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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天马上就黑了,您可饿了?”独邬看着白花花脸色明显不对劲,怕是真要怒了,赶紧出声阻止鬼煞无意义的发脾气。
“哼!”自己也不能伤乌嫣,白花花顺梯走下,扭身拔出长剑走到六尺开外,坐地运功开始炼幻化。
“不是很饿,倒也要出去寻点吃食垫垫肚子。”乌嫣望着大门外的堆尸成山,伸手抚摸自己的破天小啾啾。
她细细感受太子府外比两个时辰前人气更盛,等候多时啊。
想到这,她不禁悠悠眯眼,勾起唇角冷笑出一副漫不经心,但势在必行!
第610章 要让独邬先离开()
而站在一旁的独邬见乌嫣神态笃定,心情其实并不畅快。
他与她本质上只有互惠互利的关系,助她强大,她帮自己打碎这身骷髅囚。
可莫名间,或者从她出湖那刻开始,乌嫣其实将他推开一旁,他似乎连帮对方的余地都要所剩不多。
即便是关于邪祟,她明知邪祟与他有所牵连,没在自己面前提及半字,还另有打算,。
裙纱曳动,乌嫣负手望着大门外,袖下拇指指腹转动着食指处的玉质戒指,抿唇静默着立着身。
过去良久,独邬才重新出声道:“主人,裙子脏了。”至少暂时这宠物身份做到最好吧。
“嗯。”乌嫣知道自己新裙不仅泼染了墨汁,还黏着着些许断发,还有点滴血迹。
“需要什么,我去准备。”独邬瞧天色到约定好的子时,只剩三个时辰。
一直在想事情的乌嫣突然移头,顺着悬空自己四周十来颗昼明珠的光亮,看清独邬满是绷带的面。
“怎么?”独邬被看得无措。
“你是六年前被人抢走真身,才出现栩伏?”乌嫣转身,探出左手摸着对方胸膛,一直摸到独邬第一根打断肋骨的位置,垂目问道。
“是。”独邬不认为乌嫣是随口一问,定住脚步让她随意检查。
乌嫣指尖隔着墨色布料向空隙内猛然用力。
“呃!”独邬压抑剧疼,但还是冒出声来。
“断骨的位置你居然会疼?不是没有肉身吗?”
“这囚内的灵魂同位会疼。”她为何关注自己?
“所以你想灵魂逃脱,就必须受一次全身断骨之痛喽。”独邬不是碧穹人,与白花花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即便是狂妄的法器镇魂钉,都在湖中警告自己离骷髅远一点。
六年前自己出现栩伏,他也出现,巧合?
真是巧合,为什么独邬寻了整整六年能打碎这身骷髅囚的人,而那个人就恰好是自己?
乌嫣不想自己接下去的事情过程中,身边人导致意外发生。心中已经确定必除的几个目标,就剩眼前的独邬来历不详,与她知晓的格局搭不上线索。
关于独邬,目前除了那千丈洞穴,还有他与邪祟有点关联,邪祟惧他。
自己掌握的线索少之又少。或许该尽早打碎这身骷髅囚,让独邬离开栩伏才行。
“娘亲,法器好了。”白花花瞧前方二人距离亲昵,扬眉高呼出声。
乌嫣面无表情的松手,立刻朝着白花花走去。一边走,她心意确定,尽快去独邬洞穴打碎一次骷髅囚,不知能断几根骨,正好试试自己如今修为高低。
白花花起身,递给死女人最终炼化好的法器。
乌嫣捏着手中,笔直一根泛着宝石光泽的玉质长条,手感异常冰凉,通体赤红中面上游走着丝丝墨雾。
“放在脖子上试试。”白花花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柄极其普通的镜子,还殷勤的举高对准乌嫣的脸。
独邬见状要上前。
白花花不露声色传音道:“记住自己宠物的身份,少管闲事!我还能害她?”
独邬盯着镜子站着不动,袖下指骨狠狠攥拳。
法器坚硬的长条贴在脖颈,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乌嫣明白白花花眼中为何得意。
第611章 月亮不及艳阳夺()
“免得你弄死自己,你要死了爷也会受牵连。如作为法器使用,你只需从脖子拽下就可。成剑或者成鞭,就看你这器主自己的意愿了。
是你滴血之器,为你所用,即便是我也无法从你脖颈抢下它来。”花了不少心思,白花花撅嘴骄傲解说着。
“我很满意。”乌嫣面色如常,摸着坚硬长条一贴脖颈就软如凝脂的法器。
白肤上这赤红一条,像极了一刀断命掉下脑袋的切割口。
视线逐渐对着镜子中的脸,还是那副人见人喜的少女模样,眉心一曲绝情誓份外艳丽,眼角耷拉着眼尾,明明面无表情,让人瞧着反倒比以前多了三分勾魂韵。
勾指拔下脖颈法器,掌心柔软立变坚硬长条,嗡的一声器鸣,乌嫣右手朝下一甩,退后一步,看全镜子中自己而今半身。
举着镜子的白花花被眼前这幕入眼,死女人顶着黄毛小孩的炸天啾啾头,明明滑稽至极,可他不禁扬眉捏紧镜柄。倏忽间不知为何,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裂开的感觉。
死女人的倾城之貌,好看归好看,他一直清楚不过凡人皮囊罢了,终有一日年老色衰。
但这利落的齐脖短发,白花花隐约间感觉看到皮囊内灵魂的真实模样。不对,引自己瞩目都是幻觉,他只是被死女人手中那散发冥界之气的长剑吸引了注意力罢了。
“丑死了。”白花花出声嘟囔。
“那你是瞎。”脸肯定是不丑的,就是这一身邋遢不合自己要的气场。
“你这男人觉得女人穿什么衣裳好看?”乌嫣侧头问着独邬。
“你当爷不是男人?”居然问宠物不问自己,白花花镜子往怀中死劲一塞,气得差点跳脚。
“主人穿什么都好看。”独邬不是恭维。琴子祁就说过乌嫣用这张脸,要什么别人就愿意给什么,他也赞同。
“狗腿。”白花花站在乌嫣身后走,甩着袖子一脸鄙夷。
眼睛都没有,这问题自己也是问错人,乌嫣收起手中剑继续问独邬,“普通男人觉得女人穿什么好看?”
独邬没回答,心中有答案。
“凡夫俗子眼中自然不穿最好看。”白花花噙唇阴笑,但反应过来立刻抬头怒吼道:“你敢!”她毁容都成,要敢脱衣示众,他回冥界不要面子啊。
“你激动个什么劲,我还不想着凉呢。”乌嫣伸手抓起白花花的束发,一把提起人再往地上一摔,吵得耳朵疼。
“主人要的是一眼好看还是引人夺目?”她不会在意身外物,需要就是有所图。
走出大殿,乌嫣视线沿着尸山不断高攀,一直到仰起脖子眸中出现高空中的圆盘明月。
“我要和这月亮一样,银河星辰聚拢万千,都抵不上它一角夺目。”她随便比喻。
“月阴圆缺夜幕中再亮,也只有深夜仰头者才能一睹皎洁。
主人既已决心夺目,不如成为那炙热红轮,即便大天白日无人抬头仰视,可散发的炎热光芒就能随时随刻提醒众生您的存在。”独邬想到似如月皎洁的一人,乌嫣更适合成为太阳。
第612章 艳泽无双鹅冠红()
“红衣?金衣?”乌嫣指尖摸着脖颈法器,太阳倒是比月亮更醒目。
但太阳不是常人能够长久瞻仰的,容易眼瞎。
“鹅冠红,艳泽无双。”独邬袖下飞出一卷红布,悬空栩栩展开。
乌嫣只见这匹红料光泽亮丽,比缎厚实,比绸顺滑。表面隐约镀上一层薄薄金泽,明明是布,倒是更显珠光宝气,煞是好看。
“挺好,但我脏衣替换的频率过高,还是出去寻布,制几件同款替换好了。”她的衣裳多半要染血,还是选个大众点的布料,穿一次就丢得了。
庆隆祥叫绯金纱的料子自己穿过,还挺引人注目,乌嫣印象深刻。
“此布水火不浸,无损不脏无味。”这不是自己随便就会拿出来的东西,既然赠她,独邬是给她一份保障罢了。没入魔道邪气强行倚身,哪是好受的事情。
“你这宠物对主人,可真是舍得啊!”一眼就瞧出是何物,不对,应该是一嗅就明此布价值。白花花余光揶揄,阴阳怪调着口吻,扬着下颚嘟着唇。
即便自己这冥帝也想要一块穿穿,但独邬拿不出第二块相同‘布料’。也因此块布料,白花花一下确定了独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没成想,还真是一只六界内罕见的宠物啊!
栩伏到底多大‘福气’连这种宠物都能存在于此,呵呵,倒是与自己之前猜想的身份异曲同工,但大相径庭。
有白花花讽刺加持,乌嫣更知这块布料稀罕。好东西自己当然要收下,“那就用它吧,可我不会制衣裳。”
独邬挥手收走布料,“主人找个裁缝画出要的款式,独邬来裁剪。”除了自己,这‘布’也无人剪得动。
“出门吧,先找裁缝再吃饭。”乌嫣不多问,摸摸脖颈走路出门。
幕色浓稠,明月一半被厚云遮掩。
太子府外是皇城寸金之地,今日无闲人散步,更无马驹路过。
“娘亲。”风声萧瑟,一路上白花花满眼跃跃欲试。
“废话就不要说了。”乌嫣扫过两侧路边,为庆贺太子殿下大婚而每户檐下都高挂着的红灯笼。
“哼,还没说出口,娘亲怎知我说的是废话。”趴宠物身上晃着包子脸,白花花用腿短之由让独邬背着自己代步。
前提,乌嫣没同意,但也没阻止。
“先动手者吃亏。”乌嫣还以为等待多时一出门就能见血。
但这些人,你家不动,我家也不愿做马前卒,气息来来回回在自己四周打转。
她走一步,四周聚集起来的人就同时动动脚。但随着自己走得路程越远,这些人溢出的杀意就越浓。
和她拼耐心?笑话。
她随时能出手,不过先找家裁缝店再说,夜再深下去,店铺可是要打烊的。一路人多,鬼倒是一只都没瞧见。
“啧!”白花花咋舌翻白眼。死女人不急着动手可不是怕吃亏。算了算了,这些小罗罗自己才懒得出面动手呢。
乌嫣从大殿开始刻意吊着这些人,目的迟早能知道。
“娘亲,前头那家铺子门口的囍灯很特别。”畅通无阻,三人已经穿过五条街。
第613章 奢侈悬挂红灯笼()
一路店铺,每户檐下,都悬挂着喜庆十足的大红灯笼。最多款型不同,做工一盏比一盏精致。
唯独前方那家引得白花花瞩目,溢出的红光格外不同。
“笼内无灯芯,放着昼明珠用以照明。”隔着绷带灵魂睨看一眼,独邬也颇感意外。
“吼。。。。。。昼明珠?”乌嫣掀起睫毛望去,谁家铺子这么阔气,这皇族内昼明珠都罕见少有,一家店铺用做门头照明,也不怕被人偷了去。
乌嫣瞅着远处悠悠眯起眼尾,别说灯笼,连铺洒在门前台阶上的红光都与众不同些,深夜如果客流多些,这揽客手段倒也别致。
就一声吼,没了?
白花花望着死女人侧颜,始终没等到该出现的下句话‘那我们去瞧瞧’。
他最终忍不住先出声:“不过去看看?”
“我们这不是正往前头走,路过时多看两眼不就成了?”乌嫣无视白花花的兴趣盎然。
白花花伸手成爪,对着空气一阵张牙舞爪。
恨不得撕烂乌嫣这副气定神闲,气死他了,气得他都要抓狂。他实在受不了乌嫣这副不温不火的吊诡眼神。
白花花挥舞徒劳的左手,指缝内空气来回划拨。
独邬与乌嫣并肩而行,其实从自己的距离上来说,他能够着乌嫣的脸,但真打下去,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啪——!”手与脸的亲密碰撞。
独邬脚步一顿,想扔鬼。
乌嫣摸着自己疼上加疼的右脸,睇看白花花一瞬,噙唇轻笑着继续往前走。
独邬赶紧跟上,但隔开一点距离。
白花花还在楞望自己给乌嫣一巴掌的左手,恨不得直接灭主,掐死乌嫣得了。
“你这宠物恼火什么?没看见是她主动靠近让我被迫打了她一个耳光。”扒着骷髅肩,白花花摇人抱怨。
“先动手者吃亏。”独邬重复主人才说的话。
“被迫先动手者,被迫吃亏?”白花花阴森冷笑,这是在给自己下套。
“该死的,她肯定是在算计爷,有事就不能好好说?”笑意横扫,白花花咬牙切齿,望着乌嫣纤细的后脖,换成旁人咔嚓一声掰断不要太容易简单。
这种猜测不出算计目的乌嫣实在太讨厌了,等自己恢复真身那日,立刻抓住她关起来挫骨扬灰一万遍,不对,十万遍都不够解气的!
“缺情魂,好与坏她分得清?”独邬难得对白花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