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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颜尘被送回九华天,白止的心还是悬着的,一直在为颜尘祷告: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五章 老夫少妻靠不住()
白止回了鞠陵山,一连几日都是恍恍惚惚。白止这种人,向来行的正坐得直,最怕的就是欠着别人点什么。想到颜尘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白止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现在也不知道荣寻的伤势怎么样了。
“大人,西王母那边刚才来人,叫您过去喝茶。”一个小妖从外面走进来禀告。
“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你先下去吧。”
白止换了衣衫,出了门腾云不到一刻,就来到了西王母的宫内。
白止同守门的两个童子打过了招呼,刚准备进门,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想到干娘一定在会客,自己实在不便打扰,于是径直走进院里逗孔雀。
西王母的院里养了两只孔雀,白止心想:可能地位高的人呢都喜欢饲养一些大型的神兽,借此来彰显身份。不过对比魔君养的蛊雕,白止还是觉得干娘的爱好高雅一些,至少放出来不会伤着人。听说最后那蛊雕好像被魔君亲自手刃了,白止只想说上一句:罪过啊!那蛊雕食量大得惊人,每年要吃掉上万石的粮食,魔君解决掉的不是一只普通的蛊雕,分明是一座行走的巨型饭桶。
这时屋内有人走了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仙,白止只听着干娘说什么:“这些小辈的竟没一个省心的,罢了罢了……”
白止纳闷,急忙询问童子:“出了什么事啊?”
童子答道:“你还不知道呢吧,这水君的公主被退婚了!”
“退婚?”那公主年轻貌美,分明是魔君那老头捡了便宜,怎么还会被退婚呢?白止十分不解。
“这蛊雕像来温顺,却在魔君大婚当日发了狂,大家都在议论,说这水君的大公主不祥,而且有人趁乱在魔君耳边吹风,说什么公主在出嫁前行为十分不检点,这魔君一怒之下就退了婚,哎,真是可怜了那公主,此番怕是没人再敢娶她了吧?”
想到那公主,倒是个命途多舛的主,白止现在只为那公主感到可惜,老夫少妻果然靠不住!
白止进了屋,向西王母请安:“白止见过干娘。”
西王母有二十五万岁,体态丰腴,虽然已经满头银丝,却依旧是容光焕发,用白止的话说就是面色红润有光泽,一口气上五层楼都不费劲。
“起来吧。”见了白止,西王母急忙笑盈盈地将白止拉到身边坐好,然后伸手握住了白止的手掌,“你说说,有多久不曾过来了?”
白止转了转眼睛回答道:“两月吧。”
“胡说。”西王母听罢在白止的脸蛋上轻拧了一下,“分明是三个月,真当干娘老糊涂了?”
“干娘一点也不老,还是个美人呢,我、我最近山上的事情比较多嘛,再说我这不已经过来了吗?”白止呲着一口白牙,作势靠在了西王母的身上。
“就你嘴甜!”西王母笑得慈眉善目,伸了手指轻轻戳着白止的眉头,见白止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急忙问道:“怎么不开心了?出了什么事吗?”
“想必干娘你也听说了,魔君大婚当日,蛊雕发了狂,还伤了颜尘太子,”白止这几日因为颜尘受伤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见了西王母,才将心事说出:“其实颜尘太子,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一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原来是因为这事啊,颜尘那小子身子健壮的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好下午我也要过去瞧他,到时候你跟我一同过去。”
知道颜尘没事,白止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急忙对西王母说道:“知道颜尘太子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就不用过去了吧?”
“人家好歹救了你,也不过去说要过去好好感谢人家,这像什么样子啊,听干娘的话,中午留在这里吃饭,下午跟我一同过去。”
白止实在拗不过西王母,只好答应一同去。
吃过了午饭,西王母问道:“腓腓呢,怎么没见你带过来?”
“正在休眠呢,也不知道近几年怎么了,总是特别嗜睡。”白止撑得肚皮鼓鼓的,半躺在椅子上如实回答道。
腓腓是西王母送给白止的神兽,样子有些像狐狸,通体雪白,体型不大,适合白止这种女仙饲养。其实腓腓最让人称奇的便是可是感知过去,以他人的记忆为食,用西王母的话说便是,养之可以解忧。其实想想也是,这世间的忧愁烦恼,大多也都是当事人揪着过去不肯放,自欺欺人而已,腓腓的作用就是将这部分最痛苦的记忆抹去。
听罢西王母说道:“腓腓若是醒了,只怕你的鞠陵山上要热闹起来了。”
“怎么说?”
“北海大公主司锦的事你可听说了?”
“有所耳闻。”白止心说怎么又和那个公主扯上关系了?
西王母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蛊雕兽发狂之事,只怕是另有蹊跷。这些个做小辈的,是一个比一个叫人不省心,若是他日那司锦上山寻你,你只管随她的心意,司锦这孩子实在是个苦命的。”
“干娘,我不明白。”白止不解,只好实话实说。
西王母摸了摸白止的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司锦那孩子说到底还是为情所困啊,情这种东西啊,你越珍惜,它消失的就越快,你越想得到,它就离你越远。有些事情你明明想忘记,它却如蛀虫附骨般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叫你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若是不能自救,便需要依靠外力帮助,腓腓便是这样的存在。你性子简单,将腓腓交给你,我自然也放心。”
白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西王母说道:“干娘,我知道了。”
第六章 资本家都是吸人血的()
跟着西王母腾云片刻就来到了九华天,白止想到如果自己一个人过来,恐怕也要两刻钟。白止不禁感叹道:干娘不愧为干娘,配置也比自己好太多了!
这九华天白止倒是来过几次的,可是内宫却是白止从来不曾到过的。白止踩着由上好的白玉铺成的地面,连抬腿迈脚都显得小心翼翼,再看宫里四处,到处都是贝阙珠宫,雕梁画栋。檀香木雕刻的飞檐,玉石堆砌的墙板,青瓦制成的浮窗,连竖得柱子都可以称得上是鬼斧神工。白止一路上都是乡巴佬进城的嘴脸,一边称奇,一边又在心里骂娘:亲娘的,这帝君住得地方果然不一般,再对比自己的鞠陵山,白止只能感叹神族的等级划分也太明显了!
白止随着西王母走进了颜尘的寝宫璋华殿,马上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这是个男人住的地方吗!璋华殿的地面也是由白玉铺成,凿地为莲,脚踩上去竟如步步生莲一般,抬头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鲛珠为灯,再看殿里四周,玉璧制成的屏风,珍珠做的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上设着青玉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颜尘则半卧在上面,美目轻瞌,密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见到如此的盛世美颜,白止并没有感到内心波动,相反只想说上一句:“腐败啊,太腐败了!”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鞠陵山,白止现在觉得给颜尘做茅房都不配,要不怎么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呢,自取其辱啊,白止的内心此时收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颜尘边上的伺候的童子见到西王母和白止过来,急忙轻声唤了颜尘:“太子醒醒,西王母过来看您了。”
颜尘闻声睁了眼睛,倚着床头坐了起来,见到西王母之后急忙说道:“原是西王母来了,颜尘有失远迎。”
颜尘的眼睛不经意地瞥见了西王母身后的白止,内心竟然有些小激动,但是碍于面子,脸上还要装得一副我最酷你不说话我就不说话的姿态。
“知道你受伤,特地过来看看你,”西王母携身后的白止走上前去,然后半坐在塌上,笑着对颜尘说道:“阿止这孩子一直不放心你的伤势,我特地带了她过来瞧瞧,看见你没事,她也好放心不是。”
颜尘望向一旁站着的白止,那眼神就像是在问:“真的放心不下我,才特地过来看我的?”
白止对上颜尘疑问的眼神之后,马上就垂了眼,心说:干娘果然不一般啊,明明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看望病人,竟然被干娘描述得如此“暧昧”,高人,果然是高人!当然这只是白止的内心独白,白止嘴上说的是:“太子殿下因就小仙而受伤,实在折煞小仙了,小仙心里过意不去,特地过来看望。”
这段的这段话说完,白止都忍不住要给自己鼓掌,既表达了自己对颜尘的尊重,又不会显得很出格,简直完美。
可是颜尘在听到这话之后,心情却大打了折扣,马上就冷了脸。
西王母见状之后对颜尘说道:“好了,知道你小子没事我也放心了,你们先聊,我这个老人家就先回了。”
见到颜尘脸色变了,白止马上开始进行自我检讨,难道刚才说错什么话了,才惹得他不开心?又听闻西王母要走,急忙向西王母做了一个求助的表情,西王母却笑着拍了拍白止的肩膀,离开的时候还在白止耳边小声说道:“干娘只能帮你到这了。”
西王母心里其实早已经打着小算盘了:看这情形,白止这丫头八成是对颜尘有点意思,好歹母女一场,我这做干娘的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现在的这些小辈啊,谈个恋爱都要我这个老人家帮忙,太没效率了。
干娘你不厚道啊!白止身后已经开始冒虚汗,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白止一定会拉住西王母,然后感情饱满地对西王母说上一句:“干娘,你误会了,我对颜尘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西王母走后,颜尘眼见着白止一副如坐针毡的模样,然后冷着脸问道:“看望病人就这么空着手过来?”
白止听了之后,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果然腐败啊,资本家都是吸人血的啊!可是却也只能低眉顺眼地答道:“小仙、小仙出来的匆忙……”
“我这几日在床上待着,腿都躺僵了,”还不等白止说完,颜尘弓起一条腿,然后对白止说道:“你过来,帮我按按腿。”
“按腿?”白止好歹也是个山神,搁到现代,好歹也算个国家公务员,又不是颜尘身边伺候的童子,他竟然要自己去帮他捶腿,没天理了!
见白止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颜尘捏了捏鼻子,然后云淡风轻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那你偷看本太子洗澡的事……”
颜尘话音还未落,白止已经半跪在了塌前,脸上皆是谄媚的笑容,对颜尘说道:“殿下,您哪条腿僵啊?”
看到白止这副嘴脸,颜尘差点忍不住笑喷,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然后指着自己的左腿,说道:“这条腿!”
白止拉过颜尘的腿,在颜尘腿上一顿揉捏推按,手法十分娴熟,这让颜尘十分受用,颜尘忍不住问道:“你手法这么精湛,莫非是学过?”
“这算什么,”白止擦了擦汗,说道:“以前山上做汤饼,都是我来和面,做出来的汤饼细软弹牙有嚼劲,堪称一绝!”
颜尘被气得差点要吐血,嘴上却也只能说道:“你倒是十分有趣。”
颜尘心里苦啊,因为自己撩的妹哭着也要撩完。
第七章 司锦的请求()
老话怎么说的,人比人气死人,自打从九华天回来,白止是怎么看自己的貂窝怎么不顺眼,于是白止找到了邻居兼好友的陆吾。
“说吧,找我什么事?”陆吾原本在院里喝茶,见到了白止后,懒洋洋地问道。
这时白止身后白色的一团蹭的一声窜上了桌子,屁股对着陆吾盘坐了起来。陆吾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腓腓的皮毛,说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醒的?看这份量,怕是又胖了不少。”
“前几天,”白止坐到陆吾对面,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重新装修,想请你帮忙。”
陆吾将腓腓抱到了怀里逗弄,“装哪啊?”
“山上啊。”
陆吾听后轻嗤了一声,说道:“就你那貂窝还用装修啊?”
白止听后觉得十分不服气,“貂窝怎么了,你就说帮不帮吧,不帮忙就绝交!”
陆吾实在被白止烦得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然后问道:“怎么帮你啊?”
“嗯……我那还差些人手。”白止撑着下巴,开始回忆装修的事项。
“你要多少人?”
“百余人而已。”白止轻描淡写地答道。
陆吾听后差点要从椅子上弹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问了一遍:“多少人?”
看着陆吾一副要吃人的面孔,白止无辜地答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