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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见鬼魂还徒手抓住吃掉,没用任何法器,你真是蠢得可以!”神秘人衣诀浮动,击碎空气的气流一掌将宓老爷拍上屋顶。
等没反应过来的宓老爷重重摔在地上,鬼魅图腾的中央,第一次,神秘人消失了。
第48章 踩我包子()
仅离宓府隔着两条街的巷口内,外简内奢的车厢内怡然安静。
两主两仆都察觉到从宓府散播出一股陌生的强压,是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察觉,结界解除后所产生的余威。
咦!这倒是有意思了。闲染修长的指骨摩挲手中晶莹剔透的紫葡萄,漫不经心的用力一掐,只见这淡浅色的糖汁顺着他白皙的手腕滴落在锦垫之上。
闲染一双凤眼轻轻辗转,睫毛尖微微一颤,贵客这张蛊惑众生的脸还真百看不厌,他都有磨刀毁容的冲动了。
抿着唇角闲染慢悠悠的说道,“你还真淡定,不怕臭丫头出事了?”
‘就你多事’贵客死寂般的银眸毫无波澜,不理睬身边这男人,都是麻烦。
“你说,能在宓家设下结界还不被你我二人察觉,这都没兴趣,你是真的不担心,还是早就知道宓家住着一位高人呀?”闲染优雅翻身,托着下颚静静的凝视着对方,贵客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如凭空出现的臭丫头一样,虽然收下好处,但是他可不太喜欢这种抓不住又摸不到的气氛。
“我与你一样,对方打开结界才察觉。”贵客语调淡淡,高人驻扎宓家和他又没关系。
“你就不担心?”闲染凤眼微眯,顺便擦拭手指尖的紫色粘稠感。
“放心,宓家我六你四,说好的交易绝不会改。”就算出现高人,这宓家他也绝对不会再留着。
贵客久居高位,君威不减,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自然是有说一不二的权力。
“臭丫头就在宓府,虽说那女捕快进去抓到人难度颇大,但高人要不小心撞见臭丫头,打起来可是会受伤的,你真不出去瞧瞧。”
闲染停顿一下紧接着又说道,“英雄救美人也算是一场佳话。”然后换了姿势与对方一样盘腿坐,整整出了褶子的衣襟,真不担心需要守在这车厢几个时辰,男人就是爱嘴硬。
“我不是英雄,她那模样也算不上是美人,客观点瞧顶多算中等水平,闲染你真无聊,可以自己去会会高人,拉我出去好处呢?”贵客面瘫脸的表情没有,就是这段话说的长了一些。
闲染瞪着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人,对方要什么没有,居然问自己要好处,有没有听错!
但是,他兀自笑了,闲染心中骂自己,贵客遇见那臭丫头以后有些话可就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听表面的意思。都是男人,男人为了女人多半拉不下脸来个大改变,人家既然问自己要台阶,他再不送把金梯子出去,不就是不识抬举,为了以后的生意,他损失点家业也没什么。
“这辆马车今天才第一次使,正好送你。”闲染儒雅的笑意,是内心强忍的心疼。
“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瞧瞧这所谓高人!”贵客放下手中一直没有翻页的册子,拿过茶几上的黑面罩挡住他那张脸。
“是是是,以后麻烦您的地方可多了。”闲染偷笑着摇头走下马车。
站在马车边的舍纪却听得一脸懵逼,每次贵客来宛水城,都是眼前这一辆马车接送,再说这车还特意收敛了几个档次,已贵客的身份需要收下这辆马车占地方?
黑色斗笠下二师兄栖竹一脸累觉不爱,他这大师兄是真丢人,无数理由可以进宓家‘顺便’瞧瞧他们的小师妹,他倒好,偏偏以收下这破马车为好处,拜托呀大师兄,能不能正常一点呀,怎么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当然这些抱怨竹栖只在心里鼓捣。
女捕快和手下满宓府找人,闲染贵客四人已飞上屋檐渡步寻人中。
而吞下一只厉鬼的乌嫣却顺着来时的路,找到宓家此刻空无一人的独院厨房,她掀锅开碗,睁大双眼四处觅食。
“该死的,这鬼怎么不抵饿呀。”肚子咕噜噜的叫,乌嫣瘪嘴烦躁,之前看的满屋子食物居然都没了,有没有搞错,就连边角料都瞧不见,下人收拾厨房这么干净干嘛,涨月钱呀。
摆碗的木柜边,她握着葫芦勺,准备打开水缸上的木盖喝点凉水充充饥。眼睛不经意往上抬,嗨!还真是巧了,她抬头顺着视线正好看见房梁悬挂着的几个大竹篮子,眨眨眼,确实有些人家习惯把食物放竹篮里储存。
她伸着手,跳着脚,高处的竹篮始终只擦过指尖,个子矮又不是她的错,每次都差那么一丢丢。
“哎呀妈呀,鬼呀——我的亲娘呀。”厨房外一人高声大喊,紧接着哐啷啷东西摔地响,等乌嫣好奇的跑到门边,铁制器皿里滚落满地的食物,而那以为撞见恶鬼的家奴又忍不住回头。
那家奴半夜来厨房放东西,只见血红嫁衣在厨房灶台边上下有节奏的跳跃,那女鬼伸着血淋淋的双手,肌白如雪,脸颊两坨红似乎还在流血。
怪怪,红嫁衣的厉鬼最毒了,一声破喉咙的惨叫声,家奴吓得肝肠俱裂,面如土灰,拔腿就逃。
鬼?这厨房可没有鬼,但是她肚子里面却真有一只。
乌嫣也不会追上去解释呀,又没付自己钱,凭什么解释。
耸耸肩膀,乌嫣蹲身抓起散落一地的剩包子,捏在手里弹性还行,可惜是冷的,讲究着吃吧,赚大钱以后吃顿好的。
包子皮微微发干,估计放了一天,张嘴碗嘴里塞,活人还能把自己饿死了。
咀嚼了几口,嘿嘿,挺好,萝卜丝的包子凉着吃也挺有滋味。乌嫣就这样,和兔子一样,吃一个,挪挪脚步向前,又抓一个塞嘴里。
等她吃完第七个包子的时候,瞅着一边被踩稀巴烂的那几个包子肯定是不能吃了。讨厌,怎么一共才七个包子,她还没有吃饱呢!
咦,滚到远处还有一个,乌嫣提着曳地的嫁衣裙摆,赶紧奔到走廊尽头,去抓这最后一个萝卜丝包子。
而走廊的尽头观察者疑惑的盯着少女吃包子良久,七个包子还没饱,也不怕撑死。
当那只血迹已干,但还是挺渗人的小手伸到自己脚下,观察者自然是一脚无情的跺了下去。
“嚓,找死还是想死!”乌嫣伸出去的手立即掌心朝上,抓住对方的脚,额,白绷带?鞋子都没钱买?
她另一只手瞬间抓住下面完好的冷包子,最后一个,肯定是最好吃的。
观察者气息冷漠的俯视自己被牢牢抓住的脚,能挡住他的力气,很少有人能做到,或者眼前的根本不是人。
包子塞进嘴里叼着,乌嫣漫不经心弯曲起眼角,另一只手也抓住对方绑着白绷带的小腿肚子。十根指头用用力,她傻笑着瞳光锋利,抓住对方的脚,敢踩她乌嫣的食物,管你是天仙老子仙女娘娘,都滚一边去。
双手瞬间爆发的巨力,乌嫣直接将人悬空,抡起往长廊外的花坛狠狠砸了出去。
‘想死我就成全你’扔完人,乌嫣才开始咬包子的第一口,萝卜丝的包子就是太素了,她想吃点红烧肉,眯笑想着食谱,杏仁眼趁着头上红灯笼的光,依稀间,逐渐瞧清楚面前这位的模样。
对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乌嫣张大嘴,嘴边缺了一口的包子,垂直坠地,打了几个滚,滚到长廊外的花坛泥土中,白面染了泥,污秽不堪。
‘呦!这就厉害了!’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东西。
乌嫣心中兀自感概,又立刻恢复如常,淡定的咀嚼着嘴里的包子,眼前的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第49章 绝杀空气()
酷嗤酷吃咬着嘴里的萝卜丝,乌嫣瞅着对面这位由上至下绑着白绷带,造型还真别致,以前有个词是木乃伊,这世界可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
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乌嫣想,难道是自己的阴阳眼又进化啦,都能看见新物种啦。四周无人,她不确定对面这位是大众都能瞧见,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见。
红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曳曳,光拉长着少女的人影,斑驳魑魅。
“你是什么东西?”独邬透过绷带发出令人耳膜受罪的沙哑声,就像磨砂纸擦着钢刀那种挠着人心揪在一起的渣音质。
垂挂几根碎绷带的手缓缓抬起,食指位置灵活弯曲,独邬拉了一下眼睛位置的绷带然后松开,只是让灵魂瞧对方更仔细一些。
真是奇怪的小姑娘,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小东西矮自己两个头,年纪小穿着不伦不类的红嫁衣,双手发黑已干的血迹都不洗洗就抓包子吃也不嫌恶心。妆花,脸都瞧不清楚,和个鬼娃娃似的,不,鬼娃娃都比她可爱。
嫩葱白似的小指头就能抓住自己?还是自己不可逆的力量,独邬俯视身下凹陷半米深的坑,再瞧着对方妆是真丑得叫人伤心,另鬼哭泣。
瞧什么瞧,没见过美少女呀,乌嫣心中吐槽,突然跳了一脚,“哎呀,我的包子,我最后一个包子。”知道对方在审视自己,乌嫣嘴巴没了吃的,眼珠子提溜一转,眼前这位不人不鬼的东西哪里比得上她最后一个包子重要。
她黯然神伤,捂着胸口悲情万分,杏仁眼凝视着泥土中之前还算白乎乎的冷包子,憋着嘴抬眼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怪物,“全身绑着白绷带,见不得人就别大半夜出来吓人!害得我包子都没了。”气愤甩袖,她很忙的好嘛,才没时间和这路人打交道。
“你要去哪,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独邬凭空瞬移,拨乱的空气划过小姑娘的发丝,他挡住姑娘的去路,伸手就要做摸脸状。
“好你个不要脸的登徒浪子,居然想摸姐姐我如花似梦的脸。”乌嫣语气很少女的斥责,她侧过身子,保持半米距离,就这白绷带批发价是多少,解开麻不麻烦,多久洗一次澡,入茅厕怎么解决,嗅嗅鼻子,空凝香的作用没了,她只能闻到自己身上之前摸宓夫人的血腥味,这么近的距离,她居然看不见对方的眼,难道是闭目识人。
“如花似玉——”独邬沙哑的声,提醒对方词都用错了,该多读书。
“就你有文化,要你管!”乌嫣才不会白瞎浪费自己的力气,转身翻了个白眼,挡路狗太多,自己没必要出现一个就上去对着咬。
只是,乌嫣原地踏步,肩膀被人牢牢抓住。
“都说了我不是东西。啊呸!我是说我是人,大活人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无奈歪头,乌嫣多看几眼因为对方出场的造型夺人眼球。
以后她不看不听不闻好不好,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天天想着发家致富,官府的五十两到现在还没下钱袋子呢。
“我要看清楚你的脸。”长的丑,独邬还要想一想。
我还想吃你家面呢,“你要看我的脸可以呀,给钱就行,给钱我就去洗脸给你看个清楚。”说完,乌嫣抿嘴,再想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草率,要是对方看上自己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和之前宓家尸体一样割掉脸皮,拿去做收藏可怎么办,毕竟这年头的变态可多了。
“钱,我没有!”他独邬出门从来不用钱。
乌嫣扭过身,不可思议的笑笑,食指戳在‘木乃伊’胸口准备点下去,温柔的询问,“你耍我是吧!”
‘兹拉’食指一空,乌嫣整个人踉跄朝前,扑在对方硬邦邦的胸膛前。
独邬站的笔直,她还真不客气。
她可不是故意的,既然距离这么近,乌嫣干脆贴着耳朵附在胸膛上认真听声音,胸腔咚咚咚是有节奏的心跳声,原来是个异装癖。
每一根指头都缠绕着白绷带,独邬气息变了又变,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脸,嘶哑而阴森的语调从深渊里发出一般,“你的妆,弄花了我的胸。”
脸颊都被捏变形了,鼓着两只小包,乌嫣斜眼瞧着对方胸前白绷带确实红了一片,她脸上的妆居然这么浓。只好含糊的说,“那,那我洗脸,给你瞧,唔,你放手。”脸颊上的压力立刻没了。
敢捏她的脸,乌嫣平静的转身去厨房,突然回过头,冲过去,张开双臂抱着白绷带男原地转一圈,借助惯性再一次将对方抛到长廊外的小花坛里。抬起一脚踩在长廊台阶上,乌嫣很流氓的说道,“下次敢碰姐姐我的脸,老子就废了你的小三腿,哼!”拇指擦过鼻子,她很傲慢的回去厨房水缸边。
双手捧水准备洗脸,嚯呃!水面上居然有女鬼,乌嫣眨眨眼,女鬼也在眨眨眼,该死的大妈们,到底会不会化妆,这张脸是嫁人还是出去吓人,气得乌嫣捧水哗啦啦往脸上拍。
而白绷带男没多少怒意,消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最关切小姑娘逐渐显露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