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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萧一涵就离开了病房,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萧一涵推开门走近去,看到母亲的主治医生正在看一份诊断报告,看到萧一哈进来,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萧一涵坐那边。
萧一涵也顾不得和医生寒暄,急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医生听了之后,放下手里报告书,扶了一下眼镜说:“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如果回去了,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听到医生的话,萧一涵心情有些沉重,他想了想,忽然问医生说:“医生,你估计我母亲还有多长时间?”
“你母亲目前的情况很糟糕,”医生老老实实地说:“她的时间不多了,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个月,但肯定不会超过三个月。”
母亲的生命最多剩下三个月了吗?
萧一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了下来,缓缓对医生说:“你的意思是……我母亲最多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了?”
“嗯,”医生答应了一声,然后就从门前一大叠的文件中,抽出其中的一份,递到萧一涵的面前,说:“她身上的肿瘤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内脏了……”
萧一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生办公室的,他的耳边始终响着一声的那句话:“你母亲身上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内脏了……她的生命,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母亲的病房门口,却丝毫没有发现,依旧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发现了,马上又原路返回。
萧一涵回到病房门口时,看到母亲正坐在床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眼里忽然露出期待的耳光。
萧一涵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他有多久没看到母亲这样的眼神了,这三年里,母亲整天都是疯疯癫癫,眼神始终是空洞无神的,可这一刻,母亲的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光亮,让他觉得,记忆中的那个慈祥的母亲又回来了。
可是,母亲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萧一涵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像被一把尖利的刀刺了一下,痛得他脸部都扭曲了。
然后,他忽然想,在母亲剩下的时光里,自己能做的,就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快快乐乐地度过这剩下的时光。
萧一涵不顾医生的反对,并在承认一切后果自负额前提下,才带着母亲踏上了回家的路。
因为外面下着小雪,天气显得有些阴冷,萧一涵缓缓开着车,开向了出城的马路。
雪下得不是很大,路面上只积了薄薄的一层雪,马路上的车子很多,萧一涵考虑到母亲的身体,把车速放得很慢。
萧一涵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母亲,发现她大概是累了,已经歪倒在椅座上睡着了,萧一涵连忙朝后面的澜澜打了个手势,澜澜就会意地从旁边找到一块薄毯,轻轻给萧伯母盖上了。
半个小时偶,他们回到了别墅的门口,澜澜先去开门,萧一涵轻轻抱起还在沉睡的母亲,从车上下来,然后才步履沉重地走向了门口。
萧一涵抱着母亲,没有停留就径直去了楼上,澜澜已经抢在前面,先打开了萧伯母房间的门,然后走到床前,把被子铺开,萧一涵再小心翼翼地把母亲放在床上。
萧伯母似乎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萧一涵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才朝澜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人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杏儿早就回来了,听到动静,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萧一涵抱着母亲回来里,心里有些诧异,母亲都已经病得那么重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过,即便母亲回来了,杏儿也没怎么担心,因为,母连自己也不认识了,所以,她也不用避着她了。
一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和哥哥结婚了,杏儿这心里就有些激动,虽然是自己逼婚的,但爱情不都是自私的吗?如果自己不用点计策,哥哥早就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她本来是抱着最坏的打算,准备和哥哥同归于尽了,可没想到却峰回路转,事件发生了转机。
杏儿想到这里,眉眼闪了闪,然后就朝母亲的房间里走了过来。
但她还没走到母亲房间门口,就看到萧一涵从里面出来了,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好像生怕会吵醒母亲一样。
萧一涵一转身,就看到穿着睡衣的杏儿,脸上的神色明显地怔了怔,这时候,他才忽然想起了答应了杏儿的事,一瞬间,心里又弥漫上一股苦涩。
杏儿脸上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朝母亲的房间里抬了抬下巴,说:“哥,你不是说妈妈病得很重吗?怎么又带她回来了?”
萧一涵的脸色在看到杏儿的那一刻就阴冷了下来,他抿了抿嘴巴,用压得低低的声音说:“是妈妈自己坚持要回来,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依了她……”
“那明天她怎么办?”杏儿忽然问。
萧一涵不解地问:“什么明天怎么了?”
杏儿见萧一涵全然忘记了那件事,不由得气呼呼地说:“哥哥,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明天是……我们不是说好了结婚的吗?”
萧一涵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没有一丝表情变化,但身子却猛地震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吞咽了一下,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没忘。”
杏儿这才转怒为喜,然后走上前来,一把挽住萧一涵的衣袖,说:“那哥哥,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杏儿不满地说:“哥哥,虽然我同意我们的婚礼尽可能地办得简单一些,但是,最起码也应该有个婚戒的吧?”
萧一涵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回头朝母亲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我们换个地方去谈,好不好?”
杏儿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点点头,和萧一涵一起走出了卧室。
门咯吱一声轻轻关上了,躺在床上的萧伯母,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萧一涵和杏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下了楼,来到楼下的客厅里,杏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示意萧一涵也坐过去。
萧一涵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沙发前,在距离杏儿很远的地方坐下,杏儿抬头张望了一下,听到厨房里发出一些声音,知道澜澜正在做晚饭。
杏儿连忙就靠近了萧一涵身边,拿出手机找到相片,点开一张照片,递到萧一涵的面前,说:“哥哥,你给我买这只钻戒……”
萧一涵看也没看那张照片,就皱着眉头说:“钻戒是要定做的,时间太仓促了,肯定来不及……”
萧一涵的话音刚落,就忽然听到一声异响,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朝楼梯处一看,一个影子在楼梯拐角处一闪就不见了。
第五百一十一章 逼婚 (6)()
萧一涵心里一惊,慌忙冲着楼梯口喊了一声:“谁?”
楼梯上静悄悄的,没有人答应。
萧一涵有些不放心,连忙站起来,往楼梯处走了几步,再仰起者头,冲着上面大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还是没有人回答。
这时候,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澜澜,慌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勺子,看到萧一涵那古怪的样子,好奇地问:”萧大哥,你在喊谁?“
萧一涵回头看了一眼澜澜,指了指楼梯口,问:“楼上还有谁?”
澜澜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地说:“楼上?除了伯母在睡觉,没有别的人啊,怎么了?”
萧一涵朝澜澜点点头,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说罢,萧一涵就抬腿上了楼。
杏儿见状,也离开了客厅,快步走过来,跟着萧一涵上了楼梯。
澜澜不放心地问:“萧大哥,会不会家里有贼?”
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的萧一涵,忽然停住脚步,抽了抽鼻子,问:“什么味儿?”
澜澜也跟着抽了抽鼻子,马上大惊失色,扭头就往厨房里冲,一边跑一边说:“完了,我的红烧鱼糊了!”
萧一涵和杏儿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四处搜寻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人。
萧一涵觉得很奇怪,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的确看到有个人影在楼梯处晃了一下就消失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人就消失了呢?
杏儿跟在萧一涵的身后,看到空无一人的二楼,也是一头雾水。
她刚才明明看到楼梯上有个人影闪了一下,她看得很真切,还看到对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她可以肯定的时,这绝对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可是,这楼上除了萧伯母,没有其他的人,这个刚刚出现的人影,到底是谁?
杏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已经得到那弟兄二人的消息,说他们虽然把刀疤脸引进了那个山洞,但后来就跟他们走散了。
虽然说那个山洞是死亡之洞,但刀疤脸他们毕竟都是干保镖这一行的,应变能力相对要比一般人强,杏儿真的担心他们能侥幸逃脱。
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一定会回来寻仇,而且,更让她觉得忧心的是,那样势必会影响明天自己和哥哥的婚礼。
杏儿稍作停顿,就抬起腿,往楼梯上走去,萧一涵随即也跟了上去,两个人的脚步都放得很轻,好像生怕会惊到某人一样。
一直走到楼梯的尽头,也没看到一个人,杏儿迅速走到二楼的客厅里,她站在客厅中央,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就把目光落在母亲的卧室门上。
那个人会不会躲在母亲的房间里?或者说,母亲就是那个偷听的人?杏儿想,自己这个婚礼来之不易,她可不想节外生枝,不管他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杏儿略一迟疑,就迈开腿,她轻脚步,慢慢走向母亲房间的门口。
萧一涵看到杏儿的神色有异,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杏儿走向了母亲的卧室门口。
萧一涵马上就明白过来,杏儿这是在怀疑有人躲进了母亲的房间,或者说,怀疑那个偷听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萧一涵本能地想阻止杏儿的这个行为,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杏儿就忽然加快脚步,走到母亲的卧室门口,同时一下子就推开了房间的门。
母亲都病成那样了,需要静养,杏儿竟然一点都不顾及母亲的健康,萧一涵心里腾地冒出一团火来,他压低了声音,冲着杏儿满脸怒气地喊了一声说:“你要干什么?”
可是,杏儿丝毫没有理会萧一涵的话,她抬腿就跨进了萧伯母的卧室。
她走进去,飞快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见母亲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嘴里发出轻轻地鼾声,被子也盖得好好的,房间里没有丝毫异样。
杏儿好不死心,又把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甚至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把头伸进衣柜里寻找了一番。
萧一涵终于气不过,他急走几步,走到杏儿的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出了母亲的卧室。
萧一涵因为心里气愤,拉住杏儿的时候,用的力气很大,杏儿的胳膊被他捏疼了,嘴里抽着气,一边不满地说:“哥哥,你想干什么?”
萧一涵却不理会杏儿,一直把她拉到外面的走廊里,才松开了手,冷冷地责问杏儿说:“我还要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杏儿站在那里,用另一只手揉着被萧一涵捏疼的胳膊,一脸不满地说:“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在这楼上的,一眨眼就不见了,所以,我就怀疑……”
萧一涵皱着眉头,冷冷地打断了杏儿的话,说:“你不会是怀疑妈妈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吧?”
杏儿其实到不是怀疑母亲,她是怀疑刀疤脸他们逃出来了,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哥哥知道,哥哥要是知道他们脱险了,肯定就会反悔了,那明天的婚礼可能就要泡汤了,所以,即便刀疤脸他们真的逃出来了,她也不能让哥哥知道这件事。
现在,她见哥哥误解自己,干脆将计就计地说:“我也不相信,可是,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了一个人,而且,这楼上除了妈妈,再没有第二个人,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萧一涵的嘴角牵了牵,扯出一抹冷笑,然后用冷冷的目光盯着杏儿的脸,气咻咻地说:“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妈妈都病成那个样子了,走路都走不稳,你觉得她会逃跑得那样快吗?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这高兴还来不及呢!”
杏儿当然知道,是母亲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个人被他们发现后,噌的一下就跑了,别说母亲现在还身患重病,就算母亲现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