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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惊鸿-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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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他每念一句,连鲤的眼眶便更加湿热一分,只是固执地仰着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肯让泪水落下一滴来。

    他们都听见了御风酒楼之下,人呼马嘶的声响,似乎有大队人马从长街的另一头疾驰到来。

    他们都像是没听见一样,着手头的事情。连鲤静静坐着,感受着司寇准越发轻柔的动作,还有那声声句句中潜藏着的愧疚与歉意,都明明白白。

    那又如何呢,一切都不会改变的。

    她失去了此次的机会,又在何时能够等来逃脱的机会?

    等她与不知名的人成了婚,或许母后还会给自己安排个子嗣,但到时候自己真的能够狠得下心来逃跑么?

    司寇准正欲说些什么,门外有人跑来,一把推开门扇,那进门的小厮似乎是从楼下跑来的,喘着气报信。

    靖王来了。(。)

2…154 叔侄相见() 
靖王来了,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震撼连鲤的心神,因为她早在靖王入京之际,隐有预感。

    一般情况下,亲王驾临,一处都应该洒水焚香,清扫得纤尘不染才是,只是此时并无法做出如此的迎接仪仗来,况且靖王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来临受这些繁文缛节。

    司寇准听闻小厮报来的消息,梳发的手顿了顿,知晓连鲤大概真的放弃了,下意识酸涩念道:“……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束上发冠,连鲤终于松了一口气,偷偷捂着小腹的手紧了紧,松开,站了起来。

    她看着沉默垂手而立的司寇准,平静而虚弱地说道:“你既然已经请辞侍读一职,那么必然要明白,以后若无皇诏,不得擅入宫廷。”

    “臣……遵旨。”司寇准合手一礼,在连鲤身前颔首低头,声音也极为轻柔。

    连鲤抿唇,眼中悲痛神色一闪而过,忽然急急上前两步,双臂环绕着正俯首的司寇准,极为轻快地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好似绕过春风的蝴蝶一般,过水无痕。

    司寇准僵着背,没有起身,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你自由了。”

    连鲤看着他,松开了双手,随即转身,毫不留念地他们而出,随着候在门口的小厮往花锦南的房间走去,徒留司寇准一人在原地。

    “靖王在哪?”连鲤平静问道,因为疼痛,走路的步子并不快,她的胸肺仍旧残存一丝燥意,腰背酸疼得很,不知是因为初来葵水,还是因为先前被那些怪物攻击过。

    “王爷方才已经到了楼下……”小厮话说着一半,便见靖王由两人护着,着一身轻甲自楼梯之下上楼来。

    小厮见靖王面色凝重,来势不善,一个哆嗦便要往后退了,临走前还交代一句连鲤不要暴露花锦南与周易的行踪。

    连鲤定了定神,没有上前迎接,只是站在楼梯尽头,望着底下的靖王一步步攀登而上。

    靖王也一路目视前方,微微仰头,看着连鲤安静的模样,心中的疑惑与责怒越来越浓重。直至来到连鲤面前,他还未行礼,便听见连鲤带着苦笑伸手相迎,摇头道:“王叔?何必在意这些虚礼。”

    靖王也不坚持行礼,径直站了起来,看想连鲤,给了个叔侄之间该有的熟络笑容,上下看了连鲤一眼,笑道:“长个儿了不少。”

    靖王没有问话,连鲤刚好也不想回答,只是勉力一笑,没有多问他到底为何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只是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一魁梧英勇,一瘦弱倔强,不由得笑道:“王叔的口味越来越不一样了。”

    原本正一脸严肃地立在靖王身后的吴大力一囧,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没想到魏国的皇帝陛下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那脸上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只怕自己要多多误会了。

    “王叔一路归来,侄儿未能接风洗尘,择日不如撞日,巧了。”连鲤笑眯眯地指了指角落的饭桌道。

    虽然御风酒楼在混乱之中已经跑了不少人,但是桌椅酒菜一点儿不少。连鲤吩咐小厮下去拿几瓮酒水来以作犒劳,又与靖王相坐于一桌,准备喝点茶水再走。

    善于察言观色的小厮低眉顺眼,乖巧地端着几盘干果以作下酒菜,又半跑着去取了两坛子酒,一坛子给了连鲤这桌,一坛子给了另一桌坐在一起的两名侍卫。

    靖王看着酒瓮子,摇了摇头:“军令如山,我不饮酒。”

    “朕也不喝。”连鲤笑眯眯地提他斟了一碗茶水递了过去:“贸州银芽,上好的茶叶。”

    靖王只是轻抿了一口,忽然抬手用手指推了推装着干果的那碟子,不大自然道:“没有饭菜,吃些干果可好?”

    连鲤一见花生,瞬间眼神一亮,伸手就要去取碟中的花生,随即手一顿,想起了太后卫若水的话来。

    花生,连氏血脉食之,皆会过敏而死。

    她曾经做出这样大胆的猜测,假设自己是夏新荷与魏灵帝的孩子,那么自己一定会继承过敏的体质,但是此前种种事迹表明,她对花生并不过敏,甚至是喜爱食用这些干果类的小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王叔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可这是什么……试探?

    连鲤想不明白,但是那手已经先于她的思想,自行绕过花生,取了旁边的几粒杏仁。连鲤一手手心盛着些杏仁,一手伸取食用,十分自然,笑着对靖王说道:“王叔,你也吃一些。”

    靖王将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犹疑的喜色越发浓烈起来。他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摇了摇头道:“想必太后此时必定是在担心陛下了。”

    “如此,朕欠缺考虑了。”连鲤捂嘴咳了咳,放下了手中的杏仁,假装风轻云淡率先起了身道:“既然王叔来了,那么刚好一起回宫吧。”

    靖王却没有动身让开道路,只是看了看连鲤的身后,淡然道:“这位公子可是一起同行?”

    连鲤闻言一看,见自己身后的司寇准不知何时出现,安静得像绵羊一样静静地看着自己。

    她摇了摇头道:“他只是刚巧在这里而已,不用一起了。”

    既然连鲤这么说了,明知道这其中大概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靖王索性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命侍卫在前开路,自己与连鲤并行下了楼。

    感受到靖王气息的离去,藏在房里的花锦南与周易一齐溜了出来,见司寇准呆呆站在楼梯上方,周易捅了捅他的胳膊不满道:“在这儿装什么老情人呢?”

    司寇准面色一黯,并不理会师父的调笑,只是摇了摇头,向周易行了个大礼。

    “师父在上,徒儿今日有事,先行离开。师父他日若是上府,必定扫屋相待。”

    “唧唧歪歪说这么多,不就是说你心情不好,不想老子打扰你么?”周易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怎么还是这么个粘腻的性子?我这儿挺好的,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来御风楼找我。”

    “司寇家的人还是别来了。”一旁看戏的花锦南狐眼一瞪,磕着手里的杏仁,怒视腆着脸擅自做主的周易,张嘴嫌弃道:“还有,谁允许你待在这儿了?”

    “当初要不是我给你的钱,你能做起这生意来!”周易横眉竖眼,理直气壮。

    “啊呸,你还好意思提那十两银子!”花锦南张牙舞爪,九根大尾巴呼呼作响,作势要一尾巴拍死周易。

    司寇准不理会这二人的打闹,自行下了楼。

    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却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许多年的如此时光,长到他们已经习惯了以斗嘴掐架为方式的相伴,就好像……自己陪着连鲤胡闹一般。

    下了楼,御风楼的大堂安静干净,没有一丝人烟。

    司寇准跨出门槛,遥望着连鲤与靖王的队伍离去,那马蹄滚起的烟尘遮掩住了视野,好像连鲤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消失在了记忆一样。

    “自由了啊……”

    司寇准喃喃念着,握紧了拳头,眉头紧皱,神色痛苦。

    这难道就是自己想要的自由么?(。)

2…155 难叙旧情() 
今日的魏宫,早已乱作一团。

    不止是因为靖王归京之日,刺客出现,惊起了魏京百姓的惶恐之感,更因为大魏的皇帝陛下,在宫内接风宴之前,不见了。

    听说太后卫若水并不如以往似地怒斥众多宫人,只是阴沉着脸宣布接风宴撤销了,便与石兰姑姑率先回了慈济宫。

    有人说,也不见太后心急陛下下落的样子,比起一个母亲的角色来说,大概是卫若水更胜任于当魏国尊贵的太后。

    待靖王领着小皇帝回了皇宫,人都能感受到,慈济宫的天上都环绕着凝重的乌云。面对着跪在自己脚下一脸平静的连鲤,卫若水的怒火滔天。

    免过虚礼,撤退了服侍的宫人之后,太后便一句话也不曾说。她越是这样,连鲤心中越是害怕,不知下一秒是否能够承受得住母后滔天的怒火。

    “听说陛下允了司寇家那孩子离开?”卫若水幽幽道,“还下令不许他入宫,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选他作侍读?”

    连鲤忍着害怕的情绪,知道总不能说自己当初是见着司寇准生得好看了些,小心地斟酌着词句,试图给出个合理的理由来。

    “母后当初说,司寇家的孩子是极好的。小……司寇准也是司寇家的人,孩儿只当是母亲交代的那人,便应了下来。”

    “司寇家的人?”卫若水冷冷一笑,强压下怒意,“那司寇准不过是偏房小妾所生,在司寇家连狗都不如,本宫要的是嫡子!嫡子司寇冶!”

    “孩儿听说,嫡子多年未归……事已至此,其实大概是……一样的。”

    连鲤心绪大乱,却不是很能听到太后说的什么,隐隐约约,只知道自己与司寇准再也不可能了,将头低得更加低,眼睛却是莫名一酸,啪嗒滴落下泪珠来,许久以来压抑着的害怕与委屈,都化作泪水默默地流淌。

    “皇家颜面!天子无情!”太后恨铁不成钢,紧紧咬牙看着眼睛红红的连鲤,“你这软弱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连鲤赶忙抬起袖子狠狠擦了擦脸,努力睁大眼睛,不再落泪。

    卫若水收了咄咄逼人的态度,只是有些不耐地看向连鲤,痛心道:“与你说过多少次,大魏立国靠的是手腕,是魄力!你这模样,假若母后死了,你又如何成”

    她这话说得严重了,连鲤的心一惊,急忙跪伏,脸上犹带泪痕,嗓音稚嫩厉声应道:“是!孩儿明白!”

    卫若水沉默良久,忽而缓缓呼出一口气,喃喃低声道:“司寇家狼子野心,陛下,莫要信了姓司寇的人。”

    “孩儿谨遵母后教诲。”她低伏于地,恭恭敬敬。

    自殿门之外进来个人,连鲤没有回头,心中明白是靖王入内,只有他才能够无需宫人通报,直接由石兰领着进来。

    靖王似乎没有感觉到殿内凝重的气氛,没有行那些虚礼,只是无奈看着座上的卫若水道:“何必和一个孩子如此较真,回京第一天,本王可不想见着这孩子的第一眼就是受委屈的模样了。”

    因靖王在场,满腹怒气的卫若水便也收了咄咄逼人的模样,只是依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连鲤,半晌,才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日皇儿也受惊了,早些退下歇息吧。”

    连鲤磕了一个头,便起身离开,迎门是候在外面的元香与岫玉二人,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连鲤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多问,只是边走边皱眉低声问道:“都安全么?”

    元香跟在她身旁,点了点头,禀报道:“刚收到的消息,洪小姐被洪将军接回府了,施小姐稍晚些也回了府。”

    “稍晚些?没什么意外吧?”连鲤停下了脚步,感受着腹部翻腾着的酸疼,有些疑惑地想着,司寇准明明告诉自己,文励心先将洛洛送往长街防守处,自己都已经回宫了,到底洛洛为什么会晚了这么久?

    岫玉在一旁摇摇头道:“听说施小姐回府说是遇人相救,并无大碍。”

    连鲤点了点头,又往前走去,只是心底忽然升起一个疑问,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相救”?

    她离开慈济宫,那殿内的空气似乎更为阴冷许多。石兰好似石雕一样敛着气息,倒来了温热得刚刚好的茶水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

    她一退下,隐忍着的卫若水终于松懈了伪装,眸色一黯,半晌,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听起来似乎十分无奈。

    靖王平静地看着她,低声问道:“你还好么?”

    像是被人触及了痛处一样,卫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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