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敢!”萧桓脸色阴沉,完全不似刚才在苏以宸面前的那副温文尔雅。
“开个玩笑嘛,何必那么当真。”神秘男子将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来,看上去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我说非常时期你怎么硬要自己过来跑这一趟,原来是佳人有约。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哦,更何况她还是沈从云的外甥女。”
萧桓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大步往东大街的方向走去,神秘男子牢牢的跟在他身侧,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絮叨:“你听我说,其实你和她多接触,还是有好处的,说不定能从她那里,探听到不少关于沈从文的机密。不过呢,你最好不要想着娶她,原因嘛,你懂得……”
萧桓突然停下脚步,神秘男子毫无防备,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被他又一把推开,恶声恶气的警告道:“你少打她主意,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小心我让你的叶幽阁从此以后彻底消失!”
叶怜香一脸很夸张的痛心疾首:“你个死没良心的,亏的人家为了你赴汤蹈火、九死一生,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威胁我,人家不干啦……”
萧桓眉头皱得老高,有一种吞下一万只苍蝇似的痛苦,真不知道叶幽阁的老阁主生前是怎么想的,挑了这么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当继位者,而更为恶心的是,自己还不得不跟他合作,被他趁机吃了无数回豆腐。若说叶怜香这个人除了性取向方面有那么一点瑕疵外,在领导能力和行动力上,绝对是一只所向披靡的色狼,呃,说错了,头狼。
“呃呃,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萧桓赶紧打断他。
叶怜香一脸幽怨的望着他,话都不让人家说完,“嗯,打探到了,此次朝贺,除了我们东晋外,其他几国也会派使臣前来,听说,突厥和北元,还有夷国,此次都各自派出了年轻貌美的公主,可能是打算与大周联姻。”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个暂时还没有。”叶怜香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北元这次送出来的公主,你猜猜是哪个。”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东大街的一间赌坊后门,萧桓走上前去,在门上两短一长敲了三声,立马有人在里边说道:“走错门了,上前门。”
“前门捕蝉,朱雀在后。”萧桓低声答道。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萧桓与叶怜香侧身闪入。虽然已是半夜,赌坊内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种吆喝声怒骂声层出不穷,即使隔着厚厚的铁门,仍可听得清清楚楚。开门的灰衣老者走过去一张八仙桌前,在凳子上坐下,然后抬起脚,重重的踩在桌子下方最中间的地面。
萧桓和叶怜香走过去,凳子后方已经出现一个五尺见方的地道口。二人弯腰走了进去,原是一处十分隐蔽的石室。
第四十九章 石室与花楼()
石室不大,里面仅有一桌四椅,两侧的石壁上各静静燃放着一盏鲛鱼灯,最前方是一幅东晋先祖图。
二人在桌前落座,萧桓这才不慌不忙的继续方才的话题:“北元送出的是谁?”
叶怜香一脸神秘,伸着脖子道:“是喀吉娜。”
“喀吉娜?”萧桓惊讶道:“她会愿意来大周?喀吉王刚在大周的这次北征中阵亡。”
“我也觉得奇怪,你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叶怜香又开始八卦脸。
“四年前,父王寿诞上。”萧桓不假思索道:“她这次来的目的肯定不简单,多留意北元驿馆的情况。”
“让人看着呢。我记得她可是死缠烂打要嫁给桓哥哥的。”叶怜香模仿喀吉娜的样子促狭他:“要不,你使出一招美男计,直接让她和盘托出。”
萧桓有一种忍不住想揍那张桃花脸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我把你打扮打扮,送进去镐安宫?说不定宇文成泰会喜欢,赏你一个妃子当当。”
“不要啦,人家喜欢的是你嘛。”
这真是没办法愉快的聊天了,萧桓觉得继续说下去自己有可能要吐血身亡。好在叶怜香收放自如,一看萧桓脸都黑了终于正儿八经的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好吧,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
“说。”
“关于杨家公子花楼的调查,进展的不太顺利,那小王八羔子简直是禽兽中的人魔,我们接连抛了好几个诱饵,混进去后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恐怕是都已经遭遇到不测。”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萧桓问道。
“暂时没有,他很谨慎,用的都是杨家人,看管的极严,陌生人根本进不去。”叶怜香望着萧桓:“你看看还需要继续下饵吗?”
“先缓缓,等待时机。”
“好。”
叶怜香口中的花楼,位于城南近郊的颐和山庄,山庄占地百亩,后倚山林,左拥湖畔,全是杨家的产业。从外表来看,此处山庄和京城所有王侯贵族家圈起来的私宅并没有两样,俱是绿荫掩映、亭楼幽深。不同的是,在颐和山庄最深处的山脚下,依山而建了一栋两层高的花楼。花楼看上去并不大,实则与山体相接,大半的结构都藏在了山腹内,十分宽敞。
花楼内,烛影跳跃,歌舞正浓,若是外人不小心闯进来,真以为会是到了哪一家奢靡浪荡的妓所。花楼内养着不少的妙龄女子,俱是15到20岁左右的年纪,或清纯、或妖冶、或苗条、或丰满,总之,花开百态,各有千秋。所有的女子均打扮暴露,身上仅裹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暖黄的灯影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无尽的诱惑,惹得人血脉贲张。
二楼面积最大、装饰最豪华的房间里,杨宗祁和他的心腹宋哲正在喝酒取乐。杨宗祁敞着衣襟歪躺在一张铺着虎皮的软榻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闭着眼睛享受三双香滑玉手的轻捏和按摩。跪在他身后帮他捏肩的是一位身披紫纱、年约十六七岁的长腿丽人,她进入花楼已经两个多月,是杨宗祁近段时间的新宠,每天可得到两粒神仙丹的奖赏。神仙丹顾名思义,可以让人快活似神仙,每日一丸,到了时辰不服则如百虫挠髓,痛不欲生。所有进入花楼的女子都离不开神仙丹,为了得到它,即使最刚烈的女子,最后也会自解衣裳,匍匐在男人的脚下有如****。
见杨宗祁一个劲的唉声叹气,紫纱女有心想讨好他,一双玉手渐渐从他的肩膀处往下移,探入杨宗祁的衣襟内,然后停留在他敏感的****上,轻轻的画圈,夹起那两粒如绿豆般大小的乳蒂。她的身子同时也微微的往前倾,一对椒乳在杨宗祁的后背上磨来蹭去,意欲挑逗起杨宗祁的一点就着的兴趣。
奇怪的是,杨宗祁今天似乎很不在状态,对她的爱抚毫无反应。她索性更为大胆,将双手再往下移,捉住他双腿间的那一部位,轻轻的套弄。大概是不小心弄疼到了杨宗祁,他猛一睁眼,抬手就把她拽到了身前,一巴掌狠狠的抽了过去,嘴里大声的骂道:“没轻没重的东西,想害死你爷爷吗?”
紫纱女吓得浑身战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在他脚下,不停的磕头认错:“媚儿知错,媚儿不敢,求爷饶了媚儿,媚儿以后都不敢了,媚儿一定小心伺候您……”
“拉下去拉下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杨宗祁大发雷霆,一脚就把她踹了出去。
旁边榻上躺着的宋哲拍了拍手,推门进来两个黑衣大汉,架起媚儿就往外拖,媚儿仍挣扎着向杨宗祁求饶,声音因害怕而干涩得有些刺耳。这下杨宗祁更恼火了,直接吼道:“送她回家。”
屋内所有的女子眼神里都露出了恐惧,宋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道:“爷今天这么大火气?不就是个女人嘛,想要还是有办法的。”
杨宗祁的心情显然是糟糕到了极点:“有什么办法?沈从云那个老匹夫总和我爹过不去,怎肯把外甥女嫁给我当妾室?爹也不愿去求他。”
“诶,爷怎么就不想想,您只有相爷这一条路可走吗?您可是还有一条通天大道没走的。”宋哲伸手指了指天暗示他:“那条道若是通了,他沈从云算个啥?敢不从吗?不过……”
“不过什么?”杨宗祁两眼发亮,直起身子追问道。
“不过好歹是定国侯府的二小姐,您面上还是得有所交代,这个少夫人的位置嘛,恐怕是要先挪一挪的。”宋哲献计道。
“这个好说,只要能把她弄到手,别说少夫人的位置,就是以后大夫人的位置,我也给她留着。”杨宗祁心情瞬间大好,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哈哈哈哈,宋哲,真有你的,不愧是本少爷的左膀右臂。”
“爷是宋哲的主子,想主子所想本来就是奴才该做的事。只要爷高兴,奴才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宋哲不忘一脸谄笑,急忙表忠心。
杨宗祁大悦,推开左右两旁服侍的女子,站起来说道:“走,陪本少爷回府,明天安排下,我要一早给姐姐送信。”
第五十章 吉娜公主()
中秋,月满人团圆,本是一年中仅次于春节的热闹日子,但在大周来说,并非如此,因为,本月的二十六日恰是宣帝的万寿节,朝安城将迎来每年一次的朝贺盛景。
离万寿节还有几日,各国的使臣和地方王侯均已齐聚朝安,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宣帝特意调遣了宫中的一支侍卫队伍,驻扎在四方驿馆。沈宁轩是此次护卫队的头领,深感责任重大,已经多日不曾回府歇息。
四方馆一共住了五国使臣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夷国的珂柔公主与北元的吉娜公主。两位公主俱是花容月貌,只是形象气质上截然不同。珂柔公主清纯娇美,身段窈窕,走起路来如风摆柳,看一眼就让人不觉怜爱。而吉娜公主热情奔放,曲线玲珑,有种异族少女特有的媚骨风情。两位公主下榻四方馆两日,关于她们的美貌,在朝安城就已流传开了,连宁国侯府的下人们都会在私底下议论纷纷。
晚饭时,一看沈宁轩又没回来,李氏忍不住发起了牢骚:“不知道轩儿吃过饭了没,这孩子,再忙也应该回来吃个饭啊,我都好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沈从云置若罔闻,自从北元派出了以吉娜公主为代表的使臣团来京朝贺,他的眉头似乎就没舒展过,尤其在沈宁轩担任了四方馆护卫队一职后,他更是忧心忡忡,连带苏以宸也觉得气氛凝重,不敢多言。
吉娜公主初来朝安,对一切显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每天上午,她都会带领仆从离开驿馆,出现在朝安城的各个街道和酒肆,一身红裙鲜艳似火,看到她的人都印象深刻。沈宁轩以前驻守过北疆,对这位吉娜公主深有耳闻,传说中她不仅美艳动人,更是聪明无比,十四岁时就已是名动北元的漠北之珠,北元国王特意赐予了她“吉娜公主”的称号。
吉娜公主今日换做了汉人的打扮,她似乎很是偏爱红色,即使缟色的叠袖长锦裙,也不忘在腰上束了一条宽宽的桃红色绣花腰带,大概是不会梳汉人的发髻,只分作二股,编成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用细细的红色丝带绑住辫梢,自然的垂在胸前。
出门时,沈宁轩正好在四方馆门口检查值班侍卫的交接工作,手上拿着记录驿馆人员进出的登记簿一脸认真严肃。吉娜公主等他检查完工作,方笑靥如花的走上前去,叹道:“常听说沈家军治军严谨,今日一见,沈小将军果然是深得宁国侯传承。”
沈宁轩不知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沈家世代驻守漠北,在北疆战场上与北元厮杀过无数次,吉娜公主的父亲和兄弟均命丧于沈家军之手,若说吉娜公主会对他心生仰慕,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沈宁轩不卑不亢的向她施了一礼,说道:“吉娜公主每日早出晚归,不知对我大周京都了解的如何了?”
吉娜公主粲然笑道:“沈小将军这般用心,吉娜真的是受宠若惊,不过,沈小将军光想着守卫驿馆的安全,却忽略了使臣的健康,若是让宣帝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怪罪沈小将军呢?”
沈宁轩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谁生病了?”
吉娜公主哈哈大笑,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远远的抛下一句话:“珂柔妹妹生病了,沈小将军还是去看看吧。”
珂柔公主几日后就要进宫参加宣帝的朝贺,这个时候在驿馆病倒,沈宁轩大感头痛,急忙带人前去询问。
吉娜公主走出驿馆,脸上的笑容讳莫高深,她虽是第一次来朝安,但短短几日,就已对周围的地形了然于胸,只见她疾步穿过大街小巷,半个多时辰后,出现在一处青墙灰瓦的府邸前。此处正是原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