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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用嘴巴呼吸。
路偏,人少,前面仨抱着山羊的大妈,后面背着乌嫣的王妈,身边握着刀的王二一直紧跟不放。
“娘,还有一段路,还是我来背吧。”王二盯着妇人,在瞅着艳丽的红盖头,表情很是复杂,以对方的身手,居然没有大闹一场,藏着什么心思?他可提着心,尤其小姑娘被绑住手中间夹着娘的头,要用力一下,咔擦可是会没命的。
“闭嘴!说过多少次,不准叫我娘!”王妈盯着前面仨婆娘的后背,王二是自己儿子的事谁都知道,可这孩子越长大,她就越不想亲近。
“哎呦喂,王捕快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子喂!”悠哉抖着腿,乌嫣懒洋洋的躺在软乎乎的后背上,倒是有点入洞房之前的小激动呢。
“闭嘴,你到底想干嘛!警告你,伤了我娘弄死你。”王二压着声警告,对方越淡定,他其实越急躁。
“死死死死,你们这些人嘴里就没别的词。叫我做啥我做啥,乖巧听话你意见还这么大,别没事找事。”妇人的头正在自己手中,乌嫣透过红盖头说话更加有恃无恐,王二是聪明人,这王妈应该知道死胡同里分出的高下,可进宓府一开始到现在,对方都没啥别的警惕,也是个妙人。
“对了,突然嫁人我都忘记有正事,我来就是想问问赵三是你们母子俩谁杀的?”凉风习习,正是聊天的好时机。
“你杀的!”王二坚信罗俪的判断。
“别介,杀人犯的罪名我可担着呢,还顺便背了个越狱杀人犯。早上宓家大小姐的棺材有点意思,我待会是不是也要被剥掉脸皮,毁容之前要一句真相不过分吧。”乌嫣看见黑山羊新郎官,正好早上宓家大小姐棺材里也有一只砍掉头颅的黑山羊。
巧合!鬼都不信。
“我去,前面的走那么快干嘛,我的手可绑在一起呢。”突然,乌嫣两手伸得笔直,前方仨大妈莫名加快了脚速。
“王妈饶命,我俩啥也没听见,真的,什么都没听见!”大小姐死的惨,脸皮还没了,大妈们心中大骇,是说早上这王妈怎么一个人进屋收拾,还一生的血。
仨人放下山羊转身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秘密知道的人多,死的人就更多。
王二直接上前一人一掌,大妈们眼前一黑,来不及叫喊就倒在地上,王二想想将人用脚揣进一旁下坡的草地上,慌成这样不如睡一觉,明早醒了也不敢乱言,离开这鬼宓家越早越好。
棺材她打开了?王妈不动,眯着眼估摸小姑娘的心思。
王二直接解开黑山羊脖子处的红绸子,抓住乌嫣的后领直接将人摔在地上。
不好,嫁衣可不能脏,她要做最美的新娘子。即将贴着地面的瞬间,乌嫣一掌拍地,腾起身子从半空中落下,飞起的红盖头,在她站稳时才悠悠飘在脚边。
“我去!”齐腰的青丝飞扬,黑夜中半空飘落的少女一袭大红嫁衣似血如朱,苍白小脸艳红的唇,脸颊两坨圆圆凸出的腮红,王二冷不丁丁一瞧,就像一只鬼娃娃,还真吓到他,这还好不是真嫁人,要不然入洞房新郎官绝对猝死在婚床上。
“你查我!”王妈狠狠瞪着少女惊鸿一瞥的武功,藏于后腰的菜刀已经伸出衣袖。
“呵呵,抬举您自己不是,我接了官府女童盗尸案,不巧你撞我掉小溪里,入了我的眼。”乌嫣解开嫁衣甩在地上,便宜货她可不会留恋。
“小溪?”王妈摸着双下巴回忆,今早自己特别忙,墓地前是有一不长眼的要摸棺材被她推了一把,脸没瞧清楚,她哪里会想到引得人注意。
“你可以走了!别来多管闲事。”打不过,赶人总行了吧,王妈用劲捏着自己的双下巴,疼痛让她能更清醒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王二帮你杀了赵三,嫁祸我是杀人犯,我这是多管闲事!”乌嫣挽起嘴角,甜甜一笑,这母子亲情还真是感天动地。
“我杀赵三那小崽子干嘛!”王妈跺着脚,事情干脆直接说清楚,赶紧走。
“娘,人不是你杀的?”王二诧异的盯着娘亲。
第43章 入洞房了()
“我杀赵三干嘛!”王妈很是不解,儿子怎么会怀疑自己杀人了,她盯着儿子,眼睛突然瞪大,扯着王二的袖子向下拽急迫的问道,“儿,你做了什么?”
“娘,早上你从我那拿走铁锥我瞧见了,墓地守门,赵三说去小解,半天没回来,等我找到赵三,正好瞧见您和他在争执,他打您,我拿石子砸他您跑了,我过去再瞧,赵三已经捂着插进胸口的铁锥,他活您有事,我就握着铁锥让他死彻底一点。”王二说的及其真诚。
王妈盯着儿子,不由捂着嘴,很快放下,但疑惑问,“你瞧着我了!不可能呀,我等丧葬队走了回头弄花墓碑铁锥子埋在墓地里一颗树下就回来了,娘可从来没杀过人!”王妈秉着呼吸,有人假装自己杀人,假装自己,理由呢,难道是被发现了!
乌嫣看完眼前八点档亲情戏,她更懵,有人假装着肥硕妇人杀赵三,王二为了娘补刀,好嘞,这杀害赵三凶手的线索又没了!
“前面就算说明白了,可你凭什么指正我是凶手,你就见过我一眼,墓地死人多活人也不少,你怎么就要说我是凶手,你以为你娘是,随便找人也不用专门挑我呀!”乌嫣掏出鞋靴里的桃木簪开始束发,这长头发就是麻烦,发丝吹黏在嘴巴上,妨碍视线。
王妈摸着衣袖,自己收走的木簪子对方什么时候摸走了。
王二盯着小姑娘闭紧嘴,年纪这么小,身手了不得,行事作风及其古怪,不按套路出牌得罪人,也很正常。
“找到真正的杀人犯!”假扮自己娘亲杀人,这一点王二忍不了。
“我这不是一直在找嘛!”乌嫣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浓烈的妆,夜里瞧着有多渗人,她还梨窝浅浅,试图笑出一副百媚妖娆。
摸着嘴角,王二低着头才下定决心说道,“罗俪!”
“蛤!”乌嫣眨巴眼。
“她盯着你的理由我不清楚,虽然我和赵三是她从宛水城挑出来的捕快,但一直守着墓地的活,她有事只和带来的那五个衙役说,我就是说看见跑着的犯人是个女的,她拿出你的画像说你挖了大小姐的坟,估计就是你!我顺着她的意思,就肯定是你了。”
罗俪给自己画像看的时候,王二就知道那女捕快来宛水城其实是有备而来。画像上的衣服可是此刻对方穿的云纹长袍,自己早上第一次瞧见小姑娘,穿的可是一件不合身的粉色长袍。
摸着发痒的手臂,乌嫣傻气的笑了笑,可不是么,虫引又不便宜,用在区区杀人犯身上多不划算。
倒是奇怪,按道理自己出了大牢女捕快已经掌握了自己的位置,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等着瞧大戏么,真是吃饱了撑的事多。
乌嫣看着一直活着但没动静的黑山羊,来都来了,不赚点钱可不行。她重新捡起地上的红嫁衣套上,瞅着肥硕的王妈,“我要去哪洞房花烛夜呀?”
“会武没用,死了做鬼别找我!”王妈知道劝不动。
“谁死还不一定呢,等一下。”乌嫣想到了还债,冲下小坡,握住一昏迷的大妈手臂,用力一扯,卡擦脆响。连续三声脆响,一个人都不放过。
乌嫣跑回到王妈面前,真是母子,警惕的表情一模一样。
她轻松挥挥手,还是要让这俩人放心,“刚才这仨一个掐我肉,一个扯我头发,一个按我头,手没折断就是脱臼了而已,醒来痛个半死,找郎中折腾一下就好了。”自己这么耐心的解释过,怎么母子还后退了一步。
乌嫣招招手,她一如花似貌的小姑娘,有啥可怕的,“你们母子俩别担心呀,我这人特别记仇,儿子诬陷我坐牢,做娘的打我脑门还抓我脖子,都没忘记。你们俩还我人情就行了,礼尚往来,物尽其用嘛。弄死你们俩,我捞不到好处呀。”乌嫣咧着嘴呵呵呵的憨笑。
王二看对方卸人手的手法特别老练,不知怎么咕咚咽下口水。
王妈半眯着眼盯着面前娇小但狠毒的姑娘,早些年她看见这种女孩子,绝对会诅咒对方不得好死。
现在,她才不会在乎人的手段脏不脏,有实力就以牙还牙,指责别人不折手段保命,忘记被压迫人的无助才是贻笑大方。
新娘子和新郎官重新系上寓意情比金坚的红绸子,随便盖上红盖头,乌嫣又一次趴在王妈的背上。
走进独立的庭院,放眼望去一片喜庆,王妈将人放在囍床上,灌过药一直安静的黑山羊被王二捧在乌嫣身边。
“怎么没动静,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乌嫣也不摘红盖头,床榻边悬空着的双脚前后摆荡,看上去悠哉的不行。
“娘该走了!”王二厌恶这间刺眼的屋子。
“整个院子到明天早上才有人来收尸,这把菜刀你留着,午夜一到,这黑山羊就醒了。砍下它的头颅熬过天亮就没事,真死了,我会给你买墓地葬着,至少不把你丢乱葬岗给畜生吃了尸!”光亮的菜刀,造型别致,是王妈年轻时候做杀猪生意,特意到铁匠那定做的。
“好嘞,明早我去你那拿回桃木剑,要收好,我用那木剑更顺手!”乌嫣接过菜刀,赶人。
王妈盯着红盖头,想说点啥,王二直接拽着她的衣袖拖走人,听天由命,这事谁都管不了。
嘭——大门合上了。
乌嫣摆动的脚也停止不动,她跳下床榻扯开红盖头,收住一脸的笑意,冷眼扫过整间屋子,还挺大。
握着菜刀,她转动手腕,看过去,鎏金红烛灭掉一根,屋内光亮逐渐骤减,走一步,送出去一刀,直到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对着大门,坐在圆桌边。她翘起二郎腿,两指捏着青花杯盏小口浅酌还有余温的茶水,盯着紧闭的大门,右手向上抛着两掌大的菜刀,抛出,接住,再抛出,继续接住。
长夜漫漫,有些账,可以开始算了!
第44章 黑羊异变()
黑夜中,云层在一弯明月下挪移,月光辗转,苍穹下的宛水城时而一览无遗,时而笼罩在这大自然的黑暗中,怡然但危机!
不见五指的房间内,乌嫣撑着下颚,怂着困意十足的眼皮,太安静,怎么一点状况都没发生!不能作,没事太平才是好事。乌嫣赶紧纠正自己的态度。
敲着铜锣,打更声在宛水城走街串巷中高亮响起。
当乌嫣放下菜刀百无寂寥时,身后那一方偌大的床榻上,大红囍被上,沉睡的黑山羊突然掀开眼皮。
时间刚刚好,午夜来临。
黑山羊清澈的眼瞳中蔓延开一股黑墨,覆盖着两只眼,溢出的黑汁从眼睑处向外流淌着。
头颅一百八十度无声旋转,黑山羊全黑的眼瞳中,出现一只小手,一只小孩子的手,还逐渐逐渐不断放大,在眼瞳中最终出现一男童的小小影子。
呆在山羊眼睛里的男童,瞧着那红嫁衣的背影,少了两颗大门牙的男童裂开嘴,得意的笑了。
羊眼睛里,男童迈开脚走路,本命同体一般,山羊也跟着行动,一步无声跃下床榻。
乌嫣无动于衷。
如果屋子里有光,能看见山羊四蹄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雾。
乌嫣揉着起红疹子的手臂,不舒服的皱皱眉,半夜降温还真快,她起身在黑暗中去拿之前看到床榻边的小毯子,懒洋洋摩挲着脚步,乌嫣正好与山羊擦脚而过。
羊眼中的男童愣了楞身,山羊立刻掉头。
这一次,披着红毯子的乌嫣又刚好和旁边的山羊路过,她可什么都没发现!
“为什么是个老女人?为什么,为什么!”羊眼中的男童看清楚人之后,气得在羊眼睛里上下乱跳。
他不要老女人,该死的,不是说爱他,为什么不给他最想要的,贱人!要那贱人就有那么难。男童无法忍受,他疯癫般双手抱头又跪在地上拼命拿头去撞击,他受了这么多苦,他们就那么心疼那个贱人,全去死,都去死吧!”男童受不了自己死了的事实,他要报仇,这次又没有把那贱人带过来,很好,总是骗他,那就干脆一起死吧。
“宓菓,宓菓,我的小心肝,儿呀,带着娘一起走吧!”悠悠的声由远至近。
乌嫣听见门外有了响动,女人的声音不断从门缝中传了进来,她握住菜刀起身拉开门。
正贴着门,踉跄摔进屋子一个人,白月光正好照在大门处,人影拉长,乌嫣俯视地上的华服妇女平静的说道,“宓夫人,您来有事?”
“看见我儿没,我儿娶媳妇了,我来看看他!”摔在地上的宓夫人,露出雪白的牙齿,却抱着乌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