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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心魔咬牙,忍着疼痛说。
然而要让心魔失望了,鬼右并没有开口回答她,而是用更加剧烈的疼痛警告她。
唇被咬出血来,心魔仿若未觉,神魂中除了痛没了别样东西。这时候死才是一个痛快。实实在在的痛,每一下都在刺痛心魔。
灵魂深处的疼痛,想想便会不寒而栗。
“退下!”鬼右对心魔喝道。
这一声之后,疼痛四散逃去,神魂之中有些飘忽,心魔几乎还未反应便沉沉睡去。
鬼右体贴的接住季清下滑的身体,吩咐道:“取走山脉,带走青铜鼎,杀了挖矿的百姓。”
鬼右的双眼通红,气息有些不稳,对付一个神识有金丹后期的心魔他还是有些托大,毕竟他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
“速速离开此处!”
鬼右吩咐下来,即使玉言枝再不愿意还是去办了,她带了一群魔修,到了山河镇百姓居住的地方。
山洞有些昏暗,百姓们惊恐的缩在一角,大多都是青壮年,只有几个负责洗衣做饭的女人。
“饶命啊!饶命啊!”
皮肤黝黑的汉子跪在玉言枝脚下,想要抱住她的脚,却又不敢碰触,唯恐惹了面前这个妖艳女子不高兴。
“姑娘饶命啊,姑娘要我们做什么便做什么。”
汉子跪着,头磕在地上,后面的一群百姓也跟着求饶,眼泪早已流了满地。
玉言枝持着鞭子,眼神冷漠,身后是一群拿着武器的魔修。
其中有一魔修拿着银白的大刀,微微转动,恰巧刀光照在玉言枝的那双眼睛上。磕头的汉子抬头时,正巧看了紫色眼睛里深刻的冷漠,心中禁不住发慌。
魔修的冷是练出来的,用鲜血练出来的,即使是玉言枝也不意外。
玉言枝笑着,冷漠的双眼注视着汉子恐怖的眼睛,她伸出素白的手,勾起汉子的下巴,露出让男人到死都不敢忘记的惊恐笑容。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缠绵妖娆,是个美艳至极的女子,也是个可怕至极的女子。
“饶了你的命,没命的可是我们了。”
即使被恐怖掩盖,这些百姓的恨她还是瞧得清楚的。
玉言枝娇笑,鞭子一转,勾住一个妇女的脖子,手腕发力,眨眼间被拖了出来。
“李娘子!”
黝黑汉子惊呼,头磕的更重了,都见了血。
“仙子饶命呀!”
李娘子平日里帮他们这些人颇多,她自己也是丧夫丧子的可怜人。汉子打不过魔修只能求他们。
“仙子?”
玉言枝嗤笑,紫色的眼睛里看到的不过是一群愚昧的百姓,即使如此,即使抓住关系颇好的女人,即使嘴里说着求饶,还不是没有救他。这般人,就和那些正道修士一样!
不过是嘴上说说!生死关头,还不是自己活着重要,这般看来她倒是有些佩服刚刚死去的元育和昏迷着的季清。
玉言枝瞧着他们,不屑的笑了,眼里藏着深深憎恨。
魔气传入鞭子,那女人没多少挣扎与痛苦,便没了性命。
“杀!”
紫色的眼睛带着痛快憎恨,高高注视着挣扎的百姓,红色的血几乎快映红了她的眸子。
玉言枝转身,不愿再看这些丑相。
只会在祸及自己性命时反抗的百姓,自私而又愚昧。
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她可怜?
第七十六章 何人开始()
“她什么时候醒?”
简陋马车上,素白手指随意指着不知生死的13女子,妖娆的声音酥到骨子里,而一旁抱臂的黑衣男子不为所动,他的笑容是百年不变的温柔。
鬼右的视线沿着玉言枝的指尖落在人事不知的女剑修身上,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
他道:“你莫不是真惦念这救命之恩。”
别说笑了,他们魔修最不齿的就是与正道修士同流合污。
玉言枝听此,脸色不变,眼神却有些深沉,她道:“救命之恩,这东西有何值得惦念。”
妖娆的玉言枝笑着,脑海里浮现的是之前打错人的一场闹剧,心想着这恩情已还,又惦念什么狗屁恩情,这不是吃饱着撑的。然而她助季清一事不能让其他魔修知道,更不能让对面这个死对头知道。
殊不知这死对头早已知晓。
玉言枝又道:“况且元清剑修可是个刚正不阿之徒,怎会与我这魔修扯上关系。”
鬼右听着玉言枝话里的调笑,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元清的确固执。”鬼右道。只是说话的语气不似对道不同的修士,更像是前辈对晚辈的无奈之情,谆谆教导之意。然而其中有几分真假?
于鬼右而言,魔窟里的那般情况,若是他自己大概不会去救人,而是独自逃生。
黑色的眼睛温柔依旧,细瞧去又没多大感情,眼里的女人和老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守护的从不是魔界。
玉言枝对鬼右的话嗤之以鼻。她最为讨厌的不过是鬼右这幅虚伪模样,撇去正魔两道的间隙,玉言枝更为喜欢的是季清,而不是疯狂温柔的鬼右。
可惜,到底是一正一邪。
女人和老人往往是比年轻男人感触最多,简陋马车里的唯一老人付老捋着花白胡子,感叹。
“正直的剑宗女剑修若是知道是自己害了宗门,该作何感想。”
这幅担忧的模样不知有多少幸灾乐祸,付老最恨正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
付老捋着胡子,浑浊的眼睛此时亮得惊人。
“不过却是可惜,这因果若给整个修真界,我们魔界大事何愁不成。”付老摇头叹息:“这次只拖上一个剑宗,倒是还要想办法解决佛修。”
玉言枝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怪异,又很快隐去。
鬼右心知付老的话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剑宗对修真界有多重要,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没了剑宗的修真界不过是拔牙的老虎,虚有其表,那些能大幅削弱魔修战力的佛修,又该靠谁保护。
灵修?
别搞笑了,那群胆小鬼不缩着脑袋已是不错,怎敢与魔修叫板,千年前魔修可是把灵修打怕了,如今是否修复还是两说。
鬼右的视线再次落在季清身上。
“可不能告诉元清剑修此等事,若心魔再犯可是不美了。”鬼右回答了付老的话。
车上两人皆是点头,如今他们需要季清的血液转化因果,一月之后方可成功,可不能让心魔出来,弄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
付老皱眉问:“她是什么人?”
从因果转化的喜悦中出来,付老冷静多了,有这般血液之人怎可能是普通之辈,要知晓那可是龙脉,凡是打龙脉主意的仙人都没什么好结果。
“我们魔界万年摸索,才想出用一百个正道修士的血液和神魂,转化因果之法,如今竟只凭这剑修一滴血液就完成了转化大阵,这女子到底是谁。”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鬼右回答付老。
付老捋着胡子,满脸满意:“还是鬼大人做事牢靠,那蓝光之事也得好好查查。”
玉言枝听了,当下笑出声,冲着付老眨眼睛,无骨的靠在付老身上,妖艳的脸上妖娆尽显,声音也娇媚极了。
“付老说得是什么话,这是怪小女子想的没有鬼右多吗?”
付老笑着,浑浊的眼睛往玉言枝胸上看去,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说道:“怎敢这么想玉大人。”
玉言枝这才放过付老,挑衅的看了眼鬼右,鬼右回一温柔微笑,直气得玉言枝跳脚。
这男人!若是有机会,定要他好看。
转动发痒的五指,玉言枝不再看鬼右糟心的脸。
简陋马车难得有一刻安宁。
小道并不好走,时而有一阵颠簸,粗制马车行驶着,赶车的是一个不知哪个落魄山村的哑巴村民。
显然这个村民并没有驾车的吩咐惊讶,一晃一晃的难受极了,便是连魔修们也有些难以忍受,大抵是他们太久没做过俗世的马车了。
“这还真是受罪,付老可还好?”
玉言枝努着嘴,显得娇俏可人。
付老点头说:“无碍。”
这借用俗世道路的法子是鬼右想出来的,玉言枝自然不喜,有什么不满意的便挑刺,不过她也是聪明的,每次都会拉上付老,一路上吵吵闹闹了许多次。
“要我说直接用我的法宝,不消多少时间便能回到魔界。”
“法宝?”鬼右依旧温柔,脸语气都显得柔和:“有若寒的剑快?他的小徒儿可在我们手上,又怎会罢休。”
若寒这个名字影响是大的,玉言枝几乎咬牙念着若寒两字,付老也是露出仇恨的目光。
忘情峰上的若寒剑修可是妨碍了魔界许久,怎会不恨。
马车却不会因这恨意停止颠簸,哑巴村民正赶着车,速度不快不慢,心中却是美极了。
这趟赶车的买卖可是合算极了,他本不是什么驾车的好手,还因身有残疾,口不能言,生意惨淡的很。
今日撞了大运,得了这次合算买卖,想着家里的聋子婆娘,更是激动不已,这场买卖结束一年的开销都有了,他可得给自家婆娘买些好处的,让她沾沾油腥。
小道越来越平坦,马车速度愈发快了,哑巴眼睛明亮,紧握僵绳,挥着鞭子。
却突兀的瞳孔微缩,双手紧紧勒住缰绳,恐惧的看着前面的悬崖。
小道突然变成悬崖!
怎能不惊恐!
心一下沉了下去。
哑巴勒住缰绳,左手急切的拍打马车的小门。
这趟买卖,可不能让贵人们有事。
然而里面三个魔修,一闭眼一玩弄手指一面带微笑,好不悠闲。
第七十七章 识破()
朦朦胧胧的悬崖峭壁之上,哑巴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叫什么,左手使劲拍?13??木门,若让不知情的人瞧去,定要说这傻子又犯了什么毛病。
然而知情的是三个魔修。
玉言枝赞叹地看着精心打理艳丽的红色指甲,眼睛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她娇笑道:“可要好好对待这个哑巴的家人。”
通往魔界的路岂是好找的,俗世之人更是难以通行,在哑巴接下这个单子时,就注定活不成了。
然而这因果在场三人也不想担,但是这世上自然没有杀了人还不背因果的好事,是以给哑巴家人的补偿是万不可少的。
“已经吩咐过了。”
付老捋着花白胡子回道。
他是金丹后期修为,这些天道因果,比玉言枝这个还未筑基的魔修懂得多,也是深有体会什么是因果。
惹了因果从而沾了业力,不仅于修为不易,进阶之时说不得还会来个心魔劫。哪怕你是渡劫期准仙人也不例外。
这易晴大陆谁能逃得出天道的掌心。
任是凭付老思绪千回百转,任是凭哑巴极力挽回,马车还是不管不顾的往悬崖坠去。
哑巴心里迷惑极了,分明之前见的是安全小道,怎么一眨眼间就成了万丈悬崖,他不过是一偏僻山村的村民,连仙人都没怎么听说过,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车内坐的便是害他之人,而他却在死前还想救他们。
简陋马车急速坠落,不一会响起震耳欲聋的啪嗒声。
而在坠地的一瞬间,付老护着玉言枝,鬼右护着昏迷的季清,两人没有动用魔气,几乎凭着金丹期的强悍肉体,承受下坠的力道。
飞扬的尘土中,四人飞身而出。
清幽崖底,草木峥嵘,白鸟来贺。
唯一不合调的,大抵是四分五裂的简陋马车,和血肉模糊的马与赶车人的尸体。
然而在这里无人会感叹这些,这儿是魔修的地盘。
“走吧。”付老说。
玉言枝最后看了一眼哑巴,眼中没有怜惜,却有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的感情。
只是女魔修不会停留,她迈着步子,玲珑有致的身躯,即使在崖底也遮不住其妖娆声影。
她道:“走吧。”
快要下落的太阳几乎把天空染上了红色,诡异的是三个魔修的眼睛也刹那间变成了红色,一个黑色深幽的甬道突兀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付老重复了他的话,“走吧。”
三个站着的一个躺着的活人进了甬道,玉言枝他们这儿走了许多遍,轻车熟路,唯一与往常不相同的便是鬼右手里抱着的季清,一个让魔修憎恨的正道修士,也是一个解了魔界困境的女剑修。
想到女剑修,玉言枝不禁又想到那些正道修士。
正道修士最迫不及待的,不过是杀了他们这群魔修,杀了他们眼中的邪恶之徒。
眼前好似浮现了幼小魔修贪恋俗世****,不惜偷跑出魔界,却被正道修士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