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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离只能悲愤地闭上眼睛,“好。”
夜暝将卿离甩到一旁,卿离身子一个踉跄,又重新摔在地上,夜暝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几步走到榻边,“你不是想救大哥吗?还在愣着干嘛?”
卿离颤抖着从地上爬起,然后缓缓走向夜暝。
她的身子还未靠近夜暝,就被夜暝一把拉住,然后暴虐地压在身下,双手发狠抓上她的肩膀,旧伤发作,疼得她冷汗直流,她刚一闭上眼睛,他手上就更加用力,“睁开眼睛!”
因为疼痛,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卿离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夜暝的声音却更加暴戾,“你若是再闭眼睛,我会让你更疼!”
几下脱尽她的衣衫,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让他疯狂,可是在看到她心口的箭伤时,他有一瞬间地心软,他想温柔地待她,可是想起她此番的目的,竟是为了其他男人才辗转于自己身下,他便觉得气愤,手上的动作更加粗暴起来。
……
“大哥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明日便会被发配到北夷,”夜暝手上扣着扣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卿离,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讥讽,“你还当真以为我贪恋你的身子吗?”
原来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却还是要借机羞辱自己!恨意掺杂着绝望在心中上下翻涌,浑身都在颤抖,她嘴角抽搐着,似是要说什么,但是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夜暝心中怒火中烧,可是最后还是化为淡漠笑意,只有在对她说出那样狠绝的话来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心里舒服些,“你既然如此在意大哥,明早,我带你去送送他好不好?”
“不……不!”卿离猛烈地摇头。
第六十五章 卿离篇 诀别()
卿离浑身猛地一颤,她怎么有脸去见他呢?
夜暝穿戴整齐之后,慢慢坐在卿离跟前,双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知道我有怎样的手段,你若是想要大哥平安无事,你就要乖乖的。”
见她呼吸急促起来,夜暝才觉得终于达到了报复的快感,于是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明日一早,我会派人过去接你,在这之前不要想着寻死,你若敢寻死,大哥便会因此痛苦百倍,千倍!”
“为什么要这么做?”卿离的眼角缓缓噙出泪痕,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迹。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背叛!”他明明是暴怒,脸上却仍旧挂着笑意,“至于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那又为什么不杀了我?”卿离的声音沙哑,恐怕只有死才能是解脱了吧?
他的手指顿了顿,抬头却又嘲讽地望着她,“我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人。”
卿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痛的有些麻木,最终只得绝望地闭上眼睛。
第二日天还未亮,卿离就被侍女唤了起来,彻夜未眠,使得卿离原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些可怖。
夜暝来到她的房里,见她穿戴整齐,却冷然嗤笑,“你可要珍惜今天的机会,因为这恐怕是你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了。”
卿离微微有些发抖,慢慢伏在地上,“谢……谢厉王。”
见她如此,夜暝冷哼一声,“你身份低贱,自然是坐不得马车的,等下跟在马车后面步行就好。”
“是。”
远远地望见浮弈的身影,卿离就有些控制不住要呜咽,又怕被夜暝看到,只能死死捂住嘴唇才得以忍住。
浮弈被人架着站在城门外,他从前那样整洁光彩的一个人,此番却落魄至此,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也略显凌乱,只是身子却站的极正,卿离的心口像被什么扎过,一阵抽痛。
她想不顾一切地飞奔过去,可是忌惮一旁的夜暝,却也只能极力忍住。
夜暝望着她冷笑,一把扯住她,朝浮弈走去。
她身子一个踉跄,若不是被夜暝扯住,差点要跌在地上。
“知道大哥此番路途艰辛,特地过来送别。”夜暝走近,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真像是在说什么送别的话。
卿离攥着衣角,她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他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他怎么会冷血至此?不过她马上便想通了,他这种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那样狠的心肠,又怎么会对他人心存愧疚呢?
浮弈的目光绕过夜暝,落在卿离的身上,然后对夜暝说道:“我同阿离有些话要说。”
夜暝一愣,回头去看卿离,然后命所有人退下,自己也退到远处,冷眼望着两人。
“你……”卿离深深地呼吸了几次,才不至于哭出来,“一路小心。”
她这几日想他想得要发疯,可是现在却又不敢去看他,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阿离,你不要自责,从始至终,我都从未怪过你……”浮弈上前为卿离整理凌乱的发丝,动作很轻,“这个太子的位置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他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从前我就想着,待你痊愈,我就向父君说明,带着你去一个只有咱们两个人的地方,想和你过浅浅淡淡的生活,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去林里散步,闲暇之时我还会教你下棋,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浮弈一开口,卿离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一瞬涌了出来,“不要……不要再说了。”
他说的那样又何尝不是她想要的,可是那终归只能是个梦,梦醒了,卿离的心都要疼出个窟窿来。
最后浮弈慢慢开口:“现在,只怕是奢望了。”
看到她的眼泪,浮弈心口疼的厉害,那是他曾暗暗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人!
伸了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几日不见,她瘦的都有些硌手了,又没有好好吃饭吗?明明知道再见面只会是徒增伤感,他却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见她,更忍不住要将她拥在怀里!
感觉到袖子里被塞进什么东西,卿离抽噎着抬头,“这……”
“别说话,我说你听就好,”浮弈贴在卿离耳边,“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母妃将它留给我,我现在转送给你,有它在,四弟便不会拿你怎样,记着我的话,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地活下去。”
“不……”没有他,自己又怎么能安好?
“父君只是说流放,并不会杀了我,但是我不在,就没有人保护你了,所以你拿着它,我才能安心些。”浮弈拍了拍她的背,就算再留恋,也只能极力克制,浮弈推开了她,“好了,该回去了。”
看着浮弈被侍卫架着离开,卿离疯了一般地就要冲上去,却被一旁的侍卫拉开,她几次努力都没能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浮弈离开,望着浮弈渐渐消失的背影,卿离只觉得眼前一黑,最终跌在地上。
夜暝原本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报复到她和浮弈,可是在看到她的身子慢慢跌下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却注满惊恐,几步冲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叫医士!”
夜暝望着怀里的女人,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那一刻夜暝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她痛苦,他以为她痛苦了,自己便会开心,可是最终他却要比她更加痛苦!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回到殿里,夜暝在卿离房里坐了良久,他做不到去恨她,他其实最恨的便是自己,恨自己当初亲手将她推到了别的男人身边。
伸手覆上她的脸颊,似是对她说,又似是自言自语,“我负了你一次,你也同样负了我一次,这样你我就算是扯平了。”
第六十六章 卿离篇 做戏()
卿离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早上醒来,醒来时入目的便是夜暝的身影,于是去摸袖子,袖子里的东西,似乎还在。
夜暝侧着身子,伏在榻边睡着,卿离默默注视他良久,她是应该恨他的,可是为了浮弈,就算在这个人身边每时每刻都是折磨,她也要好好活着。
于是卿离起身,摇醒身旁夜暝,声音放得很轻:“厉王,该起了。”
夜暝睁了眼,对上卿离温婉的笑,他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她,难道想通了?
“什么时候醒的?”夜暝似乎沉迷在卿离的温柔中,于是低声问道。
“方才。”卿离抿了抿唇,乖巧地答道。
还是记忆里的那般温顺,夜暝抬起手,想要触上她的脸颊,注意到她身子僵了一下,似乎想要避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我已命人为你收拾好了住处,等下就搬过去吧。”
“谢厉王。”
卿离搬到了新的住处,是处比较偏僻的宫殿,却也算宽敞舒适。
待侍女们退下,卿离才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端详,原来那是一张发黄的帛书,上面撰满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如此看来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但是想到浮弈说过,这是可以保命的东西,于是急忙将帛书藏好。
而后不久,夜暝终于如愿做上了太子,一时殿里人来人往,道贺的人几乎要将门槛踏破,而夜暝也忙碌起来,在殿里的时间很少,殿里的事务都交由芙霖打理。
卿离极少出门,整日将自己关在殿里,其实主要是不想招惹芙霖,她看得出来,芙霖素来不喜自己,她可不想为自己找麻烦。
午睡醒来的时候,卿离刚翻过身衣,夜暝的身影就这样闯入视线,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卿离愣神的功夫,夜暝已经发现她醒来,于是大步走到床边,弯腰将她抱起来,又拢住她的一双手,柔声问道:“听侍女们说,中午又没有好好吃饭?”
卿离觉得这样的动作实在过于亲昵,有些打心底地抗拒,却又不能直接拧着夜暝来,于是强迫自己不去挣开他,然后温顺地答道:“不太饿。”
“那也不能不吃饭。”夜暝一边说着一边吩咐侍女传膳。
卿离明明已经吃得很饱了,夜暝却仍旧在说:“多吃点,你瘦的都有些硌手了!”
于是在夜暝的“监督”下,卿离只能乖乖地用完午膳。
“我有东西要送你。”说着夜暝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然后放到卿离手中,“打开看看。”
卿离心中疑惑,然后在夜暝期待的目光下打开锦盒,原是一支嵌着红宝石的银簪。
“喜不喜欢?”夜暝开口问道。
卿离将那银簪拿出来,面上并没有一丝波澜,那红实在过于艳丽了些,可是嘴上却说着违心的话:“喜……喜欢。”
“那我帮你戴上。”
如此说着,便真的拉起卿离到镜子前坐好,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卿离插好簪子。
卿离望着镜中两人的身影,目光落在夜暝笑吟吟的脸上,然后也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可是卿离却没有一丝困意。
顺着微微的烛光,卿离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见夜暝似乎已经睡熟,胸口均匀地上下起伏,她才慢慢从夜暝的怀里抽出来,生怕惊动了他,然后朝榻边挪了挪,背对着他躺好。
卿离暗暗告诉自己,做戏便要做足,可是显然她是极不称职的,她抵触夜暝的触碰。
“怎么睡那么远?”夜暝不知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胳膊横在卿离的腰肢上,低声问道。
卿离内心一惊,只能闭紧眼睛装作已经睡熟。
没有得到回应,夜暝只能伸手将她重新捞在怀里,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暖意,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夜暝在对付女人这方面是极有把握的,他看的出来,从前卿离是爱慕自己的,所以他有信心,她是绝对不会为了他人而背叛自己。可是直到她为那个男人挡下那一箭的时候,他却隐隐地开始慌了,他恨,他恨的要命,可是他最恨的还是自己,因为当初,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到他人身边的。
他看着她因为其他男人委曲求全,辗转于自己身下的时候,看着她虚情假意地笑,然后说着违心话的时候,他心里刺痛的难受,却又自欺欺人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她并未睡着,夜暝将她揽的更紧,似是安慰她,又似是安慰自己,“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卿离死死咬住嘴唇,眼泪却一颗颗滑落,他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浮弈呢?那她错付的真心呢?他总是这样强硬地改变他人的命运,之后却又要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同她说什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卿离心口绞痛的厉害,却只能死命忍住眼泪。
自那以后,夜暝倒是时常到卿离殿里,但只是陪卿离吃过饭便会离开,并未留过宿,这样一来,卿离倒是宽心不少。
这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