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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宸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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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朵似蛇一般的从他怀里滑了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媚态十足的抵在他胸前,娇嗔道:“下回!”

    农夫几乎像是一只流着哈喇子发情的公狗,急不可耐的想再度扑到她身上去,阿依朵已经荡笑着飘出去了好几步,她是习武之人,一个普通的农夫怎追得上她,只能在身后眼巴巴的望着她勾魂的背影回味刚才那片刻的销魂。

    沈宁轩问斩的当日,天空飘起了小雨,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翻飞,陡然间增添了几分秋凉的萧索。

    虽然下着雨,但西大街的法场周边,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各方百姓,人群中议论纷纷,有认为沈宁轩一定是被冤枉的,也有认为沈家恃功欺主,皇帝的女人也敢抢的。沈从云扶着李氏站在人群中,望着囚车渐渐驶来的方向,沈宁轩头发蓬乱,面色灰白颓然,身上的囚衣前后各有一个醒目的死字。一看到儿子,李氏悲恸欲绝,拼命嚎啕着想去到他的身边。沈宁轩听到母亲的声音,木然的转过头来,泪水顺着鼻翼流了下来,在脏污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昔日俊朗逸秀的玉面小将军,如今已看不到半分飞扬的神采,有的只是绝望和悲伤。

    沈从云本是不愿意让夫人来的,可李氏以死相逼,执意要来送儿子最后一程,沈从云拗不过她,只得带了她一同前来。沈叔忠心的护卫在主母身边,与沈从云一道,只等刀斧手举起鬼头刀,防守最松懈的那一刻。

    人群中从四面八方涌入,推推搡搡,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似乎陌生人头颅掉落、鲜血喷涌的场景,能带给他们强烈的感官刺激,而不是害怕,人性里疯狂和嗜血的阴暗面在与自己无关的杀戮面前暴露无疑。

    没有人注意到,拥挤的人潮里,几十个衣着与周围人无异的男子,正奋力的分开人群,挤向法场的最前沿,他们看上去漫不经心,像是一般无二的想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但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均是以包抄的形式,缓缓的向法场中央靠拢。

    沈从云鹰眼如电,很快就发现了不妥,此次营救行动,讲究的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除了后方接应的人马,法场只安排了十二个人参与劫囚,但从正在移动的人数来看,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人数,而且,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他和沈叔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下意识的侧身将李氏夹到了中间。

    沈宁轩被从囚车上押解了下来,从囚车到法场最中间的断头台,只有短短十数步的距离,所有各怀心思的男子都已经就位。

    监管本次行刑的官员是刑部的张怀安尚书大人,此人公正廉洁,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就是过于刻板,除了君王的命令,其他谁的账都不买。他皱着眉头,望着法场下人头攒动的民众,还有哭得几欲昏厥的李氏,他主管刑罚多年,见惯了阴阳相隔的血与泪,这一幕于他并不陌生。可能是念在同僚多年的份上,他挥了挥手,示意在场外维持秩序的士兵放了沈从云夫妻俩进来给沈宁轩送行。

    如果没有沈从云的搀扶,李氏可能根本无法走到儿子的面前,她双脚似灌铅,每一步都跌跌撞撞,身子不断的往下坠,偏又固执的往前倾,即使让她舍弃尊严的爬行,她也不会放弃抚摸儿子最后一次的权利。沈宁轩泪流满面,望着父母亲陡然间憔悴苍老的面容悔恨难当,他的心里有万千的冤屈、万千的不甘,又当如何呢?所有的语言都抵不过一句:“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你们余生珍重。”

    李氏泣不成声,只一个劲的抚摸着儿子年轻的面庞,笨拙的替他擦去泪水,仿佛他还是当年在她膝下走路不稳跌倒哭泣的孩子。沈从云将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也是满面哀痛,却并不说话。

    时辰已到,张怀安命人将沈从云夫妻二人请出法场外,李氏哭得撕心裂肺,每一声都是对诀别的不舍。斩首令咯噔落地,一声“行刑”,鬼头刀高高扬起。李氏一声尖叫,终于昏阙了过去,倒在沈从云怀里。

    她没有看到,鬼头刀扬起后,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挟裹着千钧之力,刀斧手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连人带刀被射出去了丈余远。这样的气势与力道,即使在军中也极为少见,沈从云几乎可以断定,这股势力是为了救他儿子而来,却不是曹厉等人所为。

    所有的刀都举了起来,所有的剑都已经出鞘,士兵们举着长矛,却被慌乱的人群推挤得根本施展不开。张怀安当机立断,下令弓箭手准备,两侧突然飞起四五道身影,刀光闪落,数声惨叫,搭在弓上的十只左手已经应声断落。后排的弓箭手一看这阵势,吓得手都哆嗦,谁还敢往前冲?!

    张怀安大叫着:“先杀犯人!”

    他话还未喊完,一只利箭又射了过来,不偏不倚,直接将他的官帽射了个对穿,飞出得无影无踪。张怀安几乎要吓出尿来,以往虽然也发生过劫法场的事件,但何曾像今日这般的声势浩大、身手不凡,他特意备下的数百精兵强将,在这一场有组织的对抗中,立马被击溃得人仰马翻。行刑再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张怀安当机立断,由士兵护卫着往法场后方退去。

第六十六章 劫法场二() 
几乎同时,三个人一齐冲向断头台的位置,一齐伸手去拉沈宁轩。其中,一人的速度比较快,抢先将沈宁轩拉到了自己身侧,另外两人顿时错愕,抬眼一看,谁都不认识谁。胡都想也不想,反正他的任务是来给沈家添罪的,沈宁轩死与不死,这劫囚造反、株连九族的罪名都跑不掉了,既然他们要救,那就让他们救好了,于是挥刀便劈了过去,也不管会劈到谁,反正劈死了谁对他都没坏处,劈完就走。

    沈宁轩有些蒙圈了,父亲刚才在诀别时,左手搭在他肩膀上,右手在他眼前悄悄做了一个竖切的动作,别人不知,但他跟随父亲在北疆战场上历练了几年,沈家军惯用的行动暗号,他怎会不知。果然,刀斧手扬刀,立马就见营救的人马冲了上来,可一冲冲上来三个,一个没抢到人看也不看举刀就砍,另外两个大惊失色,估计没想到既然都是来救人的,这个怎么还挥刀劈向了沈宁轩,好在二人反应都奇快,一个拉着沈宁轩往后退,曹厉则不假思索抬刀便挡,堪堪替沈宁轩避过了这迎面而来的致命一刀。沈宁轩惊出了一身冷汗,父亲只暗示了会有人来救他,却未明说是哪方人马来救,他哪个都不认识,但这一刀之下,很明显分出了队伍。他立刻不做反抗,配合着二人迅速在其他人的掩护之下,往人潮中退去。

    沈从云揽着李氏,与沈叔站在法场的外侧,看着沈宁轩顺利的被救出,终于暂时放下心来。劫法场时出现了三方人马,他看得清清楚楚,一方是曹厉的人马,一方不知道是谁,却武艺高强,显然是江湖人士,第三方人马举刀劈向沈宁轩时,那人下意识的拉着沈宁轩躲避,想必是友非敌。可这第三方人马的身份,那就很惹人怀疑了,既然来劫法场,却不是救人的,而是杀人。

    劫法场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会上报到皇上,刑部的人马第一个去搜查的地方,也必然是沈宅,沈从云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走,回去吧。”

    主仆三人回到沈宅,偌大一所宅院,冷冷清清,仆从们基本上都遣散走了,只剩下钰儿与沈叔二人。沈从云亲自将夫人抱到卧室躺下,钰儿端过来一碗参汤,帮老爷一勺勺喂到夫人嘴里。李氏咳嗽了几声,终于醒转过来,却是张口就哭:“我的儿啊……”

    沈从云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的说道:“夫人,轩儿没死!”

    李氏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根本不愿意置信:“你说什么?你莫要骗我了,我亲眼看见张大人扔下了斩首令。”

    饶是如此,沈从云仍不能将实情完全相告:“夫人,我真的没有骗你,沈安也看到了的,有人在刀下救走了轩儿。”

    李氏将目光投转沈叔,沈叔点了点头,李氏由惊转喜,握住沈从云的手急切的追问道:“夫君,那轩儿没事了吗?他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他?”

    沈从云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夫人,你听我说!刑部和皇上的侍卫队应该马上就会来府里,轩儿被人救走,为夫是最大的嫌疑人,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会很难熬,你要记住,我们都不知道轩儿是被何人所救,也不知道轩儿在哪里,从今往后,只要他的冤屈一日未洗清,我们就一日都不能去寻找他!”

    李氏拼命的点头,眼里却又有泪落下:“好好好,只要轩儿没事,只要他还活着,我什么都不怕,不怕。”

    沈从云揽她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辛苦你了,夫人。”

    半个时辰后,黑压压的数千兵马层层包围住了沈宅,侍卫们几乎是破门而入,已升任为御前侍卫统领的董泽一挥手,上百侍卫同时行动,开始粗鲁的翻找宅院的各个角落,进行地毯式的搜查。沈从云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董将军好大的威风,我沈家虽已没落,但这里好歹还摆放着先帝爷曾御赐的镇宅铁书,你这样横冲直撞,不觉欠妥吗?”

    董泽拱了拱手:“沈侯爷见谅,董某也是奉皇上口谕,搜查逃犯沈宁轩的下落,沈侯爷若是知道他的下落,还是快快将他交出来的好,劫走朝廷死犯,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沈从云冷哼一声:“沈某已经不是什么侯爷,董将军安插罪名时最好拿出证据来,沈某当时携外子亦在法场替犬子送行,张大人亲眼目睹,劫囚一事与我无关,否则我还会在这里等着你们上门来抓?!”

    董泽神色不变的回答道:“董某也是奉命行事,请沈老爷配合。”

    沈从云拂袖而立,背对着他,看着满院里乱窜的士兵们,董泽比他预想出现的时辰早了那么一点点,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是为什么。

    只花了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士兵们就已搜查完毕,并请出了李氏及丫鬟钰儿。沈从云皱眉不悦的问道:“外子身体不适,须卧床休息,敢问董将军这是何意?”

    董泽态度谦卑,双眼却一瞬不眨的牢牢盯着他:“为防死犯及同伙逃走,京中各处城门已经紧闭,在未将他们抓捕归案前,还要劳烦沈老爷和夫人随董某走一趟,协同调查。”

    沈从云冷哼道:“犯不着这么客气,沈某同你们走便是,外子身体欠安,可否容许携带两件衣服?”

    董泽一口答应道:“可以。”

    说是协同调查,其实审都没审,就直接先关进了刑部的大牢。大牢里阴暗潮湿,关押着形形色色的各种犯人,生病流疮的比比皆是,一进去就有一股强烈刺鼻的霉腐味,李氏忍不住的咳嗽起来,虚弱的靠在夫君的怀里,二人的手从离开沈宅的那一刻起就牢牢的交握在一起,不曾分开。李氏方才一听董泽说城门已经关闭,开始全城搜索,刚刚放下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牵肠挂肚的生怕儿子又落入他们手上,若不是沈从云一直坚定不移的给她力量,她几乎又要倒下。

第六十七章 神秘雇主() 
沈宁轩在曹厉和方秀全的帮助下顺利的摆脱官兵的追捕,西市的巷子口停放着一架马车,看到他们,车夫迅速的掀开车帘,三人跳了上去,马车立即扬鞭穿过巷子,汇入西大街来往的车水马龙中。

    方秀全从长靴里掏出一把匕首,曹厉见状紧张的护在沈宁轩面前:“你想干嘛?”

    方秀全哭笑不得:“我干嘛?当然是帮他打开这两副镣铐啊,难不成让他一直带着逃?!”

    曹厉尴尬的冲他笑了笑,起身让开,说道:“是我误会了,你来,你来。”

    那匕首乌黑如铁,刃口闪着寒光,方秀全握着它用力一斩,沈宁轩手上和脚上的镣铐接连着应声而断。方秀全开完镣铐,十分宝贝的拿着匕首左瞧右摸,见它无恙这才高兴的重新放回靴内。

    沈宁轩活动了一下手脚,抱拳向两位救命恩公道:“在下沈宁轩,多谢二位恩公出手相救。”

    方秀全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凳子下摸出一个包裹,扔给他:“快把你身上的那层皮给扒了,还有你,什么来路?”

    后面那句话是指着曹厉问的,曹厉也很想知道方秀全是什么来路,二人虽都是救沈宁轩而来,但明显受命于不同的人。曹厉当然不敢全盘托出,只答道:“在下曹厉,曾受沈家先祖大恩,得知沈公子有难,特意前来相救。敢问兄台是?”

    方秀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个生意人,有人花钱让我和弟兄们救他。”

    沈宁轩已经换装完毕,闻言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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