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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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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外面岩石裂缝的那棵歪脖松树。我这下明白了,这条比拳头略大的缝隙从我头项的位置起始,一路斜斜向上,和外面是相通的。

    难怪黄鼠狼能进入到这个封闭的石洞秘室之中,想来那条五步蛇也是从那儿溜进来偷食黄鼠狼幼崽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裂缝下方的背眼处,我发现了两个嵌在里面、有一层绣斑的铁环。我伸手抓住上面那只铁环,试着拉了拉,没费多大劲,竟然给拉动了,只听得咔咔声响,洞口慢慢的闭合了,石室顿时一片黑暗。

    我大大的惊喜了,却也有些惶恐,连忙又去拉扯下方的那个铁环。随着咔咔声响,洞门又慢慢打开了。亮光从洞口铺洒进来,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下我彻底放心了。

    问题解决,我胆子大了,决定往里面走走,看一看里面是什么样子。

    转过石椅,后面是一间比外间更小的石室,大约只有外间的一半大。里面堆放着不少的东西。当中一个木制长条书案,书案上放置着笔架砚台和一叠书籍,旁边有一张雕花靠背椅。靠里有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有刀剑棍枪等兵器。其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书案,书案上的积尘很厚。我很小心地拿起桌上的书籍?,将最上面积满灰尘一本挪开,下面是一本古旧的线装书,封皮上写看抱朴子三个楷书大字。我随手翻了翻,都是我大多不识的繁体字,看了看,不知所云。翻看下面几本,都写着抱朴子三个大字,想来应该是一套书,也就懒得再翻。

    我拿起笔架上的毛笔看了看。竹枝笔杆,和现在的毛笔差不多,旁边镇纸压着一叠草纸,想来应该是石室主人写的字,看不懂的繁体字想起来都头痛,我才懒得去翻看。

    我走到兵器架旁,伸手去拿插在上面的带鞘长剑,沉甸甸的有些趁手。我想抽出来看看,费了老大劲,却是抽不出,估计是绣住了。放下来伸手去拿竖着的棍子,一下却未拿得起来,再仔细一看,黑漆漆竟是铁的。难怪我一只手拿不起来,看样子起码有二三十多斤重。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石室主人一定是个力气很大的武林高手,应该是岳飞、武松一般的英雄人物吧。

    尽管我轻手轻脚,但动了书案书本和剑棍兵器,这时石室中已飘荡着一股呛鼻的灰尘,在手电的光柱中,看得见灰尘在升腾飞舞,我连忙退出去,在洞口边”呸呸“的吐着口水。

    两只小黄鼠狼见到我,从窝里爬出来,吱吱低呜着往我身蹭,我蹲下身子将昨天剩下的一只鸡蛋敲在破碗里,又加了几块碎鱼块,看着它们争抢着舔食干净了,又将它们一一捉进窝里,可它们又爬了出来,在石室追逐玩耍起来了。

    我还想去后面看看,怕它们跑出洞口,伸手拉动铁环将石室门关闭了。拧着手电往后面石室而去。

    小石室里没发现我想象中的”金银财宝”,就是有”金银财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我只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对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也兴趣不大。

    我一路往里走,石洞时宽时窄,时高时低,十几丈过后,转过一个小弯,前面又宽敞了,一股水流挡住了我的去路。手电亮光里,缓慢流动的水流清澈见底,看起来并不大,浅浅的,从一个小岔洞流向另一个小岔洞,细小的水流声很是悦耳。我伸手探了探,冰冷刺骨的凉。

    我站起来用手电晃了晃对面犬牙交错的石柱石笋,放弃了涉水而过的打算。这洞不知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多深,是否还有其它岔洞,自己独自一人太危险,万一迷路或遇到什么就麻烦了。

    我转身回到石室,想了想,从书案上拿了一本抱朴子。我想拿回去对照字典翻译出来,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再决定是否将它们全部拿回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二十三章 五世同堂() 
”六月天气热,扇子借不得,虽然是朋友,你热我也热。”

    我看着小团扇上墨汁未干的大字,放下毛笔,很牛气的念了一遍。

    这把扇子是我花了二个中午的时间才编织好的。砍竹子,剖细条,削毛边,将青篾和黄篾横一条竖一条精心编织出一个个小方格,然后包边,上手柄,当这把小巧的散发着竹子特有清香的竹扇做好后,我兴犹未尽,找出墨汁毛笔,在扇面上画了一株兰草,又在另一面写上了这首流行的打油诗。

    我满意的看了看,觉得还行,摆好剖好的小竹条,准备再接再厉,再编织一把扇子,给亲娘和美玉姐一人送一把。

    今年的气候有些反常,夏至才到,天气就特别热了。乡下人乘凉纳暑,是离不开扇子的。亲娘她们房子里,只有一把关伯娘家的旧蒲扇,我编织二把竹扇送去,不管好不好,总是我的一份心意不是?所以昨天中午我将以前父亲做篾匠时的工具翻出来,在屋前坎下的丛竹蓬里砍了一根丛竹,又锯又剖的干开了。

    我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小玩意。这可能是遗传于父亲。父亲未招工去煤矿前在家里会好几门手艺。木匠,篾匠、泥瓦匠、锯木匹的活他都能干。当然不是很精,半桶水而矣,精细的家具他是做不来的。他未拜过师,当然肯定偷过师,也得过村里前辈和好友的不少指点。譬如座山雕曾三红父亲曾庆虎是篾匠,胡汉三刘得勇父亲刘老满就是木匠。他们都指点过父亲的手艺。

    受父亲的影响,我打小就对他那些刀斧刨子感兴趣,没事时喜欢弄一些木头竹子什么的把把戏戏自己玩耍。我家里刀、斧、锯、刨那些个工具齐全,父亲又不在家,任我折腾。弹弓、木枪、装有三盒轴承能坐人的木头小车等我都有做,用竹篾编扇子,自不在话下。我偶尔也会想,长大后我该做那一门手艺呢?木匠或者篾匠?

    说起来我们杏花村可是个方园有名的工匠村,但凡乡间的匠人,我们村几乎都有。像木匠、石匠、篾匠、裁缝匠、油漆匠、泥瓦匠、补锅匠等等。

    这样说吧,我们村总人口才六百多人,但各类工匠手艺人加起来总有四、五十位。这是指能凭一身手艺行走四方的师傅。至于那些半通不通的半桶水就更多了,也就是说,我们村的成年男人几乎人人都会一星半点的各类手艺。

    村人们的手艺大多都是家传的。据说在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和陈友谅争天下时血洗湖南,至使湖南大部分地方十室九空,后来朝庭下令”扯(迁)江西填湖南“(注1),至使江西和北方各地不少的人迁徏到了湖南。

    杏花村地处湘西南,比邻两广,真正地广人稀的南蛮之地,不知什么原因,聚居到杏花村的大多都是些有一技之长的工匠手艺人。经过几百年的生息繁衍,人口日渐增多,而我们这个小山村也一直享誉四乡。

    去年暑假时我见有人用丛竹编扇子,也就试着鼓捣,很容易就弄成了,现在家里用的扇子大多都是我编织的。

    我双手不停的编着竹条,嘴里低声哼唱着水浒传智取生辰纲中白日鼠白胜所唱的歌谣: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喂,猴子你还在家里干嘛?再不走可要迟到了哟。”门外传来胡汉三的叫声。

    我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一点五十,可不是?还有十分钟上课了,我有点不舍的放下编织着的扇子竹条,出门往外走。

    胡汉三猫着双眼看了看我,也不等我,阴着脸低头往前走。我有些奇怪,追上去问道:

    ”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刚才去了哪里?“

    ”莫去哪里,特地拐过来叫你的。“

    他家靠村北,去学校我得从他家门前过。

    ”看你样子是不是犯什么事?被你爷娘骂了还是打了?“

    ”没有。“

    ”那干嘛阴着脸不高兴?”

    ”我爷娘吵架了。“

    ”吵架?吵么子架?为哪样?“

    ”我们家要修屋建房子了。“

    ”修屋建房子?好事呀,有新屋住高兴还来不及哩,干嘛吵架呀?“

    ”唉,你不晓得呀,修好的新房子还不定给谁住呢,我们却要累个半死。中午我娘回家吃时和我爷两个人为这事吵了起来,被我大伯和爹爹骂了一顿“

    我心中一黯,不再搭话。两人黙黙的走向学校。拐过油厂,正好看见他大伯刘映国正从院子里出来。他父亲刘老满低着头跟在后面,一路往大队部去了。

    大队书记刘映国和刘老满是亲兄弟,但长相差别挺大,刘老满敦实黑壮,刘映国却白白净净,梳着大背头,四个兜的旧军装上衣口袋上总插着两只钢笔,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曾经的出色木匠,倒像是区上的干部或城里的工人。

    老听大人们叹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初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听得多了,自然也就明自了。这话确实不假,像刘得勇他们家五世同堂,二十几口人同桌吃饭没分家,这在十里八乡也是独此一家,另无分号。

    他们家还是在区、县都挂了号的”军属“和”五好家庭“(注2),而且他大伯刘映国是多年的大队书记,三伯是教师,他父亲刘老满是生产队长,母亲谭兰香也是村小学的老师,堂哥刘得文更是在部队当军官,刘得武在大队开拖拉机,这样的榜样家庭,谁会想到他们也有矛盾纠纷?

    大队书记刘映国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四弟媳谭兰香会同他顶嘴,更可气的是老四刘老满竟然任凭老婆和自己顶嘴在旁边一声不吭。气得父亲胡子乱抖,挥杖去打老四时,脚步踉跄摔倒在地。如今躺在床上直哼哼。

    操持这样一个大家庭确实不易。刘映国已经五十挂零了,可他还在做孙子。

    他祖父刘力扬老爷子已经九十多岁,是杏花村最年长的老寿星。老爷子一生好强,品性坚毅,刚正不阿,早年凭着一身出色的木工技艺享誉十里八乡。

    父亲刘承堂青出于蓝,功夫纯熟,技艺高超。他们父子俩是乡邻公认的,最好的木匠。只是如今二人年纪太大,早已不再劈斧推创的做手艺了,一身技艺全部传给了刘映国兄弟几个。

    刘姓是地方大姓,山外面周边几个区镇公社加起来有好几万人。在杏花村也差不多占了全村人口的一半。他曾听祖父刘力扬说过,杏花村早先的时候没有人烟,明初时最先有曾姓族人搬来此处。他们刘姓是在永乐年间才搬迁进来的,其它姓氏的人家大多是在明未清初期间陆续搬迁来的。

    杏花村刘氏这一支,他们一系是长房。木工技艺源自祖传,刘映国祖父刘力扬早年间积攒了一些家业后,在村里盖了这个三进大院,大大小小有十七八间房子。可惜祖母过世得早,只有他父亲刘胜堂这一个男丁。两个姑姑也并非亲生,都是后来收养的。

    好才他母亲争气,一口气生了他们兄弟姊妹六个,而且个个健在,。只是母亲也是命薄,在老四一岁时就去世了。他们兄弟姐妹六个人全靠老爷子、父亲和他这个长兄拉扯着长大成家立业的。祖父在历经二次劫难后双耳失聪,将权力移交给了父亲后,不管家事。父亲借口年纪大身体差全推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刘映国兄弟四人都已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一大家子加起来大大小小有二十多人。大家伙都挤在老院子,勉强还可以住得下。可是儿侄辈转眼间都已长大,马上就要娶妻成家,开枝散叶了,住房显然太挤。

    他和父亲商量在旁边新开一家院子。在这个大家庭父亲和他有着绝对的权利。昨天晚上他在家庭会议上宣布了修建新房的决定,想不到老四两口子今天中午就吵了起来,而且还冒犯了父亲。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话刘映国深有感触。他自解放后的初级社、高级社到现如今的人民公社,一直都是当干部,大队书记当了近十年了。村里面的家庭矛盾处理了不多不少,岂能不知道自家的情况?

    他育有三子两女,老婆李玉莲精明能干,长嫂如母,一直掌管着家庭的财政大权。二弟刘映华两口子木纳老实,干农活是一把好手,育有三子一女,三弟刘映民在公社中学当老师,弟媳曾玉萍是个话不多的勤快人,育有二子一女,老四刘老满两口子都精明能干,老四当生产队长,弟媳谭兰香是村里小学的民办教师,可惜的是只育有一双儿女,因她的身体原因未能再孕。

    说起来刘映国他这一房人口最多。大儿子刘得文年近三十,当兵十年,如今在部队已干到副营,三年前已在部队结婚成家,儿媳是城里的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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