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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说的红盖头什么?”茶摊老板感觉自己清楚,一瞬间全部又不清楚了。当年,全村唾弃那红杏出墙的燕红,不耻咒骂着不守妇道,知道对方是冤死全村人被报应也算正常,可红盖头和变成厉鬼还有新婚夫妻死掉有什么关系?
乌嫣杏仁眼瞳朝下注视自己手中染血的布料红盖头,她还是犹豫了。
“你怎么了?”闫诀示意茶摊老板过来抓住俞苏这个垃圾,有点担心的走到乌嫣身边。
“都别碰我,哈哈哈哈,你就是装神弄鬼,驱鬼不就是想赚钱,根本就没有厉鬼,杀人的是这臭娘们和我没有关系,放开我,我要去找大夫!”老板俞苏就算被束缚,眼里全是疯癫,他的杰作,他毕生的杰作呀。
乌嫣看着老板,就这样的男人,毁了两个女人,爱情可真愚蠢。
“燕红的娘不能听见接下来的话!”乌嫣相信村民们打碎牙都不敢说的。
大家纷纷点头,知道燕红是被谋杀的真相,一直冤枉闺女红杏出墙的娘该多委屈,这些年大家不说,面子上也及其客气,可人家娘亲私下要承受多少白眼,所有人回忆自己所作所为,庆幸没被燕红的鬼魂害死是命大。
第17章 血红盖头()
拍了肩膀一下,乌嫣对着地上死意已决的女人却笑出一抹心疼,“五年前,你就在这红色染池边,你想上位,你想成为人家的妻,你想用爱的名义霸占人家的一切,燕红爬上两米高的木架晾晒布料,你手轻轻一推架子,燕红摔在染池子里头破血流。”
老板娘淼苗点头,她记得,她哪里会忘记。可这姑娘是怎么知道过程的?
“你慌张无措,俞苏出现了,让你离开他来处理。”
淼茜回头看了一眼疯癫的夫君,他对自己那般好,怎么就在今天想杀自己三次?
“他处理了,处理的还非常好,败坏燕红的名声,让全村人唾弃着,没人在乎她一个大活人的去向,就连燕红的娘,那失去独女的寡妇笑着接受全村人说太有福气了的祝福,享受被众人夸赞重情重义的女婿送来的养老钱,没了无德的女儿多了孝顺的儿子。”
村民们各种羞愧,当年确实如此。
“可是各位,被谋杀的燕红,尸体你们知道在哪吗?”
看着乌嫣盯着自己,村长立刻摇头,他只是推波助澜了谣言,让一贯贤良淑德的燕红,红杏出墙的消息广为流传,没有村民会质疑真实性,他怀疑过燕红是被杀的,毕竟染布手艺永远高过夫君,夫君同样是染布的,嫉妒也是正常,可人家夫君给了自己那么多钱,他就不在乎人是死了还是死了。
“别害怕,村长你只是贪财而已,我是说,你身后的染池下,埋着燕红的尸骨!”
村民们惊愕的互看彼此,有力气的汉子们立即找出顺手的工具开始砸,开始挖。
村妇们聚成一圈,不敢动,那红色染池下面是燕红的尸骨?
等待着——
大汉们全身都是红色染料与污泥。
秀禾冲下去,抱着骸骨,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
她如同亲姐姐的嫂子,对待自己比哥哥还好的嫂子,她一直以为在外都有孩子幸福美满的嫂子,居然一直孤单单,连棺材板都没有一块,更别说祭品,死了都还要看着杀人凶人霸占着布纺,穿金戴银,还有孩子。
秀禾抱着白骨泣不成声,村妇们都跟着呜咽开来,汉子们都不忍直视白骨,只能盯着俞苏,这男人还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就算这样燕红都没变成厉鬼害你们,害绉村的任何人。”乌嫣觉得所有人哭早了。
秀禾摇头,还不够惨,难道这样还不够惨,到底是为什么让嫂子变成厉鬼,都这样恨了,全村包括自己都是死有余辜。
老板娘淼茜突兀的笑了,她感受到自己体温越来越低,命不久己。她是秉着最后一口气,想知道全部。手中握着的银簪子都快嵌入肉里,不可能的,那连恶鬼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
乌嫣却蹲下身,握住对方的下巴,盯着淼茜迷茫的眼睛,红唇轻启,“燕红没有死,你稍微看一眼找个大夫人不会死的,可是你走了,她老实巴交有些木讷只知道染布的夫君,这辈子除了娘以后排在第二爱戴的夫君看着红色的染池萌生了一个想法。”
淼茜挪开头,她不要听,她马上就死,她什么都不想听了。
乌嫣捏下巴的手指更加用力,“夫君前半辈子都被人说命好取了有本事的妻子,妻子一个人的染布手艺才撑起整家布纺,他敬佩,渐渐嫉妒,他要学,天天看也学不会,他要独立,他看上店里年轻貌美不会染布却很会织布的姑娘。
阅历经验老道的男人刻意勾引,单纯的姑娘瞬间生情,爱的有悖伦理也无法自拔。
有一天,单纯的姑娘看见最嫉妒的女人就站在木架子上,没有人多好的机会,姑娘伸手,一生享受染布快乐的愚蠢女人摔在染池子里,还好夫君立刻出现,她可以活下去的,可是,他的夫君不但不救她,还用刀割破她的四肢,放****所有的血液在红色的染池里,连尸骨也被埋在新建的染池子下面。
她夫君拿情人织出来的绸缎子,染出了人生最完美的红绸子,几年后,情人怀孕了不怎么织布,店里缺了红布她从仓库找到那匹红绸子制作成红盖头。
拜堂说着永结同心的新婚夫妻却在外面有人,背叛了自己的诺言,那可是人家用血染成的红盖头,辟邪祝福用的红盖头,他们都不珍惜,燕红忍不住了,她终于变成厉鬼。与你们无关,或者与你们每一个人有关。”
乌嫣松手,淡然起身。
老板娘淼茜笑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自己,用最后一口力气,淼茜扑了过去,将男人磨好的银簪子,最尖锐的银簪子刺入老板俞苏的心脏。
村长老泪众横,用跪拜的姿势死在燕红的尸骨边。
“恭喜各位,厉鬼已驱除!”四周哀嚎悲鸣,乌嫣看了一眼肩膀,果然没人理她。
过了不久,乌嫣一个人在邹村漫步,终于找到门前有棵木棉树的木屋前。
高三丈的木棉树,春到花开,满树的花朵红的刺眼。
那刚进入邹村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大婶,什么都不会知道,乐呵呵的牵着乌嫣的手,送上一条寄思念的桃红色长裙。
乌嫣挥挥手告别,微笑着注视好心的大婶进屋。
“谢谢你!”魂体恢复成半透明,燕红从乌嫣的右边肩膀飘在少女的眼前。
“你是鬼别再贴着你娘的背,鬼气入体,她会死的。”进村乌嫣看见大婶背后的鬼魂,强行把鬼困到自己的肩膀上,开始没想到这就是自己此行要驱除的厉鬼。
“你是一眼就知道我是你要驱除的鬼?”燕红伸出虚空的手,想掀开乌嫣的衣领,却被对方避开身子制止。
“我没那么厉害,只是没见过白天可以出现的厉鬼好奇而已。”乌嫣拢紧衣领,好意心领了。
燕红知道这姑娘不简单,她感激这位驱鬼师,没有因为自己是厉鬼就直接铲除,还帮助自己的尸骨挖掘出来解除怨气,自己终于不用再害人。因为红盖头逐渐失去理智,她真的不想害人,不想连娘亲都记不起来。
“你要小心那黑脸同伴!”燕红染布多年,生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那布料的典故。
“放心,我只要驱鬼赚钱人。”乌嫣怒起嘴角微笑。
“你,不笑也是可以的!”说完,燕红净化了的魂魄融入一旁的木棉树中,她不会有记忆,只是成为这木棉树一朵花,一片叶,春夏秋冬,守护着树下那最熟悉的陌生妇人。
乌嫣揉了揉笑僵的脸,赚够了钱她就不用再卖笑了。一百两离目标还差得太远。
绉村外墙的大树下,重新戴上斗笠的车夫打着哈切扯住缰绳。
从村长家出来有一会儿的闫诀守在马车边,手提沉甸甸的包袱。
第18章 易容毁容()
乌嫣一身轻松,瞅着那拽着缰绳的手玩笑道:“车夫大哥你看我人多好,没让你等一宿。”
“那是,那是。”车夫感激不已。
“你去哪了?突然消失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闫诀没好气,这丫头吩咐人做事还真不客气,也不怕他卷走一百两酬劳跑了。
“你我最多驱鬼同行人的交情,我干啥要和你汇报?”乌嫣有些无语,摇晃手中的桃红裙,累了一天她懒得继续拌嘴,弯腰钻进车厢内卸下包袱直接躺平睡觉。
‘嗨,这死丫头翻脸速度就是快!”闫诀也上了马车。
车夫只见天际夕阳渐沉,蓝云变乌,怕是一场暴雨即来,他压住斗笠提着缰绳,马车疾驰离开绉村。
回城的速度有些快,车厢有些摇晃,闫诀盘腿靠着,一双眼就盯着平躺着的乌嫣。寻思对方是真睡还是假睡,闫诀前倾身子,伸手在丫头脸上来回移动,没反应,他偷笑一瞬,轻轻打开从村长家用了点手段才拿回来的包袱。
白花花的银子,闪着银光,一枚一两,闫诀从袖子口里掏出黑色的布兜子,他不贪心,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半五十两。换算一下可以去当铺买十张收鬼的黄符纸。
两份钱分清,闫诀回头瞅着没动静的乌嫣,心中起了些疑惑,这丫头还真能睡,他看见乌嫣左手朝上的掌心被村长划破的伤口血以凝结,包扎用的红盖头没了去向,估计是被这丫头扔掉了。
这件云纹灰袍比自己的肉还值钱?
闫诀抿着嘴,悄悄摸着乌嫣还算干净的衣领,料子考究但是太旧了,纹路上有点名家出品的韵味,也不知哪个野男人的衣服这么珍惜,只是摸着对方的衣领,闫诀开始摩挲着自己的指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对了,怎么这么凉!
他眸中厉光闪过,快速扫过乌嫣全身,直接扯开对方衣领上的扣子,双眉皱起,忍不住咒骂一声该死的。
只见乌嫣雪白的脖颈肌肤依附一层薄薄的白霜,寒气逼人,闫诀摸着乌嫣右侧肩膀,硬而冰,左侧肩膀却是正常,他回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胆子太大,居然敢用身子囚鬼,简直就是找死的行径!
重新将丫头的衣领整理好,看着那只细皮嫩肉的白手深深伤痕,闫诀默默从袖子口里掏出一块与衣服料子相同的紫色手帕,抖出一瓶子里的创伤药粉倒在乌嫣掌心,再仔细包扎,这样伤口好的快一些。
他蹙眉凝思,可能入村的时候丫头靠近那陌生大婶就已经看见鬼,用身囚鬼帮鬼解除怨念让其净化,最终驱鬼成功。五年前的过往也只有鬼说她才会知道,茶水摊突然往自己衣裳倒水,想必也是懂得织布的厉鬼告诉她的吧。
“乱摸,信不信我砍断你的手!”紧闭着双眼,乌嫣朝着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男人发出警告,她不动不代表她是死人,没看见她还能喘气呀。累,她骂人的劲都没有了。
不浸水火的紫袍听燕红那女鬼说料子是新的,但织布的手艺早就绝迹,不可能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能耐不大的一品驱鬼师又是什么样的背景能拥有?现在这黑脸驱鬼师只是看见自己脖子处的冰霜,就能明白过来她用了以身囚鬼算比较冷门的歪术,他是谁?
“放心,以你不要命的行为,没砍断我手之前指不定自己就先死了。”闫诀冷哼一声,但被抓包黑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要不要命和你有半毛钱关系,管别人之前先管管你的脸。”乌嫣没好气,估计是处世不深,但有点家世背景的公子哥出江湖戏玩人间,驱鬼好玩吧。
“我的脸怎么了,丑碍你眼啦!”闫诀生气,一脚揣在丫头的小腿肚子上。
乌嫣瞬间睁开眼,二话不说双脚乱蹬,以身囚鬼本来就身寒浑身难受,这货色碰自己她不计较,现在还敢踹自己。
“别踢了,别再踢了,我错了,早上踹的膝盖骨还疼着呢。”闫诀左右闪躲都避不开这双有劲的蹄子,干脆双臂一张,把俩蹄子抱在自己怀中,让对方下半身不能动弹。
“我踹你会疼!你都能一下子捏碎村长的掌心骨?”自己力气多大,都没有那能耐,乌嫣越想越不开心。
“姑奶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这肉身被踢自然疼,那村长一把老骨头,你捏也能碎骨头。”闫诀心想坏了,之前随便一动,起端倪了。
“你......算了!”这人到底是谁和自己没关系,乌嫣动动腿,示意对方抱够了没。
闫诀堆出一脸笑意,松开双手,“谁没点小秘密不是,我只想当个厉害的驱鬼师,你眼睛厉害,我有点小功夫,咱俩合作驱鬼一定会扬名天下的!”
厉害的驱鬼师!再厉害有毛用,乌嫣杏眼拢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