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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墨寒在这我也靠近不得,把那个夜烨也给我带走。”清言给自己下了连魂决,如今逃命都要带上个拖累。
。。。
第三十五章 梦中断殇()
鞭炮冲天响,十里铺红妆。
我想给你造一个梦,那里没有你的过去,也没有我们的现在。
红色鞭炮碎渣散落在威严的都督府门口,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来看婚礼的人挤满了大街小巷。
男子身着一身军装,大红花绑在他伟岸的身上。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的马车上载着她美丽的夕阳。
大红嫁衣堪比艳阳,刺金凤凰盖头上的流苏在风中微微摇荡。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摘自民国婚书)主礼人读完婚书上的内容,微笑的目送一对新人进入洞房。
屋外一片喧嚣,屋内全宁静的异常。
新娘子紧张的坐在大红的喜床上,美丽的新娘服被她揪的不成样子。
感受到来人步伐的走进,床上之人更加紧张,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周围的一切慢慢出现在她的眼前,头上的盖头缓缓的被揭开。
齐云翰,南城的守护神,亦是全程百姓心中的太阳。他是战场上的神话,有他在,乱世再乱,南城的百姓也能得一夜长眠。
他是她心中的天神,那他呢,他会心悦她吗?
“抬起你的头。”齐云翰的声音很轻柔,让听者格外的舒服。
女子听话的抬起了头,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自己心中的神。他长得真好看,温润如玉君子气,一点也不相个将军。
齐云翰看到女孩的容颜,整个身子都微微一怔后,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副官说清家大小姐美如三月桃花,今天见了你,我才知他骗了我。”
女子听后,心中大惊,这是嫌我不好看吗?
“即使三月桃花三千朵,也及不上你一颦一笑一沉着。”齐云翰说话时,眸中满是柔情。
清言听后,娇羞一笑,瞬间融化了男人的心。
我走过很长的路,遇到过很多的女子,她们有的娇艳欲滴,有的成熟诱人,我却终未停留。独活几十载,我以为我此生命定沙场,没有****。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便知此缘天地,匆匆几十载,竟都是在等你。
从此被你所牵,为你所思。
轻轻的为身边的人摘去凤冠,脱去霞披。大红的床帘落下,暖香如玉,柔情一室。
绣面芙蓉一笑开。
斜飞宝鸭衬香腮。
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
半笺娇恨寄幽怀。
月移花影约重来。)——浣溪沙闺情
小院深深,秋风萧瑟。
院中人独坐在石凳之上,专心致志的绣着香囊,秋天的枯叶蝶缓缓的落在她的身上。
“天凉了。”柔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肩上的落叶纷纷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披风。
“你回来了。”
齐云翰拿下清言头上的枫叶,轻轻的抚摸这心上人的脸。
“快点回房吧,别着凉了。”将女子轻轻揽入怀中。
“是啊,起风了呢,”
“是啊,真的起风了。”这一场乱世,我们能得一席安完吗?
“昨个去庙里,我替你求了个平安符,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男子微微点头,宠溺的看着女子为她系好符带。
“夫人求的,我永远喜欢。”揽过女子,将女子引到梳妆台前。“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一只坠玉金步摇出现在她的眼前,淡淡的流光美的动人心魄。
“喜欢吗?”
清言低下了头,脸颊上升起了一片红晕。
“喜欢。”声音低转细柔。
“我帮你带上”流光金步摇,奕奕美人笑。
看着镜中人,清言脸上笑意渐深。身后的人眼中却闪过一丝苦涩,可惜清言笑的太美,没有看到身后人眼中的哀愁。
“今天我难得有空,替你做张画可好。”
清言点头轻笑。
女子挽着得体的妇人盘发,金步摇散发出奕奕光彩,穿着一身浅绿色绣金旗袍,踏着一双厚底鞋。容貌清雅秀美,放佛盛夏中散发清香的荷花,一笑却又像三月中满园盛开的桃花,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美。
齐云翰研墨提笔,笔走游龙,墨水在宣纸上开花而印。
画成,笔落。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毛笔,一个美人在画着微微轻笑。满意的捧着画走到夫人的面前,请她观赏。
“夫君画的真好,我可没那么美。”
“你有。”
女人抬头陷入了男人满是虔诚的眼中。脸上红意更深,娇羞的低下头靠在男人的肩头。
“中秋有个团圆会,想好穿什么衣服主持了吗?”
“月光皎洁,不如穿刺金白色的旗袍如何。”女人脸上幸福更深,他已经这般繁忙,却连这些小事都还在为她想。
“我不喜欢你穿白色的,粉色吧,人面桃花,那很称你。”齐云翰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有男声传进。
“都督,军情紧急!”副官急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去去就来。”
“没事,我等你。”清言目送着齐云翰离开,军袍在空中飞扬。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他再回,却不知,他再也回不来了。
乱世硝烟,金戈铁马,触目可见的是荒凉。局势****,各地军阀割据,今日他方唱罢,明日我方登场。齐云翰再骁勇,也抵不上比自己多十倍的大军。
齐云翰死了,南城也成了一座亡城。夕阳铺红天涯,这染血的红里,不仅有他的,还有这整个南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这座他守护了多年的城池,是非成败转头空,可那还有人在等他。这未赴的约只能空等来世了,来世你等我,我愿化身为魂守护你身旁。
冲天的哭喊声,弥漫了整个南城,都督府内人们疯狂的逃窜。
清言院中的人早已跑了干净,端坐在梳妆台前,轻轻的将金步摇别好,拿起身边哪啊绣着桃花图样的粉衣。桃花飞转,美人穿戴好了衣裳。
“你不喜欢白色的衣服,那好,我不穿便是。”鸳鸯鞋踏过洁白的丧服,缓缓走入了门外。外面的疯狂的逃窜,战火弥漫着城市。
这深秋的风夹杂着沙尘吹的人心惶惶,她向一个逆行的精灵,缓缓踏上了城楼。
“等等我。”
不时有流弹打在身边,惊起一地炮灰。她终于登上了城楼顶部,站在那个她经常站的地方。
还记得初见时,因她的父亲是城门卫总领队,她偷偷的藏于城楼,满心欢喜的看着凯旋归来的。
忽然他回头,放佛看见了她,冲着她弯起了笑,那一刻,她感觉那一刻起,她好像有东西遗落在他那里,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等不到你,所以来找你了。”清言目光温柔看着楼下的硝烟四起。却放佛看到了齐云翰,他穿着一身军衣,骑着高头大马,他放佛也看到了她,对着她微微一笑。
“我来了,今天再帮我画一张画吧。”粉衣在空中飞扬,她如断线的风筝,飞向了她最爱的天空。
没有你的浮生苍茫,我一刻也不想等。
第三十六章 踏入仙级()
?越下去了那一刻,清言闭上了眼睛。却看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天空,那里上演着前世的过往。
?
?在这个梦外,她是一个孤傲的女修,而他是被剑魂附体的男人。梦外的世界没有那么美,她不喜欢他,即使他为她抛去了生命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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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由心生。
?
齐云翰在现实中活的太过表面,他用虚伪的假面,讨得别人喜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脱掉面具。他会被人们毁的鲜血淋漓。他的内心渴望强大,渴望平复自己焦灼的内心,渴望得到人们真正的爱戴,所以在梦中他成了守护一方的军阀,既得民心,又成全了他内心的梦想。此生双手不为救人一命,满盘算计。只为杀尽万人,护心中安宁。
?
如果没有那百年难遇的天赋,没有遇见欣赏自己的恩师,那清言可能就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少时与闺中密友话家常,芳成心系心中郎。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从此洗手作羹汤,只愿儿孙满堂安度百年。
?
但齐云翰因年少父母离去,自己无力守护时,留下的心理创伤太大,所以在梦中两人也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局,与故事而言不算美好,但对于两人而言已是最好。
?
如果现实中两人都活成了心中的模样,或许这世间又会多了一对璧人。
?
清言缓缓睁开了眼睛,心中却感觉破涛汹涌难以平复。
?
梦醒了,可惜现在清醒的却只有她一个。体内灵力汹涌的流窜,放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强行让自己坐下,运功调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身体的每一个骨骼都叫嚣的传出疼痛,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同时啃咬着自己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骨头在痛,皮肤也在痛,流动的鲜血更加加剧了这种痛。
?
墨寒围绕在清言的身边腾飞,剑身散发出寒气,妄图减轻清言的疼痛,可那微弱的寒气,却也只是平复了些清言因疼痛而冒出的人热气。
?
满身难以抑制的疼痛将清言的意识拉入一片黑暗,身体失去了支撑力,倒在冰冷的大地。
周围一片空荡,外面的呼啸声四起。
?
墨寒散出灵气,在清言四周飞旋,想让主人从昏迷中醒来。
?
“小姑娘快醒醒。”
?
清言睁开了眼睛,老人一手捻这长长的白胡须,一手背在身后。
?
“你是送我来这的那个人!”清言敏锐的听出了老人声音。
?
“小姑娘还记得老头子啊。”
“我为什么能看见你了,你是来送我回去吗?”
老人摇了了摇头,白色的胡须摇摆。“非也,你已经踏入了仙级,自然就能看见我这个半神。”
“我进入了仙级!怎么可能,当初我努力几十年也没有踏过这一步。”师父当初给了自己那么多灵丹和珍法自己也未如仙级,如今异世短短几十日变跨过了大道。
“你其实一直处在升级的边缘,可成仙需要机缘,你的缘便是感情。”老人摸着胡须叹了口气。“你自觉遗世独清,却从未踏入红尘,齐云翰给了你一个情梦,既成全了他也圆了你前世的夙愿。”
我以为的黄粱一梦,原来是你为我精心布放的一场胜琦。
“可这世间灵气太弱,支撑不了你成仙,我曾答应你给你一世安稳,便入梦来唤你,回去吧,这世间再乱,以你现在的功力也总有可一席长眠的地方。”老人的话渐渐飘远,清言的意识也慢慢逐渐恢复。
一股冷意席卷全身,涌入眼前的是披着黑暗的冰冷。
缓缓的盘坐起身子,周身的灵力流转开来。神识极其通透,方圆百里的惨状,印入眼帘。
拿起身边的墨寒,冰冷的流光闪过,指尖轻轻滑过剑身。
“我知道你和他都在我身边。”将墨寒拥进怀里,脸颊轻靠着剑身。这世间过往,再与我无关,管他浮生如何闹,我清言自逍遥。
就让前程一笔勾销。你赐予我的新生,我会好好珍惜。
司徒家内早已空无一人,清言一步步踏出司徒家的府门,屋外的丧尸群散乱,闻见了人味,纷纷向清言靠近。
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周围已经没有丝毫人气,只有无边无际的丧尸。
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也该让灵符们出来升升级了。手中聚出灵光,向空中飞去,数以千计的灵符飘出,如雷电瞬间投入了战斗。
丧尸们刚刚碰到灵符,血肉模糊的身躯瞬间化为一滩滩鲜血。灵符为主人开出了一条满是鲜血的道路,清言的脚上沾满了鲜血。连她自己看的都不免犯恶心。
“该找个地方换个着装了。”
曾经喧嚣的大街早已不复存在,街上毫无人气,反常的连丧尸都很少,大概是城市中央的食物都吃完,他们到郊外另觅食物了。
大街显得格外清静,许多门面都开着大门,显然门面的主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咬了。
一间古色古色的旗袍专卖店吸引了清言的注意,踏入店铺。店主便挥舞着他的残臂向自己咬来。无视着闪过店主的攻击,一道灵符如期向店主飞来。
“带出去。”一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