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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莫雷德死了。”查理斯叹道，“这个时候，二傻子也能看出来，让梅萨莉死后，再让莫雷德也去死，最大的受益者是市长大人啊。”
谁是二傻子啊！叶明若忍不住把脸扭过去看着窗外。
“就是可惜了这个傻孩子，上了他的市长姐夫的当。”查理斯道。
“我们要找到市长的杀人证据。”叶明若不甘心。
“你得了吧！”查理斯伸手掏了掏兜，拿出一颗口香糖扔嘴巴里，“这个市长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你还想怎么样？在这么拙劣的嫁祸中都能让他完全脱身而出，你怎么抓他的把柄？”
真的不甘心啊！叶明若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两具尸体。
“你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没有做完。”查理斯迈步走出去，“来人啊，把里面的尸体收敛一下，通知家属，葬了吧，咦，贝波大概没有亲人了，就把他的尸体直接焚化后埋了吧，记得通知一下他的那个情人朋友瓦蒂娜。”
听着查理斯的吩咐，叶明若只好无奈的跟出来，他们确实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你发现没有！”查理斯站在门口突然回头问叶明若。
“什么？”叶明若疑惑。
“帕斯米安诺，霍麟，送货员，梅萨莉，莫雷德，贝波。他们都是有关系的。”查理斯道。
“关系？”叶明若摸了摸下巴，“帕斯米安诺和霍麟是好朋友，霍麟是送货员的雇主，帕斯米安诺和瓦蒂娜是情侣，贝波和瓦蒂娜是青梅竹马，梅萨莉是贝波的姐姐，莫雷德是梅萨莉上司的竞争对手。是都互相有关系，可是我们能从这些关系中找出什么线索？”
一丝明光从查理斯脑海中闪过。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熬，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瞧。”查理斯突然蹦出来这么几句话。
“什么意思？”叶明若问。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般配一些人物。”查理斯道，“只是这几句话还不够用，还应该有几句话的，不过我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
“怎么般配？”叶明若问。
“如果把这几句话换换位置，你会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查理斯蹲在门口，掏出光脑，把这几句话写在光屏上，然后调换位置。
“四兔子瞧，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熬。”查理斯道，“四兔子是莫雷德，他去探望大兔子市长，然后大兔子市长病了，他却嫁祸二兔子梅萨莉，二兔子梅萨莉被赶了出来，二兔子很煎熬这件莫名发生的事情。”
“那三兔子呢？”叶明若问。
“这就是我目前疑惑的地方。三兔子为谁买药？”查理斯道，“我现在只知道三兔子是杀手。”
杀手！买药的杀手？查理斯突然兴奋起来，脑海中纠缠纷杂的念头居然瞬间通透起来，他继续在光屏上写了一句。
“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死了，七兔子埋人，八兔子埋人。”
“通了。”查理斯道。
“什么意思？”叶明若有些茫然这些兔子。
“五兔子是帕斯米安诺，六兔子是霍麟，七八兔子是送货员。”查理斯兴奋道，“我破解了他出的迷！”
他在这一瞬间，竟然靠近了秦洛一大步。
“那贝波呢？”叶明若在这些兔子中没有发现贝波的位置。
“贝波？”查理斯低头看着光屏，瞬间冷静下来，是的，这些位置中没有贝波的位置。
“没有死因。”叶明若道，“就算如你猜测的那样，是杀手杀死了帕斯米安诺，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了他？”
“如你所写，这看起来就像是一篇推理歌谣，既然是歌谣就应该有起承转合，有因有果。这首歌谣里没有因，只有果，所以——”叶明若说着，他在八兔子后面填写了两个人名。
贝波，瓦蒂娜。
“这才是完整的一首歌谣。”查理斯出神的盯着贝波和瓦蒂娜的名字，喃喃自语。
“他们被这首歌谣串联起来，制造出了这个人间惨剧啊。”查理斯沉默了，秦洛肯定知道一首歌谣的完整版本，可惜他不知道这歌谣出自于哪里。
“长官，市长来了。”叶明若手下的警察过来道。
“市长？他来做什么？”叶明若皱眉，他现在很不欢迎，也很不喜欢这个市长，太阴了。
“他说来见他的竞争者最后一面，毕竟也是曾经的对手。”
查理斯收好光脑，站起来道，“我就先回分局了，顺便整理分析一下案情。”
越早找到秦洛，也就越早能够回家了。
“好。”叶明若道。
查理斯拎着自己的光脑回去了，出了莫雷德别墅的时候，和市长错身而过。
眸光撇过市长有些阴郁，又有些开心的面容，查理斯突然开口：“市长的私生活过的还不错吧！”
市长猛然回头，面色阴郁冷酷的看了他一眼。
“您好，我是查理斯霍东尼。联邦的行为分析大师。”查理斯伸手。
看着友好伸过来的手，市长终于还是伸出来手道：“您好。谢谢您的关心，我的私生活一向很好。”
查理斯点点头，然后松手离开。
他唇边的微笑怎么也止不住的上扬起来，当他问话的那一瞬间，市长的嘴角下压，面色突然僵硬，眸光中闪过一抹凶狠无奈。在说话的时候，语气冷硬，说明一向私生活过的很好的市长，最近的私生活过的很差。
是因为他不能人道了，而梅萨莉身为他的秘书，应该是最了解的。
他是杀死梅萨莉的凶手，没错！
查理斯抬头看着天空，真是一场好戏啊，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反都为他人做嫁衣裳。
但是，谁又可能是那个最终的得胜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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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死去的和活着的（）
离秦洛离开的倒数第六天，查理斯终于找到了线索。
do用最繁杂的广谱底层检测法仔细排查了那天所有威尼斯的租借记录，终于发现了被删除的那条记录。
查理斯看着这个名字，拿起通讯：“叶长官，do找到那个杀手了。”
叶明若还在外面询问各个租借公司，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兴奋道：“我马上回去。”
查理斯用手指在虚拟屏幕上轻轻弹了一下：“那么，只要知道他的真相，或许这个迷就差不多解开了吧。”
叶明若回来的时候，查理斯已经坐在叶明若办公室就等着准备出警了。
看着查理斯已经收拾妥当，只等他出发去抓捕那个杀手。
“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查理斯。”叶明若奇怪的问。
“还有六天，你的案件完成后，我还有任务要完成。”查理斯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还要去找秦洛？这个恶魔这段时间没有出过头儿或许走了？”叶明若这些天也一直注意着秦洛的下落，但是如同飞鸿不留影，完全就没有过线索。
查理斯突然似笑非笑道：“你的见习生好几天没有见了吧？”
“你说子白啊！”叶明若恍然，他确实这几天都没有见过子白了，自从狂欢节结束，查理斯来，就没有见过了。
“确实没见过了。”叶明若有些苦恼的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给我请假说要离开了，真是一个不拿学业当学业的孩子。”
“你这个笨蛋，都没有想过查查这个子白的来历？”查理斯无语。
“查什么？罗西是个能够信任的人，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他的眼光——”叶明若指着他的眼睛，笑道，“毒着呢。”
查理斯觉得叶明若已经傻痴到无药可救了，这个联邦调查局威尼斯分局的叶长官，有时候精明，但是多数时候却傻楞的很啊。
“罗西也有走眼的时候。”查理斯一脸不屑的斜睨着得意的叶明若，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叶明若得意的面容瞬间破碎了。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子白这个孩子？他跟着我的时候其实很乖的，我都没有怎么在意他。”叶明若跟着他走出来。
“第三支队的，马上准备去抓捕凶手顾晔。”查理斯伸手一点，点亮大办公区的大屏幕，显示出顾晔的头像来。
“用身份芯片定位。”叶明若补充了一句。
“白痴，一个杀人犯还会把身份芯片安装在身上吗？”查理斯扶额。
叶明若愣怔了一下，是啊，他这是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错误啊，身为联邦警察，他打交道的多数都是没有安装身份芯片的人。
“今天怎么就犯错误了呢？”叶明若拍了拍脑袋，自己都有些无语了。
查理斯扶了扶自己的手腕，失声笑起来：“大概是因为有我在这里，所以你就被衬托的变笨蛋了？”
“”叶明若觉得这真是一个绝妙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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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晔坐在小木船上，他没有躲，没有藏，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就这样坐在船上。
抱在他怀里的，是三维立体录像机，虚拟的录像在他的小木船上铺展开来，他坐在正中央，看着录像。
这是梅萨莉的家，长相并不是很漂亮的女子，和她的七岁弟弟。
“贝波，你在干什么？”正在厨房做饭的梅萨莉问。
“我在看新闻！”贝波煞有介事。
“看新闻？我信你才有鬼！你会看新闻？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梅萨莉的笑声从厨房里传来。
贝波撇嘴，这个理由自己都不会相信。
还是孩子的贝波，在客厅里把虚拟程序设计好后，才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请问——”
“嘘”贝波把手竖起来，阻止送货员开口。
“请你帮我把蛋糕放在客厅，就可以啦！”贝波指着客厅的大桌子小声道，“记得小声点不要让我姐姐听到。”
送货员很有眼色的快手快脚的把大蛋糕放下后，马上离开了。
贝波站在门前，向送货员挥挥手，表达了谢意后，轻轻关上了门。
贝波把蛋糕拆开，插上虚拟蜡烛，然后点燃。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贝波大叫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叫了，怎么跟叫魂儿一样。姐做饭问，等会儿！”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贝波还是叫着，不依不饶。
“臭小子想干啥？造反？”
“姐姐！姐姐！姐姐！贝波爱你”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梅萨莉从厨房门口探了一个头出来，面容上的愉悦突然楞了。
小小孩儿傻傻的笑着，五颜六色的气球点缀在客厅里，白云轻飘的天空，草地碧绿，还有飞鸟低低的掠过。鲜花铺了满地，微风飘过，花瓣飞扬上升，旋转投进碧蓝天空的怀抱。
梅萨莉明明知道这都是虚拟出来的假象，但还是微微红了眼眶。
“你这臭小子，突然来这一套干什么？”
“今天你成人礼。”贝波一脸正经的样子。
梅萨莉都不已经忘记今天是她的成人生日了。
“真的？”
“真的！”贝波点头。
梅萨莉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她这几年来基本都没怎么过生日，谁还记得？
“谢谢！贝波。”梅萨莉道。
“一会儿过来吃蛋糕，姐姐，你的菜糊了！”贝波道。
突然问道焦焦的味道，梅萨莉立刻出溜一声回到厨房，继续叮叮当当起来，只是这声音听着怎么就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了呢？
突然图像破碎了，一点一点的破碎，如同一块巨大的玻璃，被重力击打，碎裂。然后贝波消失了，蛋糕消失了，连梅萨莉都消失了。只有空荡荡的房子，还在那里，碎成恐怖的纹路。
顾晔弯腰，捂住自己的脸。
“姐姐？”虚拟的声音失真了，带着电流的不规则颤动。
“我我该怎么办？”顾晔喃喃自语。
他走上今天这条路，完全是因为他想替梅萨莉做着什么，然后她要去做的一些黑暗中的事情，他全都做了。
他心甘情愿的做她手中的刀子。
现在持刀人，回归大地了，他怎么办？
“顾晔！”
“我已经太久没有被叫过这个名字了，除了梅萨莉，没有人还会叫我的名字。”顾晔道。
“弟滴哟么，一起次蛋格”梅萨莉失真的声音最后响起后，录像终于停下来，碎裂的镜像终于如潮水散去。
暖橘色的夕阳照射着小船，顾晔抓着船桨，慢慢摇起来。他现在在郊区的一个小码头，这个码头是专门当做旅游景掉来用的。小木船租用者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
每个租用船只的人都必须实名登记，他也是实名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