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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沈镜月抓住乌嫣的衣袖两人避开家奴躲在墙角树下。
“谁?”乌嫣透过石墙上的镂空石雕缝望见里面院子外的人。
“李博朗。”沈镜月皱眉,但是宓嫙的气息却在远处,当事人李博朗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回事?
“走。”乌嫣感觉有人来了,两人赶紧离开。
第237章 临时盘问()
“这是哪?”终于找到宓嫙气息所在的位置。
这院子和李家其他的别院相似外形上看算不上特别,可蹲着院外的墙角边,沈镜月却没立刻回应乌嫣,她眯眼再三确定两盏灯笼下别院门头上的牌匾,顶着李姐的脸却改变不了她眼神中的疑惑,惊愕,似乎还有不明就里的愤怒。
“王八蛋!”隔着比较远,沈镜月一再确定牌匾大字背后的意义,直接脱口出脏。
“这住着李太保的媳妇还是孩子,还是孩子的媳妇?”能让沈镜月都错愕的身份,乌嫣审视这别院居然没有一个守卫,可宓嫙的气息就是里面没错。
“都不是。”沈镜月呲牙按了一下被乌嫣打肿的眼角。仰头瞧着上天黑幕中的星星,仰望遥不可及的璀璨,璀璨这东西还真不能就近着看,越近越颠覆所想。再度确定眼前的荒谬,沈镜月冷笑指着远处的牌匾转头盯着乌嫣:“太保他爹住这里面。”
“那快六十岁的太保李博朗的爹?”乌嫣赶紧拧眉,**往最小的年纪算怎么也要快七八十岁了吧,如果真是他,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老不死!
“别先入为主,眼见为实才是真。”乌嫣也被这别院里面住的人的身份弄得有点不好判断,她食指探出束发中,勾出埋在发丝中的玉质戒指戴好。
蛤?认识时间不长不短,但沈镜月坚定的相信乌嫣这妮子,无德不良极其没品。
可对方刚才说了啥?别先入为主,要眼见为实。拜托耶,她是今天出门不方便带大刀要不然直接砍了这麻子脸判断易容肤下到底是不是乌嫣本人。
“我妆花了?”乌嫣被身边‘李姐’一对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
“你再不进去宓嫙可真出事了,说白了,你现在可是借她帮忙。”沈镜月摸了一下脸,进去之前确定一下真容不能让人发现,九门副督夜闯正一品大臣的府邸,罪名最轻着算那都不是小事,尤其现在敏感时期。
拇指指腹用力转了一圈食指关节处的戒指,乌嫣朝沈镜月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轻巧的身姿迅速淹没浓夜之中。
两人进入这‘回’字形独院,沈镜月与乌嫣先窝在屋檐往下观察地形。
守夜的俩丫鬟打着哈气有一句没一句的靠在门边闲聊,两位身材算不上壮实的家奴已经靠着墙根直接窝身睡着。
李博朗他爹住的院子目前观察是没有守卫,也没人认真把守。
沈镜月嗅着空气中宓嫙留下的特殊香料味,手朝‘回’字形内院指了指,她们现在还在外院。
乌嫣多看一眼下面散漫的家奴即刻往内院去。
但乌七八黑的内院给沈镜月的第一感觉很不好,无人无声无光,院内百花香交织混和,呛得沈镜月都嗅不清宓嫙消失的方向。
乌嫣也没感觉到回字内院有布下阵法,**这等见不得光的事小心翼翼加强防范至少潜意识还知道怕,可肆无忌惮道无所谓的地步,她顶着麻子脸的糙眉用力聚起,院内百花香掩盖她们留在宓嫙身上的香气。她承认,拖延的时间真的太长了。
“你别动。”借着天上仅有的月光照明,乌嫣握住沈镜月的手腕,她迅速舔了一口食指指腹,湿软的手指明白那份怪异所在,“这院子风是不动的。”紧接着阖眸沉神,也没感觉到这内院有人的气息。
沈镜月往自己脸边挥挥手,偌大的院子又不是封闭的屋子,果真没有风动,“阵法?”
“不清楚。”乌嫣松开抓住沈镜月的手腕。
“赶紧找,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沈镜月知道自己小心谨慎是习惯,乌嫣今个的态度怎么也保守起来,准备的说,是今早回山上竹林之后她神情就已经有点分神。
“不是阵法,没有风,四屋没人气,宓嫙身上香味最后消失的位置就是这里面。”沈镜月将现状一条条说出来,盯着乌嫣:“你不是有阴阳眼,有没有看见鬼,问鬼呀!”
“我的阴阳眼没看见鬼。”如公主府一样一个鬼都瞧不见。
“也是,正一品这样级别的宅院肯定找镇魂司定期灭魂。”
‘镇魂司?’乌嫣听见这单位手不禁按在左手袖下的黑玉牌上。她睇看沈镜月一眼,时间不等人,帮忙的宓嫙必然不能出一丁点事。环绕四周,上方是天,四周是无人的屋,人还能从哪消失?
嗅着掩盖气味过于浓郁的花香,乌嫣立刻蹲身掌心按在石板地面,阖眸气沉丹田,凝神放大感知的敏锐度,神智借着掌心一寸一寸往地下探入。
见乌嫣闭眼时,她按在地面的手戒指突然闪过一瞬妖异碧光,沈镜月眨眼蹙眉,好奇但本能的觉得此刻这戒指可不是重点。
“在下面。”乌嫣起身这地下少说几十米深,怪不得无守卫,无监视,敢丧良。
“能进去就能出来,赶紧找到入口,还有什么怪异吗?”沈镜月伸手搭在乌嫣右肩。
“等下找到宓嫙你抱她立刻离开。”乌嫣突然想起宓嫙曾关地下,还好是昏迷,千万别提前醒来。
沈镜月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点头,糟糕,宓嫙对于完全封闭的空间还是会抓狂的。
确定人在地下,两人分开进入四间屋内检查,最终沈镜月在东边的杂物间内摸到活动木板的楼梯。
无声拉开活动木板,赶来的乌嫣占着沈镜月前一脚进入。
进入有壁灯的地下,两人宽的地下通道阶梯宽矮,无灰而沉闷,算得上精心维护的一条通道。
二人顶着易容脸,一圈一圈向下探入,终于听见人声,男人细尖的声线夹着果断的鞭声,低沉的咿呀隐忍着每一道鞭子挥下带来的抽痛。
下楼梯最后一个拐弯都看见入门口的大门,乌嫣突然伸手将沈镜月拦在上方,打开这门,她们俩进去假如被里面的人正好瞧得一览无遗,然后呢?
这优柔寡断的德行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位目中无人?沈镜月顺手在拦着自己前进的掌心写道:‘你怕什么?’
怕?她可不知道怕。
即便用宓嫙为引,即便有些故意将宓嫙扔在危险之中,乌嫣摸了下和石头没分别的心口,只剩跳动而已。记忆中的愤怒恐惧恨,都变成抓不住的回忆。
她太拖拉了,无论是此事还是彼事,不能再这样下去。
沈镜月突感乌嫣的掌心骤冷,来不及抓住对方的手,乌嫣已经纵身打开大门进去。
第238章 不是这人()
“啊——呀——”男人细尖着抑扬顿挫的声阵阵。
如蛇狡捷的棕红长鞭啪在那浸了水的白料内衫后背,甩出去的鞭子继而在空中向后一收,招式朴实的回旋收鞭,动作利落干净。
持刑节奏恰到好处将长鞭卷起六道圆,圆圈卷着手中捋吧齐了,他根据上一次挥鞭间隔的时间,又一鞭子挥出,混着人后背的湿哒哒,低温封闭的地窖另抽打声显得格外的震耳清脆,有人愉悦。
“找死,你们,啊呀。”被鞭打者面色在苍白与潮红间变化,发丝乱得如一团死草,本就苍白的指骨牢牢抓住身下巨型白石板的两侧,随着又一鞭子不因闯入者而乱了节奏,但很明显这一抽巧劲换成蛮力。
犯错被鞭打的吱尔,曲起眼角的鱼尾纹,本没有血丝的后背猛得弓起抽搐,紧接着布料裂开一道口子,皮破外翻,血迹迅速弥漫湿软了后衫,大片的血红,终于换来一声咳嗽,鞭打马上停滞。
这地窖很冷。
这地窖很大。
这地窖很华丽。
这地窖很压抑。
乌嫣走进后是入眼的空旷与一览无遗,准确点是彼此相互的一览无遗。
三十位等待良久的李家死侍,上上下下站着。统一黑衣黑罩,只漏出一对麻木的眼。
地窖中央后背满是血迹的男人起身时,死侍们见那小拇指红宝石戒指抬起的瞬间,从上方跳下的死侍人数也对半分开,手持利刃分别包围两位闯入者。
“废四肢,留活口。”从石板爬下的吱尔,调整了下疼痛的表情,拢上一件透得不如不穿的白袍往正中央的锦榻低眉走去,屈膝跪在榻边斜身依附。
从榻内缓缓伸出一双皱如苍木的手,习惯性从上向下抚摸吱尔的脸。满是深浅老人斑的手背,因年迈缺失水份粗糙如砂纸的手掌,顺着吱尔保养得当的脸颊,一下又一下的向下磨蹭,磨蹭得男人才苍白的脸色又被摸红,疼红。
‘嘣咚——’进来的大门已经让人阀紧闭上。
乌嫣望着门后由上至下整排的锁扣,繁琐复杂,不用敲也知道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
黑衣人四周成圈有序进攻。
乌嫣想想处境该是瓮中捉鳖?她们俩何时被人发现的。
沈镜月蹙眉的同时,已经甩出一把匕首扔给乌嫣,敌方的数量有点多,但她死也不能暴露官职。
接住匕首,乌嫣站在沈镜月身后先寻找宓嫙,踮着脚看见远处宓嫙在锦榻右边大型鸟笼中关着,软垫软枕,宓嫙半个身子漏出麻袋外还在昏迷中,衣裳整齐,铁牢华丽,一看就不是正经用的的铁牢。
那收起皮鞭的持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大型鸟笼边,一双麻木的眼扫过两位闯入者,那是看死人的目光。
乌嫣再瞧那只从榻上探出锦帘布满老人斑的手,抚摸着床榻下那细眉‘温顺’的男人,废四肢留活口,男人这命令下得很轻描淡写。
死侍的攻击一贯不华丽,要的只有完成命令的效率,不攻击闯入者的死穴,只进攻两人四肢的筋脉。
“疯了你,还发呆。”沈镜月手持双刃见喉就是断骨的一刀,她看见乌嫣还在审视环境,还杵着不动,身边倒下一人,她转身忍不住咆哮,死了乌嫣也不是小事啊。
“动动动,这就动。”乌嫣抬脚想用巨力,却收回脚徒手一掌拍向最靠近自己黑衣人的心窝,掌心感受到肌肤下骨裂的脆响,她侧身还是躲不及对方溢出黑罩喷出的血沫子。
顶着麻子脸,她抓着这断命的人身给自己挡刀,每一掌她加持了进攻速度与力度,旋转跳跃偶尔闭着眼,一直到扔掉手中挡刀的尸体,她身边最后一个倒下的死侍心口已经被打得破个涓涓涌血的窟窿洞。
打的身子还没热,半天不用出手的沈镜月擦拭双刀上的血迹,侧看盯着麻子脸面皮的乌嫣,这手上练的什么功,一地死侍她就干了三人,剩余十几个全是没有表情的乌嫣徒手弄死的。
她刚才居然在想乌嫣会死,简直疯了,保护自己不受限于人才是给对方帮正忙。沈镜月摸了摸自己还疼的眉骨,拎着妇人穿的裙角蹲身开始翻尸检查。
每个人好像都在克制,或者说等待。
每个人都沉默的审视彼此一举一动。
乌嫣侧目沈镜月查尸,算了,肯定有理由。她瞧着剩余有自觉的十位死侍已经守着那正中央的锦榻,打不过就立刻攻换守,对于她的体力来说挺好。
甩掉一手血,乌嫣在沉默中往宓嫙的铁牢走去。
棕红拇指粗的皮鞭子勾住小人儿软白的脖颈,宓嫙昏迷的头架在铁牢两栏之间,只要拽鞭的家伙掌心随便用点力,持刑可以保证笼子里的货物立刻头身分离。
沈镜月赤红了眼咬牙控制自己不出声,两袖内的匕首却握得更紧,劫持人质算的上意料之中的一幕,她缓缓跟在乌嫣身后,盯牢拽鞭子的那只手。
守株,没想到入豺狼,死一地自己人,大家却还是保持沉默,似乎谁先开口,气势就弱了。吱尔后背是火辣辣的鞭疼,脸颊是被人手摸疼,习惯了,但还是疼。
吱尔撑着一只脚,半跪半靠在锦榻边,帘后探出的老手早就收回,他阴冷的眼注视假扮的麻子脸和李姐。那‘李姐’明显压着火性子燥的不行,而‘麻子脸’不仅身手高的叫人意外,面无表情更让吱尔都心思难猜出现的真正目的。
打算沉默化白骨死在这是吧,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博弈,大形鸟笼边的持刑手中鞭子肉眼可见的速度动了一下,用手中的筹码提醒双方进行对话。
沈镜月在男人手臂肌肉拢起的瞬间,袖口内俩匕首立刻甩了出去。
一匕首划破持刑的手背,他松手后退,受伤加薪。
一匕首划向持刑的皮鞭,匕首断两截,哐当掉地。
纵身抢人的沈镜月与没了皮鞭在手的持刑紧接着打了起来。
乌嫣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