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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睡了一晚上而已,那房子就变成了婚房,这次她要是再睡一觉,醒来会不会他就成了别人的老公。
傅朵朵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走路时带来的颠簸:“许绍岩,你就这么带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开心心的生活,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软,像是跑了海水的青荇,身体更软,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像水做的一般。
他胸膛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脏,过分跳动着,真想就这么答应她,说好。
但是他没有。
“我不能走。”
“哦,对,我都忘了,你都是有婚房的人了。”
……婚房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啊。
“听话,睡会儿。”
“我不,你会走。”
“不会。”
“那你保证。”
“我保证,我不会走,你醒来还会看到我。”
“真的?”
“恩。”
他低低的嗓音,带着些瓮声瓮气,但很安抚人心,闹腾了一路的傅朵朵,终于闭上眼睛安静了下来。
头歪在车窗上,睡着了一般。
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如蝴蝶般,此时却没有振翅高飞的力量,无力耷拉着。
那张小小的脸上,嘴唇尤其水润嫣红,伴随着她粗重的呼吸,引人遐想。
许绍岩停好车,下车替她解开安全带,靠近她时,目光所及处,都是那一抹嫣红。
勾的人想要犯罪。
两人相距不过几公分了,只要他再靠近些,就可以将那水润带入怀中。
但最后,他忍住了。
用力抱起她,便朝急诊室跑去。
高烧加风寒,再加骨裂,伤上加伤。
许绍岩寒着脸将傅朵朵交给医生,身上的寒意,屋内的暖气也暖和不了。
等待的过程中,他十分内疚和自责。
不管怎么样傅朵朵都是为了找他来年三十从家里走了出来,而现在,他不但没把人照顾好,还让人进了医院。
难过和自责包裹着他,直到医生通知他可以进去,也没有丝毫的消退,甚至在看到傅朵朵脚上打着的石膏时,更深了。
如他预料的那般。
骨裂。
情况还很严重。
医生说:“这脚,至少得休息两个月以上,否则会留下后遗症,走路会一瘸一拐,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到下雨天,脚就会疼的厉害,明白吗?”
许绍岩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还有她的发烧,现在虽然暂时退了,但因为这脚的关系,肯定还得烧起来,最好有人陪着,有问题随时找我们。”
“我知道了,医生,我会陪着的,谢谢。”
医生写好病历本,将笔插入兜里,突然又好奇两人的身份,看他的年纪,再看看这姑娘的年纪:“他是她什么人,爸爸?”
“……我是他亲戚。”
医生悟了:“那就是叔叔啊,难怪了,行了,那我们先走了。”
许绍岩看了床上躺着的女孩一眼,苦笑了一声。
瞧,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傅朵朵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加上脚上,真可谓是一波三折。
等她彻底清醒时,已经是初四了。
这两天,她就一直这么昏昏沉沉的,就算是清醒,也是浑浑噩噩,并没有彻底醒过来。
到初四下午,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苍凉的白。
因为这两天都没怎么进食,她脸色很白,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就连想抬手都抬不起来。
但她一敛眸,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他只露出小半个侧脸,黑色的发还有几绺不安分的翘着,高挺的鼻,凉薄的唇,倒是比平日里柔软了几分,没有那么冷漠与疏离。
许绍岩睡得并不沉,所以傅朵朵一动,他就醒了过来。
只是刚醒,还有些惺忪,对上傅朵朵睁开的双眸,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朵朵,你醒了。”
他的嗓子十分的沙哑,又干,眼底还有淡淡的青色,身上的衬衣也不似平时那般考究,熨烫的一丝褶皱都没有,相反,显得有些凌乱,还有些深深浅浅的折痕,就连下巴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带着几分凌乱的颓和疲惫,没有往日的清贵无双,却让傅朵朵看的目不转睛:“我睡了多久了。”
“两天两夜了。”
“你一直在这儿陪着我?”
医生说她身边不可以离人,她在这儿有没有什么亲戚,许绍岩也找不到可以替换的人,所以只能自己守着:“你醒了就好了,我叫医生进来。”
傅朵朵动了动,钻心的疼便从脚踝处传来,她微微直起身,看着自己被包的像个猪蹄的爪子:“我脚怎么了。”
“扭了,外加骨裂。”
“什么?
骨裂?”
傅朵朵拧着眉忍着痛,“不会诊断错了吧,怎么可能。”
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冲动的代价啊,竟然这么大。
但是很快,傅朵朵就觉得冲动的福利啊,真的是太值了。
因为过年期间,医院里的病人,能回去的都回去了,住院部的病人少得可怜,医生也少得可怜,傅朵朵脚上这伤,也不是一天两天好的了的,所以医生查完房后,给出了最中肯的建议:“你外甥女的烧已经退了,除了脚上的伤,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脚上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好的了的,现在是特殊时期,我觉得你们还是回家休养吧。”
“外甥女?”
躺在病床上的傅朵朵突然坚强的直起了大半个身体,“医生,你说什么,谁是他外甥女啊。”
医生:“他不是你舅舅吗?”
开什么玩笑!傅朵朵愤怒的鼓着腮帮子,抬起手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哪点长得像他的外甥女?”
“……”医生看向许绍岩,这明明是他说的啊。
许绍岩赶紧对医生说了声抱歉:“医生,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先送你们出去吧,出院手续我下午就去办。”
许绍岩送人出门,傅朵朵还是坐在床上,义愤填膺的锤床:“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说的!”
从外面送人回来的许绍岩听到傅朵朵如此中气十足的骂人声,摇了摇头:“朵朵,这个不是重点。”
“这个重点,什么才是重点,你竟然一点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绍岩一脸平和,那星光点点的眸子里,当真一点怒火都没有。
傅朵朵气的心肝疼:“我长了一张像你外甥女的脸?”
许绍岩无奈,劝说:“朵朵,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我的年纪,确实可以当你舅舅当你叔叔了,不要怪人误会。”
傅朵朵真的被气的眼睛都红了,愤怒的瞪着他,然后又指着自己:“我,像是缺舅舅的样子?”
“……”“那么想给人当舅舅,给别人当去,别在我面前充大,我不稀罕!”
傅朵朵嘴硬,心中又气怒又恼,真的好气哦,那个医生应该是眼科看看了,要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给这个医生打个差评,什么眼神儿啊。
“好了,别发小孩子脾气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到底,傅朵朵就是不喜欢别人拿他们的年纪说事儿,好像他年纪比她大,就一定是她的长辈一样,那些人,自动的将他们划了等级,所以她讨厌讨厌十分的讨厌。
“我不饿!”
气都气饱了。
许绍岩看她气的两靥生晕,仿佛添了几分人气儿,却知道她只是外强中干:“别逞强了,朵朵,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你也应该认清这个事实,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等等,我去给你买吃的。”
第2978章 不顺心()
他转身带上门出去了,傅朵朵坐在床上,硬生生被逼红了眼眶,难道她不想让他当舅舅,不想让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耍小孩子脾气吗?
他默认了别人对他们的误会,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成熟稳重的表现?
去他妈的成熟稳重。
傅朵朵抬起脚,一脚朝着床尾踹了过去。
“啊——”许绍岩才刚走到电梯口,还没走远,听到这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嘶吼,立刻又折返回来。
“朵朵——”病房里,傅朵朵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的伤脚——“你别动,我马上叫医生来!”
“傅小姐,如果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想留在这里陪我过年的话,可以直说的,不用这么虐待我们医院的床,还有,我们医院的床很贵的,都是定制的,弄坏了都是要赔的。”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说的一本正经。
傅·想留在医院过年的·朵朵摇头:“我没有想留在这里陪你过年!你谁啊你!长得又不好看,哪来的自信啊你!“那你为什么要踹床,床惹你了?”
“我——”傅朵朵脸色极差,却硬生生接不上来。
站在一边的许绍岩站在一边,忍不住压下了嘴角,傅朵朵看到了,更生气了,他竟然还敢笑她?
不知道她为什么发脾气吗?
“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们!”
傅朵朵发脾气,将人全部赶出了病房。
身体虚,又发了脾气,傅朵朵感觉自己眼前天旋地转的,随时都会晕过去。
被气的!病房外,许绍岩一本正经的和医生道了歉,又正儿八经的问:“她脚没事吧。”
“没事,石膏打得厚,石膏碎了,她脚没事,就是可怜了我们医院的床。”
“……床有任何损失,我会赔的。”
医生看着许绍岩这面不改色的模样,悄悄露了点八卦的心思:“瞧里面这姑娘刚才那激动劲,你们不是甥舅也不是叔侄关系吧。”
“……”医生突然又抬起手:“你什么都别告诉我,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千万别说,知道吗?”
许绍岩有点凌乱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医生喃喃自语的走远了,这医生神神叨叨的,这院确实还是别住的好啊。
下午,傅朵朵的脚重新打了石膏,打完石膏,许绍岩就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但是去哪儿呢,是个问题。
“你帮我找个酒店吧。”
傅朵朵坐在轮椅上,由许绍岩推着往外走的时候道。
他的那个婚房,她肯定是不会再想过去了。
“去酒店?
你能照顾自己?”
“不然呢,你照顾我?”
傅朵朵负气笑,语带着嘲讽。
没想到许绍岩竟然真的应了:“恩,这几天我照顾你,等过了正月十五,我给你找个保姆。”
“……”所以他也是被逼无奈啊,敢情是因为这段时间保姆都回家过年了,帝都也不例外,“那我也不要去你那儿。”
看了就拱火,看了就碍眼!“放心吧,我不会带你去那儿的。”
明明是顺了她的心,遂了她的愿,可傅朵朵就是愤怒的扭过头:“为什么,怕我弄脏了你那个婚房还是怕被你的那个李小姐知道了生气啊。”
她左一句婚房右一句婚房,语气就跟吃了炸药似得,许绍岩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开口。
傅朵朵得不到他的回答,心中的闷气更大了,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你准备送我去哪儿啊,我可不是什么又小又破的房子!”
“这几天你就暂时委屈一下吧,过几天等中介回来上班了我就给你租一套房子。”
什么还想给她租房子?
傅朵朵气的胸口生疼,嘴上却在冷笑:“怎么着,你还想金屋藏娇啊,不怕你那未婚妻知道了生气啊。”
“不会,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言下之意是说她小气咯。
傅朵朵子心里那个酸爽,一点儿也不想去那个婚房找虐,可是转念一想,万一李姝瑶突然来了呢,那不正好撞上了,看到她和许绍岩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好!“我去!”
傅朵朵双手一拍膝盖,“你走快点。”
女人心,海底针,这心思变得还真快。
许绍岩微摇了下头。
这过完年想租到房子,怎么着也要等到元宵之后,万一运气不好,时间就更长。
所以她至少得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
重新回到这房子的那一刻,傅朵朵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纠结又扭曲。
可是举目望去,这空荡荡的房子里,一点儿女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就连洗手间内,也只有许绍岩一个人的洗漱用品。
所以说,他的那个未婚妻其实压根没有来过这里,至少没有在这里住过。
这么一想,傅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