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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娘娘让我去的。”阿绵将事情简单说了遍,宁清惋吃惊之余思索一番,也答应下来。
到了第二日,阿绵同宁清惋拖到了日上三竿才不急不缓打扮梳洗。
宁清惋对长公主抵触得很,想着她那位长姐现如今吃斋念佛,整日素净得很,她偏要打扮得光鲜亮丽,艳丽逼人,见着宁清悦那不满的眼光也能让她舒心些。
直到路上,宁清惋都还在念叨,“要我说,你就该直接先去和父皇请示了再来。皇后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早些年我母妃也吃过她不少明里暗里的排头呢,别看她待你和柔妃亲热,那都是因为你们暂时碍不着她。”
“幸好太子哥哥幼时便搬去了东华宫,并非皇后带大。”宁清惋庆幸,“否则今日我也不会有这种闲适日子可过。”
阿绵笑着拍拍她,哪里需要和元宁帝禀报。身边一直就有他和太子的人,她去了哪,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皇后得了消息,早在殿外就等着她们,见了宁清惋温和道:“本宫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五公主了,容妃可好?”
“多谢母后关怀,前几日母妃还和我说要来拜见您呢。”
宁清惋也迅速进入状态,与皇后寒暄起来。
一旁有宫女边将她们引去长公主所在处,阿绵听说过长公主如今吃住都在另设的小佛堂中,从未去过,见小径幽深,心想这位长公主确实是个狠得下心的人,对自己都能苛刻,对他人更不必说了。
“清悦昨夜有些累了,到现在还在睡着呢。”皇后解释道,“你们先在外间等会儿,我进去唤她。”
阿绵两人点头,宁清惋站了会儿就觉得满头珠钗晃得累人,寻了个木凳坐下,另有宫女为她捏肩。
阿绵笑她,“还没闹着别人,先把自己累着了。”
宁清惋无趣地翻着小桌上摆的几本佛经,“我这皇姐还真当皇宫是寺庙了。”
说完被阿绵眼神示意,这里和内间隔得可不远,被皇后她们听见可不好。
才点头,两人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瓷器摔碎的脆响,然后是长公主的声音,“我不想见!”
还争辩了些什么听不大清,只能辨出似乎有人被甩了一个耳光,动静就慢慢小起来,似乎宫人们在服侍长公主起身。
宁清惋有些幸灾乐祸,果然等长公主出来时就看到她脸上一点还没消去的红印,便装模作样等了会儿才转头行礼,“方才没看到皇姐,所以没及时行礼,希望皇姐莫怪罪。”
宁清惋淡淡瞥过她一眼,神色平静得有些不正常,鼻间哼出一声作为回应。
阿绵见她面容倦怠,眼底有丝红色,很像元宁帝发病过后的模样,试探性向前走近一步,“清悦姐姐……?”
长公主这才注意到她,微微皱眉,想说什么下一刻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连连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嗯?”阿绵茫然,在原地不动,“怎么了?”
长公主眉间不悦更深,不知怎么了,竟似无法忍受和她共处一室,“你,你!……”她又退几步,忍耐着直接走到了屋外,声音远远传来,“离本宫远些!”
宁清惋没忍住,噗得笑出声来,走过来嗅了嗅,“你也没熏什么奇怪的香啊,她这是怎么了?”
阿绵也奇怪呢,难道她对长公主不仅不起作用,还有反效果?
皇后快步出门,着急道:“清悦,你怎么了?不舒服?”
“我早说了不见她们。”长公主压制着胸中奔涌而出的躁意,“偏让我出来!”
“好好好不见。”见她脸色都开始泛红,皇后更急,“我给你传太医来看看。”
她抚了抚长公主的脸,发觉上面都开始冒起疙瘩来,心中惶然。
“不要!”长公主脸色阴郁转了几转,却是将她一推,拔脚朝外奔去。
皇后毫无防备,被推入旁边草丛中去,不防里面有株植被生有倒刺,她一偏头,双眼正撞向倒刺。
脆弱的眼皮瞬间割破,眼角也被划出几道长长的血痕来,皇后痛吟出声,惊慌失措,“眼睛,本宫的眼睛!”
“娘娘”“娘娘”“快传太医”宫女嬷嬷们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愣了有几息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将皇后扶起,见皇后脸上已流下两行血水,吓得双腿战战,“娘娘,娘娘,您别急,等太医来……”
听得慌乱声,阿绵和宁清惋出来便见到这副情景,俱是惊得瞳孔微缩,询问几句,有小宫女极小声道:“是……是长公主殿下,奴婢亲眼见着她……”
“住嘴!”皇后厉声喊道,带动脸上伤口,顿了一会儿,“是本宫自己不小心摔的,与公主无关!”
旁边宫女内侍跪了一地,齐声应是,皇后接道:“快,快派几个人去追公主,她正病着,莫让她做了什么傻事。”
她双眼紧闭,眼睛都还在流血,却仍惦记着公主,让宁清惋二人愣着不知该说什么。
回过神来,阿绵道:“去传鸾车来,把皇后娘娘送回凤仪宫再说。小心些扶着,别动了伤口。”
宁清惋也定了定心,道:“我去追。”
说完也不顾繁复宫装,仗着自己学过几分功夫就朝宁清惋离开方向追去。
阿绵无法,只得先留着指挥宫人,不然这里乱成一团,就怕还要生变故。
另一厢,长公主已经奔至乾元殿外,一路吸引了众多宫人眼光。他们不知道长公主这是做什么,好奇下竟也有不少人跟了上来,也就造成长公主身后跟了一条长队。
有不认识她的新进宫女道:“这莫非是哪个从冷宫里跑出来的妃子?这般疯癫。”
确实,长公主珠钗散开,发髻凌乱,又神色阴晴不定,可不就像个疯子。
“慎言,这位可是曾经最受宠的长公主殿下,陛下与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
“公主?公主怎得疯了?”
“疯了”“公主”“疯了”这几个字眼一直在长公主耳边逸散,她只觉大脑如针扎般疼痛,急需做些什么来发泄一下,以缓解这无法忍受之痛。
乾元殿外守了许多侍卫,由于长公主这副情景,有不少侍卫都暗暗警惕起来,半包围在其周围。
长公主目光扫过一圈,忽然咧开嘴一笑,奔向旁边一个好奇看着她的小宫女,将人掀翻在地。
“啊!”小宫女惊叫一声,下意识想要挣脱,没想到长公主力气大得惊人,硬是死死压住了她。
似乎察觉出长公主想做什么,小宫女不住踢腿,泪水涟涟,“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卡文_(:з」∠)_
天知道我多想直接跳到七叔叔那里qaq
打滚求抚摸求安慰~~o(》_
第五十二章()
“清悦!”元宁帝的厉喝惊醒长公主,她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压着一个小宫女试图施虐,顿时受惊,忙不迭起身,一个没站稳往后倒去。
“我……”她跌坐在地,茫然地看着手,“我怎么会这样……?”
“清悦。”这一瞬间,心疼压过了其他情绪,元宁帝向前一步就要扶她,长公主却惊恐至极地往后蜷缩,“别!父皇…父皇别杀我!”
久别再见,这一声父皇竟是在这种情景下再听到。
元宁帝顿住,眸中有着受伤,无力地垂下手,“朕……父皇怎么会杀你。”
他不知道长公主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之前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管这个女儿,可一看到她这种神态,以前想的什么顿时统统都忘了,眼中只有女儿匍匐在地形态狼狈的模样,心中钝痛。
“你,你明明就杀了……”长公主喃喃道,还在后退,但后面的字眼太过模糊没人听得清。
元宁帝也没听到,只当是女儿病中分不清现实幻觉,“快把公主扶进殿中,传游太医来。”
宁清惋终于赶到,见状松了口气,给元宁帝请过安后跟了进去。
元宁帝终于有空暇问她,“你皇姐这是怎么了?”
“皇姐她……”宁清惋组织语言,犹有余悸道,“父皇,皇姐她,她方才突然发疯伤了母后,之后就一路跑到了这里。”
压抑着怒气,元宁帝道:“好好的,怎么会疯,谁和清悦说什么了?还是做了什么?”
想到长公主似乎是在阿绵靠近后才不对劲的,宁清惋眼眸转了转,“没做什么,皇姐最近情况不大对,母后担心她,便让我和阿绵去看看。但是皇姐似乎不想看到我们,和母后起了争执,随后就突然状似疯癫,把母后推倒跑了。”
元宁帝是知道阿绵和五公主去皇后宫中的事,点头道:“一路来有多少宫人看见了?”
宁清惋悄悄撇嘴,“那就多了,我急着追皇姐也没太注意有哪些。父皇若是想封口,恐怕难。”
她知道自家父皇肯定又想把这件事封住,不过如今已经不可能了,这大白天的,又是众目睽睽之下。除非父皇彻底将皇宫来个大清洗,否则今日的事是肯定会传出去的。
元宁帝来回踱步,暂时把封锁消息的事作罢,他看着被宫人制在榻上的长公主,“皇后伤势如何?”
“呃……”宁清惋缩了缩,小心道,“皇姐把母后推到路旁,正好被刺着眼睛,我来时母后双眼都还在流血不止,怕是不太好。”
“简直荒唐!”元宁帝大怒,看了看长公主,又狠不下心斥责,“阿绵可是在照看皇后?”
宁清惋点点头,想了想道:“父皇要不先去看看母后吧,皇姐这里有我看着,等太医来就是。阿绵那里……我怕母后一怒之下,会怪罪她。”
皇后和长公主同时出状况,还都问题不小,元宁帝才修身养性几日,就觉得头上几处穴道都胀得发疼。
长子长女都不省心!他暗叹一句,叫李安备了御辇朝凤仪宫赶去。
宁清惋猜得不错,皇后确实有点怀疑是阿绵和她做了什么才让长公主突然发病,但此时她双目都睁不开,脸上阵阵刺痛,也顾不得其他,一直抓着阿绵的手臂询问,“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医院的人今天还真有些手忙脚乱,一会儿凤仪宫的人来传,说皇后受了伤,伤势严重,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忙背了药箱匆匆跑去。没过多久,乾元殿的内侍也来了,说长公主在陛下那,此时病状特殊,着游太医并其他人一同去看诊。
“真是奇怪了,陛下好不容易好些,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又出问题。”几个药童小声议论,“要我看,咱们大苍这几年宫中都不太平,莫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好像是呢,我听当值在陛下宫中的李公公的义子小邓子说,蛮夷那边已正式下了战书,正在攻城呢。最近陛下和太子就在商议由哪位将军出战,说这次定要一举将蛮夷灭族,免得他们再犯。”
“灭族岂是那么容易的……”见有人经过,几个药童的议论声小了些。
皇后那边,太医还没赶到,她的血渐渐止住,只是眼睛依旧无法睁开,她既担心着长公主又急自己的眼睛,气急败坏地把桌上杯盏扫地,“太医呢!太医呢!”
“快来了,快来了。”宫女连声安抚,朝阿绵露出求助的目光。
“拿些柔软的棉布来,用温水浸湿,先把娘娘脸上血渍擦去。”阿绵吩咐道,将皇后扶到了榻上,“娘娘不如就当这是天黑了,歇一会儿。”
她心中叹着果然今天没好事,虽然不是应在她身上。
“清悦。”皇后疼痛轻了些,“阿绵,你去帮我看看清悦,她如今病着,我只怕她惹怒了陛下。你去帮我劝住陛下,别让陛下罚她。”
“哼”话音刚落,元宁帝就踏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后,“原来皇后还怕会惹怒了朕,朕还当你什么都不怕!”
“陛下……”皇后摸索着要起身行礼。
“不必了。”元宁帝居高临下看她,来龙去脉在路上终于弄清了,“清悦出了问题,居然不向朕禀报,也不让太医好生诊治,偏要来寻阿绵,整日都想的什么!”
他声音越说越来,最后一声直接将皇后吓得肩膀一缩,“臣妾,臣妾也是为清悦好啊。”
“好?好成了如今这样?”元宁帝被她这话激怒,“如果不是清悦自己跑到朕那去,你还准备瞒朕多久?!”
元宁帝也有些不能理解皇后,即使长女真的遗传到了这病,告诉他总比瞒着他好啊。
“清悦……现在在陛下那里吗?”皇后小心道。
“嗯。”元宁帝坐下,示意阿绵不必再忙。
“陛下,清悦正在病中。若她说了什么,那都是胡话,当不得真,陛下可千万别因此责罚她。”
“哦?”元宁帝微眯起眼睛,换了个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