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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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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开院门,习惯性的要去油厂的新屋宅基地看看。基脚今日就可完工,过几天砖瓦全部搬运到位后就可以开始砌墙了。

    黎明时的杏花村还在淡淡的晨雾中沉睡,格外的平和安祥。一串哭鸟那“快哭快哭”的叫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这几个月来哭鸟几乎就未曾停过鸣叫,乌鸦也时不时的小村上空盘旋聒噪,大家对这两种鸟叫很敏感,都说这是村子不太平要出事的预兆。

    刘映国叹息一声,出院门才走了几步,后面传来脚步声。是谁这么早的?他心头一闪念,才要回头去看,来人已在叫“刘书记”了。

    他扭头笑道:“是光明呀!这么早你是要去哪里?你这新郎官也不家多睡会?”

    廖光明有些赧然,紧走几步,靠更近了才说道:

    “我特地来找您的,我有事要向您汇报。”

    “哦?赶这么早的,有甚么要紧事?”

    “是、是谭具森的事”

    “谭具森?谭具森他都已埋在土里了,还能有什么事?”

    廖光明当下将半夜里陈竹秀被附身的事说了。刘映国眉头一蹙,瞪着他道:“我说你好歹也当过几年兵,这样的事你也信?”

    廖光明涨红了脸,结巴道:“这我我原本是不信的可她那嗓音千真万确是谭具森的,她说的有些事,我问了,问了满妹,她,她说是那样的哦,对了,她(他)说了那晚上他喝醉了还做了那种事,睡着后汪小英砍了他二柴刀,砍在后脑壳,石板上有血,柴刀丢在坎下的水库里。”

    刘映国又蹙了一下眉头,倏地记起谭具森尸体的后脑壳上确实有二道伤口,被水泡的鼓胀得像婴儿嘴巴一样大,当时以为是他投水时在石头上划的,或者是打捞时被铁钩子划拉的,根本莫在意,这样说来倒是有些像了。他沉思了一下,问道:

    “满妹子她娘呢?我是说她现在如何?”

    “她后来睡着了,我来时还莫醒来。”廖光明答道。

    刘映国皱眉闭眼背着手,顿了一下对廖光明说道:

    “这样吧,你去叫一下曾大队长,就说我在大队部等他有事,其它的先不要说,然后我们一起去你家,有些事我们得问一下满妹子。”

    廖光明答应着去了。

    刘映国匆匆的去新屋场转了一圈,返到大队部,一会儿后曾成功才到。他又要廖光明再辛苦一回,去二队叫来妇女主任陈玉芬。毕竟有些话他们两个大男人不方便问满妹子,只有陈玉芬去问才合适。

    几个人在满妹子家只呆了不到一小时,据陈玉芬转述,这次满妹子很配合,基本上有问必答。她告诉陈玉芬,谭具森和汪小英是很多年的老相好了,他们俩一起偷伐树木也有好多年了,当然也就是小打小闹,弄点油盐钱。

    谭具森是前年起带满妹子偷树的。十五岁的满妹子还没长开,瘦瘦小小的身子,胆子也小。那天散工后天黑了,她匆匆的往家里走,快到谭具森屋边时,他赶上来问她想不想挣点小钱,如果不怕的话晚上就随他去后山上偷砍一二棵杉树,藏在他家,待半干了由他帮忙扛到山外的邻乡去卖掉。

    满妹子晓得队上不少人夜里都有上山偷砍杉树,木材紧俏,有货不愁没人要,一棵饭碗粗细的杉树可以卖到二、三块钱,可以买三四斤猪肉或五十颗鸡蛋。这对她来说堪称“巨款”。可是没人带她,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独自一人夜里去山上。更别说还是做贼。

    满妹子压住狂跳的小心脏,一咬牙应允了。当天夜里饭后,她慌称队上开会,瞒了母亲和谭具森上了后山,等到了半路遇到汪小英,才晓得他们已合作很久了。

    谭具森带满妹子上山起初汪小英还不肯,第一次后,只要谭具森带满妹去她就不去。为此谭具森还苦恼过。不知两人如何商量的,过了几次后她想通了,于是三人结伙,隔一向夜里就上山一次。

    满妹子**是在去年的四五月份。自从三人合伙盗伐树木以后,满妹子才晓得他们有奸情,十五岁的妹子已懂得了男女之事,他们两人起初还遮遮掩掩的避了她亲热,去年那一次竟不管不顾,当着她的面亲热。满妹子如遭电击,羞得满脸发烧,转身要走,却被汪小英拉住,连逼带吓,帮着谭具森强奸了她。

    满妹子又痛又悔?,羞怒交加,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没再和他俩一起上山。后来架不住汪小英的花言巧语和谭具森的死缠烂打,最主要还是她和瞎眼老母生活太苦了,她又去了几次,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破罐子破摔,却不料竟然怀孕了。

    其实怀孕后她自已并不晓得,因为她除了偶有不适并无其它妊娠反应。她夜里出去一直瞒着母亲的,一会说生产队开会记工分,一会说去那婶子这伯娘家去学绣鞋垫学做鞋。而她也从未往家里扛过树,母亲看不见,单门独户的也极少有人去她们家,加之女儿还小,她也未往坏处想。

    直到那晚母女俩闲聊,满妹子说自己已好几个月没来月事,最近肚子好像也大了不少,母亲才觉得不对,伸手在她小腹摸了一圈,大吃一惊,但不管她如何逼问,满妹子都闭口不言撬口不开,于是才有了她上吊寻死的一幕。

    清楚了内幕,几个人又气又怒,赶紧叫民兵营长曾凡智带来几个基干民兵,一路去汪小英家控制住她。一跟去到谭具森家院前坎下。

    按廖光明和满妹子的转述,在谭具森屋前坎下竹林里的石板上,果然看到了暗红凝固的血迹。下到已退水位的水库边,费了一个多小时又摸出了一把柴刀,致此,事情基本属实。

    刘映国双眼冒火,正要吩咐先将汪小英绑往大队部,审问一番后再送去区上派出所,不料带队去汪小英家的曾凡智返来汇报:汪小英已于三日前回了娘家,至今未归。他搜查了她家,又问了队上邻居,证明此说法属实。

    刘映国将情况火速汇报到公社,公社又汇报到区里,中午过后,一辆吉普车开到村口,下来四五个穿白色制服的公安,说是县公安局的,并透露说,他们接到报案后立即派人去到汪小英娘家抓捕,结果是汪小英根本就没回过娘家,估计早已潜逃。随后他们一路走访调查,一路去勘察现场,拍照取证,最后又将谭具森挖出来,开棺验尸。

    杏花村轰动了,这可是二十多年来少有的凶杀案。一时间沸沸扬扬,议论纷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春笋 第五十四章 棉花换纱(修)祝大家新年快乐() 
汪小英年近四十,是六队李长河的老婆。她模样一般,但眉眼生动,说话泼辣出口(出格),什么样的玩笑都敢开,什么样的荤话都敢说,名声一向就不大好。按照村人的说法,她是个“水性杨花十足”的女人,是队上众多女人防范的对象。

    她自嫁入李家,一直都不安份,夫妻关系一直不好,三天两头的吵架扯皮。李长河被她骂得连儿孙却不如。

    说起来嫁给李长河确非她所愿,她根本就瞧不起好吃懒做比她大**岁的李长河。嫁给他是被逼无奈,因为她们两家是“棉花换纱”。

    所谓棉花换纱,其实就是换亲。就是她嫁给李长河,李长河妹妹李满香嫁给她哥哥汪东海,两家互换。两家在同一天既娶媳妇又嫁女。这样两家都方便,都不用为彩礼嫁妆发愁。而且还解决了各自兄长因家庭贫困年龄偏大而娶不到老婆的大麻烦。

    这样不道德的婚姻注定是不和谐的,两个妹妹为了成全两个哥哥,失去了各自对婚姻的自由选择。这样的婚姻也注定了少有幸福,吵闹扯皮甚至大打出手也在意料之中。

    李长河是家里的独丁崽王,打小父母娇生惯养的看得重。看相(模样)差不说,毛病也一大堆。首先是夸夸其谈,天上的事情知一半,地上的事他全知。其次是又懒又好吃,做事从不主动,算盘(珠)子一样,拨一下才动一下,而且做事莫章法,睡在床上摔鼻涕,摔到哪里算哪里。所以尽管那时他家条件不是太差,也是见一个黄一个,三十多岁了还打着单身。最后没办法,年迈的父母狼心决定用妹妹李满香为他棉花换纱。

    汪小英娘家在青石坪。家里只有哥哥一个男丁,哥哥汪东海人长得并不差,只是嘴笨老实,加之家里条件差,说了几个都莫成功,一来二去过了三十,成功的希望愈发渺茫。

    哥哥不能打单身,不然他们汪家这一房就将绝后断香火。恰巧有人来提棉花换纱,父母正有此心,当即就汤下面,毫不犹豫的应承了。

    汪小英比哥哥小十岁,她最小,寡言的哥哥一直很疼她,可是前面的姐姐都嫁了出去,只能牺牲她成全哥哥。

    她哭过闹过吵过叫过,可是父母铁了心,根本就不理会她,她绝食,以死抗争,老实的哥哥一言不发泪流满面的跪在她床前,她的心碎了,也死了,但还是应承了。

    其实她已有了相好的后生,是邻村的初小同学,两人相爱多年,因双方父母不同意而耽搁了。汪小英找到他,宽衣解带主动苟合,要那后生带她私奔,事后后生退缩了。那年头没有证明确实很难在外地生存,弄不好会被当做坏分子或特务给抓起来的。

    嫁到李长河家后,她万念俱灰,起初那一二年她得过且过的混日子。生了儿女后,她有了变化,为了能吃口饱饭活下去,她日见泼辣,经常骂得李长河连家都不敢回。为了养家糊口,她什么事都敢做,而且破罐子破甩,愈发的毫不检点。据说她和村里好几个男人都有牵连,与谭具森则长期有染。

    老话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汪小英就是如此。

    自二十三岁嫁入李家,汪小英生了二男二女四个孩子。年成不好,李长河又好吃懒做是个莫用的人,生活很差,大的两个孩子相继病夭了,如今身边只有一儿一女,大的**岁,小的女儿还只有六岁。

    她本来名节就坏了,活得又实在艰难,一狠心丢掉脸皮不要了,主动勾搭别的男人,以身体换取些微的好处。五年前她主动勾上谭具森,两人异样火热。也是从那时起,两人经常结伙夜里上山偷砍树木的。

    千不该万不该,谭具森不该同情心泛滥带上满妹子。

    汪小英破罐子破甩,毫无顾忌,恰又进入到虎狼之年,不但放荡,而且变态,竟引诱逼迫,让谭具森强奸了满妹子。

    这是村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唆使强奸少女,这种事一般人连想都不敢想,而事情败露后她竟然敢杀人灭口,更是吓住了一村的人。一个女人,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又如何下得了手?

    公安开棺验尸,证实了谭具森溺水前遭受了柴刀斫砍,经化验,石板上的血迹也是他的,柴刀是凶器,上面的指纹与在李长河家提取的汪小英指纹吻合,凶手是她已毫无疑问。

    问题是汪小英她如今去了哪里。李长河脑壳载到裤裆里,不再夸夸其谈,答所非问的语无伦次,二个孩子冷恓恓的一副莫娘崽的可怜相,更不知母亲所在。所有亲戚家找遍了,所有传言与她有关系的人也都问遍了,谁也莫见过她,又一个杳无音信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杏花村这一阵的热点除了汪小英就是李长河,这个男人遭到了全村所有大人的鄙视。

    据当时公安询问李长河时在场的人传言,李长河自认除了教唆强奸和杀人,其它的事其实都清楚。

    汪小英嫁给忚时并非完整之身,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陡然抱着个年轻的老婆,哪里还会去计较?而且就是计较他也无可奈何。婚后的汪小英经常一付死人相,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大吵大闹,夜里更不许他碰,李长河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也着实也好了些日子,胡说八道少了,人也变勤快了。

    当时父母还在,汪小英除了使性子吵吵闹闹,倒还未曾在外勾搭,自从孩子出生,父母相继过世,压力陡增,李长河故态复萌,得过且过,汪小英才日渐泼辣无忌,经常勾三搭四,换取一些不劳而获的好处。他起初还想管管,可他哪是对手?惹火了十天半月他连床边都摸不着。

    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反正扯了萝卜坑眼在,自己又莫少块肉,而且她弄回来的吃用东西也莫少他那一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过这一世算数。儿女都有了,吵出去毕竟是丑事,忍忍也就过去了。

    汪小英从此了无顾忌,当然这是指在他面前。在村里队上她还是收敛的,她是个聪明人,社会风气不容许,表面文章她会做,她也怕被别人家的女人打上门来,依李长河这个货色,吃亏的必定是她自己,除了嘴巴痛快,行动上她还是小心谨慎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些年才莫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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