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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爱笑与纯朴、大方、善良这些优点共存,这是所有人对她的评价。
可老天总是不公的,给予你什么美好,亦会拿走什么。
她爱笑,可不能说话,甚至听不见这世间的任何声音。
马队父母自小就觉得为什么老天会对这么可爱的女儿这么不公平,可她从未抱怨过这个世界,光影如梭,人生起伏,她在跌跌撞撞的岁月中盎然阳光的生长。
学会了如何去沟通,如何去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她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与那些常人无异的,善良的人,总是用着善良去与人坦诚相对。
可你待世人如亲故,世人却待你如刍狗。
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百花与野草追求着日光,向阳而生;鸟兽追逐着繁衍栖息,定巢而居。世间万物生来便是有追求的,更何况是人。
她亦是如此,所以在她成长的十八年岁月里,想要旺盛的生长成和别人一样,单凭毅力是不够的,还有一种叫信念的东西支撑着,而信念来自于每一个人的追求。
马队不知道音乐这个种子是如何掉进自己这个妹妹的心底里,落地、生根、发芽,成长为盘根交错的大树。
小花喜欢音乐,可她并不能歌唱,甚至不能听见别人歌唱或者任何一切乐器。
这也是痛苦的根源,起初她去了很多学校,都被拒绝,没有人肯教一个聋哑人唱歌,弹奏乐器,因为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好在,她还能跳舞,只是……她最爱的依旧是那把十岁时,马队送她的大提琴。
那是一把面板为枫木,背板、琴头、琴颈、侧板为什木,琴码为牛子木,饰缘为椴木,指板、弦枕、尾柱、弦轴、拉弦板为乌木构造而成的大提琴。
虽然那把有些表相破旧斑驳的大提琴是马队在执行任务后,在一家酒吧喝多了买回家滥竽充数的生日礼物,可依旧欀这丫头欢喜的不得了。
由此,也奠定了她心中有朝一日能和乐团在神圣的音乐殿堂大厅演出的梦想,亦是她不肯放弃的信念。
可普通人学习音乐本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换做一个聋哑人去坚持做这个事情,那就是举步维艰,或者说是不自量力。
诸如神经病、残疾人、智障之类的词语加诸于她身上,也击溃不了她无法动摇的信念。
没有人教,她只能靠自己去摸索,靠自己去练习,一遍接一遍……
马队不惜重金找寻老师指点,可肯坚持下来的导师,几乎没有,这对那些老师来说,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许多肯来教她的,不是为了钱,就是打着教学的名头做学术研究的。
也好在多年的坚持下,小花起码能把大提琴这种音乐贵妇驾驭的不逊常人了,但距离加入演奏乐团这个门槛还是有些距离。
马队是她的哥哥,也是唯一的听众。
所以每次执行任务回去的时候,马队驱车时都会忍不住哼起她给自己拉过的奏鸣曲《云雀》,每一次听都能让他心旷神怡,置身于漫漫长夜的宁静中洗涤自己,虽然自己妹妹听不到,但她那双手却能让他走进不一样的世界。
这就是音乐最大的魅力所在,也是许多人都没有的精神乐园。
马队的车子穿过繁华市区,沿着一条长长的巷子前行,来到郊外的一处老式农场,只有几亩地大的农场路边有一栋爬满藤蔓的木质老式房子,上面的窗户亮着灯。
马队缓缓停好车,下车,走向这栋温馨的房子,轻柔的大提琴声再度飘扬出来,他在门口一时失了神。
因为这次听到的曲子竟然是他与妹妹曾在演奏大厅听过乐团演奏过的——《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一首有些忧郁宁静的曲子,带着柔情与伤感讲述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态度,无所谓于别人的态度与看法,带着寂寥的孤独继续前行,悲怆却坚定,孤独却执着。
这是马队听到的第一感觉,也是她妹妹最爱的曲子之一。
在大厅中,妹妹坐在大提琴面前,闭着眼睛在尽情演奏,虽然好几处间奏音拿捏的有些差距,但并不影响她在极力的向着这个曲子的意境与情感靠近,甚至马队已经被她的琴音带到了那个氛围里,至少她是成功的。
待整首曲子演奏完毕后,她停下来,有些犯愁的撅着嘴回想刚才在演奏过程中,拿捏琴弦的力道尺度。
马队推开门,笑笑走进去,来到妹妹面前面前,小花认真的在回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大哥,马队拿起她的手摆出好几个琴弦音阶指法,还打了两个手语,说音太重了。
小花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是自己的大哥,她顿时乐开花的架好大提琴,扑向自己大哥,大哥抱了下然后宠溺的揉揉她脑袋。
最后小花把自己大哥按到餐桌上,然后她去厨房做吃的了。
看着自己小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马队似曾相识的想起了母亲,尽管她和父亲在一场叛乱恐怖袭击中丧生,但她依旧把自己的美传承给了自己的小妹。
这栋房子也是他们留下来的唯一产物,也是他们兄妹一直在守护的家。
很快,妹妹端着一盆香喷喷的番茄拌面,上来,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大哥大口朵颐的吃着,大哥嗖嗖的吸面条声让她既安心又温暖,渐渐的,她疲倦的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马队吃完后,才抱着这个傻丫头回道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独自来到后门,拎起洒水壶来到龙头拧开水灌满,提着来到后院,给荡漾在夜风中的两排海棠花浇水。
一排白色,一排粉红色。
秋风薄凉,花香四溢。
等他浇完花后,坐在草地上,点了一根烟,看着这些海棠花在凌晨盛开的样子是如此动人。
他深深吐了一口烟雾,看向黑漆漆的夜空,呢喃着说。
“你们种的海棠啊,又开花了呢……”
……
凌晨夜空是寂寥的,医院也是。
“在火炎海岛地区的任务,媛媛是和九哥一起去的,本以为是个b级的任务,只是打打晶岩兽,你知道的,这种东西很好对付,全身除了岩石坚硬点,枪法好点的,瞄准晶岩兽的兽目基本能干掉几十个不成问题。”付琴琴极力摆摆手,尽量打算把九哥这个任务经过说的平静点。
“你想象到吗,一支有战将坐镇的小队能在这种算不上风险的任务上出问题吗?”付琴琴看着花非凡说道,没等花非凡回答,她便继续往下说,“那个鬼地方一直有人说是被诅咒过的,没人信,很多年都被我们这些佣兵当个笑话来消遣,可那个鬼地方却藏着一头……顶级掠食者!”
“顶级掠食者!?”花非凡眉头挑了挑,在自由联邦的怪物实力划分中,这些海洋巨兽被划分为喽啰、首领、顶级掠食者、远古、深渊……
“是啊。”付琴琴点点头,“所以战斗开始就知道有多惨烈了,近似于一面倒的屠杀,或者说是猎食。想知道那玩意长什么样吗?”
付琴琴停下来,好奇的看着花非凡,有些玩味,继续说:“就是长的一个四五米高的人形状的怪物,靠两只脚走,脑袋是一个长满锯齿如同吸盘的大嘴,三条如蟒蛇般猩红的舌头,还有两个根大钳子一样的手,能轻易把人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的那种。”
付琴琴说着,还做了一个撕扯往嘴里塞东西的描绘动作。
花非凡可以想象到那种怪物的样子。
“那后来呢?”花非凡问。
“后来啊。”付琴琴笑笑,“那个叫媛媛的为了掩护伤员撤退,跟其他战斗人员想引开这怪物,哪怕掩护撤退的那些人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啊,依旧……”
她没说下去,显然,结果不言而喻。
“还好当时警报发出去及时,恰巧联邦联系到就近一位正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战神……可这位战神还是来迟了一步。
九哥亲眼看着那个叫媛的姑娘被怪物撕成两半丢进嘴里。当然,如果不是她推开九哥,估计被舌头扫成两段的就是九哥了。”付琴琴平静点看着病床上睡着的九哥。
“那个叫媛媛姑娘和店家娘的关系?”花非凡抓住了重点。
“她是苏娘丈夫的妹妹。”付琴琴交代道,“她哥以前也是战队的,但在辐射区得了重病,就退下来了,现在也靠着‘辐射抗生药剂’活着。”
花非凡看着九爷,他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只身面对那些流氓了。
“你呢?”付琴琴抬起头看向花非凡问道,“你爸的病需要什么药才能治好?”
花非凡沉默半响,回答:“‘金乌圣血丸’!”
付琴琴听了还是怔了下。
“听说过,但这东西……拍卖行好像好多年没出现过了。”付琴琴回想了下,不禁有些为他担忧,“市面奇缺东西一旦出现,估计价格也肯定会……”
花非凡明白付琴琴的意思,物以稀为贵,这东西价值十亿,但缺了那么多年,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人迫切想获得它,就算自己某天攒够十亿出现了,这东西肯定也会被人炒到高昂可怕的价格!
“一件物品的价值大小,不单单是需求者所给价格,还要看它给收益者带来的价值效益!”付琴琴突然说道。
“可,人总要活在希望之中,不是吗?”
花非凡反驳她道。
付琴琴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还是打击,最后笑笑道。
“希望是穷人啃不完的面包。”
第两百一十五章 一份神秘邀约()
这个世界有很多人过的大同小异,有着一模一样的经历与遭遇。
大部分的不开心会占据着你的人生大部分,
在这物欲横流的钢铁水泥丛林中,住在岛屿都市上的人们,无论富有或贫贱,都迟早会被时光潮汐切割成孤寂、凄凉的人。
兴许,在茫茫无际的海风中,他们会等到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可想要阳光把心照暖,终究是很漫长的过程。
有时候希望会比绝望更绝望,对于这点,花非凡极其肯定,也明白琴琴说的这话背后的含义。
但好在,他觉得自己有能力会抓住这个希望,并且会让自己父亲好起来,可自由联邦跟自己父亲如出一辙的人是何其之多啊,那些人的希望又在哪里呢?
或许都在黑暗的角落里凋零为尘土了吧,连半点影子都不会留下。
付琴琴看着陷入沉思与沉默的花非凡,她也不再打击,好强,顽固、崛起、一根筋,死板不懂变通,反正有时候她蛮不喜欢他这些臭毛病的。
索性也不再多说,撇过头去看着外面打个哈欠开始眯会。
时光是很残忍的东西,它会在世间万物身上留下印记,然后层层腐朽,直至湮灭。
九爷身上的伤势亦是如此。
住院期间,在大标、蔡毕几个家伙的别有用心的照顾,整个病房楼层经常会捣乱的鸡飞狗跳,遭殃的莫过于那些护士,不是被蔡毕询问过三围、追问联系方式婚否,就是被大标这个僚机专业各种撩来撩去,九爷这个大老粗还时不时配合这两个没心没肺的牲口整蛊。
沉闷的病房区域也变得有许多的生气,倒是那些护士的八卦也被大标与蔡毕这两个流氓搜集的七七八八,高矮胖瘦的护士都被这俩人逐一标号。
在九爷出院那天,大标还勾着花非凡脖子,盯着护士站里两个样貌清秀的护士说道。
“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22号和23号对你有好感?”
“咳,是吗?”花非凡假装咳嗽,甩了甩头发,“以我的帅气,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吗?”
这时,蔡毕不知道从哪层冒出来,趴在护士站的台上,递过来一盒东西,打了个相当邪恶的眼神:“抓住机会好好把握,这是哥的私藏珍品!”
花非凡看着那盒***欲哭无泪啊,还在想着怎么一锤锤死这禽兽时。
大标突然对护士站护士喊道:“护士,他想约你们出去……打炮!”
是的,后面两个字大标强调的很清楚!
那两个还在埋头处理药水的护士抬起头来看着花非凡,顿时落在花非凡手里那盒奇怪的东西……然后很鄙夷的看着花非凡。
花非凡顿时懵在那里,顿时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大标与蔡毕顿时在后面笑的人仰马翻,等付琴琴帮九爷把行李收拾好出来,看见这两个笑的跟神经病一样的家伙时,也很是奇怪的看着花非凡,当她目光落在花非凡手上那盒东西时,顿时也是很鄙视的杀人眼神。
花非凡扬了扬那盒东西,尴尬的想解释什么,护士却不再理会他,付琴琴也不再理会他。
“两个混蛋啊……”花非凡朝着大标与蔡毕冲上去,这两个笑抽的禽兽顿时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