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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是什么红色的雪，这是明明是盛夏傍晚里的火烧云，我这是在哪里？”
周围的一切似乡村小镇，梦幻唯美的火红色天空下升起袅袅炊烟，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还在开心的玩闹之中。
“哥哥小梦哥哥你等等我啊！不然的话我就告诉妈妈你刚刚偷摘邻居李大爷的杏子。”
“哼尤墨你这坏蛋，哪次我去偷摘了水果不是你吃的最多的？”
两个七八岁的小孩似在赌气一样，不过在大人眼里却是那样的惹人喜爱，可在一边的尤梦语却愣住了。
熟悉的感觉、只因那两个小孩子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想了一会之后尤梦语这才赫然发现，那不正是自己跟弟弟尤墨小时候的样子吗？
“喂我说你们两个小孩子不要再闹了，快点回家去吧！不然等会妈妈要生气了哦”
妈妈？愕然间尤梦语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叫出这么一个陌生的称呼出来，不过眼前那两个儿时的自己跟尤墨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一样。
叹了一口气这是梦吗？可是为何又这样的真实？蹲在地上看着曾经稚嫩的自己，尤梦语不由的伸出手想抚摸一下。
下一刻整个世界都变了，刚刷过油漆的桌子上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可却怎么也抵挡不了桌子上面热腾腾的美味饭菜。
“呵呵小梦、还有小墨你们要乖哦！明天我跟爸爸就要去城里找工作了。”
“来，多吃点吧！以后记得要听爷爷奶奶的话哦”
面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子，很美也很朴实，扎着漂亮的马尾辫，即使是常年在田间劳作脸上多了些雀斑，也抵挡不住她整体上散发出的气质。
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此时变成个小孩子坐在桌子边的尤梦语，鼻子开始酸了起来。
“妈妈这就是我的妈妈吗？不是的，她本来就是我的妈妈啊”
林轻梳是自己母亲的名字，算是最后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了，所谓知青不一定要像电视剧里那样都是城里的知识分子。
自己的母亲林轻梳不过就是当时的一个普通大学生罢了，就算是恢复大学之后，她依旧留在了这里嫁为人妇。
“等等、去城里？去城里找工作？不行、妈妈你们千万别去啊！明天的那辆班车有问题。。。。。。”
惊叫一声尤梦语想伸手抓住眼前的母亲，然而却只抓住了一个虚影，周围开始变的吵闹了起来，村里一些无关的老人已经开始叹息了。
这一次出了车祸，村里死了好几个人而尤梦语的父母就是其中之一，小小年纪披麻戴孝一切都丧事都交由爷爷跟自己的叔叔伯伯们操办。
小小的尤梦语跟尤墨不敢说任何话，很乖巧的跪坐在那张已经高高悬挂在屋里照片前，时光荏茬自那之后两个小孩子开始变得有点沉默起来。
“我记得这之后不久我们就都被送到学校里寄读了吧？可是我。。。。。。”
昏暗的炙光灯下两个小孩各自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而那个小时候的尤梦语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默默的来到了母亲林轻梳的柜子前。
几张母亲还是少女时候黑白照片，还有一些她经常用到的那个年代里廉价的化妆品，渐渐的尤梦语又开始哭泣了起来。
“妈妈我、我舍不得你啊！呜呜你不要走、快点回来好不好？”
像是回忆一样紧紧盯着那几张黑白照片，渐渐的尤梦语开始模仿起了自己母亲林轻梳平时的动作，那是每次出门串亲戚前都会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所用的也不过是那个时代廉价的化妆品而已。
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甚至以前很多次时候尤梦语还经常躺在自己母亲怀里撒娇，看久自然多少也懂了点化妆的技术。
可惜最终还是稀里糊涂的画了个花脸出来，纵是如此多少也是亲生的，尤梦语却看到了镜子中那一抹似母亲勾勒起的嘴角和眼眉。
“是了，这是我第一次给自己化妆，也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兴趣。。。。。。”
从那以后小小的尤梦语开始经常模仿其自己母亲的动作行为，甚至于相对那些男孩子尽情的玩闹，他更喜欢像母亲那样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矛盾开始出现，就算是学校这种地方也不能幸免，一开始是一起住宿的同学嘲笑和讽刺，渐渐的整个学校都开始议论了起来。
“哥、你、你就不能男人一点吗？你看看你长的这么瘦小，我被欺负了都不能保护我，还有他们天天笑我有个喜欢女孩子用品的哥哥。”
“小墨你别听他们胡说，你好好学习就是了。”
“可是、可是跟我住在一起的人也开始说我了，我不想住在这里，还有我现在也开始讨厌你了。”
“小墨你真的不喜欢住在这里吗？那好，我们搬出去住就是了。”
这一年两人已经上了初中，平时基本上都是靠着救助金和学费学杂费全免才支撑了下来，可是尤梦语实现了自己的承诺。
他们真的搬出去住了，他找了一份还算是体面的兼职吧！在一家刚刚兴起的奶茶店里做帮工，算下来也足够支撑平日的花销了。
“喂听说这个就是我们学校里的那个娘炮了吧？曹没想到居然是他做的奶茶，真恶心。”
“对、对不起，如果不好喝的话我可以重新制作一杯。”
“却不喝了不喝了，恶心。。。。。。”
低下头尤梦语的眼神有点黯淡，迎来的却是老板怒视的目光，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这份兼职到底能做多久。
“啧啧好可爱的小妹妹呀！不对，你应该是个男的吧？”
“话说你刚刚为什么不骂回去呢？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男生了，不过嘛！我给你一次机会，我看你最喜欢切柠檬了。”
“我要一杯柠檬片大小都相同的柠檬水，你要是能做到的话，那么你今天那些陪出去的奶茶算我的了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不过尤梦语却并不认识她，只因为那个貌似姐姐样的人一直以来都坐在店里的三号桌，据说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呢。
不过尤梦语可没管那些，当听到或许可以增加点自己收入的时候，当下就开始行动了起来没一会就切好了一个大小均匀的柠檬。
“嗯，很好，不错这是钱就不用找了。”
笑了一声那个高中大姐姐递过钱来，人已经消失在了奶茶店里，正要高兴一下的时候尤梦语突然发现自己原先放在柜台里的包不见了。
“怎、怎么会不见呢？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啊？”
“刚刚好像就是那个大姐姐在这里了？然道是她？坏了。。。。。。”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尤梦语已经跑了出去，顺着那个高中大姐姐离开的方向追去，因为那个包里面可是自己未来好几天的生活费呢！
也就一小会的时间尤梦语就追了上去，或者说是那个大姐姐本来就在那里等着他吧！掩着嘴轻轻笑了一声那个大姐姐说道。
“你好、我叫李清凌，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学点手艺呢？”
声音很甜很淡雅，那边另一个像是置身事外的尤梦语，却是带着笑意看着这一切，清凌大姐啊？自己的这一身本事多半都是她的功劳呢？
记得好像很多事情的转折点也是从她的出现开始的。。。。。。
第一百四十章：曾经的那些人（）
无止境的奔跑在大街小巷之中，梦中尤梦语都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次的磨难，但总的来说曾经那个小小的自己算是过上了较为富裕的生活。
当然如果能排除在各处派出所里堆积如山的失窃文卷那就再好不过了，而赋予自己这一切的正是那个名为李清凌的少女，一个大自己几岁的女孩子罢了。
“很好、小梦你是越来越能干了，要不今天我们搭伙去光顾一下北区的一家商超收银小金库怎么样？”
“啊？不了，今天我没空，我想回家看看尤墨，他最近似乎越来越讨厌我了呢！”
也许有种东西真的叫做天赋吧！不管是身形还是手指的灵活程度，都让尤梦语很快的就熟悉李清凌交给自己的一切技巧。
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单干了，虽然这行很不光彩但是好歹是改善了尤梦语的生活条件，一套租来的套房再加上弟弟尤墨较为体面的生活，算是他最大的欣慰了。
“走、你快点给我离开这里啊！哪来的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不是的，尤墨你听我说，总之这张卡你先拿着吧！这是你这几个月的生活费。”
“滚。。。。。。”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吵架了，反正尤梦语是有点麻木了，小墨这种较为的亲切的称呼也已经快成为了记忆的产物。
讪讪的走在深夜的大街上，自己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夜里的生活，那一栋下河市的的地标建筑永远都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因为在那里能看到很远、很远地方的夜景，如同往常一样漫步在最顶层上面，对面低矮一些的大厦上面传来的一些声音引起了他的兴趣。
“嗯？他们那是在打架吗？不对。。。。。。杀、他们杀人了啊！”
尖叫声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已经被人给扔到了楼层之外，可也就是尤梦语的喊叫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没一会人群四散尤梦语却是知道他们在向着自己这边的大厦而来。
有点害怕颤抖中尤梦语开始往下跑，可随后很快就在转角处停留下来，因为他害怕、害怕刚刚有眼尖的人看出自己的模样。
很自然而然的变换着自己的容貌，在一旁似幽灵一般的尤梦语却开始摇起了头来，“没用的，面对归零的成员，怎么逃？怎么跑？”
像是命中注定一样，避开了几个人的耳目，可那个尤梦语最终还是被拦截了下来，因为这么晚的夜里也只有那么一个身影在活动而已。
“噢？很有趣的化妆技术呢！居然能骗过我们那么多人，可惜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要、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要钱我也有。”
“呵呵这些都不需要，我们团队还缺少一个做为眼睛的存在呢，你可以吗？”
“我可以。。。。。。”
稀里糊涂的加入了归零，那里有好一些再也不适合行动的前辈存在，他们倾尽所能的将自己的本事教给了尤梦语。
从此在归零的团队里多了个外号叫百变者的人，相对于那种小偷的行径来说，自己似乎也喜欢上了新的身份。
或许是弟弟尤墨从心底里讨厌原先自己小偷的身份吧！潜移默化之下尤梦语对于新的身份更愿意认为那是一份正当的职业，那样尤墨就不会那么讨厌自己了吧？虽然做的同样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梦看到这份资料上的人了吗？去接近他们、我需要一些资料。”
“好的，给我几个月时间，保证将他们的底细都给查清楚了。”
“不、我说了是接近他们，以你的方式打开他们世界的大门知道了吗？”
“哦”
以自己的方式？想想都觉得有点可笑，自己平时充当着斥候眼睛的身份，似乎也只有那个女孩子的身份比较好行事了吧？
无所谓的接过那份资料，一边做为局外人的尤梦语此时却开始尖叫了起来，“啊！！！不可能，那份名单。。。。。。怎么会是那份名单？不可能”
一瞬间那个幽灵般的尤梦语脸色都开始煞白了起来，因为那份名单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了，记得那次在徽星被抓住的时候，也见过一份样式差不多的资料。
只是现在眼前的那个自己并不知道而已，毕竟不是几年后，毕竟不是在归零出事之后，像现在的自己这样作为局外人的见解啊！
“原来这一切你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吗？而我这颗棋子的任务就是那份资料上的人？”
“王长龙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这只是自己的记忆和梦境而已，闭上眼睛尤梦语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浑身发冷。
十年磨一剑啊！这是王长龙曾经说过的话，尤梦语不知道他到底要那份名单上的人有什么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挑起事端引来日国的那些社团，甚至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他刻意为之。
这一切尤梦语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但却看透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归零为什么会在几年之后覆灭，如果站在足够高的层次和角度，那自己这些人不正是棋子吗？
棋手终究只是棋手，他们的层次是站在棋盘之外的人，甚至在强大的自信心之下，王长龙都开始谋划未来的事情了，布局一刻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