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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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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曼青似乎想说什么,看了水三娘一眼,又含糊应答了几句,有些心焉。

    水三娘又怎么会不明白,当即冲着司寇准打了个眼色便离开,临走前,还满心期待着,司寇准一定要把握住独处的机会,说不定过几天就能说门亲事了。

    等水三娘一走,洪曼青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心问道:“洛雪和陛下的婚事……怎么样了?”(。)

2…129 司寇夫妇() 
等水三娘一走,洪曼青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心问道:“洛雪和陛下的婚事……怎么样了?”

    司寇准没想到话题变得这么快,也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洪曼青到底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一愣:“什么婚事?”

    洪曼青听了这话却误会了,有些气急,脸上带着愤愤然与女儿家的羞窘,疾声问道:

    “你什么消息都没听说?难道……陛下就不想对落雪负责吗?!”

    负责?司寇准向来聪明,当一个男子要对一个女子用上了“负责”这个词的时候,往往都会带着香艳的色彩。

    但是他明明听得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却依旧不明白洪曼青为何会用在连鲤与施洛雪的身上。

    “陛下和洛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司寇准虽然不知道她听说了什么,如此声明道。

    洪曼青先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大概是在确定司寇准是不是属于包庇连鲤的那种人。

    “真的没有,我可以作证。”司寇准无奈道,心中默默想着,就算皇帝陛下向来极其喜欢洛雪,但是他总感觉是出于像兄妹一样的情感,再说了,连鲤个子都还没长高,还怎么可能想那些儿女私情?

    洪曼青见他言辞凿凿,庆幸之余又有些尴尬,讷讷说道:“我……也是路上听人说的,你别把话往他们那儿说。”

    “路上?有什么传言?”司寇准问道。

    洪曼青摇摇头,不情不愿地说道:“还是以前那些没用的话,魏国陛下先天不足,羸弱无能,什么的……”

    司寇准用眼神示意阻止了她往下讲,看了看四周无人,又低声问道:“那你待会儿去洛雪府上问的是这事儿?”

    洪曼青缓缓点了点头:“不过……现在知道了,就不用问了。我先回我家。过几日再约她一同出来。”

    司寇准也随着点头,忽然迟疑问道:“如果陛下和洛雪在一起……你会阻止么?”

    洪曼青瞪大眼睛,惊讶他会问这种问题,认真想了想,又颓丧地摇着头说道:

    “我肯定会阻止啊,劝洛雪别嫁进皇宫,鬼知道三宫六院以后要塞多少人,但是我只是个局外人吧……虽然这样不大好,但是他们成亲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劝说洛雪,可是,如果洛雪执意要嫁,成亲之后便是别人的事情了,我也只好在其他事情上多帮她点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司寇准一眼,不知为何,发现二人之间如幼时般自然相处,一股自然而然的笑意便浮上来她的脸颊:“司寇准,你还是没变。”

    司寇准一挑眉,看了看洪曼青高挑的身段,想起了连鲤那小矮子般的个子,有些忧心,摇了摇头道:“这些年,你倒是变化了不少。”

    洪曼青看着他,心底温暖潮流涌动,眼眸晶亮,心想着,自己才没变呢。

    天色不晚,二人又闲聊两句便散了。司寇准看着洪曼青恋恋不舍地骑上马,轻策马蹄,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静默良久,才回府去。

    夜色降临,墨色弥漫,而后院的宰相书房,灯火通明,在窗纸一侧,映出了薛燕回与司寇向明无声对峙着的侧影。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司寇向明隐含怒气放下手中的笔,将薛燕回按在文册上的手拿开,一把摔了饱蘸墨水的毛笔。

    薛燕回愤愤不平地又将手伸出按在他面前的桌上,不顾手上的墨渍,又挡着司寇向明的公文,幽幽道:

    “闹?当年的事情,你明明是知道的,也默认了。我第一眼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水三娘,现在你一句话不与我说,又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和水三娘一模一样得可怕的女人进府,你根本没有考虑到我我多少人面前难堪!司寇向明,你置我于何地,到底是谁在闹!那女人到底是谁!”

    她一连串的发问,今日受的委屈一并化作暴怒甩向自己的夫君,原以为会激起司寇向明同样的怒火,谁知他却只是舒了一口气,摇摇头,并不说话。

    “你什么都不解释?”

    薛燕回的心有些冷,极为厌恶这种被排斥在外却又被算计在内的感觉。

    “你不需要知道。”司寇向明冷声道,又伸手要将她的手拿开。

    他冰冷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她,薛燕回暴怒甩手,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疯狂地打落笔墨,撕毁书册,将司寇向明辛辛苦苦批阅好的文册尽数销毁。

    司寇向明的脸色极为难看,可却又忍着怒火,带着阴郁的眼神,看着发疯的薛燕回,直至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才淡淡说道:“完了?那就出去。”

    薛燕回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悲凉地看着他,幽幽道:“司寇向明,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你明明都这样生气了,都连发火都不愿意对着我发火么?”

    听这话,司寇向明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也许是出于可怜薛燕回的原因,终于简洁说道:“既知我们是夫妻,就应该接受我的安排。”

    “安排?”薛燕回垂眸,将染了一袖的墨汁捏紧,看着那乌黑的墨水从之间一滴滴坠落在地,绽放成花,低声说道,“你偏袒司寇准母子,可别忘了,冶儿就快回来了,他也是你的孩子!”

    司寇向明听她一说,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司寇冶。多年未见,不知那孩子在东方岛屿上可有修心养性?以往那粗暴的性子如果改了,那孩子……

    毕竟是如果,到底那孩子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

    司寇向明想着,摇了摇头:“冶儿最近不会回来了。”

    薛燕回震惊无神,喃喃抓住司寇向明的袖子道:

    “为什么冶儿不回来了?你不能……你不能因为我无理取闹,就不让那可怜的孩子流落在外,他从小就不操心穿衣住行,你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这么多年,呜呜,我的孩子……不能不让他回来……”

    说着,薛燕回抓着司寇向明的袖子,真的哭嚎了起来,也许再无理取闹、不识大体,她终究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司寇冶就是她的软肋,一旦知道即将失去,那感觉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

    司寇向明有些厌恶地皱眉看着沾染到自己身上的墨汁,但是却在面上带着怜惜的表情,将薛燕回揽在怀里,轻轻拍着背,皱着眉道:“别哭了……我知道委屈你了,相府算什么,我会把东西留给冶儿的。”

    薛燕回抽搭着,却并不相信,紧紧靠在司寇向明的怀中抱着他,依旧流着泪。司寇向明轻轻拍着她的背,远远地看着窗外的天际。

    相府算什么,还有东西在等着他呢。(。)

2…130 请辞离去() 
天锦十五年,十月,凛冬将至。

    靖王归朝与冬日迎后两件事极大地刺激了百姓的神经,连日说得口干舌燥的说书人赶紧将司寇向明的剧本换下,撇了正房与妾室的剧本,连夜搜集了太后与靖王的传闻整成了新的本子,挥着手讲得眉飞色舞,口沫四溅。

    魏国并不如秦楚一般严禁舆论,小皇帝不管事儿,而太后,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斩几个头来警慑百姓,因而魏国的百姓茶余饭后总有八卦传闻来消耗过多的精力。

    靖王停军京外,次日宣召,迎送入京。望眼欲穿的百姓们只好暂时将注意力放在了春日科考之上。

    这魏国科考,算得上是大陆数一数二的重大日子。读书无国界,魏国科考又是晋举任官的必要途径,就像是一张无国界的通行证,他国子弟哪怕考上了,即便无法入魏为官,归国后也能某上一官半职。

    其他三国的读书人苦读十数年,于中秋时节过后便收拾行囊拜别亲友,一路跋涉来到魏京,经过一两个月的精心准备后,或忐忑或潇洒地迈入太学院下的考场,梦想着在大陆之上青史留名。

    魏国太学,传说收纳国子三千,曾在大陆各国的历史上有过辉煌的一段时间。虽然死去的魏灵帝生前醉心酒色,对文人并无多大好感,甚至于执政第四年某夜醉后因原老宰相的谏言一怒,索性废除太学科考,将老宰相贬谪回乡。

    先皇驾崩之后掌权的皇太后第二年便宣布科考重办,足以在诸多读书人的心中为太后添上尊敬的一笔。

    这几天,连鲤在卫若水的指导下,开始接触朝政之事,为将来独当一面的亲政做准备,于是过得也紧张许多,整日在脸上的笑容也少了,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过着一天又一天。连带着服侍她的岫玉与元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儿做错了招了她不高兴。

    连鲤每日需得按时上朝听取朝臣禀报,日常政事上太后也试着放权给她,因而更多的时候她在徐夫子的唠叨声、石兰漠然的视线、以及群臣争辩声中度过。当然,最令她深痛恶绝的,便是喝着那可能毁掉自己一生的汤药。

    连鲤曾试过反抗,试过假装妥协想办法吐出来,可惜太后卫若水早已长了个心眼,一日三次的红颜汤皆让石兰送来,再看着她一滴不剩地喝下去,待到估算着时间消化得差不多了,石兰才冷着脸行了礼离开,留下连鲤即使干呕也呕不出什么来。

    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无比黑暗的,而在今天,见到许久未见的司寇准款款走来,心中自然是又欢喜又激动的,还带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酸涩。

    司寇准已经数日未进宫了,连鲤从徐子卿夫子那里听说是因为相府二夫人回来了,她心中既替司寇准高兴,又有些失落于自己对他的想念。

    不知为何,一进门便望见连鲤热切眼神的司寇准,脚步顿了顿,并不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到连鲤身边。

    “怎么还不过来?”连鲤握着支细细的毛笔,正描着南楚范大师的簪花小楷,写完一张轻轻吹了两口气,待晾干便得意洋洋地将手中的书帖往前一推,歪着头笑看他。

    一旁服侍着的元香见连鲤的心情开始变好了,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与岫玉使了个眼色,便退了出去。

    连鲤看着司寇准,总觉得他的身上隐隐有一种熟悉的疏离感觉,这种感觉她在卫若水的身上也感知过,就好像司寇准藏着什么话要说却又无法说出口一样,令她有些不安。

    “今天石兰带了母后的话,说朕的字迹太潦草,必须好好练练,每日十张。”连鲤先开口说了话,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又低头写起字来。

    司寇准踱步到她的身边,看了几眼,发现连鲤的字骨架圆润,看起来十分讨喜,不由得一笑,轻声夸赞道:“陛下书法进步神速。”

    “今日进宫所为何事?”连鲤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挪了挪,低着头描着字,故意笑眯眯地嗔怪问道,“最近忙,你也不多进宫看我。”

    连鲤确实很忙。

    司寇准看着她书案上两堆各州各郡送来的未阅奏折放得齐齐高高的,一看便是元香辛苦分类整理。桌旁座位上依旧穿着有些厚实高领皇袍的小皇帝额头微微冒着细汗,此时正认真地一笔一划描摹着,书案旁放着侍女岫玉小心铺平写好晾晒的两张书帖。

    每日早朝早课后,然后那众多的奏折皆需要大魏的皇帝陛下用墨色小楷备注批阅,由侯公公再送到慈济宫中由太后参阅修改,确定后最终石兰姑姑再送回皇帝处朱笔批准,发送各州。事毕,她还需要写上十张练字由石兰姑姑带给慈济宫的太后批阅,然后直至灯火皆灭,魏国陛下才能揉着酸涩的眼睛艰难入睡。

    “陛下,微臣请辞侍读一职,望陛下恩准。”

    司寇准突然说道,水墨般仙逸的眉眼看着连鲤认真抿着嘴描摹字帖的模样。

    连鲤闻言一愣,手上的笔随之一停,悬停的笔尖上豆大的墨渍低落在宣纸上渲染出一朵黑色莲花。

    她定定看着那黑色的花,静静地抹了两下笔尖防止墨水过多滴落,而后才小心搁下笔,收回自己的小手,挺直了背,侧头看向静静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寇准。

    她需要一个理由。

    纵使身子骨已然长开,她的模样依旧不好看,鎏金莲花冠下全数梳起头发露出有些不美的额头,鼻尖小小,嘴巴小小,唯有那眼似琉璃宫瓦,透着股灵气与无邪。

    “为何?”

    连鲤皱眉,从未想过会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在她心中,二人依旧是那年相对而立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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