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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效救星-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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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尔大学病院的研究中心两套方案都在搞,曹禺敏专攻的是基因编程,并且已经在爬行类动物上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本来这种事情只要公开,金钱支援就会向雪花一样飞来,但是首尔大学不敢那么做,因为对人类进行基因改造涉及到伦理问题,一个不小心整个学校的声誉都要受牵连,所以才会藏着掖着,靠私底下跟富豪接触来跑经费。

    一场并不愉快的交流会之后,曹禺敏就被丢到了一边,心情不佳的导师并没有将他引荐给那些学界大拿,以至于他只能一个人无聊地喝喝酒水,吃吃奶酪。他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直有个人在观察他,只是一直唉声叹气,自怨自怜。

    回到首尔之后,那趟纽约之行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曹禺敏又恢复了研究狗的生活,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却很充实。然而洪明普的一个电话毁掉了他的平常心,那老头居然又让他去上缴刚到手的研究费用。

    类似的事情其实在全世界都很常见,只不过日韩的教授们做得有些过分,学校或者研究机构发向各个项目的研究费用,教授们最初时会好好发到每个研究人员手中,但是过两天就会要求手下的弟子将钱再“还”到他们那儿去。

    按照教授们的逻辑,经费是他们跑下来的,还给他们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他们的能力更强经验也更丰富,可以更好地使用这些钱去做研究。至于为什么要先从学生手里过一遍,无非是应付校方的检查跟税务部门的征收罢了。

    换做往常,曹禺敏也就忍了,毕竟当科研狗的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些操作,可他刚刚发现自己的一片论文上,第一作者被改成了教授的名字,第二作者变成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学弟的名字,而他这个进行试验、归纳数据、整理资料、编写论文的真正作者,居然被挤到了第三作者的位置上。

    南半岛的医学界等级森严派系严谨,光靠自己根本就没法出头,更别说还可能被人使绊子身败名裂,前途掌握在教授手中的曹禺敏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不过他心里对恩师的最后一点感激之情也被憎恨取代。

    在痛苦中倍受煎熬的曹禺敏忽然接到了一通来自纽约的电话,一家私立研究机构居然向他发出了Offer,虽然他跟首尔大学病院的医疗中心签了研究保密合约,但他跟中心的研究员雇佣合约即将到期。

    医疗行业是全美唯一一个拥有非竞业条款的行业,他离职后将不受“雇员在解除雇佣关系后的若干年内,不得参与原雇主产生竞争事实的工作”条款的约束,简而言之,希望国的爸爸会保护他,于是曹禺敏决定先过去看看。

    “理查德,欢迎再次光临纽约,我的名字是路易斯·里昂,朋友们都管我叫医生,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接机的男人笑着伸出了手。

第四百七十九章:恰好在那() 
异国他乡的生活往往很不容易,但曹禺敏却觉得在纽约的日子过得要比在首尔时舒服得多了,不用被教授压榨也不用被前辈欺负,氛围比原先的实验室里好了很多。唯一让他不适应的就是离女朋友太远,然而很快他这唯一的烦恼就不成问题了,因为女朋友提出来要跟他分手。

    南半岛的男人都要服兵役,曹禺敏虽然有博士文凭本应该免除兵役的,但他服役是在大一的时候去的,并没享受到免除的待遇。由于兵役长达二十六个月,他的年纪比博士同期们大两岁,而他选择的道路也不太好走,连读了五年也没搞出像样的成绩来,于是学位证书始终没拿到手。

    拿到博士学位证书后曹禺敏本有机会去西江大学做助理教授的,然而他的导师洪明普忽悠了他,搞了一大堆说辞骗他留在了实验室里去弄那个“伟大”的研究项目,结果成果被导师窃取,当教授的机会也失之交臂,只能靠那每个月一百二十万韩元的研究补贴过日子,有时吃饭还得女朋友接济。

    女人不是不愿意共患难,而是男人跟女人的立场不同,男人三十多岁不结婚也很正常,而女人到了这个岁数就容易被人说三道四了。曹禺敏老家是地方的农家,根本买不起首尔的房子,就算人家愿意跟他合租房子过日子他也缴纳不起房租,更何况他压根拿不出半酒宴的钱来,结婚自然无从谈起。

    为期两个星期的培训很快就结束了,曹禺敏临别时跟路易斯里昂在下城区的一家酒吧里喝得烂醉,然后回到了首尔,回到了首尔大学病院的实验室。他打电话约女友出来见了一面,一番交谈后他彻底绝望了,变了心的女人跟离开了月台的火车一样,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头的。

    曹禺敏完全没法理解,跟他相恋了六年的女友为什么最后会抛弃注定将名字载入史册的他,而却选择了一个拿着本科文凭在个小牙科诊所里给人洗牙的小白脸。在他的眼里,那个男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外,没有哪一点能比得上他。

    失望的人选择离开伤心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曹禺敏拒绝了一切挽留,毅然决然地返回了纽约,他宁愿在那个小型研究机构里当个普通的研究员,也不愿再留下来给洪明普做牛做马。改变人类的伟大技术?去他么的!

    在纽约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曹禺敏不仅交了几个新朋友,还靠着过硬的知识水平很快得到了项目主管的赏识,口袋第一次鼓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在变好,然后午夜梦回他还是会想起首尔的一切,宛如一道魔咒。

    一次偶然的机会,项目主管让曹禺敏去地下的冷藏库拿一份样品,他在翻找的时候却无意中看见了个标有variola字样的小瓶子。学过生生物或者医学的都知道,西方的生物学名几乎都是来源于拉丁语,而variola这个词是拉丁语varius(异变)的变形,身为遗传学博士的他立马就认出了这是天花病毒。

    就像是被恶魔的低语引诱了一样,曹禺敏鬼使神差地将这个危险的瓶子放进了口袋,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一直在研究这瓶从天而降的天花病毒,并最终将其改造成了他用来复仇的超级武器。借着春节前回家探亲的假期,他带着封有天花病毒的琥珀坠饰回到了首尔,然后将这个魔鬼释放了出来。

    从开始复仇的那一刻起,曹禺敏就知道自己最后肯定要被抓的,但他没想到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是cia的探员,也不是首尔警示厅的机动部队,而是跟他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照片里自己的模样,他没有半分想要否认的意思,“呵,刚进入首尔大学的那阵子,可能是我这么子最高兴的时候了,省吃俭用了一个学期才攒够钱定做这件棒球夹克校服,难怪一直没丢呢。”

    “为什么是天花病毒?”梁葆光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特意敢在首尔警方实施抓捕行动前来这儿,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是个怎样人面兽心的家伙,才能做出如此反人类的事情来。死在天花病毒恐怖阴影下的人类超过五亿,无数代人为此付出了毕生心血才将其封禁,如今却轻易地再次释放出来。

    “并没有为什么,只因为它恰好就在那儿罢了。”那天他在地下冷藏库里恰好看到了天花病毒,于是曹禺敏就选择了天花病毒来报仇,进行了一番改造后投放到了首尔市的几个大型换钱所去,“然而它最适合了不是吗,这个看脸的世界早就该毁灭,你这个被神化了的圣保罗其也实只是个凡夫俗子,只不过长得好看罢了。天花病毒即便自愈,也会在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这样一来大家就都一样了。”

    “这就是你犯下这反人类罪行的理由?”梁葆光的三十几年人生里见过很多疯子,但从没有见过曹禺敏这样不可理喻的,得自卑成什么样子才能扭曲到这个程度,连如何都是爹妈决定的,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这样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根本就不能理解我遭受过的痛苦,不过没关系,就让这个世界来切身感受一下吧。”曹禺敏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也许早在很久以前他的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了。

    实验室的大门被撞开,全副武装的首尔警视厅特别机动部队端着枪冲了起来,紧张地对着曹禺敏。虽然看到梁葆光和几个总参三部的探员也在有点惊讶,但那些显然不是他们此刻最关心的事情,“曹禺敏,把手举过头顶,慢慢跪在地上!”

    “哈哈哈,这嘶吼的声音是多么可笑啊,身上的防护服和手中的枪也没法给你们安全感不是吗?亲人逝去,朋友丧生,可最后你们除了瞪着我还能怎么样?”曹禺敏缓缓跪地后笑了两声后,然后直直地看着梁葆光的眼睛,“他们的愤怒跟我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第四百八十章:只差一步() 
“像你这样聪明的人,早就已经告别的单纯,岩窟王式的复仇肯定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应该已经给自己注射过这个改型天花病毒的疫苗了吧。”梁葆光在曹禺敏被押走之前抬手拦住了首尔警视厅机动部队的人,追问疫苗的事情。

    曹禺敏大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偏执又疯狂,“我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抓到,即便不被判处死刑也至少是个无期,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去搞疫苗呢?染上了天花也不过是个死而已……话说回来还真是快意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一样会露出绝望的表情嘛。”

    “混蛋!”要不是程学农拉着,梁葆光都准备冲上去暴走这个家伙了。

    首尔警视厅机动部队的人,相当于天朝的武警特殊部队,全员都是黑色的制服外加黑色的头套,离得远一点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在开口说话,“梁医生您放心,我们会让他开口的说出一切的。”

    “那你们要快了,时间可不等人。”如果没有可用的疫苗,那么被感染的人数还会进一步上升,现代社会的人口交流要比以前发达得多,古代那么差的交通条件下都能死那么多人,换成此时疫情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曹禺敏被抓并不是终结,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罢了,因为这是一场人类和天花病毒之间的战争,而不是谁跟曹禺敏这个人之间的战争。

    洪明普一直在旁边旁观,此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警视厅的人没有放过他,把他架起来也拖上车子带回总部去了。疫情爆发之后是他介绍曹禺敏回首尔大学医院来“支援”的,而且这件事的导火索说白了就是他滥用职权,所以官方也好民间也罢,了解了真相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饶过他。

    如果老师打了学生一戒尺,那根本就不算个事儿,老师惩罚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少在南半岛是天经地义的。然而如果学生跳楼自杀了,哪怕教师没有动手只是训斥了两句,也很可能要丢了工作并被社会横加指责。如果学生从厨房里那了把菜刀到学校砍死十几个同学,哪怕教师连训斥都没有过仅仅是教过这个学生,都可能要丢了工作并没社会横加指责,这就是人类的标准。

    曹禺敏犯下的罪行已经不是砍死几个人的问题了,数百万人因为他的“复仇”而流离失所,近十万人感染了天花病毒被强制隔离,即便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死亡那也是两万条人命。曹禺敏的历任老师都有罪,因为他们误人子弟教出了一个恶魔;曹禺敏的父母都是混账,因为他们教子无方养大了一个混账;曹禺敏的前女友更加有罪,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自私也不会引发如此恐怖的灾难。

    虽然大家好像都是无辜的,但那些感染了天花病毒并丢掉性命的人就不无辜了吗?活着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学术上的声望,社会上的地位,经济上的实力……这些曾经让洪明普无比痴迷,甚至不惜为之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东西,都如同梦幻泡影般破灭了,他只知道自己只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就会被愤怒的人群撕碎,“我有罪,你们判我无期吧,让我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吧。”

    车上的特警冷哼了一声,将洪明普踹到了车厢的角落去,“洪教授,该判多少年是由法官决定的,相信一个滥用职权和勒索的罪名,判个半年就差不多了,谁让您是首尔大学的教授,德高望重的医学界专家呢。”

    曹禺敏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狗,心智也跟坚定沾不上边,上了手段之后分分钟就把事情交代了。因为这件事情是总参三部出力最多也最具有效力,青瓦台第一时间就将信息共享了过来,说到底,朴姑妈已经不信任自己那群手下的能力了。

    “这个美瑞尔生物科技的名字我也听说过,就是个打着医疗科研机构幌子骗经费的公司,怎么可能会藏着天花病毒的样本?”梁葆光在纽约住了那么久,而且也是行业里的知名人物,对同城的几乎所有医疗机构和研究中心都有了解,可在他的记忆里,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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