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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去?”连鲤比划了一下那个缝隙的大小,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就算我腿出去了,脑袋也会卡着的。”
此时司寇准也不着急了,以往脸上冰封疏离的笑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正轻松愉快的笑容,他听了连鲤的话,回过头来,一笑,露出几颗牙齿,好像眼睛都带着星河的璀璨光芒,嘴角弯起极其弧度,摸着她的脑袋笑骂道:“说真的,你的脑袋还真可能是卡住了。”
司寇准笑得极其好看,连鲤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不是在骂自己,急忙躲开他的手撇过半个身子去,使劲低着头,低低地发出嗯的一声。
她有些局促不安,有些兴奋激动,嘴角都忍得发酸了都忍不住带着笑意扬起来,在旁边扭扭捏捏地,却止不住满心的兴奋。
小准儿摸我脑袋了小准儿摸我脑袋了!同时她的心底又对着刚才的自己默默鄙视了一下,要是不躲开就可以多享受一会儿了要是不躲开不躲开你这个猪脑袋怎么会躲开呢……
司寇准看了一眼被连鲤躲开的手,一愣,默默收回手,也有些局促。他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一僵,又变带着些冰雾般淡漠的表情。
1…034 指引之人 1()
司寇准看了眼躲在角落暗喜的连鲤,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自顾自半跪在缸口附近,直接用手去挖缝隙下面的空间。
连鲤傻乐了一会儿,也赶忙忍住笑容,跟上来半跪着,手一伸刚要刨土,司寇准便一手挡住了,抬起脸来淡淡道:“陛下不需要这样,微臣来做便是。”
连鲤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愣了愣,待看清司寇准的眼中又是以往那种淡漠的神情,想到自己一个劲地在那暗自欢喜,不由得有些恼火了。
她一把拍开司寇准的手赌气道:“我就要挖,表哥他们还在等着呢,你矫情个什么劲!”
司寇准的脸又一冷,扭过头去不再管。连鲤也气呼呼地蹲下来,咬牙切齿地开始刨缝隙底下的土。等到大概挖出了有半个身子的深度,她的手指头也快磨破皮了。
司寇准率先仰着躺到缸口附近,曲腿缓缓一蹬,整个上半身都缓缓滑入挖出来的坑道,然后他微微一用力,脖子以上的部分都出了缸口。
“怎么样?”连鲤看他就这么卡着没动静,有些着急,推了推他。
“好像没问……等下!”
司寇准刚曲腿要蹬出去,忽然顿了顿,他用力掰住坑道边缘一抓,整个人又仰着滑回来。
他人一进缸底,就立马爬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眼中带着犹豫和迷惑。
“怎么了?”
连鲤看他这幅模样有些不大对劲,也紧张地往后一步,离那缝隙远了些。
“那外面……”
司寇准有些不确定,眼睛却死死盯着坑道缝隙,许久才从齿缝中蹦出下半句话:“洞外面,好像有人。”
有人?连鲤刚想到卫丰与洪曼青,又觉得司寇准这幅模样不是见到熟人的样子,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司寇准那时见到的情形。
话说司寇准刚探出脑袋看去,发现四周围确实已经没了石脸怪的踪迹,只不过圆洞外面的台阶火光稍微暗了许多。确认好了安全,他心下一放松,刚要往外挪去,忽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司寇准仔细看去,才发现,圆洞口的外面台阶上,有个拉得极长的黑影,显然有什么正站在洞外的墙壁边上,然而那东西的影子被摇曳的火光一照,也不知道是拉伸还是什么效果,就那么长长的一道黑影横在圆洞门口边上。
“会不会是石脸怪大王?”连鲤压低声音,看着那缝隙也觉得不大安全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一脚踹踏石头,先把缸盖上再说,司寇准倒是阻止了她,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再出去看看。
“你不能去,你死了怎么办?”连鲤着急地拉住他,不让他躺下去,“我们再观察下动静。”
“不看怎么能观察到动静?”司寇准说。
“那……”连鲤一时词穷,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然而那手仍旧是紧紧地抓住司寇准的衣裳,不肯放行。
司寇准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变,一手捂住了连鲤的嘴巴,一手握住她的手一口吹灭了手上的火折子,将她一把往缝隙最远的地方退去。
连鲤立马明白了肯定发生了什么,静气凝神地屏息住,安静地与司寇准紧紧靠在一起。
他们用石头支开的缝隙仅有半个身子大小,又用手在缝隙下挖开了半个身子深浅的坑道来方便进出。此时身处阴暗的连鲤看向缸外的明亮处足以看得清楚外面的情况,她听见了细细的脚步声,轻轻的,一步步靠近,尔后她看见缸外的缝隙旁有一道黑影出现,被灯火拉长的身影看不出是什么人,只听得那人沙哑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开怀地大笑开来。
“别紧张,慢慢出来。”那人的话音有些奇特,表明了自己没有恶意。然而司寇准却更加戒备,将手臂横挡在连鲤面前。
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出来的意思,那道影子再次低低笑出声来,然后他似乎做了个微微俯身捡东西的动作,一双好似枯枝的皱巴巴的手成握拳状,就在他们的眼底下缓缓伸了进来。
那枯手探了进来,五指一松,从那人的掌心里滚出个东西来。连鲤的心脏都要冻结了。
那是半截子绿幽幽的玉镯子。
那人沙哑地低声说道:“别怕,我就是来接你的人。”
连鲤一看那半截玉茬子,立马去摸自己的怀里,果然不见了。
她想了想,大概是被司寇准背着跑进来的时候掉在门口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玉镯子,这个黑影才会知道有人在这里。
现在很明显对方知道有人藏在缸里面,然而情况不明,连鲤也不敢轻举妄动。司寇准倒是精明,从一个“你”字猜测对方大概不知道缸里面有几个人,或者知道不止一个人,却不知道那认识谁。
反正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人要找的是谁。
鉴于前几次的经验,司寇准决定先暴露自己,他示意连鲤不要出声,摇摇头,对着外面警惕说道:“你是谁?”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两个人挤在那种缸里面……”那人颤颤巍巍道,那语气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又低声笑了两声,“你的小朋友也在附近呢。”
对方知道缸里面有两个人,还知道卫丰他们的下落,也许对方从他们一进来这里就一直跟着他们了。
连鲤一慌,看着司寇准。司寇准的心一凛,冷笑道:“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休想让我出去。”
“哟呵,还懂得讨价还价,我走,我走……若你想要知道我是谁,那就出来。”外面又传来一阵嘶哑的笑,长长的黑影一动,那人沙着嗓子往外走去,边走边喃喃道:“缸里面挤得很呐,挤得很呐……”
待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远处的一段地方停下来后,也不再离开,看样子又停在了洞口之外,似乎已经估摸准了他们两个人会出来。
虽然危险没有解除,但是至少来人没有表示出恶意。司寇准稍稍放心,回头一看,连鲤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必须出去。”连鲤咬了咬下唇,有些急切,担心地看着外面,“这么久了,表哥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
“万一有危险呢?”司寇准对那人的出现极为不舒服,感觉好像太巧了些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1…035 指引之人 2()
连鲤摇摇头。要是那人想要害人,现在两个人蹲在缸里面绝对是最好的时机了。那人既然没有选择下手,还表明了自己是来接应的……应该没有问题的。
司寇准一想也是,这么僵持着没办法,如果卫丰他们已经陷入什么危险的话,他们两个人多拖一秒都有可能导致情况更恶劣。
“走吧。”司寇准呼出一口气,也一脸严肃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你在我后面躲着就行。”
“我尽量不拖累你。”连鲤也很是严肃地点点头保证道,挪着过去捡起玉镯子塞入怀中放好,将司寇准送了出去。
那旁司寇准爬出去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手势表明没有危险了,连鲤才连滚带爬地趴下笨拙地往外爬。在爬到半途的时候她觉得腰间一阵发凉,情不自禁胡思乱想起如果堆起来的石头塌了自己是不是会被截成两半。
等连鲤冒着一头冷汗爬出去了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圆洞一如先前她受伤时停留的地方,大约容纳两三人的样子。再看看身后,那口长圆缸是黑色的,现在头下脚上立着,缸体的一侧凝结着许多污垢一样的东西,都成络状蜘蛛网一样黏在缸的表面,大概是原本里面盛着什么东西,弄倒了之后便在缸的一侧表面干涸。
连鲤正要观察下那些黑得发红的东西是什么,耳边却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你不会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的。”
连鲤一听这声音,有些突兀地吓了一跳,因为太过真实了,原本隔着缸听得不是很明了,现在可以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必定十分苍老。
她回过头去,司寇准已经先她两三步站在圆洞的洞沿边上,而那道黑影则隔着四五步的距离,背对着他们,站在了最靠近台阶悬空处火烛的地方。
那人确实老,他的背影是佝偻的,头发灰白交杂有些凌乱,个子并不高大,影子被灯火拉成长长的一条线。连鲤注意到那人的头冠及衣裳,发现这人分明就是先前门口遇到的老太监。
不知道为什么,连鲤有些紧张的心就松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这人的身份并不神秘,也许是因为提前知道了这人是个瘸子威胁不大,总之连鲤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她想着,对方年老体弱的,暂且先给他个好脸色,如果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就不信自己和小准儿打不过个瘸腿老头儿。
于是,她开口,客客气气地道:“这位……老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那佝偻的背影微微一顿,忽然又低低笑出声来,他道:“老先生?也是,过了这么久了……这是我的地盘,你们几个小鬼,什么也不知道就敢瞎闯进来了……”
这是他的地盘?
连鲤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与司寇准交换了个眼神,便捧着一张天真浪漫的脸说道:“晚辈不知私自擅闯老先生恕罪。”
“罢了,罢了,本来,我便是故意引你们进来的。”那老太监幽幽道,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问:“你们谁是那人的徒弟?”
连鲤刚在认真思考老太监的“故意”是什么意思,此时一听,刚要回答。司寇准便看都不看她一眼,往前一步应了一声。连鲤一愣,想了想的,心里觉得大概是司寇准担心有变,替她挡了这番话。
“不错,不错。”老太监笑眯眯地说道,却依旧背对着他们,说道:“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请赐教。”司寇准不卑不亢地抬手恭敬问道。
“你那师傅,大概是死了。”
老太监微微侧身,露出半个肩膀来,脸却依旧避着他们,口气十分冷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的语气一样:“很久之前,他只是告诉我,他的徒儿会来深宫真相。本该今日联系的,可是,却没了音信。”
司寇准与连鲤皆是一惊,想要追问更多,老太监却摇摇头,不肯再说。他缩了缩脖子,用右手指了指台阶往上的方向,慢悠悠地说道:“你们的朋友在上边的洞里。去带来,我等你们。”
说着,老太监的手腕一抖,一阵青烟绕着他的衣袖摇曳升起。
连鲤这才发现,那人的左手边提着盏青铜莲花样的灯盏,模样十分奇特。灯杆十分粗短,老太监粗糙宽大的手握着颇有些局促,连着杆和盏的却是一条极其细长的丝线,下面的灯盏直坠到老太监的脚边,小巧如两掌并开的模样,外形呈莲绽的模样。
莲心没有烛光,好像正烧着什么烟草,黑漆漆的灰烬时不时卷出红艳艳的边儿,只是轻轻一抖,那灰烬卷起的角儿一塌,轻蓬蓬地冒出一缕儿青色的烟,可以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冰凉的味道。
连鲤与司寇准此时并无再多的法子,心中的疑问虽多,但是洪曼青与卫丰的安危更为。因为连鲤的脚伤未好,司寇准一听,便交代她原地待好。
连鲤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藏在腰间的莲刃,示意他放心走吧。
司寇准有些不放心,但是心系卫丰二人的安危,便点了点头,顺着墙壁往上跑去。他看见自己藏身的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