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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嫣能这样说,独邬就相信她一定有办法,“我设下结界就呆在你身边。你等下就近找个地方先呆着。”独邬明显体力不支,需要摆出手印才能撤去结界。
独邬在乌嫣面前消失不见,四周传出宛水城白日的喧嚣,结界没了。
但喧嚣异常,很远的声,周围还是安静的。她将后背上的男人向上推了推,站稳脚,密密麻麻人影逐渐出现寸草不生的宓家地面。
“姐姐?”宓嫙紧张,躲在乌嫣身边,“你自个赶紧走吧,我没事的。”
乌嫣深棕眼瞳里,倒映出一个又一个麻烦的人影,走不掉了。细声吩咐宓嫙,“多看多听少说话!”眼前这些个,可都不是好东西。
宓嫙咬着嘴唇闭紧嘴心想,气氛比之前还吓人。
滚地的白毯,咕噜噜的转,侍卫们训练有素,手脚麻利,白毯一直铺到乌嫣脚尖前。
苍白的指骨缓缓勾起,侍卫移开主子身下的鎏金楠木椅。
男人春快过,拢着不合季节的雪狐裘衣,腰间紫玉铃铛声清脆,弱不经风的九门总督琴大人浅浅微笑着,瞧着独树一帜的妙人儿,踏在白毯,尊贵走来。
黑罩面具君威溢出,抢先截道,白毯先留下脚印,贵客那双死寂的银眸,在瞧见无恙的乌嫣,放心!可看见那只紧握男人的小手,是个什么东西!剁了!
九门总督琴大人望着高调出现的贵客,再睇看自己脚边还没踩就变成毛絮的白毯,捂着手帕咳嗽,怎么说呢,笑死他了。
第97章 你他相识()
乌嫣后背拖着人,面无表情瞧着越走越近的贵客。
“乌嫣姐姐,我冷!”宓嫙低着头,交叉双臂,揪着乌嫣腰边的衣裳轻轻扯了扯。
“等下跟紧我。”瞧着贵客缓缓走过后,脚下即变毛絮的白毯,乌嫣不用分析就知对方杀机四溢,整得空气都降下不少。难道对方也是想得到鬼煞。
贵客站在乌嫣面前,被黑罩挡住俊美绝伦的脸,一对无绪的银眸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包括师妹背着个男人出现,那紧握不放的手,他不知为何,格外的刺眼。既然背着人,自己真剁手,师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是谁?”贵客不觉得自己需要继续忍下去,他呆在结界外整整一夜,可以硬闯,但自己的身份却不允许。
整个宓家变成现在的土渣渣,不用想,不该出现的东西肯定出现过了。毫发未伤,陌生的男人,贵客银眸辗转,深思。
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自己后背的男人是谁,乌嫣在观察贵客能不能看见自己的桃木剑呆着一只鬼煞。
“不认识。”干脆利落的回答,连名字都不知道,乌嫣是真的不认识。
“那就扔了!”贵客扫过乌嫣腰边很久不见的桃木剑,再瞧着一旁陌生的光头少女,银眸划过锐气。
兀自,乌嫣看着被握住的手,男人手背划开一条细细长的口子,还好自己没受伤,神秘男人手都破了都没反应。
可神秘男人就破了这一条细口子。
刹那间,气流波动,四面八方明里暗地冒出无数人,一言不说,就是兵刃对峙,生冷的铁器碰撞铮铮作响。
乌嫣眯眼,纳闷怎么出现这么多人。宓家外的四周百姓还真有秩序,不踏进这方陌地,也不拒绝看戏。
本来宛水城的官老爷连夜离开,九门总督琴大人公职方便,连夜调来八百捕快镇守宛水城。
他拢着银狐裘衣,踩在重新铺上的白毯之上,腰间紫玉铃铛清脆。
他可不喜自己的头上飞着人,琴大人抬手,对着空气点了一下惨白的食指。
本维护百姓秩序的八百位捕快,顷刻拔刀,瞬间融入这乔装百姓与黑衣人之间,三方人马,利落开打。
寒光无数,兵刃相向,管你是乔装的百姓,还是黑衣侍卫,对于捕快们来说,这些认识和不是认识的都没表明身份,那他们这些出面制止的公差,就是现场唯一正义的一方。
一片热闹,从马车走下的男人,撑着一柄油纸伞,脸上挂着儒雅笑意的闲染独自一人,从一片刀光剑影,热血一地中,往热闹中心走来。
“这男人是谁?”琴大人随便问问,重点放在光头少女的膝盖处,情报上说,昨夜之前,这宓家大小姐不是残废了?
“我不认识!”乌嫣在想,都是男人,怎么没一个先说帮自己扛着人起。
“呦,原来他在这呀,乌嫣你怎么说不认识,这不是你相识吗?”闲染看着没血的地面落脚,这些个人感情是嫌手下太多,命不值钱,优胜略汰是吧。
“她认识!”
“我认识?”两男一女异口同声,都盯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染。
这下还真是默契,闲染凤眼拢起,不禁说道,“对了,真容确实和之前有些差距,难道他还没和你打招呼。”闲染儒笑,正好站在乌嫣右侧,透过遮脸的发丝,瞧着闭目中男人的侧脸,自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都不醒,真要自己说穿对方之前伪装的身份?他怕这位小爷被乌嫣打死呀。
“真容与之前不同?”乌嫣皱起眉宇,自己认识易容的不就是那仵作!
“一起驱鬼的闫诀你忘记了,几天不见,你就想不起他了?听说洗掉易容还是你给的方子!”闲染转动油纸伞的伞柄,勾起唇角,一脸的似笑非笑。
“黑脸?”乌嫣回忆,捏昏迷中的男人手掌深深用力。这样的能人,自己给易容的方子,本身就是个笑话!
“就是黑脸闫诀,一品驱鬼师,第一天你来我当铺,不是说他抢了你的厉鬼吗?”该说的他可都说了,闲染瞧被乌嫣捏住,闫诀手背上的血口子拉长撕大。
贵客与琴大人的消息网里,是有一位一品驱鬼师,闫诀与乌嫣接触的详细内容,但这闫诀自乌嫣第一次进入拈花坊,就再也没了消息。
轰隆——激起尘埃,乌嫣撑着腰,利落的一个过肩摔。
头上暗器无数。
贵客满意挥袖,直逼乌嫣的暗器原路打了回去。
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受骗的乌嫣,抓住闫诀的双肩抬起,将人再砸在地上。
宓嫙看见乌嫣姐姐发怒,这次也不敢制止,只是挪动脚步,走到乌嫣身边,那三位大哥哥好看都好看,可笑起来一个比一个吓人。
“你不醒是吧?”乌嫣拔出束发的桃木簪,直接往男人抓自己的手腕上插。
“你敢?”头顶一人厉声制止,极速飞驰落地。
乌嫣没有表情,五指抓住闫诀的头发将对方整个头向后硬拽,这动作却让她想起第一次当铺相遇的画面。
当时怂得和孙子似的,之前在结界内却彷若两人。
桃木簪尖尖抵在男人的脖子动脉处,乌嫣眯眼疑问来人,“我为何不敢?”
寻常百姓衣着的盛坝,一张过目就忘标准路人甲的脸,一下不知如何接话。
他们混在宛水城的兄弟都生活一年多了,乌嫣这姑娘不知道他们,他们却太熟悉对方,干的哪一件事不流点血的,没有对方不敢做的,真的是,主子忍了这么久,现在就为了抓人小手,到现在都装晕,兄弟们被两边人围堵,血流一地。
盛坝路人甲的脸赶紧收起怒意,和气的点点头,“姑娘,我刚才是肯定你敢,您想干嘛就干嘛,您随意呀!”反正主子被乌嫣这姑娘打太多次,对方一直没下死手,兄弟们一赔一千的赌局到现在还没人赢过呢。
倾城之容,被染尘埃,也盖不住这灼灼其华。
“疼——”闫诀决定让自己醒来吧。
乌嫣腰肢被终于苏醒的闫诀扯着桃木剑的剑尖。
闫诀后仰着脸,正好瞧见头顶上没有表情的少女,他默默向下拽着桃木剑,那一双随时可以落泪的闪光眼瞳,凝视着少女,根本不在乎脖子边的威胁。
用得着你提醒我木剑上有鬼煞,王二一个,这闫诀一个,连着被两个人的演技所蒙蔽过去,乌嫣松开抓男人头发的手指。
闫诀之前只是身子虚,该知道的都听见了,这三个男人都不好对付,一个眼神落给盛坝。
盛坝转身示意手下,百位路人甲立即收手,收刃往周围分散消失。
“不用追了!”琴大人撇过贵客的银眸,吩咐自己的八百捕快。
第98章 两人身份()
八百位捕快看着一地的血迹,扛着尸体消失,该疗伤的疗伤,该站岗四周的继续挺直腰杆。
而人数虽少,气势最盛的一群玄铁面具黑衣人,在看见贵客拂手后,消失于四周屋檐房角,继续隐藏气息,等待下一次的刀光剑影。
乌嫣冷冷盯着木剑下方的手。
狼狈的闫诀稍微有点心虚,要解释的太多,但真说,自己也不会有一句实话。
这该死的气氛,儒笑的闲染修长指骨摸着油纸伞的木柄,一揉,旋转,嘴角还是溢出刺目的血迹。
木剑示意向边上一歪,乌嫣转头盯着闲染嘴角的血迹不咸不淡的说道,“掌柜的,说了你肾虚就该看看医,久病成疾,大白天撑伞可治不了你的隐疾。”
转话题需要这样转?闲染白了一眼乌嫣这货,再剐了一眼闫诀这厮,两个白眼狼,要不是他与人恶斗整整一宿,这结界叫人破开闯了进去,死不死他不知晓,这宛水城二十万人的命可不一定能保住,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乱来。
“你肾虚呀?”琴子祁理解乌嫣转移话题,也立刻随着对方将焦点放在闲染老板身上,掌柜的居然受了伤,稀奇,真稀奇。
撑着油纸伞懒得搭理,闲染需要离开这些个不是东西,伤,不重。但,也不是没事。
最重要的一个人还看着,乌嫣使劲想分开被抓住的手。闫诀这拎不清情况的家伙,桃木剑不扯了,但还握着自己被紧紧盯住的手。
“放手!”乌嫣俯视闫诀陌生的脸,越看越觉得,自己进入宛水城的第一天就被对方盯上,无理由不可能,目的她没兴趣,但别把她当戏看。
“把它给我。”闫诀握着小手就是不放,鬼煞他不在意,但不想放过这纠缠乌嫣的机会。
贵客银眸静静的盯着,看着对方握住师妹的手。有点能打的手下,也别不识抬举!
耳侧拂过贵客身上散发最熟悉的杀意,乌嫣二话没说,反手一个耳光重重甩在闫诀脸上——清脆啪声。
琴子祁勾魂摄魄的眼笑了。
贵客的气息更加冷冽,师妹居然再帮这个男人。
乌嫣扭头注视着贵客的黑罩,太过熟悉的两人,有时猜都能猜到对方下一个动作,“你最好清楚,我的狗我打,还轮不着你动手。”她是救还是打,用得着贵客出马?
“呵,你的狗!养不好可以宰了。”贵客冷冷开腔,当瞧着对方那样一张脸,都被师妹没偏袒的留下指印,他至少明白一点,师妹对任何人的容貌都没感觉,还好,有这一点就够了。
“养着还是宰了,我对于狗的处置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乌嫣抓住宓嫙的手放在闫诀掌心,用力盯着男人,人都在你手里,有什么话离开再说。
该死的,被打巴掌,被称狗,自己居然有点小庆幸,闫诀终于松开乌嫣的手,起身随便牵住宓嫙。
“九门总督大人,你笑起来在我眼里可不好看,先去拈花坊谈谈上次事的后续。”乌嫣打量贵客与琴子祁,这两男人看样子是认识的,琴子祁亲口说过他是霓岚国皇子,那太子?乌嫣恶狠狠瞪了一眼贵客,她不想知道麻烦的答案。
贵客被乌嫣莫名其妙的一瞪。
琴子祁想到昨夜与贵客拈花坊相遇,对方变相威胁自己不准透露其身份,那不早说,紫玉铃铛脆响,琴子祁生怕乌嫣说错话,赶紧领着人离开要紧。
捕快做车夫,奢华偌大的马车很何时机的出现。
乌嫣转念一想,抢先一步,顺便一脚踹开准备上车的权贵高声说给后方的人听,“我难道还要和你挤一辆马车!”
“蛤,这是我的——”琴子祁哪想到乌嫣还真敢踹他。
“保护好后面的人,生意不想做是不是。”乌嫣探头,雪狐裘衣正好挡住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脸。
咬紧牙床,收回脚,琴子祁想想这样也好,这些个人都呆在一辆马车内,也不是好事。
捕快在九门总督一个眼神下,立即提缰,雪白四驹,迈蹄就奔,百名捕快两侧随跑,敞开人群,扬长而去。
自己专属的马车就那一辆,琴子祁也不想排场这件事,来一辆简易的马车就上,对着好久不见露出真容的老熟人车夫竹栖说道,“赶紧走,他刚吃瘪。”
竹栖一切都看在眼里,立马提着缰绳,紧追师妹不放,忽视闫诀这个人,他难辞其咎,先跑上策。
两辆马车急不可耐,扬起尘埃,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