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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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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子庵不大,早年间供有玄帝菩萨和观音大士。据说十分灵验,故而香火鼎盛。解放后庵里的二个老尼姑下山还了俗。无人收拾照料,日见颓废。文革时红卫兵们上山砸了供奉的泥塑菩萨后,更显得破败不堪,如今有些土墙已经倒塌,只有青砖到顶的一间主殿和二间偏殿尚还完好,也不能算完好,顶上有些椽木因雨雪淋浸已然腐朽,烂出了好几个看得见蓝天白云的大洞,铺地的青砖上布满青苔,残枝败叶遍地,有不少的野草从砖缝里探出身子,玩强的生长着。让这个少有人至的破庙宇成了山鼠野狐的栖息地,因此就更见荒凉。

    乡里的小妹仔本来就性子野,她们一伙又正是十二三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尽管村子里有不少关于姑子庵的神秘传说,但那不就是传说么?眼下青天白日的,又有五六个人结伴在一起,胆气很壮。就有个别胆小的也不好意思提出来。几个人踩着柴草进了大殿。

    阴森森的殿堂里散发出一股霉味,神坛上堆积着破碎泥胎菩萨的残片,缺了一条腿的木制的神案靠墙斜歪着。神案前的空地以前是摆放香炉的,如今香炉早已不在,估计是被人搬走卖了废品。地上的砖缝里插着一些已燃过的香烛残余枝条,还有一堆灰黑的纸钱余烬。尽管破旧封建迷信二十多年了,附近还是有一些村民偷偷的上香朝拜。

    大殿两边墙上那些神神鬼鬼的壁画已然斑驳,但那些狰狞的头面依稀还在,平白的让人心生恐惧,几个小妹仔的脚步都有些犹豫。

    区美玉素来胆大,又是头一次到姑子庵,她饶有兴趣的一幅幅看了过去,等到她收回目光,才发现自己已不在大殿,表姐杨小花她们一个都不见了,而自己却是在阴暗的偏殿之中。

    区美玉心中惊诧,一边向正殿走一边高声叫着:“小花姐,小花姐。“

    声音在空旷的殿堂回旋,却是无人应答,大殿也是空无一人。

    她抬眼看向外面,本来晴朗的天空此刻阴云密布。山风呼呼的摇摆着树木柴草,似乎马上就有一场大雨,而殿前大坪里也是是空无一人。

    一丝恐惧从心底升起。难道她们在另外一间偏殿或者到殿后什么地方去了?亦或是撇下自己下山了?区美玉想。不,这不可能,自己是客,她们不可能那样做,何况还有表姐在一起对了,她们一定是藏起来想吓自已一跳,说不定就藏在另一间偏殿里正偷偷窃笑哩

    一道闪电划过,接着滚过一阵嘶哑的雷鸣,豆大的雨点在狂风的吹送下斜斜地抽打下来,外面的树木枝叶乱舞,屋顶的青瓦被砸得叮叮当当的片响。

    区美玉缩了缩脖子,退进大殿,稍稍犹豫了一下,迈步走进另一侧的偏殿,就在此时,一团火球伴随着一声霹雳,狠狠地砸在偏殿的屋顶上,屋顶跨塌的同时,一股焦臭弥漫开来,区美玉看见偏殿的地面也好似裂开了一条大缝,她收脚不及,大叫一声跌倒的那一刻感觉到胸肋一阵剧痛,随即便失去了知觉

    而她表姐杨小花她们确实是下山了。就在发现变天之后。她们几个慌慌张张的下了山,奇怪的是当时她们谁也没有发现少了区美玉。雷雨来时她们刚跑到临山脚的林场屋边,进入林场屋里躲雨时还未察觉,直到那一团火球带着响雷砸中姑子庵,杨小花才如梦初醒,发现表妹区丽玉没有跟来,听见守林员杨白皮说姑子庵恐怕被雷电砸塌了吓得哇哇大哭。

    杨白皮问清情况后也吓了一跳,赶忙找出斗笠蓑衣穿戴了钻进雨幕,往姑子庵奔去。也就在此时,下得正酣的瓢泼大雨中夹杂着大大小小的鱼虾螃蟹噼里啪啦的落到了地上。

    这场暴雨挟裹着狂风下得又急又猛,虽只下了十多分钟,但平地上已有了一指深的积水。一条条白花花的鱼儿均不大,也就二、三指宽,三、四寸到七、八寸长短的样子。而且大多已死,飘浮在积水面上,顺流飘向低洼的山溪山塘和水田之中。

    夹杂着鱼虾的大雨只下了一阵,大约也就一分多钟的样子。之后便不再有鱼虾从天而降。躲雨的几个小姑娘惊呆了,片刻之后疯狂的冲进雨幕,抓捡着地上的鱼虾,全然顾不上一个个变成了落汤鸡。

    好才雷阵雨下的不久,一会儿后雨势渐弱,慢慢的停住了,杨小花顾不上捡鱼了,**的跑回家,待她父亲带人赶到姑子庵时,杨白皮已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区美玉从破庵里抱了出来。

    好才偏殿只是屋顶垮塌,青砖到顶的墙体并未倒塌,地面也未裂缝下陷,区丽玉是被垮塌的椽木压住了胸部和大腿,杨白皮只几下就扒开了薄薄的瓦砾,搬开已断的的椽木,将她抱了出来。

    杨小花父亲急了,忙将她抬到区医院,并叫人去三拱桥中学告知妹妹杨满香。区医院检查后做了简单处理,让他们赶紧送县人民医院。区美玉断了腿骨和肋骨,估计头部也受了重创,这伤不是他们这小医院能治的。

    在县人民医院,区美玉昏迷了二天二夜才醒过来,她头上并无大创口,内脏也无大碍,只是右胸肋骨断了二条,右大腿骨折,接骨对位后上了夹板,余下就是住院观察和疗养了。

    醒过来的区美玉却大不对劲,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糊涂时看着父母满眼陌生,胡言乱语,时儿山时儿水的莫名其妙。说话也是怪腔怪调,晦涩难懂。有一回竟然说自己不叫区美玉,她说自己叫傅善祥,是太平天国天王钦点的女状元。还问现在是谁当皇帝,吓得她母亲杨老师面色发白。

    清醒时她却又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医生说可能是脑部受创,再加上惊吓过度,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如果实在不好的话,那就只能送精神病医院去看看了。

    好才半个月后区美玉就再未说过胡话,只是她父母感觉到她慢慢的变了,但发现她除了看人时的眼光有些不同外,其余也说不上有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别扭。只不过随着她伤势慢慢转好,这事也就渐渐的淡了。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区美玉在县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后便回家疗养,等到去医院松夹时发现腿骨接得不对位,伤腿竟比左腿长了一公分多,而且不能下地,沾地就痛得钻心。县医院说得手术重接,建议去地区医院。地区医院说她这种情况要将伤腿的骨头打折了重接,可医院近来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建议送省城大医院,这下子可把她父母的头发都给愁白了。

    她父亲区承德是个普通的煤矿工人,母亲杨满香是区中学的老师,家里有年迈的爷爷奶奶要赡养,她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大家子老的老少的少,日子本就不太宽裕。这一下为了给她治伤,用光了家中的那一点积蓄不算,还欠了几笔外债。更何况他们两口子都要上班,哪里还有能力和精力去省城大医院折腾?

    后来听人说亮水师退水接骨手法高明神奇,今日特来求医,惟有恳请亮水师援手医治了。

    这不,刚进村就遇上了我们一伙,我领着他们往亮水师家走,到大门口时,遇见从地里回来的关伯娘。将人让进去后,关伯娘要我帮忙去叫亮水师,我连忙答应,撒开脚丫子往代销店跑。

    注1:苦菜公又叫苦叶菜,野生,味道鲜美。

    注2:一种带刺的灌木嫩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十三章 英雄也是凡人() 
在我的印象里亮水师是我们杏花村最清闲的人,比大队书记刘映国还要清闲。他家是我们杏花村惟一不用出工挣工分的人。邮递员每月会按时将工资汇条送到他家,他只需到镇上邮电所领取就行。连公社书记李显彩都比不上他。

    亮水师叫曾凡亮,他家本是村里的功夫世家。他爷爷曾宪春当年是曾氏家族的长老,更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把式(拳师)。

    我们这里是山区,时有强人出没,故而民风彪悍。方园几十里分别居住着曾、李、刘、谭、陈五大家族,山水相连,田土相接,难勉有些牵扯不清。少不了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械斗也时有发生。所以每个大家族都有拳师,曾宪春自出道就技惊四座,为曾氏一族的平安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曾氏一族的功臣。

    曾凡亮自幼随爷爷习武,十七岁离家外出闯荡时参加了解放军,经历了渡江战役,后来又参加了”抗美援朝”。一路走来,他由一名普通的少年大头侦察兵,再班长,排长,直到侦察连长。其间荣立三等功、二等功多次。从朝鲜战场回国后不久,他转业进入省城公安局当了一名科长。

    1957年,武汉长江大桥胜利通车,京广铁路全线贯通。当时,铁路沿线上活跃着数支”铁道游击队“,他们爬货车偷盗货物,上客运列车盗扒旅客财物,一时十分猖獗,做了几件震动一时的大案。公安部严令沿线各公安机关限期破案,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各地公安机关在此后的行动中一举捣毁了多个犯罪团伙,确保了沿线铁道客货列车的安全运行。

    但是活跃在南方铁路沿线的一个团伙主要成员却未落网。不久后又死灰复燃,这个团伙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主要成员个个偷技高超。公安机员多次行动均未触及核心,只知道主要头目外号叫”王爷“,据说他偷技出神入化,是南方道上公认的贼王。

    省城公安局下决心要摧毁这个犯罪团伙,经研究决定,派曾凡亮伪装成街头流氓,混进偷盗团伙。他历时三年,在取得”王爷“信任,掌握了该团伙主要成员的犯罪证据,最后更是力劝”王爷“自首,一举摧毁了该团伙,破获了一系列的大案。

    可惜的是曾凡亮没能参加庆功宴,他在最后的抓捕行动中,被两个负隅顽抗的团伙高手重创头部,重伤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转过来。伤好后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头痛头晕,精神也一度出了问题,不能用脑,更不能受刺激。组织上特批他回老家长休疗养。名副其实的是只拿工资不上班的国家干部。

    据说曾凡亮在短时内能取得”王爷“胜任,得益于”王爷“的女儿。当时的他二十多岁,高大英俊,”王爷“的女儿对他一见钟情,”王爷“对他也青眼有加,破例收他做了关门弟子,尽得真传,他的退水(正骨)神技就是”王爷“的真传。但这只是传说,从未得到过他的证实。

    曾凡亮他这一回来就再未回省城上班,早些年他每年还去几回省城单位,后来文革爆发,砸烂“公检法“,他就很少再去省城,但每年都有人从城里来看他,或战友、或朋友,还有领导和同事。

    曾凡亮回来时并非他独自一人,跟着他从城里回来的还有他的妻子关玉岚。是不是传说中”王爷“的女儿却无人知晓,也有那不晓事的人好奇的去问过,不过他们决不答理。关玉岚漂亮温柔,端庄大方,和乡邻们相处融洽。

    当时组织上考虑到他需要人照顾护理,特批她陪护,起先每月都发了工资,文革时工资被取消,说是要她回单位上班才有工资。尽管如此,她亦然陪在他身边,并未回城。他们有两个女儿,打小就在城里外婆家生活,上学也在城里,寒暑假时才会回来一家人团聚。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有些拮据了。

    曾凡亮战场上出生入死,立过功受过奖,是个英雄人物。算得上是我们杏花村的骄傲。加之他有这一手退水神技,服务于乡梓,名气很大。乡亲们当然不愿意看到他因生计而影响身体,但他们一家人的户口都在城里,不是本村社员,集体的收入他们不能分享。

    大队书记刘映国召集全体大队干部,生产队长和全体党员开了个会,破例划给他一小块菜地,让他家种些蔬果什么的自给自足。那个时候割资本主义尾巴,一度村民们连自留地都没有,大队能给他家一块地,在当时是需要承担极大的政治风险的。

    有了地后,生活上的难题就少多了。曾凡亮除了去地里转转,闲暇时光他一般都是在大队部看看报纸,然后去代销店,和几个不能出工了的老头老太们聊天扯白。

    当我跑去代销店时,隔老远就看见他和陈善仲、曾宪京和曾庆平,四个人坐在店外的青石板上正聊得起劲。而说的正是当年他爷爷擂台上独斗李、刘、谭、陈四大家族拳师的往事。说话的是曾宪京:

    “我记得那时还是满清,就是宣统皇帝登基那年,我才七、八岁吧,那一天墟场上人山人海,四邻八乡的人都涌去看,擂台摆在谭家院子对面那丘大田里,就是现在的学校那一块,县太爷还派了十几个衙役来压阵。我爹爹带着我在后山那儿占了个位子,离得有些远,只看得到擂台上的人,听不请说话声。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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