是熟悉的墓道,我落脚极慢,尽量不发出任何能够惊动血苋的声音,贴着墓道一侧走到了石门的面前。此时石门虚掩,我稍一侧身就能毫不费力地钻入墓室之中。
我闭气凝神,迅速钻入主墓室,然后躲在了右侧的角落里。石棺还完好无损地放置在那里,上面也仍旧是贴满了奇怪的黄纸符咒。主墓室里的油灯是亮着的,说明那妖女血苋此时一定就在这古墓之中。
主墓室毕竟空旷,我大眼一看就知道她并不在这里。两侧的耳室才是重点,毕竟那些酒坛子一样的灵蛊就养在耳室之中。我先慢慢贴着墙来到了右侧的耳室,里面的酒坛子错落有致,可是都空空荡荡,里面根本没有小和尚残缺的尸块,看来都已经被血苋尽数喝下了。地上通往少林寺塔林的地道也被一群血蚁填补,这间耳室里竟什么都没有,
我又以同样的方式搜寻了另一侧的耳室,可仍旧是空无一物,就连那些酒坛子也都空能见底。奇怪……油灯明明亮着,可这里面的人哪儿去了?
我站在主墓室里正在苦恼,却突然感到额头一凉。我心头一惊伸手摸去,却发现是一滴冰凉血水滴落在了我的额头。
073 决战()
坏了!我急忙抬头看去,就见血苋整个人都贴在墓室顶端,垂下的红发和黑纱长裙几乎要触碰到了我头顶的发丝,她一脸奸笑地看着我,血红的嘴唇中正往下滴落这鲜血,看来,这妖女在我进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并且迅速喝光了所有的灵蛊,像蝙蝠一样吊在头顶等待我的到来。
“怎么,你是如何化解奴家的毒蛊的?”妖女怡然自得地爬在墓室顶端,头一歪,嘴角流下的鲜血又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晕染成一朵黑色的地狱血莲。
“我福大命大,至于我现在是怎么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的,你没必要知道。”我态度冷淡地回答,同时往后退去。
血苋突然发出厉声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姜润生,你该不会又去换了副身体吧?怎么样,让我尝尝这鲜嫩的皮囊到底味道如何?”说着,她突然张大了嘴,血红的舌头猛然从口中钻出,如同会伸缩的橡皮糖一般,长舌刷的一下就伸到了我面前,舔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急忙侧身躲开,与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随即才怒气冲冲地抬头冲她喊道:“有本事你下来!”
血苋收回长舌抬手擦了擦嘴角,丝毫不为所动,冲我抛了个媚眼就翻了个身换了个动作,双脚攀附着顶端的石柱,整个人猛然倒吊,双手垂下,血红色的长发就和黑纱长裙一并垂落。由于她的黑裙宽松柔软,因此她这么一动,肩头披着的黑纱就顺着她丝滑的肌肤褪下,落在了我的脚边。
她就只穿单层黑裙,衣不蔽体地抬头看着我,眼眸波光流转,朱唇轻启:“哎呀,奴家的衣裳掉了呢。”
我别过头去不看她肆意裸/露在外的身体,头顶一片春光的景象,我却在心中不停地思索该如何引她出去。这骚娘们明显是在玩我,软的不行,不如就直接强攻。
我下定决心,抬手就撕下了玄木鞭上的一道上通符篆,迅速念咒。
“火铃符,破!”
随着我的动作,金光闪现,火龙猛然从符咒中喷涌而出,直朝着血苋的红色长发就飞了出去。血苋轻蔑地笑了笑侧身一躲,虽然躲过了火铃符的攻击,但是火苗却引燃了血苋的长发。血苋惊讶地看了看我,随即抬手一挥,一股劲风突袭,火苗便瞬间被熄灭了。
她显然不知道我是通过梦中梦来到这里,因此也不会理解自己的敏捷度为什么会突然降低。她双手捧着被烧焦的发梢一跃而起,落在了墓室中央的石棺上,赤脚踩着我出生的那口石棺,双眉上扬,眼眸中的怒气无法掩饰:“姜润生!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话音刚落就抬手挥动黑色指甲的双手,一道道黑色劲风随之而来。我抬手用玄木鞭挡下她的攻击,同时开始向古墓外面移动。
血苋看我居然能轻松躲过她的攻击,便更加愤怒地大吼一声,红色长发四散开来漂浮在空中,她的肌肤上开始出现了细密的黑色纹路,像是数不清的虫蚁在她的身上爬行留下的痕迹。我知道这是那些灵蛊的力量,因此提高了警惕。
随着一阵难闻的恶臭,一股强大的力量就从血苋的体内爆发,我一个趔趄没站稳就撞击在了石壁上。血苋比我想象中更加强大,虽然力量被削弱,可是如果不拼死一搏我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再次使用火铃符,几条火龙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她逼退。
岂料血苋猛然就突破了火龙,迅速来到了我的身前,一手猛然卡住我的咽喉,让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抬手一挥,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长纱就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血苋尖利的指甲已经陷入了我的皮肤之中,渗出了新鲜的血液。
我根本无力还击,试图抬手用玄木鞭攻击她,可却被她率先识破,五指一动就将我的手腕划破,玄木鞭也就应声落地。
完了,看来还是我太轻敌。
我脖子上的血迹缓慢流下,血苋贴近了我的身体,贪婪地用她丰满的双唇吻在上面,一滴不落地将我流出的鲜血都尽数吮吸干净,末了,还趴在我的耳边吹着热气说道:“太美味了……姜润生,我简直太爱你了,根本不舍得将你吃掉。”
我全身一阵发麻反胃,却不知哪里突然来的力气,猛然抬腿就踢向了血苋的腹部:“说过了!我叫姜楚弦!!!”
由于她距离我很近,因此我一脚便将她踢得连连后退。我趁此间隙急忙蹲下拾起玄木鞭,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抬手就挥向她。
血苋明显一愣:“你、你的功力……怎么会……”
我挑嘴一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再次冲向她,玄木鞭正中她的腹腔,只听噗嗤一声,玄木鞭便刺穿了血苋的身体。
结束……了么?
血苋瞬间厉声尖叫,腹部涌出了无数的污血。一瞬间,所有的血蚁都从洞穴中爬了出来,瞬间就填满了墓室。我和血苋被这些血蚁簇拥着带出了古墓,守在外面的雁南归见状连忙拉起文溪和尚就向后退去。血蚁组成了红色的浪潮,一举淹没了古墓的入口。
就在我以为事情结束了的时候,我身下的血苋却突然抬头冲我笑了笑,然后她自行站立起来猛然往后退去,插在她体内的玄木鞭便被抽了出来,上面沾满了脓血。可是血苋却像是根本没有事情一样站在那里冲我娇笑,随即,所有的红色蚂蚁都通过玄木鞭的伤口钻入了血苋的体内,瞬间,血苋破损的身体便又恢复如初。
“哈哈哈,我管你叫姜润生还是姜楚弦,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你也注定赢不了我!”血苋一跃而起,双手交叉,黑色的十字斩瞬间就直冲我而来,我根本无处躲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黑色的利箭呼啸着朝着血苋直奔而来。血苋身子一歪,十字斩也就偏离了我的位置打在了身后的大树上。我惊喜地转头看去,就见远处的嬴萱一脚踩着凸起的石块,双手拉弓,被风扬起的黑发如同胜利的旌旗,正威风凛凛地看着我们。
太帅了。我从心底由衷赞叹。
可是血苋却根本不在乎,双臂交叉就将自己的十指掐入了自己的肩膀里,双手沾满血的血苋大手一挥,脓血落地,就瞬间变成了数十个强壮的鬼豹族人,挥舞着巨斧和铁锤朝我们扑了过来。
雁南归飞身上前,青钢鬼爪冷光一闪,一名上前的鬼豹族人就尸首分离:“这里交给我们!你专心对付那妖女!”雁南归侧身对我说道,同时挥爪转身,阻挡了一名扑向我的鬼豹族人。
远处的嬴萱也拉满了弓箭射向这些如同兽人的强壮敌人,文溪和尚手持佛珠默念经文,为他们二人渡上了一层橙光。我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就握起玄木鞭站起身,直面血苋。
“你的对手是我!”我丝毫顾不上伤口的疼痛,抬手就将玄木鞭朝着她的心口挥去。血苋连连躲闪,因敏捷度随着梦境叠加过滤而衰弱,好几次都没有躲过,被我击中了身体要害。
血苋显然变得十分吃力,虽然她的身体被血蚁重组,可是力量却也流失了不少。她的利爪一次次蹭着我的身体掠过,有几次甚至划破了我的皮肤。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输给你!”血苋疯狂地挥爪,血红色的头发狼狈地纠结在一起,身下的红色蚂蚁越来越少,我知道,她的候补能量来源已经耗尽。
时机成熟,我猛然直击血苋的胸口,她被我强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肩上披着的黑纱也早已破损得不成样子。我迅速抬手将玄木鞭横在眼前,撕下原始天符,感受到体内涌动的暗流,脚下如同生根,从大地中汲取不尽的能量。我将黄符甩向空中,手画符文,同时单手持玄木鞭刺穿黄符念出咒法:“阴阳破阵,万符通天!”
崩裂的金花从玄木鞭上炸裂开来,无数条金光闪现,流星闪烁,金光如同无数条有生命的捆仙绳朝着远处的血苋飞去。
“捉神符,破!”随着我的一声令下,那些金光如同流星般滑落在血苋的四周,金色的轨迹瞬间便将血苋包裹在其中,她的脚下同时也出现了金光汇成的图阵,我双手持玄木鞭努力控制住这股强大的力量,只见金光收缩,一副金光闪闪的牢笼准确地罩在了血苋的身上。
成了!我心中大喜。
可是事情却不如我想的那边容易,被金光束缚的血苋不甘心就此失败,力量突然大增,几乎要冲破我的封印,我的双脚陷入了土地,这脆弱的梦境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几乎就要坍塌。
我必须在梦境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