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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砍下贱人的手!”满脸脓疮的少爷推开身前的家丁,再漂亮的花魁也娶不进门做妾。
家丁早就握在手里的长剑径直上前,扬手对着少女纤细的手腕砍下。
“李天意你敢!”冠上的红宝石因生出的刹那恐惧而晃,脚在少女手里拔不出,李家家丁长剑要刺错了地方伤得可是他。
脓疮脸醉眼划过一寸得意精光,被乌嫣看在眼中。
她握蹄向上一拍,飞出的脚刚好避开瞄准脚筋的长剑。
后仰摔下的周赤俞身下是人肉垫家丁,他吓得脸色煞白戾眼注意到李天意家丁挥剑落空的位置。想借剑伤人,李天意这王八蛋倒真会抓时机。
不对!这种绝色的女人既然会武,刚才的调戏干嘛动都不动。
“那女的呢?”周赤俞回神再看阶梯,少女与男娃娃早就没了影,连地上的碎筷还有伤了自己的金叶全都不见。
“李天意,这事老子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被家丁扶起身的周赤俞更加不相信这是巧合。
第305章 赤俞心思()
“算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周少说的是什么事。”无凭无据的指责能怎么样,李天意油亮通红的脓疮脸坦荡反问道。
该死!刚才那一剑刺到周赤俞,将对方弄残废还是弄重伤随便一样都比现在好,上苍赠与天赐良机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天理不容。今家丁还自称家三代祖传甩剑,自己也是江湖习武二十年的用剑高手,废物!回去就杀了这个废物!
一起花天酒地的其余纨绔们,今天这打算到天亮的酒局只进行了之前第一场,大街共同调戏变成其中两权势家族小辈们的试探,纨绔们一个个都醒得心明眼清,可还是弓着背踉跄,不清醒半醉着模样站在街边被自家的家丁扶身搀臂,静静听戏。
“哼,不懂?那就不用懂。”周赤俞扫过四周隐约中的视线,不夜街上最不缺的就是眼。这霓澜城就是霓澜国的首都,汇聚中上顶的权势与富商。
今个俩拔尖的权势里嫡孙共同当街耍女人就当是场同阶级的互动交际方式,但设美人计的局加害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李天意见对方看看伤手再看看自己,脓疮脸皱眉迟疑说道:“周少你这眼神,别是以为那女的是我认识的吧?”李天意这下是真冤枉,那极品模样的女子自己还惦记着呢,用来诱惑你周赤俞想得可真美。
“哼哼。”被家丁包扎好伤手的周少只是冷笑,重束的红宝石冠发显得他在这些纨绔里最有钱。其实他家和李家的权势地位差不多,不过他在家里是真正的嫡子嫡孙,未来继承家业的那一种。李天意显然不行,他是李家孙子辈能继承家业顺序第二。
周赤俞朝自己走的越来越近,李天意眼神示意两边保护自己的家丁赶紧散开。
紫裙女人查到底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周赤俞误会是自己安排美人计现在走过来要砍他,砍没关系,他之后可以拿事运作一下再得利。
周少摸着剑柄停步。
李天意暗想自己最适合被伤的位置。
华丽贵重的珐琅描金,周赤俞搭在剑柄的手指最终连着剑鞘一起卸下抛给身后的家丁。他才继续上前贴耳发出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奚落道:“即便没了我,九门副督的位置整个李家也轮不上你出来当。”
李天意闭嘴视线平静,不做对这挑衅的任何回应。
“真是孬种!”周赤俞轻蔑冷笑后转身踏上家丁已准备好的马车。
车轱辘转,车厢外挂起灯笼下的玉铃铛一路清脆响。烛火衬出灯笼四面上醒目的‘周’,宽大的车身在行人自觉避让后,畅通无阻从不夜主街径直离开。
进车厢周赤俞立刻握手平躺下,他举着疼得不行的伤手但戾眼中逐渐多了些清冷笑意。
这李家今年时运怕是真的走到头。不仅仅李太爷死了,本家还屋塌房倒出地下那么大的窟窿洞。
十多天前惊动整个霓澜国的动静,李家封锁再严密也有消息流传出来。其中在民间流传最旺的是一听就假的妖魔鬼怪作祟有人看见剑飞人飞,胡说八道传入权势们的耳朵里,不能利用的消息就是笑话,能利用的消息也看权势们今天站的位置是那一边的人。
他听家里人说,李太爷的年老暴毙其实是被人残杀毁尸。
李太爷特殊癖好自己也知道,那种老不死被仇家分尸碎骨很正常。李家地下的窟窿是李他爹癖好的场所,但让周赤俞感到意外而且吊诡的是,家里人对李博朗那七十八高寿的爹死因非常上心,花了不少钱买消息,十来天到现在还在查。要不然自己今天三代禁足令一解除就聚起酒局玩耍。
他单独问爹,爷爷重视李太爷死因的理由,爹也犹豫再三告诉自己是为了查清楚李太爷的死是不是帝君下令。对李家下手也可能下一步就是他们周家。
李太爷掌握霓澜国帝君的陈年秘密,帝君不想知道的人存活,那同样伺候过霓澜三朝帝君的他们周家也要开始有备无患。九门副督的位置,也是运作后希望他这周家人得到。
周赤俞不知道爹对自己说了多少谎言,但他清楚爹少说了很多实话。
关心李太爷死因主要还是怕泄露给李家,李太爷**的货物来源卖主就是他们周家。本打算时机成熟加以利用的秘密在李太爷死后变成烫手山芋,李太爷身边对接交易的宠男不见了,死不见尸,凭空消失。
男宠保命隐蔽逃跑那还好说,他爹他爷爷最怕人到了帝君手上保护起来成为证据,作为将来某一天帝君调动民意对他们周家口诛笔伐的存货。买卖孩子,是最好的对家把柄,也是最容易激怒民怒的话题,看你要怎么使用。
而他们这边找货送货的一男一女,自己人麻子脸已经沉江,不知卖家的李姐找不着也不要紧,她知道的是给她知道的那一点。现在对周家,关键就是那个知道太多的男宠不能握在帝君手里。
帝王都无情,周家最近频频感到要被除根的危机,趁着帝君自己对二皇子殿下不满,周家想要九门总督可以管制官府官差衙役的实权。
自己总督的位置轮不上坐,副督的位置年纪学识家世,他都是霓澜最好的人选。
前提?
现任副督沈镜月犯事革职,还需三天。
他为何该知道不知道全明了?爷爷对爹什么态度,爹对自己就是什么态度,自己对他们更是一样的态度。
他和那李天意都是家中长子嫡孙,但娘的娘家家世不一样地位就不同,他的娘,娘家很有钱!
副督这位置,他爷他爹运作送他上位主要还是他娘身份扎实,要用家里的子嗣巩固周家权势,官职最好的肯定是给自己。
但是娘的娘家背景太扎实,他爷他爹对自己也从出生后就开始顾忌,妾侍生下的孩子都不敢让自己多抱抱,毕竟让自己砸死也不敢直接打他。
皇家,世家,亲子关系除了所谓血缘,本质上就是一堆为了利益最大化的陌生人生活在一起。
不死,彼此就一直玩下去。
她娘用自己娘家的财富堆积出太傅正房的位置,对自己这儿子上心终究也是巩固正夫人后院里一人之上的话语权。
家人感情?
他摸着右手还是思考这伤回周家如何说辞,可以让自己周赤俞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第306章 坝上夜食()
“——那红宝石杂碎车头领灯上是周字,马车离开脓疮脸和没事人一样叫上其余杂碎去对面我要筷子那家店喝花酒,人全散场然后我就来找你啦。”将自己看见听见一字不漏的说完,白花花撅嘴他不打免费的工,死女人到底给不给!
油腻小桌前,乌嫣在白花花的虎视眈眈下才开口:“老板!”
“小娘么叫老子做啥?”门外小板凳上望江的老板口气不佳,不爽的扭头瞪着紫裙少女。
漂亮不能给他当饭吃,天气不好歇业多天,刚才难道开张以来四桌全坐满,这少女一进来人踏马的全给老子逃单,气得他坐门外吹吹江风。
“谁是你小娘?”乌嫣翘着二郎腿侧目大门外,可怜的小板凳都块淹没了影。
“小娘么胆敢占老子便宜,驱鬼师可以吓坏那么怂蛋老子可不怕!”老板很生气,起身拔出夹腚的小板凳,怂晃着两只和白花花脑袋一样粗壮的胳膊跨门槛走进平房小店。
乌嫣抖着二郎腿,很豪气的摸出一片还带着血的金叶拍桌上。
“小娘叫儿何时呀。”老板盯着桌面眼亮,虎背熊腰一下就泄掉刚撑出的气势。
“占我便宜好说,别惹了我家这位饿了的小少爷,这一片够我家少爷吃饱饭吗?”乌嫣双手交叠前襟客气的咨询道。
对面的白花花翻着白眼,金叶子本来就是他的。
“姑娘您放一万个心,我这夜食店虽然不大,但喂饱您家小少爷一人绝对没问题。”老板睇看白花花加起来没自己一只胳膊重能吃多少,他怕什么,而且他机智的说明只喂饱小少爷一人,你这小娘么可不包含在内。
既然送死那要成全,乌嫣张望四周一圈努努嘴摇头不信:“刚才走四桌这店里也不剩多少东西,在你这一片金叶吃不饱,花花我们去隔壁店。”乌嫣向桌探手。
老板屈膝笑眼,指尖已经夹住乌嫣刚要拿回手的金叶。
“姑娘您怎么还不信,小少爷真吃光我这小店所有东西还没饱,我去隔壁买回来给他吃不就成了,跑腿我有的是体力。”鼓着手臂肌肉的老板手指间的那片金叶更显得很薄很轻。
金子再少也没人嫌弃,何况做生意的都是压根没进货也对客人说刚刚卖断货。到手的金叶他推出去给隔壁?不赚这钱自己简直不是人。
‘就怕你等下不是跑腿是直接跑路。’白花花小盆友短腿在板凳上悬空晃悠,反正等下吃不饱他就吃了这老板。
“那就好。”乌嫣看着老板出门加炭开始忙碌,转身见白花花打开团状符纸吸一口黑雾。
白花花皱眉咕咚吞下,小胖手将掀开的符纸盖好再丢进口袋里。
“我可提前垫了肚子,你别疯。”感觉到自己有丝丝饿意,白花花可等不及老板的炭烤江鱼。
“有自觉好棒棒。”乌嫣平平语调敷衍鼓励。
白花花晃腿顺着乌嫣的视线一起看着门外还傻乐呵呵的老板,今夜最少能将他店里的食材吃见底。
“你把桌搬外面呗。”夏初的天气温度最佳,乌嫣一手提两凳,走到门边还抓起一坛酒出门。
到底是哪个混账弄没死女人的情魂!明明是吾主却看不透对方心思,白花花烦躁跳下板凳,无法拒绝命令的握着木桌边往外拖,欺负小孩不得好死!他心中继续诅咒。
江边坝上烤鱼香扑鼻,方桌四碟两筷,乌嫣握着竹勺从酒坛勾出一碟烧刀子,
壮汉老板最后撒上一把嫩绿葱花,提着两斤重的对铺烤鱼摆在桌上,顺手挂灯点亮门前一片,免得这对瞎黑吃饭的客人鱼刺卡嗓到时候碰瓷讹钱。
“要不要来一口?”昏暗的光,乌嫣抿唇晃着碟中酒睇看白花花。
“我才五岁。”酒香档次太低!白花花筷子刮下刺上嫩白的鱼肉吞咽后吐出一嘴的干净鱼刺。
“老板你这就休息了?赶紧来收桌上菜啊。”乌嫣灌下一嘴烈酒,睇看门外可怜小板凳上的壮老板。
“姑娘你可别唬我,这两斤鱼我杀都不止这几分钟。”门边的壮老板懒得起身。
白花花一手提盘,露出满盘鱼刺。看对方以后还敢不敢嘴巴占人便宜,这女的日行一善今天善一次的名额可结束了。
“嘶!”是壮汉老板的倒吸凉气,他最后一次拔下夹腚的小板凳,起身撸起袖子打开所有炉头灶头添炭加柴。
壮汉额头绑布一锅一锅的烧,白花花晃腿勺一碗空一碗。
乌嫣将屋里剩余三张木桌搬出门外一字排开摆放,小板凳放桌面架起酒坛,徒省事的她扎进酒坛底部一筷子,碟空放下拔筷接酒,也偶下几筷子对壮汉老板的厨艺指点咸淡。
“油炸虾。”壮汉老板歙青上菜的顺序已经非常简化熟练,一手收盘,一手放菜,说出菜名转身想还剩下的食材库存。
都一个时辰,那小孩和无底洞一样的嘴啊,除了自己送菜慢对方真的没有停过嘴。这赔本生意他想反悔,可对方吃得盘子不见油水的干净怎么反。
要不木头切片水煮加点调料骗一骗,应该和煮竹笋没什么区别吧。
“老板!”乌嫣看着白花花盘子里只剩一两根掉下的虾须,叫人先把空盘拿走吧。
“二位不送。”耳边的天籁之音,歙青转身看见小孩举着空盘,很快明白自己是会错意的失望脸赶紧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