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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都是空的,你还不上来?”闲染挥袖掀开棺材面,朝着下方的乌嫣伸出自己洁白的手。
乌嫣望着空空荡荡的棺材,余光与对面的沈镜月对视上了。
沈镜月蠕动嘴唇想问,可看着四周变化,还有多出的帝君禁军队,自己似乎此刻不该多言。
乌嫣垂眼,意会沈镜月先闭嘴,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她此刻不想运功给人看,转身抬手,让闲染拉自己出坟。
见闲染手指朝下,对准乌嫣的手腕,一直呆在坟墓边的独邬,刹那冲出自己的透明屏障,如风划过,直接捞起乌嫣抱走,飞离想窥探乌嫣修为的闲染远远的。
“是你!”凤眸犀利,近在咫尺的手尖从自己掌心一划而过,闲染甩开手中伞柄及速移动去抢人。
“干嘛?”被一副无肉缓冲的骷髅架子捧抱着,远离闲染的气韵,乌嫣缓过气咨询。
没时间解释,抱人时,独邬察觉不到乌嫣身上有一丝邪气,这才定下心。
“我不是你的宠物嘛,我抱着你走就行,不需要旁人。”独邬瞧着移到自己眼前的闲染,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跑。
刚才他怕这二人牵手乌嫣让闲染摸了骨,查看出她吸纳了邪气,毕竟闲染是昆仑山的人。
现在乌嫣体内没有一丝邪气,自己的担心算多余。
可不该呀,他先前确定乌嫣将邪祟身上的邪气往身上引。
“停下来,被你抱着颠得慌。”语气还是有几分虚弱的乌嫣,半敛眼尾轻声说道。追追跑跑,闹着玩啊。
第517章 说谎不过信手拈来()
“别让他知道。”先前耗费十成真气阻碍对方闯虚境,独邬灵魂此刻也是虚弱的,不然他就抱人直接飞走了。
“我自有说辞。”说谎而已,这事乌嫣信手拈来。
“看你怎么解释!”独邬缓缓停步,乌嫣怕是不知自己干了多大的事。
“你不是宛水城的那副骷髅架子?”闲染瞧黑衣斗篷绷带人止步不跑,只是抱着乌嫣的那双白骨手掌,他一下就想起这位古怪的井水不犯河水。
“她是我的主人。”不需要介绍自己,只需要告诉对方自己与乌嫣的关系就行。
独邬双手的白绷带自行圈圈缠绕,而闲染身后的俩只小妖,瞧自己的目光可真是凶残啊。
乌嫣撑着眼皮终于踩着地,可脚下一地凌乱碎石,她这才顾看四周,天色已经青白灰朦,暴风过后面目全非光秃秃的东陵山,谁干的!
肯定不是她干的,乌嫣确定。
“主人?”闲染注意二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黑斗篷风衣,蹙眉斟酌,往日的斯文儒笑逐渐浮现俊容之上。
乌嫣何时与这古怪的骷髅搅和在一起,无迹可寻消失整整六天,又干了什么?而且,那只鬼煞去哪了?
“主人,他不信。”独邬说着,伸手摸着乌嫣凌乱的发丝。
“你管别人干嘛,听我的话做事,别再突然出现,还不退下!”乌嫣警告着独邬,觉得拈花与舍纪的眼神过于奇怪,打发对方继续隐身。
“宠物遵命。”这声‘别人’独邬听的倒是顺心,立刻展开屏障,从众人眼前轻易消失。即便是闲染,只在呆在栩伏,自己这屏障对方也识破不了。
“养只鬼不够招摇,还养只会说人话的骷髅,你这当铺的伙计嫌凤琼楼不够出名是吧。”闲染提醒乌嫣记住自己的身份。
“沈天辰的死因算弄明白了,去太子府回禀收钱吧。”乌嫣突然冲到闲染面前,她需要时间顺一下谎言。
确定存在过的邪气荡然无存,舍纪突然冲到掌柜面前,一掌将乌嫣拍飞!
“舍纪!”审视事态的拈花惊呼上前,却被掌柜伸袖拦下。
这点痛算什么!乌嫣挨打却不还手,等着摔在地上碰瓷别人。
“答案的事,先办了。”
没人料到,禁军首领柘舟一下飞身而来,以救人姿态,要挟乌嫣说到做到。
“比如?”乌嫣嫌嘴里溢出的血不够视觉,直接噗呲对空,让血雾化落在脸上,美轮美奂呀。
“福咒。”脸上也沾染了湿润,柘舟抱人落地,还配合着倒退几步才站好,这乌嫣就是个变态!
“把他们俩叫来。”乌嫣轻声说完,立即下压重量,让柘舟松手自己摔坐碎石之上。
闲染冷眼旁观这一幕做戏,凶戾的舍纪刚才打出十成功力的一掌,居然只伤乌嫣的皮毛。他这次闭关真是错过不少事情啊。
“乌嫣,你有没有事?”急于知道答案的沈镜月,甩开晟玉的牵制冲了过来。
想想,还是面无表情抹着满脸血,乌嫣握着沈镜月的手腕,说道:“我帮你把福咒还给晟玉。”
“你——”这就是禁军首领冲出来救乌嫣的理由。
“必须还。”第二次摸着手腕,乌嫣认真盯着沈镜月,对方身体的变化肯定不是自己所为。
第518章 沈镜月斩断痴情()
“晟指挥,你过来。”乌嫣察觉东陵山突然涌来不少活人,不过都停在山下没上来。
一张刚硬的刀疤脸上,那双鹰眼听见叫唤无动于衷。
柘舟瞪着乌嫣,要失信于他,后果自付。
“晟指挥,你过来将我身上的福咒拿走。”沈镜月在断头台事件之后多次找晟玉,对方和现在一样装聋作哑。
“麻烦。”乌嫣挪了下身子,左手握紧沈镜月的手腕,顺手摸出对方靴内的匕首。
握住刀柄朝着晟玉甩出刀鞘,就往沈镜月背部原来的血窟窿口子扎了下去。
“啊啊——嗯!”闷声忍痛,沈镜月还是疼扑在乌嫣身上。
鹰眼翘起凶狠,晟玉马上上前。
却被柘舟一臂挡住,晟玉打不过乌嫣。
“乌姑娘,你干什么?”看着那刀刃插入镜月原来的伤口中,晟玉红了眼眶不忍直视。
“不是我要干什么,说话你当耳聋,只有做点出格的事情让你明白,今日必须将她身上的福咒拿走。”乌嫣没表情地拔出匕首,将刀上的血抹在九门副督朱红公服上。
抬眼瞧着即将明朗的天色,乌嫣继续道:“你只是送了一条命给她,助她不死而已。但无法帮她承受我这一刀、又一刀、一刀接着一刀的绵延痛苦吧。”反正都是捅,捅几下她是无所谓。
“你——!”面对疯子,根本没词好骂。晟玉看着汩汩血水从那止血符上重新涌出,他送命给沈镜月,只是想护她,不是让她受苦的。
“不要自作多情,福咒只是负担。”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乌嫣右手挪着刀尖,划过镜月背脊上湿润的布料,寻找第二处下刀的位置。
“镜月!”为什么不反驳这女人说的话,晟玉的指节攥至青白。
勉强撑住身子,沈镜月微侧头盯着一地碎石,轻笑说道。
“打小一起长大,你护我疼我,心意深切,我明白,我知晓。
你脸上的刀疤救我而伤,给皇城看大门是为了离开军营能留在霓澜照看我。”
语顿,沈镜月撑住身子,将视线落在男人纵横半张脸的刀疤上,继续道。
“但我是沈镜月!”明眸倏启,落字铮铮有力。
沈镜月不再藏话,直接说清楚:“我在军营是士兵,在九门是副督。我早就抛弃沈将军之女的身份,今生只辅助二殿下一人一世,至死不渝!
我对你的喜欢,至始至终都是军营同僚之情,从未爱你一瞬。
你自以为是对我的庇护,从来都是对我的轻视与羞辱!
我是手刃兵器的臣子,不是手握针线的女人。你的护,你的伤,你一切的付出,都是对弱小者的怜悯。从未懂我,如何爱你!”
终于说了,沈镜月没打算对晟玉说出心底的实话。
可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强大。她的世界变得越来小,她不甘心,她不能怨念,她必须錾断过去,才能重新继续走下去。
变强,变得心硬,变得自己对二殿下有一丁点作用。
“这就是你当年毅然离开军营,去九门的理由?”晟玉颤抖着声线,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
第519章 掌柜的过来背我()
他一直想的理由是镜月要离开她爹,她大哥而已。
“对!”她说的是心底会伤人的实话。
“你喜欢上琴子祁了?”直呼其名,晟玉摇头。不懂没关联的二人,如何让镜月愿意为别的男人去死!
“哎——!”镜月拢眉叹气,眼眶微微湿润的嘲笑。
“现在还问出这种问题,晟玉,你是真的不懂我。
追随二殿下,不是我作为女人的私情,是我为人属下的抱负!”就因为她是女人,她追谁的是个男人,就必须关于爱情?
那一声无奈叹气,晟玉惊楞在原地。
心中的多年深情,一瞬凝成冰锥刺入热血心窝,不知是冷还是痛,可他都要喘不上气来。
柘舟明白沈镜月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嫉妒,其实是另一人的单恋痴迷。
开始就无果的爱,他懂!松下手臂,退到一旁不再多事。
乌嫣无聊的晃着匕首寒芒。这个气氛,自己催促会不会太煞风景。
可今天是订单结束的第七天,她今个一整天业务比较多呢。
“愿你,心想事成!”晟玉上前,握起沈镜月的手臂,解开窄袖。
可握住镜月手腕的瞬间,他垂眸征楞,再看那握刀疯癫的乌嫣,对方唇角似划过一瞬笑意。
“动作快点。”乌嫣手转刀柄,余光往看出端倪的晟玉眼底一扫,又不是她干的。
“是。”晟玉念着解咒口诀,不一会,见沈镜月手腕上的红痕消失。
乌嫣检查了一下,觉着手腕给柘舟瞧:“解除了,你们还不滚。”
似乎是心愿完成的大好日子,柘舟扫了一眼晟玉衣襟内的红痕也消失不见,这才负手对乌嫣这疯子点点头,转身朝着还有命的属下挥手集合。
他心想去见帝君的路上,自己还要提前教育一下属下,大家可以讲的说辞才行。
“好了,没事了。”乌嫣将身上的沈镜月当手里的石子一样,随手甩开!
“你是不是人!”舍纪出现接人,动作比心思快,不明自己干嘛扶九门副督。
乌嫣朝刚打了自己的舍纪翻个白眼,但眼神一转,笑着瞧原地看戏没动过的闲染。
“掌柜的过来背我。”她右手上的匕首没扔,就坐在碎石之上,对着嫡仙圣洁,伸出污秽脏兮兮的双手。
少女的撒娇声,让闲染唇角的儒笑渐浓渐深,这乌嫣算计人的本事与日俱增。
从舍纪看骷髅的眼神,她这时冲到自己面前,等待被舍纪打。
等着柘舟出手相救说点悄悄话,然后等着沈镜月到她身边,她一边握着人的手腕给人渡气,一边又拔刀刺人。
她是想好了让自己背,才粗鲁甩开有伤的沈镜月,让今个性情最浮躁的舍纪出去接人,腾不开手。
她,难道想用匕首刺自己?
“掌柜的,我全身疼,你背我走喽!”乌嫣晃着匕首,一副刁蛮少女的胡搅蛮缠。
“腿可没断,起来,自己走。”闲染无视没情魂人的假装,转身就走。
“呲——”
“乌嫣!”拈花吓得跺脚惊呼。
第520章 她要彻底疯下去()
闲染立刻回头,只是扫了一眼,儒笑不见,俊容微怒。
掌柜的回头瞧自己了,乌嫣这才拔出捅穿左小腿肚子的匕首。她望着往外噗嗤冒涌的血水,掀起睫毛对着男人眯眼一笑。
“腿伤了,掌柜的过来背我。”她再次撑开双臂,不过这次手指一松,匕首哐啷砸下。
闲染不能理解这算哪门子算计,但这就是在算计自己。
“你是不是疯了?”渡步,缓而急的朝乌嫣走去。
“装疯卖傻而已。”得逞的乌嫣,努嘴肯定答案的点点头。
闲染粗鲁抓起人儿,直接丢在自己背上。
“真香。”终于有了个柔软温热的坐骑,乌嫣双手挽着闲染的脖子,阖眸深呼吸,将脸埋在这熟悉气韵的发丝间。
她就闻一下,她真的闻一下就好!
闻一下这熟悉的气韵,今后真疯假疯,自己都会彻底的疯下去!
“很臭。”闲染感觉到乌嫣头耷拉下自己的肩膀。
正给乌嫣小腿上药的拈花,立刻上前检查,扶正对方的脸搭在掌柜肩头,回禀道:“好像,是睡着了。”
“伤势?”闲染垂目注视自己身上全是干血污痕的手。
“小腿肚子穿了洞,已止血。但上药前,血自己止住了。”拈花不解的摇摇头。
天际已然明澈,闲染环顾四周狼狈至极的皇陵,“一起去太子府!”
“是。”拈花点头。
“是!”背着昏迷过去的沈镜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