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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觉不错。
直至毛巾变凉了,施洛雪才摘下脸上的毛巾,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她的精神便好了许多。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曼青姐姐……什么时候会的这个法子?”
“感觉好些了吧?”洪曼青笑着,心中轻松不少,不假思索道,“就是以前那……陛下教我的。”
提及连鲤,施洛雪原本熠熠生辉又黯淡些许,直叫洪曼青在心底暗暗打自己的嘴。
索性施洛雪的坏情绪都泄得差不多了,提及此话题也只是沉默而已。洪曼青便试探着问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你总得与我细细说一下吧?”
施洛雪乖巧地点了点头,将今日所见连鲤的病状如何描述了一遍,听得洪曼青是暗暗皱眉。
“那我们确实没有办法,不过,大魏最好的医者都在深宫之中了,他们一定会尽全力医治好他的。你记得我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么?‘哭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记得么?”
施洛雪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所以呀,陛下的病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再说他这样已有月余,也不代表会恶化下去。再说了,你哭哭啼啼的,别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回头免了你入宫的资格。”洪曼青循循善诱,试图安抚施洛雪的情绪,帮她理了理思绪。
“可是,可是我不能再随意进出皇宫哥了!”施洛雪咬唇苦恼道,抬眼又用欲言又止的目光曼青,直心底毛。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你没和我说?”洪曼青现了施洛雪的表情,奇怪问道,“太后娘娘已经下令不许你进宫了?”
施洛雪摇摇头,只是小声地嘀咕一句,洪曼青皱眉,听不大清楚。
“你说什么成亲?”洪曼青惊讶道,“你说谁要成亲?”
“陛下月底就要大婚成亲了!”施洛雪一股气上来,大声恼道。
洪曼青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她曾经也想过,他们几个人中间谁会先迎来男女婚事,也许是司寇准,也许是施洛雪,但她认为自己绝对是最后一个。至于连鲤,在她心底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儿,没生病前成天嬉皮笑脸的,没有个皇帝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摆出个大人的样式来迎娶一国之后呢?
“那——也挺好的啊。你也别灰心,三宫六院的,若你想必定是有你的位置的。”洪曼青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了一声,试探着拖长了音调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施洛雪脸上的表情又变得十分怪异,她欲言又止,却又咬唇不说,这模样好似撞见了心上人幽会的怨妇一样,哀怨而悲伤。
洪曼青一脸迷茫,愣了愣,啊了一声。
“那姑娘是……”施洛雪无法说出口,只能直勾勾地盯着一脸迷茫的洪曼青,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洪曼青愣了愣,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悟透,却又被这眼神背后透露的信息给震惊住了五脏六腑,连带着天灵盖也一并麻痹了起来。
“啊?????!!!!!”
洪曼青满脸不敢置信地大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瞠目结舌,那嘴巴因为过度的惊讶而张成了狮吼大口。
哐当一声,满盆的热水与搭在盆沿的毛巾被她激动的动作连带着甩下地去,热腾腾的清水泼洒一地,氤氲出满眼的蒸汽白雾,恍然好似身处梦境之中。
洪曼青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望,她迫切地希望此时此刻倒真情愿自己做的是一个能起三天鸡皮疙瘩的噩梦,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被指定成为某个自己并无好感的人的……妻子!的!
2…220 共议风声 3()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洪曼青曼联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
门外的巧儿听到动静,贴着门扇高声问道:“二位小姐,可需要巧儿进来?”
“没事,不小心碰翻了盆而已,待会儿再收拾吧。”施洛雪交代道,便起身小心地将盆与毛巾拾起放到一旁去。她回头,却现洪曼青还是呆呆站着。
“这事可——可是真的……不,你从哪儿听来的?!”
洪曼青下意识高声道,立马又坐下,紧紧握着施洛雪的手,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道:“会不会是哪些人造的谣你当了真?!”
施洛雪的脸上绽放出一个难笑:“太后娘娘那话说的……既然不是我,就必定是你了。今日明日,也许石兰姑姑便要来传旨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洪曼青喃喃站起身来,忽然低头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干练简洁的戎装衣裤,狐疑道,“除了行兵打仗,什么琴棋书画我都粗学不精,性子又急躁最耐不得磨蹭,我心底知道自己向来不是当什么皇后的料子,太后娘娘为何会?”
“不知道,娘娘自是有思量的。也许……只是刚好不需要我吧。”
施洛雪难过地别过头去,倒是引起了洪曼青的注意。洪曼青缓缓蹲在施洛雪的面前,即便自己的心中震惊尚未散去,耐不住一股愧疚而无可奈何的情绪又翻涌而来,她难过道:“小雪,你别这么说……”
施洛雪低着头,曼青娇艳如芍药般的脸庞,只是低声喃喃道,没关系,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好什么好,且不说你是不是自小喜欢着陛下,就我这性子,我也他!我爹要是敢说让我嫁给他,死了这条心吧!”洪曼青忽然脸色大变,很恨说道,后知后觉的恼火情绪终于喷薄而出,不假思索又怒骂道,“何况他这么个病秧子,谁都知道这皇后说着好听,实则冲喜,那人指不定哪天翘辫子了,我岂不是要去陪……?!”
一个“葬”还未出口,她愤怒指责的嘴巴立马被施洛雪冰凉的小手捂住,只剩下一双张扬的大眼滴溜溜地洛雪。
“曼青姐姐!你可不得胡说!祸从口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心里百个不愿意呢?!”施洛雪捂住洪曼青的嘴,又惊又气,真不知洪曼青这性子该怎么调教过来。
洪曼青见她气急的模样,愣愣一会儿,忽然如释重负,一笑便伸出双手环抱住施洛雪的腰大笑道:“逗你呢,你知道便好,我还真怕你怪我……”
“说什么呢,这事儿你又做不得主,我又怎会如小孩儿一般怪罪于你?”施洛雪眼神一黯,又悲伤道,“哥哥此次病得严重,不知能熬过多久;虽是冲喜,过程却也劳累繁冗,不知对哥哥的病来说,到底是喜是忧;再说你,你老这么大大咧咧地,进了宫可由不得你胡来了,若是成了一国之母,别说成天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那儿的规矩大得连你在宫里走路吃喝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上一管……”
洪曼青嫌弃地呸呸了两口,不满道:“什么一国之母!这婚我不成了!”
施洛雪一愣,以为她是任性抱怨着,惊讶道:“你怎么可能不成婚?太后懿旨,哪怕是将军大人也违抗不得……”
“那又如何?”洪曼青说得满乎,却依旧带着些许担忧嘀咕道,“难道太后能杀了我们父女俩不成?”
“杀是自然杀不得。”施洛雪无奈皱眉,懒得制止洪曼青的胡话了,只是担忧提议道,“就算如此,你也千万别胡来,凡事与将军大人多多商量……如果不成,那你便要接受宫里的一切礼仪,好好去学,什么话也请三思过后再说,哥哥体弱,还望曼青姐姐多多照顾,他喜欢甜食,但王太医交代过……”
“哎呀,啰啰嗦嗦烦死了你!”洪曼青不耐烦地站起身来,伸手屈指轻轻敲了敲施洛雪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少操心我了,我自个儿有办法!”
什么办法?施洛雪将信将疑,眼底满是猜测与担忧:“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别担心了,我会和爹爹好好说说的。”洪曼青没有明说,只是三言两句让施洛雪安了心,便也不想再这个话题。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陛下,也很久没有见到司寇准了。”洪曼青若有所思道,“他想必是还不知道这些事的,什么时候大考?”
“听太学老师徐子卿与爷爷聊天说到过,再过十几天,一月初。”
“烦心的事儿真多。”洪曼青叹了一口气,“施老大人与徐老师一定很忙。”
施洛雪点了点头,掩藏在袖中的手指却用力地绞着。她又迟疑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不可说,不可说。”洪曼青俏皮一笑,只是抚慰道,“但是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他成婚的。”
“那总得有人……”
“小雪。”洪曼青的脸色难得变得严肃起来,她认真道,“我知道你喜欢陛下,可你应该知道如今的情况,你答应我,不要去趟这浑水。”
“我……”施洛雪欲言又止,最终失落喃喃道,“即便我想,太后娘娘也不喜欢我啊。”
洪曼青安心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又抚慰几句,便说出来太久,别让施昊老大人担心了去。
“他又怎会担心我,此时要么在书房研读诗书,要么就是和徐子卿老大人一同聊着今年的春试。”
施洛雪抱怨着,只是时候真的不早了,她出门前也只让底下人和爷爷说了一声入宫,也未曾想到会耽搁这么久,只好告了礼,又让洪曼青送着,携着巧儿匆匆上了马车往回驶去。
“小姐,洪小姐可打消了那念头?”巧儿替她沏了一杯热茶,好奇地问道。
“她说自有办法回了的。”
施洛雪似乎有些精神不振。她斜斜依靠在软垫上,阖上眼皮,好似一朵柔弱娇怜的雨中杏花一样。
她眉间紧锁愁雾,捧着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担忧什么。
巧儿心大,闻言真心欢喜道:“小姐真是厉害,几句话便让她松了念头,这下可好了,小姐就可以……”
施洛雪轻轻摩挲着的指腹一停,眼皮轻轻睁开,一眸湖水波澜不惊,静静地容渐渐凝住的巧儿,什么话都没有说。,,。请:
2…221 晚来风急()
施洛雪轻轻摩挲着的指腹一停,眼皮轻轻睁开,一眸湖水波澜不惊,静静地容渐渐凝住的巧儿,什么话都没有说。..
“小姐,您怎么……”巧儿疑惑不解,迟疑而拘谨地问道。
“没什么。只觉得巧儿姐姐越来越好将来雪儿定要替你指个好人家。”施洛雪嘴角上扬,杏眼弯弯,好似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一样。
“小姐!”巧儿窘迫羞大喊道,“您说什么呢!”
二人嘻嘻哈哈打闹着,姑娘们的笑声好似春日风中的玉铃一般清脆,在长街的天空上久久回荡。
少女们的笑声飘过林荫,越过檐角,拂过花蕊,最终在一片氤氲凝重的火红之中戛然而止。
施洛雪原本含着笑意的视线落在那从厅堂延续到庭院的数十个墨红色的箱匣之上,脚步一顿,笑容便凝住了。
那数十个箱匣上大大小小形状不一,但子应该是新做的,每一寸都还闪着新鲜的红漆光泽,箱匣身上贴着喜庆的双喜,提柄身上都系着大红色的绸缎,一概都绑成了好的大牡丹的形状,即便再没见识的人一见这阵仗,也知道这些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小姐?怎么了?”巧儿顺着她的视线往前一那边十几个仆役在管事的指挥下匆忙地登记搬动着东西,根本没现她们俩。她再的规制与数量顿时也慌了起来,勉强一笑,搪塞道:“这是什么人要成婚胡乱放的东西,我这就叫人搬走扔了……”
“没事。”施洛雪难掩眼底的愤怒与惊慌,只是深吸一口气拦住巧儿的动作,摇摇头她退下。
“小姐!”巧儿担忧道,不忍心让她自个儿去面对,“”
“我自己来处理。”施落雪道,随即便从那数十个箱匣旁走过,迈步跨入了厅堂之中。与厅堂之外热闹的红色不同,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隐秘凝重的冰冷气氛。
施洛雪一入内,便见客厅座位之上坐着三人,施府老太爷施昊端坐在上,面色不愉,似乎还在气头上,胸口依旧气氛地大起大伏;客座上坐着的二人一老一少,老的也不是古稀之老,而是四十出头左右的年纪,这中年人的嘴角总挂着温和的笑意,神态却刚正不阿,大概也是朝中的官员,施洛雪却觉得面生得很;年少的倒是肤色白净,可惜生了一对吊稍的三角眼,此时微微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瞥着座上的施昊老大人,正是施洛雪唯恐避之不及的文励心。
“爷爷,有客人来了?”施洛雪佯装不知,一进门就面露惊讶,见了那二位客人,抿了抿唇,扶手行礼道,“小女见过文大人,文公子。”
尴尬的气氛被融化些许,文励心不阴不阳的笑容这才消散,满心满眼都洛雪,讨好说道:“不用客气,数日不见,雪儿倒是越长越水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