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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去哪了?”
颜尘的目光凝着她,手还未触及到她的时候,她身子连连后退,躲开了他的触碰,只听她冷冷道:“别碰我。”
颜尘低睨着白止,这样的白止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心中有种无名之火,这些日子寻她不见,山上的小妖说打那日她出门去会鬼君,便再也没有回来,他急的要发疯,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他将剑已经比在了擎川的脖子上,恨不得将整个神殿翻个底朝天,却没有结果,他慌了神,发动所有侍卫去寻她,最终得到消息,有人在巫咸的殿上见过白止,巫咸,巫咸,又是巫咸,他非要将巫咸的神殿端了不可!
颜尘猛地上前按住白止的肩膀,白止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去挣脱,颜尘几乎暴戾地嘶吼:“你非要同我闹是不是!”
不顾白止的挣扎,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里?”因为惧怕掉下来,白止只能紧紧拦住颜尘的脖颈,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有些冷意,她永远无法面对颜尘,面对着他的时候,她做不出决绝的决定来。
他曾对她那般上心,那般柔情,但是……这样的柔情,他也同样给过另一个女人,而自己,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身罢了。
想到这里,白止的心也冷了下来,“放我下来。”
白止被颜尘扔到他的麒麟坐骑上,然后也翻身上去,从身后紧紧揽住她,他怒不可遏,却又强忍着没有发作。
一路来到九华天的温汤殿,看守的侍女被颜尘暴怒地呵斥下去,在白止还未做出反应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扔进温汤,她有些慌乱地跌入水中,很烫,而且很深,她的脚根本踩不到底,她上下扑腾着,喝了好几口水。
颜尘也同样入水,然后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出水面。
“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恩?”颜尘的眼底已经蒙上了寒意,手上用力,恨不得将她捏碎,“你便当真那样喜欢巫咸,对不对!”
白止的沉默被颜尘误认成是默认,他猩红着眼睛,伸手撕扯她的衣服,白止双手抱在胸前,想要抵抗他的撕扯,手上却护都护不急,眼睁睁地看着衣服一件件地被剥落,羞辱感渐渐涌上来,她开始死命地挣扎,“不要碰我!放开我!”
颜尘重重地喘了口气,拳头渐渐攥紧,“好,好!”
白止以为他是要放了自己,却不想身子被颜尘就势提出水面,他的胸膛便压了上来,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牙齿发泄般的咬着她的唇,痛感袭来,白止却无法推开他,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白止微睁了眼睛,望着那张久违的脸,她再也没有办法推开他。
“起初我还想不明白,颜尘认识你也没有多久,怎么会对你如此上心,现在我却是明白了,有个词叫什么?睹物思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话说回来,这颜尘果然是个痴情的种子,那女妖都过世这么多年了,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你当真以为颜尘会喜欢你吗?白止,你的梦也该醒了。”
荷漪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白止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偏过头避开了他的吻。
颜尘瞪着她,隐忍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扳过她的脸,没有任何前戏,生生地占有了她。
白止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泪铺天盖地地涌出来,她拼命地捶打着颜尘,像一只凶猛的小兽,“颜尘,我恨你,我恨你……”
看到她的眼泪,颜尘的心还是疼了一下,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用力地动了起来,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有些恶劣,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办法可以将白止永远留在身边。
“阿止,一会就不疼了,相信我……”看到她紧紧蹙起的眉毛,颜尘低声安慰道,可是当看到白止暴露在他面前白净净的身子,他却是再也忍不住,仿佛只有这样,他那种极不安全的感觉才会得到缓解。
白止大口地喘气,眼泪依旧止不住,眼睛被水汽烫得发疼,她从未想过颜尘会如此对待她,于是反抗得更加厉害,身上能动的地方都在扭动着,眼睛很疼,身子也疼,她却不管不顾。
最终精疲力尽,白止一度身体麻木得没有知觉,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昏睡在颜尘的怀里。
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被颜尘抱上了抬沿,白止身上不着寸缕,整个身子都在忍不住颤抖着,她从颜尘怀里挣出来,弯下身子从池中,一件一件地捡起衣物,刚准备套在身上,却被颜尘拦住。
“做什么?”白止没有一丝表情地望着他。
“衣服都已经湿了,我叫人给你拿套新的。”说罢便唤来侍女。
白止背对着侍女,然后从颜尘手中接过衣物,镇静地穿好衣服,她身上皆是纠缠时留下的红紫痕迹,而颜尘也好不到那里去,脸上身上都是被白止抓过的痕迹,显得十分难堪。
颜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白止,他知道自己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阻止了半天语言,才终于开口:“阿止,其实我……”
白止的心已经疲惫不堪,她与颜尘的关系原本就十分复杂,如今又多了这层关系,头疼的厉害,她不再继续想,软绵绵地从地上起身,拖沓着脚步朝门口走去。
颜尘冲了过去,猛地从身后抱住她,他害怕此刻就失去她,他怕的要命,“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都是因为我爱你罢了!”
白止松开他的手,然后缓缓转身,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你对聆琅,果真是情根深种啊……”
第八十章 卿离篇 贺礼()
语落,颜尘的瞪大了眼睛。
颜尘的表现让白止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她目光平静地看着颜尘,在他张嘴要说话的时候,打断了他:“其实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颜尘难堪的沉默着,他觉得在白止面前他什么都没有了,骄傲,自尊,气魄他全都拿不出来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良久后他终于嗫嚅着说:“阿止,无论你是从哪里得知关于聆琅的事情,我都要告诉你,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他语无伦次地重复解释着,说到最后连开口都显得艰难。
白止望着眼前的男人,五官皱到了一起,充满痛苦的乞求,白止静静地听着,等到颜尘住口以后,声音从她口中飘出来:“错了,都错了……”
白止背过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双手颤抖得厉害,声音因为沾上湿意更显凄凉,“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最后那一句你多保重,她没有说出口,悲哀席卷全身,再多说一个字,泪水就要决堤。
颜尘没有追出来,白止的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尖刀深深扎进他的心脏,疼得他一阵冷汗,疼痛中他从嗓子中挤出声音悲哀地低声唤着白止的名字,白止一次也没有回头。
外面的光线亮的刺眼,白止伸出手遮在眼上,眼前有些发黑,最后她只能扶着墙慢慢蹲下来,眼泪落到地上,溶进土里。
她哭得昏天黑地,五官都跟着在抽搐,她从前还对颜尘抱有信心,可是在颜尘听到聆琅名字的那一刻,白止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天色渐渐暗下来,白止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内心充满了悲哀,委屈和不甘,却独独没有对颜尘的恨,前尘往事还历历在目,所有片段交织在一起,像碎片划过全身,一遍又一遍凌迟。
白止昏迷了一天一夜,最终在河畔边醒来,此时已经入夜,白止睁开眼睛,正对上满天的繁星。
月色浮上来,夜风凉飕飕的,白止开始努力回想,大概是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不小心坠了河,顺着溪流才飘到了这里。
白止其实并没有要为颜尘殉情的意思,坠河确实只是意外,她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死,可见上天垂怜,不想后人为杜撰出一些痴男怨女的故事来。
赶到卿离的茅草屋的时候,天还蒙蒙亮,白止低声唤起卿离,“我要为你重新换一副面孔,不要为我为什么,我总是为你好的,换脸之后,你同你娘都可以安稳的生活。”
卿离抬头去看她,虽是满脸疑惑,却也点头答应。
换好脸后,白止对卿离缓缓说道:“如若有魔族的人过来,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即便他们找到你,有土地神在,也会护你们周全,我所说的,你可记得了?”
卿离一向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听到白止这么说,便答道:“白姑娘你说的,我都记得了。”
从前便说过,白止并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怀,自己已经这幅境地竟然还有心思为人家善后,她只是觉得帮人帮到底,而卿离又是个可怜人,她答应过会帮她,便不会食言。
秋末,魔君逝世的消息传来,由魔君的第四子夜暝继位,其妃芙霖封为天妃。
新任魔君继位,设宴款待天下,连白止这神界不知名的小仙都收到了请柬,夜暝运筹帷幄了多年,等待得就是这一天,可见他现在正是春风得意时,白止也觉得有必要,去会会这个新任的魔君。
白止的鞠陵山并没有存什么宝贝,她只得向陆吾借了几坛刚刚开封的梅子酒,作为贺礼送与夜暝,而且她还有一份更大的贺礼。
临入殿的时候,白止将自己的面孔化成了卿离的模样,试想,当这样的一张面孔出现在宴席中,夜暝一定会留意到,白止她不相信,他在做过种种事情之后,内心会没有一丝愧疚。
宴席临近结束的时候,夜暝果然在人群中一眼就望见了白止,在对上夜暝的目光后,白止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只是那目光中并没有得意之色,相反却显得十分沧桑,白止至今都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目光,夜暝,你对卿离是心存了愧疚吧?
见夜暝拨开人群,朝自己走来,白止急忙匆匆离开宴席,几番辗转之后,终于在一处宫殿前停下,背对着身后的夜暝站好。
“卿离,是你吗?你回来了对不对?”夜暝的身子有些不稳,苍白的面容里浮出痛色,哑着声音问道。
白止转过身时,已经换上了原本的面孔,在对上夜暝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后,白止缓缓说道:“魔君怕是认错了人,我不是卿离,我只是她的朋友。”
“我从未听说过她有过什么朋友,”夜暝一瞬不瞬地望着白止,“她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白止骗了他,直直地对上他的目光后,补充道:“而且,她走的时候很伤心。”
夜暝微微抬眼,血色一点一点从唇角褪去,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你说什么?”
白止没有再重复,她知道他听清了,她望着夜暝,看着他的眸光渐渐暗下去,又继续说道:“她说有个男人负了她,原本她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她想说她死心了,什么都不再奢望了,可是那个男人每次将她推向深渊的时候,都要再次给她希望,然后继续伤害她,折磨她,算计她,最后连他们的孩子他都没有手软,她的心被那个男人糟践死了,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躯壳,一日又一日地熬着,最终,她熬不住了……”
白止走近夜暝,淡淡道:“你说,这样对她是不是很不公平?”
夜暝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白止漫长的一段话的,这些日子他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卿离,卿离却时时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带着他们还未成型的孩子,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们了,夜暝每每醒来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夜暝从前不知道,有一种痛真的可以从心里渗出来,疼得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第八十一章 卿离篇 愧疚()
“夜暝,你会对卿离愧疚吗?你不会,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魔君,权势熏天,美人在侧,又怎么会觉得愧疚?卿离这一生都被你踩在脚下,你的权势,你的地位,你的天妃,都比她要重要,哪怕你对她温柔一点,她离开之时便不会那样绝望,从前她只是想活下去,后来她却觉得,仿佛只有死亡才是解脱,最后她已疲于去想。”
夜暝微微抬眼,目光中却空无一物,身子再也站不住,仿佛下一刻就倒下去似的,他神色恍惚,怔怔地望着白止,声音颤抖得厉害,“她,她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
语落,身子便瘫了下去,身子佝偻到了一起,白止想象不到夜暝那样的人竟然会如此失态。
白止垂了眸望他,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她对你,已无话可说。”
白止冷静的口气,要比歇斯底里的控诉更加伤人,心口处传来的痛感席卷了夜暝的全身,痛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脸上布满水痕,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他想亲自对卿离说一声;“阿离,对不起,我错了,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