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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头脸黑得像墨,可以为了阿九不管不顾,可克尔曼……唉!!
……………………
被关了一夜,可饿了!
谢九把脸埋在汤碗里,哼哧哼哧的嚼着。
“没用!大牢周围全是高手。”
谢九手一顿,接着狂吃。
“说了没用!那小子狡猾的很,只放了你一个,就是为了引你上钩,逼我就范!”
谢九摸了摸饱饱的肚子,叹了口气,“知道了。我不去!就我这一身三脚猫的功夫,不够人一盘菜的……爹,咱们带着琪琪格和阿丹走吧。”
“真不管了?”
“真的!”
聂老头狐疑的瞧着谢九,喷出几口烟道,“好!咱们先到孩子舅舅家把两个小的买下来,办好了,后儿就走。”克尔曼一家是贱民,只得落户在胭脂舅舅家,表面上是亲戚,实际上是奴籍。
“嗯,累了,睡吧!”吃完饭睡觉,养足精神再说。
睁着眼睛,听着聂老头抽了一夜的烟,谢九幽幽的叹了口气。
………………
第二天,谢九起来晚了,聂老头留了信说先去办阿丹和琪琪格的事了。
轻抚了抚胸前聂老头给的玉佩,谢九伸了个懒腰。
背着箩筐,出门溜达,先上了春风得意楼,又去了杂货店,瞅了瞅身后跟踪的尾巴,谢九没有迟疑,又进了祁阳县衙。
“找我有事?”
县太爷家最好的房子,现在成了慕文暄的书房。
谢九羡慕的看了看书架子上的书,笑着道,“我爹要你明儿中午去见他。”
终于要服软了!
“好。烦你回去告知聂老一声,我会按时赴约。”看着谢九羡慕的眼光,慕文暄淡淡一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大人,能不能让我见见克尔曼……我给他带了一些好吃的。”
小尼姑好心来送信,这点面子给了也无妨,再说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做手脚。
………………
“克尔曼,克尔曼。”轻唤着一直被吊着的人。
浑身都是血,好在是暗红色不是鲜红,看来那位殿下没有再用刑。
“呼肯……你来了,孩子们,没事吧?”
“没事,聂老头去买他们了,以后会跟着我们一起过日子,放心吧。”
克尔曼笑了。
谢九回过头,对大剑说道,”能不能放他下来,让他安生的吃顿饭?“
若是聂老肯跟着会帝都,这个蓝眼的汉子是死不了的,而且这汉子身手好,做的事……嗯,讲真,真他么痛快,放他下来殿下也应该不会怪责。
克尔曼扑向了谢九的背篓,拿起一只烤鸭狼吞虎咽的撕咬着。
“明儿中午我会再来,想吃什么,你说?”
克尔曼抬起满是油污的脸,蓝眼睛闪烁了一下,“酒。”
谢九的手从耳朵上划到了下巴,揉揉,为难的道,“真会挑剔……答应了。”
“好。”
谢九走后,大剑就回去复命。
…………
聂老头领着两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谢九已经整出了一桌子菜。
看着红着眼睛,脸色惨白的琪琪格,和耷拉着脑袋,没了活泼劲的阿丹,谢九什么也没说。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谢九就催促着聂老头,“该走了。”
“知道了。”
当时,之所以选择在义庄住下,除了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外,还因为无意间,聂老头发现这里竟然有个通往城外的暗道,不长,也就半里地,但也足够躲过慕文暄的耳目了。
领着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出暗道,看着不同于祁阳县的景色,谢九和聂老头齐齐的松了口气。
“爹……不,不好了,我,我好像把玉佩拉义庄了。”谢九着急起来,结结巴巴的道。
“什么?!”
“你先到前面去那棵树下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快去快去,那是咱们家的传家宝。”
谢九拔腿就跑了。
刚才还满脸着急的聂老头拉下来脸,长叹一声,这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劲随他。
第13章()
克尔曼还是被脚镣手镣加身,但好歹没被吊起来。
危险指数太高,便自己独个儿关押一处,趁着衙役换班的功夫,克尔曼小心的从嘴里吐出了一截铁丝……铁丝藏在烤鸭里。
铁丝对准镣铐口,小心的转了几圈,咔嚓咔嚓,应声而开,打开了脚镣手镣,克尔曼迅速的又打开了牢门。
他爷从前是个盗,后来战乱就跑到了草原,娶了草原上的婆姨,定居在那里,练下来的本事传给了他。
呼肯暗示了说中午逃,牢里不知时辰……衙役换班了,又送饭过来了,那肯定就是中午了。
“不好了,有人逃了!”
“大人呢,这里有人逃走了。”
几个关押的犯人,看见了逃跑的克尔曼,忍不住高呼起来。
没有迟疑,克尔曼的手伸进木栅栏,扭断了带着恶意叫嚣的最欢人的脖子。
声音戛然而止,可还是晚了,已经惊动了外面的人。
围上来的衙役暗暗叫苦,住进县衙的那位大人今儿中午领着人不知去向,就凭他们几个的武力,镇压不住这位凶猛的怪兽啊!
“拿弓箭来!”
班头大吼,这人事关重要,要是逃了,他们几人的脑袋的也保不住了。
………………
慕文暄看着空空如也的义庄,笑了……调虎离山!
在他的人监视之下还能逃出去,厉害!
聂老为人处事手段简单,不通计谋,那么想出这个的,唯有那个一直被他忽视,一直表现的像小孩子的阿九……倒是厉害!从小到大除了皇兄,还没人敢这么戏耍他!
看到铁青着脸的殿下,搜了一遍义庄四周回来的大刀和大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暗道口很隐蔽,被谢九堵上了。)
………………
谢九在牢门口灵活的跳跃着,搭弓射箭。
箭法和枪法不同很多,但有一点很相似,心稳手稳就能射准,箭箭都射在了衙役和护卫们的腿上,很快能动弹的人越来越少。
慕文暄带着一部分侍卫去赴约,前天抓克尔曼时又损伤了不少护卫,这里留下的人就不多了!
一个普通县衙最多就是十几二十个衙役,偏偏祁阳县的衙役只能更少,所以她和克尔曼里应外合,很快就逃了出去。
想必那位殿下现在已经回了神,定是满县城的准备抓人,若是在大街上跑,无疑就是自投罗网。
地头蛇的优势就在此体现出来了。
谢九带着克尔曼从一条隐蔽的小路上,向义庄跑去。
于此同时,慕文暄领着人向县衙赶去。
双方完美的错开。
跑到了义庄,谢九带着克尔曼跳进了地道。
………………
严伯高健步如飞的向太极宫跑去,六十岁的宰辅,此时风度全无,飞一样的闯进御驾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疼吧?”
“疼!”
“朕,更疼……头疼!”慕文昭走下龙椅,来到严伯高跟前扶起人……用提溜更合适,因为是真的用提的。
“……”
当今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呢?
问最接近陛下的朝臣,嘴角抽搐以后,大多会闭嘴不言。
小多的会轻声告诉你,陛下……他有间歇性不着调病。
做王爷时最爱的就是吃喝玩乐,溜鸡逗狗,当然那个……沾花惹草也是纨绔必须的!
可怎么就是这么一位无才无德的王爷做了陛下呢?!
答曰,命好!
有多好呢?!
一场凤仪长公主策划的宫变,所有的皇子都死了,先皇重伤,唯二没参与,好运活下来的的就只有当时在外爬山的十四岁的陛下和跟着爬山的四岁宣王殿下。
就这样,继后所出的陛下继位了。
陛下继位,大多数人都是愿意的,这么一位不着调的皇上多给他点玩的,多送几个美女,还不是要方就方,要圆就圆……好拿捏,特好拿捏!
但十年过去了,再没人敢说这话,敢这么做了,因为这么做的前辈,大多都在阴曹地府里聚会。
十年为帝,朝政都掌握在了陛下手里,而最可怕之处,就是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初始时,每一项内阁决定的国策,都是把陛下的利益抛诸脑后的……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偏偏就是对陛下最有利的。
这还所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位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说不得当年那场宫变,也是这位一手策划的,当时陛下才几岁啊……细思恐极!
……………………
性情是变不了的,当了陛下就更不用变了……随心所欲的活呗!
可这容貌……所有人都叹息一声,明明先皇和继后给了天赐的容貌,怎么现在他们这些臣子见天看到的就是一副大胡子呢……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但也不妨碍上到官员,小到小富之家的家主,都兴起了一股蓄胡热。
一边提着严伯高,慕文昭一边说落道,“老严呢,找女婿时没张眼睛,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开窍的……那话怎么说来着……“
”傻子。“跪在地上的林纾,忙接口道。
”对对对,傻子!“
傻子?!!
金口玉言一出,前程官位全完了,早在一旁打摆子的黄钰,此时腿软脚软再也站不住了,吧唧一声趴地上了。
恨恨的看了一眼黄钰,好容易双脚着地的严伯高,此刻恨不得生啃了他!
被人一利用,便迫不及待的参了宣王玩忽职守……玩忽职守?!!三省六部,他这个宰辅都不知道宣王去干什么了,你一个六品翰林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过明路,说明是奉的密旨办差,你一个在翰林院蹲冷板凳的是怎么知道密旨内容的,知道了还不捂着,还明晃晃的出来告状,告的还是陛下最心爱的弟弟,……不,说傻子太轻了,这完全是个疯子!
最可恨的是,这个疯子还是他的女婿,所有人只会怀疑是他这个宰辅指使的……到底谁和他有仇?!想出这么个损招来整他!!
这事往大了说是插手朝政窥探圣意,往小了说也是一个诬陷皇族之罪!现如今不是怎么想保住黄钰的脑袋,而是要把自家摘出来。
“说来惭愧啊!老妻,老妻善妒,手底下几个庶女的婚事,都挑的不尽人意,相比起来,这黄钰还算是个好的。“可没想到就是这个好的坑了他一把。
“可怜,真可怜!瞧瞧,还是朕聪明,不娶老婆……对了,小的不算数啊!!老严呢,你家老妻要管管了,再不管……啧啧啧,要出大事了!”抠了抠耳朵,吹了吹小指,慕文昭懒懒的道。
这是在警告他!!
老妻前些日子,带着大孙女见了几次太妃娘娘,老妻的心思他懂,这是看上宣王殿下了,恰好,太妃娘娘也有些意动,双方就来往了那么几回。
陛下中宫空虚,又膝下无子,而宣王渐渐长大,这……这形势就渐渐微妙起来,有些人的心思就动了。
“内帷不宁,家宅失和,是老臣之过。”冷汗涔涔。
为了家族昌盛,早点做投资,本无可厚非,只是自个儿忘记了,就算是陛下再喜爱弟弟,也不会希望臣子脚踏两条船。
“行了,行了,正事都管不过来,谁耐烦管你家闲事……说说吧,那个趴着的你打算怎么办呢……别耍花腔,朕,耐心有限。”语气森冷。
咬了咬牙,严伯高叩首道,“公事公办!”
”哈哈哈哈!“
慕文昭大笑。
来了!!
严伯高如临大敌。
“好好好,好一个公事公办!“扔下了一张纸,慕文昭淡淡的道,”这些人都死,你来办……办好了,你全家的命朕留着,办不好……老严呢,父皇死了十年,时常托梦说想念你等老臣……怎么做,不用朕教吧!“
这就是慕文昭,当今的陛下!
上一刻可以和你谈笑风生,闲话家常。
下一刻就出手如刀剑,决断你的生死前程。
颤着手捡起来看了一眼,又痛苦的闭上了眼,这是要和多少人家结怨呀……只怕从此以后,严家只能成为孤臣,一身宠辱牢牢的依附在陛下身上……恐怕这才是陛下的目的!
“老臣……遵旨!”老实的成为陛下的侩子手吧,不要再想着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了……陛下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下去吧!对了,这个黄鱼口太臭,舌头拔了吧。“
“……是!!”
……………………
人都走光了,慕文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斜着眼问跪在地上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