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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好事,却吓得舍纪立刻跃马上鞍,一路成风,扬长而去。
那乌嫣不仅知道自己是妖,居然有栩伏不存在的显妖丹,他们可以幻化人形的妖,在闲染老家为了识别是人是妖,很多地方进出会用显妖丹,人吃没事,妖服现真身,但在掌柜的老家,现真身打一架离开就是,没什么大不了。
刚才,他服下药丸,身子有了变化。他们妖,不存在栩伏,现身吓人反正也杀不死,都是小事。
但栩伏与闲染老家天定契约,如妖现身,就是坏了天约,只要在栩伏现了真身,他做妖九百年的道行顷刻为零,因天约修为没了,是无法重修的,那就等于鬼最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不能有事,舍纪抖着下嘴唇,整理对夙灯的喜欢,在姐姐那,这些喜欢还是可有可无吧。
掌柜对于乌嫣的师傅是认识的,这点舍纪知道,虽然不知那位高人的身份,但掌柜的言语之间,满是尊重。
乌嫣的师傅如果将显妖丹都告知对方,怪不得掌柜的对待乌嫣的态度,与自己离开宛水城时,是鲜明的对比。
“吁吁吁吁——”猛的扯住缰绳停马,舍纪后背是溢进身子里的寒意,他缓缓扭头,凝望远处最高的建筑拈花坊,嗔目震撼。
‘显妖丹给自己,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能认出自己和姐姐是妖——’舍纪嗔目,破碎认知的震撼,他不禁张大嘴。
“乌嫣居然也是掌柜老家的人,不是栩伏人!”扶额,舍纪陷入巨大错愕中。
第137章 反手抡掌()
舍纪明显受到惊吓才慌乱逃跑,肇事者乌嫣却想要进食。
毁谁不能毁自己,她不过肉胎身,凡人皮,昨日饿到今天,不吃等死啊,“我要吃肉。”庆祝隔了六年才来月事,哦耶。
她轻蹙蚕虫浓眉,不禁浅笑,小腹哗啦啦的感觉,隐晦处猛不丁的冰锥刺感,皱起小脸浓妆白脂簌簌往下掉,胃部也跟着找事,疼得她两眼一抹黑。
没想明白弟弟态度的转变,拈花眼尖见乌嫣身子摇曳,知她是真的体虚,赶忙拦腰抱住,谁知碰到一冰冷的皮,迅速抽回手。
琴子祁跨步伸手,却恰好碰到对方手指的宝石,习惯性的后退避开。
两人同时扶,两人又同时松手。
本有支柱依靠的乌嫣,已经倾斜了身子,没了平衡,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只能踉跄身向着黑毯倒下
朱红衣诀瞬息翻动,乌嫣脸贴地的瞬间,九门副督沈镜月在身后手下一阵惊呼中,抢在闲染出手之前抱走了人,敏捷落地,英姿飒爽后才发现没了面子的俩男人,脸色都不好看,怎么滴,还怪她?
被人拦腰如物,抱在腰间。乌嫣弓身搂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咯咯笑,你说,送堆积成山的礼又不能吃有什么用,嘟着中毒色的紫色嘴唇,她要卖笑,“副督大人,奴家饿了,吃肉肉!”
“妹妹,不可无理!”夙灯泪眼摩挲盯着自己,闲染更是烦躁,安慰?他三年前决定养对方到死,就没把对方当自己女人的心思。女人,哪个不麻烦。瞧瞧现在,拈花居然不是站在自己身边。
“小姐,这礼单?”拈花举在乌嫣面前金箔手册,礼不轻。
下地,拢着肩帛,在闲染的注视的下,乌嫣却将礼单推到琴子祁银狐裘衣衣襟处,“总督大人,我家小门小户的,这些个礼放这不是挡着我家拈花坊做生意,您还是拿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拒绝,琴子祁伸手捂住礼单,同时冰凉的手掌盖住乌嫣的小手。
陌生触摸,额头金流苏猛的晃动,乌嫣仰头盯着男人唇角的笑意,‘搞事?’
闲染挤在气氛奇妙的两人中间,联想到乌嫣是换了五崇殿内的白袍沐浴后才走了出来,一男,一女,沐浴,还有——
他拦臂一个巧劲,将浓妆少女完全挡在他的身后,儒笑不减大气说道,“总督大人,这烟花之地,您这公职之身,还是请回吧。”把礼拿走谁稀罕。
“嫣儿,我俩的事,你忘了?”琴子祁勾魂眸是少女的影,他苍白着颜,缓缓而言昨日诺言。
‘嫣儿!’琴廖都没说这恶心人的称呼,闲染回头,果真有事!
不就是每月剥皮之行换到五崇殿睡一觉,“噢哦,这礼帮我卖了,存收钱的当铺给我以后做嫁妆。”乌嫣立马不客气,抽出礼单递给拈花处理。
要不要这么直接,琴子祁再想帝君之位,自己应承下来,对方别给他随便说说,他可借着由头转移财产已备后续之用。
“你的嫁妆,哥哥自会准备,还回去!”琴子祁与乌嫣能做的交易?闲染不想乌嫣搅乱霓岚表面平静的水,得到一个鬼煞本就惹眼,和现在太子被刺后引起注意的二皇子勾结,想上天啊。
“白吃白喝哥哥的人挺多,妹妹我还是自备嫁妆帮哥哥分担压力的好。”她钱都让拈花打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乌嫣见夙灯抽泣鼻子又要哭,“行了,能在我哥这白吃白喝是你有本事,哭哭啼啼,这是在总督大人面前丢人现眼是不是。”
“我,不是,公子——我。”夙灯无助摇头,无辜的凝视闲染,已经没了传消息的舍纪,她多想有立刻离开的实力,可不行,她不能离开闲染,她爱这个男人,她只要走了,就再也没有黏在对方身边的机会。
果然,舍纪离开,夙灯似那无助的方舟,任由海浪咆哮,也没人帮她扬帆迎击。所有人,就连上面低贱的花娘都在冷眼嘲笑她,一直堵在心口的气,化成唇齿之间的血,噗呲,从捂嘴素白的柔荑中,滴滴嗒嗒的落在月牙白长裙之上。
“啪——”反手一个耳光,想都没想,闲染就打了过去。
他瞬间冲过去,抱住倒地昏迷的夙灯,一脸假不了的关切,夙灯气息骤减不少,闲染立刻从怀里掏出丹丸给对方服下。
琴子祁看见乌嫣明显浮肿的右侧脸颊,摄魄的眸俯视一旁关怀备至的闲染,伸手,沈镜月立刻掏出去红肿的药膏。
拈花媚眼弯垂,摆弄手指间的宝石戒指,男人嘛,养了三年的女人,关键时刻,倒是看不出来,还挺在乎。不似情人爱人,也没利用价值,比照一般夫人的待遇,图什么?她到现在都没看懂。还好舍纪走了,要不然看见吐血,那不是要杀起来。
“我是不是也要哭?”乌嫣浓妆没有表情,雍容一身,眼神平静问。
问自己?沈镜月左看右看,药膏塞到乌嫣的手里,她可是军营长大,毒箭穿臂都不掉一滴眼泪,一个巴掌,最多没面子。
可在杀场,命比面子重要。
但有些时刻,面子,又没命重要,“委屈就哭呗,反正你的妆这么丑!”
噗!乌嫣与拈花同时笑了,盯着妙人沈镜月。
琴子祁见乌嫣眼里的笑意,低眉表情却是凝重,她的笑是假的,她连哭的能力都没有。抬手握腕,“我们走!”自认妹妹,那就当真的妹妹,嬉笑怒骂喜怒无常,闲染别忘了,乌嫣终究只是一十六的少女,在场的所有人,每一个年纪都比她大。被人或鬼吃了情魂,她对谁说过!
“去哪呀?”乌嫣想到自己瞻仰后世的妆容,终于可以出去吓吓没开过眼的百姓们,开心!
“陪我用膳!”两侧手下赶忙开道。
腰间紫玉铃铛清脆,琴子祁算单薄的身姿俯瞰一切,君威凛凛,牵着少女比自己微热的小手,踏出拈花坊,却给旁人开天辟地的压迫感。
“我没钱。”乌嫣从宛水城出来一直藏在身上驱鬼的酬劳,这驱鬼得到的银子她可一文都不能花。
“快快快跟上,呀,参加二皇子。”拈花坊外的水街早就在琴子祁出现时,清了场,封了前后的出口,家家户户大门大窗紧闭,一个路人都瞧不见。
第138章 请人听歉()
出口下车步行二里路而来的二十位深蓝衣的宫人,领头带着红缨帽的正擦拭额头汗珠,一眼瞧见拈花坊上方春季还穿裘衣的身姿,赶忙双膝下跪。
独特的嗓音,活的公公,乌嫣还是第一次见,多看两眼。
领头深蓝宫服的太监,衣袖翻褶处是一只暗纹凤凰口叼红珠。区区公公衣袖有凤,整个霓岚皇宫外,只有一家一奴才有这着装待遇。
拈花知道,沈镜月看清,扶着苏醒的夙灯,闲染也牵着人缓缓走出拈花坊。
等了不少时间,自己还没挑对好时候。领头地位最大的宦官常青没等到话,就不能自己起,但上方是人是鬼都俯视他,再加上必须半路下车,步行而来,心里发酵不爽的酸意。
“你个宫宫,来这烟花之地作何!”沈镜月挺直腰杆,挑眉开口。
乌嫣扭头,哦呦呦,打人不打脸,沈镜月这位副督大人好有气质。
腾地一下,心里冒着小火苗,常青和这沈镜月本就是死敌,他画出来的细长双眉,翘着怂着肩膀缓缓抬头。却第一眼看见乌嫣这死人妆,惊得要说的话,顺着口水一起咽到肚子里。
“起来回话。”早晨自己刚进皇宫证明还活着,难道太子被刺,现在都开始亲自确认自己活得能用不用得了女人了!
琴子祁的威严,一改乌嫣认知中的印象,她一直以为这位病痨子权贵,拿着手帕咳嗽,虚弱得和个娘么似的。拽自己手这么紧干嘛,对方有事她就不用花钱请客,自己回拈花坊吃吃就行了。
“回禀二皇子,杂家是来拈花坊寻找昨日大街受惊的闲染公子和他妹妹的。”常青三白眼曲起眼角的细纹,看着上方一排穿着还行的人,自己视线的左边,唯一男人的衣着,估摸就是那闲染,牵着手的姑娘估摸就是他妹妹,小模样肤白唇色差一点,整体气质倒是个大家闺秀。
不错,怪不得府里的人等着见上一面。
‘呃!’快速眨眼,常青惊愕发声。
后面的公公小心扯了他的衣袖,常公公怎么可以失态,跟着视线瞧,呃,后面的公公控制挠头的无措,铁树开花?他们公公看见不该看的,多半都是死的下场。二皇子来这拈花坊居然是找女人的,活见鬼了,还是大白天,什么品味!
“又不是你家主子撞的人,来找他们?”琴子祁与闲染,同时皱眉。
“他家主子谁呀?”乌嫣垫脚,小声嘀咕。
挺拔下颚,表情威严,琴子祁指尖划过乌嫣的掌心,眉眼淡淡扫过。
乌嫣松开蚕虫粗眉,笑了,妙啊!
可在外人眼里,化成鬼的乌嫣与拒女千里的二皇子,两人眼神互动,这叫举案齐眉,当众卿卿我我。
“公主想请这二位入府一聚,正好与繁家大小姐化解了昨日撞车的误会。”常青抬手,恭敬的竖对闲染。
“去不去呀哥哥!”乌嫣探出头,还公公,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才是妹妹!
“小姐您是?”常青心尖再一次被乌嫣的妆容煞到。
乌嫣伸出中指,对着自己结痂的额头,“繁家大小姐,没说她妹妹踹我撞车,毁了我的容!”
你这容还需要毁,常青赶紧摇摇头,“杂家有眼不识泰山。”但对方被二皇子牵着手,他都不知如何一起请入府里。
“走吧,赔礼道歉对方居然让你亲自上门,可真有诚意!常公公领着这么多人来,你不去太不给公主大人面子,镜月备马。”琴子祁却盯着不动的沈镜月,“楞着作何,还不去给嫣儿准备点心。”
“软的,热的。”乌嫣对副督大人也不忘提要求。
“属下遵命!”沈镜月却认真盯着乌嫣回应。
骨感的手指牵住自己,乌嫣跟着琴子祁走。
“妹妹,不可逾越,跟我上车!”天赐机会,居然这么快被请着去驱鬼目标公主府,闲染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但见乌嫣要上九门总督的官家马车,终于出口制止。
“公子,我要跟着你!”夙灯眼里开花,刚才到现在被牵着焐热的手,她不愿放开。
“哥哥——”
苍穹蔚蓝,金光渡边,瑰丽的霞光浮在浓妆少女高髻莲花顶与金流苏上,折射的金光刺了闲染的凤眸,他蹙眉薄唇紧闭,一瞬间,只能看见那粉红银光的眼皮弯曲,浮动的薄帛,半露半遮少女洁白的双肩。
单手搭在琴子祁名贵的手腕,双脚以踏上八驹马车下方的木阶,乌嫣中毒色的紫唇,穿丝勾线般的缓慢,素手弯曲,撩开额头一缕散发,划过伤疤,撩过肿脸。眼如蜜糖,甜人心窝,“两次!够了!”该说的,乌嫣真的说完了。
她从来不给任何人三次机会,易容骗自己两次的闫诀,为旁人伤自己二次的闲染。够了!
进了车,黑白分明的大眼对上一双转瞬即逝绝情的眼。
“嘘!”乌嫣张开双臂,搂住光头宓嫙这粉娃娃,倒在软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