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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桥中央的水亭间,大致长形的乌木成桌。
常青扶着长公主上座,至于下方的座位,如何落座,本就是特意来水亭用膳的原因。没人安排,谁愿意和谁坐在一起,对面人彼此的眼神,这人多的晚宴,最开始本就是长公主为了繁花,给闲染兄妹准备的鸿门宴。
伶牙俐齿的浓妆少女,不会真以为长公主不说,是看不见吧!
最靠近长公主的左右侧位置,由于二皇子还有沈镜月的出现,繁花很识趣,干脆站在长公主身侧,静观其变。
琴子祁坐在长公主右侧,二位乌嫣,乌嫣身边是沈镜月落座。拈花在亭子外,等待。
闲染一瞧,坐在长公主左侧的第二位,身旁夙灯第三位。
繁花心喜,默默坐在长公主左侧第一位,闲染公子的身边。
“镜月,你怎么坐那么远,快,坐在本宫身边。”长公主叹息繁花的心思太明显。
常青这才挥手,示意宫女将长公主身后屏风的椅子搬来。
沈镜月起身,乌嫣瞧着自己身旁,闫诀真会挑时机,他居然坐在自己身边。
“都吃着聊!”长公主在灯火通明中,瞧着两排人,至始至终,眼神都没在乌嫣身上停下一秒。
宫女动,佳肴上,美酒上桌,乌嫣对上的菜没兴趣,手指摸到银盏酒杯,连续偷喝了三杯。
长公主侧头,该来的人居然还没来。
常青立刻默默走到水亭边,看见那深红长袍,立刻迎了下去,顺便高呼,“驸马爷到!”
四个字,一桌子异动。
乌嫣看见对面繁花蠕动了下身子,看见又搬来的椅子,才没起身。可听见驸马爷三字,夹着讥讽的笑意,看的人是沈镜月?
而沈镜月却没多少反应。
“刚回府就听二皇子驾到,是啸珞礼数不周,还望二皇子海涵!”驸马爷进入水亭内,不卑不亢的双手作揖。
“顺路来看姑姑,临时而已,驸马爷快点落座。”琴子祁含笑点头,虽是长公主,也是自己姑姑的相公,但驸马爷无论任何方面,都不值得琴子祁起身迎人。
酒好可惜不够烈,乌嫣食指抬着银酒杯底,琼浆一口接着一口往紫色嘴里灌。
常青弯腰站在驸马爷身边,轻声示意,一桌子好巧不巧全聚在一起的都是谁谁谁。
虽然各种诧异,但驸马爷啸珞视线停到浓妆少女乌嫣那双粉红的眼皮上,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闲公子,繁花告诉本宫马车误伤,虽是意外,但倍感煎熬。所以,本宫今日特意请你和家妹来,是多事做个东,误会化解了就好,繁家愿出黄金百两,弥补家妹的伤。”长公主琴姮示意繁花起身,举杯赔罪。
“本就是误会,长公主放心,家妹无恙,繁小姐也不必再自责。”闲染见繁花起身举着酒杯。
只好跟着站起,夙灯沾酒,闲染望着繁花儒笑,握杯一饮而尽。
“闲公子不怪罪就好,这是您的夫人?”繁花都没空盯着那贱妹妹,脑子里全是,对面的女人和闲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145章 打断问题()
“噗——”乌嫣因繁花的问题,忍不住笑喷了酒,而她对面本就站着的繁花,闲染还有夙灯同时俯视她的浓妆笑脸。
“来人,给我掌嘴二十!”要不是看在祁儿牵着对方的手进来,就那恶心人的模样,长公主已经非常克制,视而不见。
这当众拂脸,真当她霓岚国的长公主,帝君的亲妹妹是死人不成。
乌嫣立刻伸手遮住一旁琴子祁的嘴,当她真不长眼,随便造次。
琴子祁勾魂眼眸瞪着乌嫣,心想,琴廖可没在霓岚国一手遮天,乌嫣你别把人想象的太厉害。
沈镜月也更加心急,长公主的手段,暗地里黑不见影。
“长公主殿下,您是要掌我的嘴!”乌嫣下垂眼,转动手中的银酒盏,倾斜酒杯,一滴酒落在黑得发亮的乌木上。
“来人啊,还不快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常青没想到乌嫣主动往枪口上撞,压抑兴奋,但发现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格外的冷静。
“走过镜殿,就知本宫的规矩,看你是二皇子身边的人,本宫今日本不和你计较,怎么,暖得上榻,就以为进入皇家,自己的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楚。还不来人,立刻掌嘴四十。”琴姮抬高下颚,锐眸恨不得钉穿盖在柒儿嘴上的那只脏手。
柒儿,柒儿真的开窍,愿找女子给自己生孩子,那!太子这边正在选妃,她押宝,希望繁花是那正妃。
如果,琴子祁也要选妃,最合适的人选也该是自己身边的沈镜月。她一直以为,沈镜月是琴子祁的枕边人。可看此刻的状态,真的只是主属关系?
“慢点来,等我说完就自己去。”乌嫣烦这浪费生命的饭局,起身,侧头,手指自己额头的伤疤,让长公主看清楚,“我是闲染的妹妹,被繁家繁二小姐撞毁容的妹妹,长公主您亲自派太监请我入府,君威浩荡,公主果真不是一般的威压!”
“你,是他妹妹!”长公主神色微妙变化,从左看到右。这姑娘,嘴毒的狠,什么来路!敢和自己如此说话。
“繁小姐,我那样一张清秀的脸,被你毁了容,如今只敢用浓妆掩盖,让我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这样,这样的缘由,居然也是要被掌嘴的罪过。”乌嫣愤愤,挥手打翻酒壶。
立刻,左闫诀,右琴子祁同时拉着乌嫣的腰肢起身后退。
“公主做东,钱我繁家赔,药我繁家出,你还想怎么样!”繁花隐忍着牙,保持面部优雅。
闲染盯着作事的乌嫣,看看对方到底在公主府发现了什么。
乌嫣摸着全身,该死的,每一样都贵,不方便砸呀,立刻往桌子上冲,更多的酒壶推翻。
浸湿桌面的酒水,是对面夙灯与繁花被弄湿同样月白裙的尖叫。
“我穿金戴银,被你妹妹毁了容,赔偿黄金百两,天大的笑话!都别拦着我,长公主殿下,你身份尊贵,我是蝼蚁命,但您出面这样偏袒的做东,是不是有辱皇亲国戚的身份!”
“大胆!”看戏的驸马爷震怒。
“反了,还不来,快抓出去!”常青一直没看到长公主示意。
远处的侍卫,却在等待驸马爷的指示做事。
酒多到从桌边向下蔓延,黑木上的湿润,因琉璃光的照射木质格外的亮,只是,溢出的酒水都流到木桌底,石板没有出现水迹,酒水是顺着天然长形乌木直通水亭下方的湖。
知道公主府一处怪异,乌嫣觉得没有陪这些人演戏的必要,她只不过是赚一千两黄金,真以为她来吃饭的。
“公主殿下,我要去哪领巴掌?”乌嫣保证自己今天不再公主府弄死人,毕竟,还是琴子祁带她来。
“哼,常青,还不送去。”长公主只想眼前碍眼的东西,先消失了再说。
啸珞驸马爷俊朗的脸对着公主殿下淡淡一笑,“公主,都是十多岁的孩子闹着玩,您还真生气了,快坐下,少了人,这宴会可吃着不滋味,长公主真要掌嘴,还会说到现在,来人,换一桌新的!”
这人倒是有意思,乌嫣见长公主非常听话,左手捏着嘴唇,撑着肘部默默坐下。
被打断问题的繁花,根本没听到闲染说身边的女人是谁,他妹妹连公主都敢冒犯,是不是疯了。
碟筷挪移,琴子祁见一些自己常吃的宫廷菜,想想,夹菜摆在乌嫣碟中。
心思都在这乌木桌上,乌嫣有菜就吃。
闫诀这一瞧,立刻夹更多的菜,往自己碗里放,其实是想夹在乌嫣碗中,但她要是全都不吃了怎么好,本来就吃的不多,越来越瘦。
驸马爷吃的很少,不断给长公主布菜,“闲染公子,还不知你妹妹的芳名!”、
“我妹妹?”闲染面前被身边左右侧同时布菜,满满一碗,根本不知道如何下口。
“驸马爷,我叫乌嫣,是哥哥半路捡回家认的妹妹,所以没有教养,也不同性!”乌嫣顶着浓妆,一边回答,一边对主座旁似乎更有威信的驸马笑了笑。
“啊,原来是这样。遇见闲染公子这样的哥哥,乌嫣姑娘也是有福之人。”第一次有人直接说自己没教养的,啸珞抿唇饮酒,看乌嫣的眼神更深了一些。
“那是当然,我长得就一脸的富态。”乌嫣举杯,挑动蚕虫粗眉,祝福闲染艳福不浅,左右逢源。
怪不得,闲染公子,今天没上次那样的尽心维护,原来不是亲妹妹!繁花心中一阵雀喜,但还是多看驸马爷与公主。
除了之前在大殿一起正常,二皇子出现后,总感觉长公主怪怪的,还是因为沈镜月。
举杯浅酌,盯着乌嫣的沈镜月感受到繁花的目光,厉眸回望,怎么,在公主府找她的事,真想死不成。
“本宫乏了,就先回屋休息了。”长公主熬不住,宫女簇拥。
众人起身,相送。
“驸马,你还要留下来,好好陪着二皇子他们!”长公主拍拍驸马爷的手腕,换上常公公搀扶离开水亭。
“闲染公子,虽不是你亲妹妹,需要多少赔金,您说就是!”走了正主,繁花又举起酒杯,对着身边的闲染,能多说一句话都是好的。
“走吧,二皇子你该困了!”乌嫣示意琴子祁离场,趁早,还能在夜市找点热乎的汤汤水水,这些个精致菜,在水亭风一吹,到了嘴边都凉的。
再说,她必须抓着沈镜月问些问题。
第146章 真假公主()
“困?”闫诀轻笑,忍不住反问一字。
乌嫣松眼,听见了,她为何要回应,旁边和对面都是些空气。
“夜深,确实有点乏了,那驸马爷本殿下就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长公主!”琴子祁起身,顺便牵住乌嫣的手。
“那好,啸珞下次恭迎二皇子殿下驾临。”驸马爷习惯没了长公主,这些个权贵就会依依离开,往日或许还会寒暄一下,但今天不行,人走了好。
“那在下也先行告退。”乌嫣走了,闫诀更不可能坐着不动,本就是因为她,才改的请帖日期来的。
“驸马爷,在下就与妹妹一同回府,繁小姐无需再介怀,家妹今日喝多才胡言几句,无论是钱还是伤,都不再与你繁家有纠葛。”闲染儒笑起身。
又没听到答案的繁花,揪着心口,只见闲染牵着身旁女人主动伸出的手,笑出一脸的春江淡水,“闲公子不再怪罪,繁花这就真的安心了。”
扯吧,扯到死,闲染看得上繁花?乌嫣嫌弃一个破局散场,还来这一套废话,干脆朝着沈镜月抬了抬蚕虫粗眉,还坐着干嘛,来一路,走难道还会分开。
乌嫣反抓琴子祁的手,暗拖着人往外扯。
沈镜月立刻恢复成九门总督身旁随从,一言不发的经过驸马爷,她也不需要告辞,这破地方,一刻都不想久留。
宫灯开道,宫女送客。
水亭之上的驸马爷,挥手拂袖,撤掉所有宫女侍卫。
他俊朗着脸,坐在长公主刚才正中央的主座位置,狭长的丹凤眼精明的从整张乌木桌面前一一扫过。
突然,视线定格某处,伸出掌心成爪一勾。
本在乌嫣面前的酒杯酒壶撞开桌上所有障碍物,冲开一切,移到他的手中。
摇晃银壶还剩一半,驸马爷啸珞勾唇浅笑,倾斜酒壶尖嘴,透明的琼浆倒入乌嫣用的银酒盏中,右手抬起,发出清脆的断响。
整个水亭的八角琉璃灯,从双边拱桥开始,一盏接着一盏,被那股子凭空出现的妖风连贯熄灭。
直到整个水亭陷入浓得化不开的黑,只剩湖边剩一圈的琉璃盏光,正因为水亭的黯淡,倒映月光的湖面,波光粼粼,光彩陆离,晕泽诡谲。
借着湖面倒映的月光,驸马爷左手举杯,凝视着杯口紫色的胭脂印,想到公主府门前那被吹开的黑纱金边的肩帛后,露出雪白的双肩那一幕。
酒杯唇印恰到好处抵在自己的下唇前,啸珞学着乌嫣单手抬起的模样,送琼浆入喉。
“咚——”几十吨重的乌木桌突然轻微的震动,是沿着湖底传来的撞击。
啸珞对这异样不为所动,但改成左手斟酒,在左手握杯送唇,举着的右手中指抵着拇指上的祖母绿扳指,朝着水亭湖中一弹。
在空中急速翻转的幽绿,落入湖中,迅速被湖下饥渴难耐的东西,捂在手心。直到祖母绿上的幽光被吸收殆尽。
湖面有一条冲向岸边的水纹波动。
哗啦啦的水往地上坠,准备好的朱红勾金长袍,被岸边等待良久公公装扮的汐朝伸开。
长发坠水,湿漉漉的女人走上只有月光照的拱桥水亭。
望着驸马爷坐在自己的主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