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102 求而不得()
今日实践过后,连鲤惊讶地发现,这用来对付司寇准,居然也是个极好办法。
《惊鸿》,直至今日,她依旧觉得那是一本涵盖宏广的神书,大到各国皇室之间的秘闻,晦涩难懂的独家功法,山陆百川、**霜雪,小到如何蒸馏过滤出干净的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凸透镜成像……
虽然有些东西,她读着每一个字都认识,却不知其中深意,但是书中许多相关的新奇介绍她每一天晚上都反复,死死记在了脑中。
连鲤对书中介绍的疑问越大,心底对师父的崇拜之情越深。
她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再与神秘师父相遇,那么,一定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自己勤学好问的一面,在心底藏了七年的问题太多,到时候一定会让师父听了之后痛哭流涕,感动得无以复加。
比如,在《惊鸿》书上,她一直都读不懂的最后一页。
何为鬼畜?
何为萝莉控?
何为中二病?
再比如很多很多问题……
连鲤忽然感慨师父煞费苦心,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
她一定不能辜负师父的苦心,若有朝一日相见,必定要缠着他询问到底,誓要成为最令他骄傲的徒弟。
几人再瞎聊一会儿,连鲤还得意洋洋地偷偷指了指桌底下的绿伞,小声地对着司寇准讲述了一番自己的光荣事迹,哪知司寇准还是爱理不理,连鲤不由得郁闷上几分。
烟花再起,文励心听着窗外吆喝的声音,眼神一亮,热情邀请施洛雪道:“今年七夕,城外魏河有莲灯许愿,雪儿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施洛雪看了连鲤一眼,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高兴地对着连鲤与司寇准说道:“你们也鲜少……出来玩,不如也一同前去?”
“那怎么可以?”
连鲤兴奋地刚要开口,便被文励心不满地给打断了。
文励心的心底厌弃极了这小个子没有一点眼力劲的样子,刚一打断连鲤说话,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便赶紧转了个语气。
他面上却极热情地说道:“魏河东西两岸各有不同,情人眷侣往东,祈愿年年平安好合;家人兄弟往西,祈愿人人安康长寿。二位公子往西边吧,免得再闹出先前的误会来。”
“确实会误会。”连鲤点了点头,心底却想要往那东岸去玩耍上一阵。
说到误会,司寇准干脆放下了筷子,平淡说道:“我不去。”
连鲤正规划着如何游玩,听闻此言,不由得心一凉,人生都要惨淡了起来。
她扭头,几乎又要拍桌而起,奈何自己出宫的一路都是司寇准带的,也不好太过凶他,刚扬起要拍桌的手立马变成了柔软的捏肩捶背,她又撇下脸面来,对着冷着脸的司寇准一阵讨好。
可惜司寇准依旧一脸冷淡,似乎吃定了连鲤不敢对他如何。
施洛雪的心底有些埋怨司寇准怎么能对连鲤摆起谱来,见状,只好又建议说道:
“不如哥哥与我一同前去,司寇公子先回家,稍后,我和哥哥一起回去。”
这话说得在理,施洛雪正想要和连鲤一起逛七夕灯会,若是施洛雪在,连鲤也不会满脑子胡思乱想瞎跑。
只是刚刚经过一夜惊吓的司寇准又怎敢随随便便把这闯祸精交给什么也不懂的施洛雪呢?
“不去。”司寇准幽幽说道,又拿起了筷子,要夹那花生米。
连鲤哭丧着脸,一把抢过司寇准的筷子,飞快地帮他夹起一颗颗花生米塞到嘴里,边夹边说道:
“小准儿,准哥哥,就让我去嘛,就一次,一次就好啦,我保证听话……”
她半哄半骗,就差在地上打十八个滚儿了,好不容易在最后关头将司寇准骗同意了,急忙拉起他就往外走,一点都不敢拖泥带水,唯恐给了司寇准反悔的机会。
临走前,她还回头冲着相送到门口的施洛雪眨眨眼睛,低声凑耳交代说道:“今夜的事情,回去别说。”
施洛雪看着一脸古灵精怪的连鲤,还有一旁黑着脸、一身灰的司寇准,无奈一笑,恋恋不舍地与他们道了别。
文励心用眼角看了身旁的施洛雪一眼,划过一丝不满与恼怒。
这女人对待他与那小个子太过不同了,分明就是被那小个子花言巧语迷昏了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好罢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结了账,刚领着施洛雪出了门,却见她又微微踮脚,看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显得颇为不放心。
“雪儿,走吧?”文励心耐着性子,在另一边等着她。
施洛雪有些犹豫,回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岸我之前去过了。不如我们也去西岸走走?”
哪有去过,明明一晚上都与自己在一起,这女人撒谎都不挑个精明点的借口?
还是因为关系到那个小矮子,她才紧张地没有仔细思考?
文励心的笑有些僵,又温和说道:“雪儿,你可是喜欢别人了?”
施洛雪一愣,没有立马不好意思地说着没有,脸却悄悄红了,又偷偷瞥了那边一眼,似乎在希望连鲤下一秒可以如往常一样,蹦跳欢呼着跑过来拉住自己四处玩去。
文励心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了眼里,有些不爽,看了周围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之后,靠近几步,低头看着施洛雪道:
“雪儿,我喜欢你,你有喜欢我吗?”
正专心看着那方的施洛雪听闻此言,回头一愣,微微张嘴说不出话来,脸上却有些慌乱,往后退了一步,说道:
“文公子,你误会了。只是爷爷说端州文旭大人清廉贤明,你进京赶考又孤身一人,恰逢佳节,我与你年龄相仿,又同喜诗书,所以才让我与你相陪。这,这样子……算不得。”
“七夕佳节,难道你不懂这意思便来赴约?”文励心的脸一沉,语气极其阴郁。
施洛雪有些害怕,情不自禁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就好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楚楚可怜。
文励心看着她可怜的模样,思绪有些混乱,求而不得,愤怒与不满的情绪让他抓着施洛雪的手劲越大。
他就这样看着施洛雪惊慌的面孔,瞳孔越深郁。
半晌,他忽然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文励心长长一礼,再起身时已经满脸歉意,他看着施洛雪十分抱歉地说道:“抱歉,施小姐,方才文某失礼了。”
施洛雪捂着疼红了的手,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人的表情为何变得如此之快。
(。)
2…103 指上柔情()
“我……对雪儿你,真的是很喜欢。”
文励心松开手后,无奈一笑,脸上是失落与内疚交杂的神情。
他又是一礼道歉,直言道:“方才我,一时间太过激动了。我一直以为雪儿是喜欢我的。现在想起来,感情这种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他话说得这么明白,即便施洛雪先前也生气了,也不好太过计较,只好也还礼说道:“文公子客气,是我一直没说清楚。”
“但是,雪儿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文励心的面上绽开明朗一笑开道路,伸手示意道,“你喜欢去西边,我们就去魏河西。”
施洛雪一看,文励心带的方向居然是魏河西边,心中一喜,又有些犹豫,不敢迈步出去。
“不、不用了,是我冒失了。”
既然文励心给了台阶,那么施洛雪也顺势不再强求,温顺地一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公子是客,就与公子一同走东岸吧。”
“雪儿,难为你了。那么,今晚花灯节结束,我再送你回府,想必有我在,施老大人不会太过担心。”文励心明朗一笑,一边安着施洛雪的心,一边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说道:“雪儿,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努力做得更好你喜欢我的。”
施洛雪的脸色微微一红,低着头便与文励心一同前去,她没有注意到文励心有些阴郁的表情,神情微羞,绞着袖口。
她只是一直在想着,不知道自己那人,会不会在哪一天说出这样温暖人心的话来?
施洛雪不知,自己娇羞的神色,尽然落入了文励心的眼里,却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意味——**裸的羞辱。
再努力一些吧。
文励心强忍着内心的躁动。
已经从端州追到魏京来,已经如此变着法子接近,若有一丝可能,那么施洛雪,就必定是他的。
与施洛雪二人分别之后,连鲤不得不花着各种法子讨好着黑着脸的司寇准。
她把包裹里的好东西一件件献宝似的递给司寇准,都换来了对方不屑的眼神,最后恋恋不舍地把压箱底的糖葫芦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委屈说道:
“亏我这么喜欢吃,还忍着半天,特意给你留了一支,你就这么对我。”
司寇准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粘腻的红糖冰已经化开了,不知为何,那冰糖葫芦还透着股……悲凉的意味。
连鲤看着黏到司寇准手指上的红糖冰,有些尴尬地赶紧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袖细细擦着司寇准手指,边擦还边还强词夺理道:
“这奸商,卖的什么糖葫芦,我可是一直藏怀里呢,就怕有人偷了。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化掉啊,好神奇的东西啊……”
司寇准静静听着她的话,听着听着,莫名觉得好笑。
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傻,还跟他置气干甚?
想开了,他黑着的脸色也有所好转,叹气说道:“你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可是想好了走丢了怎么办?”
“你不知道,我可是想到了好办法。”
连鲤见他心情好起来了,自己也高兴起来,从大花布兜里面抽出一抽红绳来,捏着两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司寇准一看,这分明是七夕灯会上热销的定情红绳,只要往大街上一看,那并肩走着的老夫妇,成双成对的小情侣,还有带着年幼孩子的母亲……但凡心中有点牵挂的,都与对方腕上结系红绳,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誓约,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
“干嘛?”司寇准的心中升腾起一种熟悉的警惕感,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一旦这种感觉出现,每每就是在连鲤闯祸或者恶作剧的时候……
“拿绳子,当然是系起来啊,不然是找你一起七夕上吊吗?”
连鲤一脸惊诧地看着他说道,脸上浮现出怀疑的神色,似乎在质疑司寇准的智商起来。
司寇准的脸一黑,还没说话,连鲤便忍着笑拉过司寇准的一手,念念叨叨说道:“我觉得大家好聪明啊,这样子把手系在一起,灯会这么挤,都不会走丢了呢。”
司寇准把手一缩,背在了身后,就算是在人山人海的七夕赔上了自己的清誉与连鲤绑在一处,他也怀疑,会不会一转眼,连鲤还是跑的没醒了。
“干嘛?”连鲤无辜地扯着红绳,挥着自己手腕上已经绑好的一个绳结,可怜兮兮说道,“你觉得我绑的这个结不好看?”
“不,这个不是关键……”司寇准认真看着那绳结说道,“你打死结了。”
连鲤啊的一声,抬起手来看了两遍,还真是绑了死结了。
她喃喃念着死结也好,这样就不会脱开了,又要拉司寇准的手绑上,又被他躲开了。
“你扭扭捏捏个屁!”
连鲤有些恼怒,把手里剩下的红绳用力在自己手腕上缠上几圈,绑紧了,索性不给司寇准缠了,倒是带着撒泼意味看着司寇准道:“你就不怕我一转眼就不见了?要是我丢了你怎么办?!”
司寇准感觉好像脑袋被一道乌云遮住一样——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理直气壮地问别人自己丢了怎么办……
只是他实在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连鲤系上情侣才会系的绳结,只好硬着头皮保证说道:“陛下怎么会丢,微臣会看好的。”
“我就要走丢。”连鲤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带着认真的表情看着司寇准,率先便往前走去,她边走边说道,“说不定我丢了,你会边哭边找我,到处喊着陛下呀陛下,嘿嘿,想想就觉得好丢人啊……”
司寇准一听,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发作,便看见眼前的连鲤被拥挤的人群一推,急忙用手拉住她。
他的动作极快,幸好拉住了连鲤,要不然她就摔倒在地,至少也要挨上几下脚丫子。
连鲤哎呀叫了一声,差点儿摔倒,幸好被司寇准拉起护在怀里,只觉得手心一扎,有些疼,好像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她下意识扭头回看,便看见一名穿着灰衣的少年正推开人群往外走去。那少年似乎若有所感,回过头来,看了连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