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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转身喊住他。
他回身,迎着室内刺目的光眯起眼睛。
一室静谧,她胸口乱跳,问:“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你真的咬了我,抱了我,还让我睡你的床?
她的脸依旧白白的,眼睛也依旧亮闪闪,全身笼在暖黄的光里,并不是光被她吸引,而是她本身就自带发光体。
莫迟轻轻抬了抬眼睑:“能做这样的梦,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
……啊?听不太懂。
“不早了,快去洗澡。”他提醒道,
洗澡……洗澡……
习萌有些脸红,手一扬,警告:“你不准进来!”
他眼睫低敛,没理她,带上门出去了。
这一夜,习萌一开始辗转反侧睡不着,之后闻着薄被里清冽的气息,嘴角弯弯地进入梦乡。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莫迟贴身压着她,温柔地吻她,她使坏,故意咬了他一口。
第51章 chapter51()
莫迟的生物钟一向早。
起床后在锅里煮了粥,出门一段时间,冰箱里食材缺乏,只剩一根胡萝卜,他略一思忖,洗了胡萝卜切碎,和鸡蛋面粉放一起调成面糊,煎出一张金黄的蛋饼。
对半均分,切成八块,放入保温柜。他洗净手,上楼去做人形闹钟。
小楼里格外安静,衬得敲门声清晰非凡。
“习萌——!”他叩两下,喊一声。
没动静。
叩两下,再喊一声:“习萌,该起床了——!”
还是没声音。
这样不是办法,他只好拧动门把。
打不开,从里面反锁了。
是习惯性锁门,还是防他?
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去书房拿了备用钥匙。
遮光窗帘的阻挡下,室内光线微弱。莫迟拉开帘子,霎时天光涌入,微微有些刺目。
习萌睡得香甜,薄被滑落至肩膀处,两条手臂一上一下横放左右,半截藕白的小腿伸出在外,睡相谈不上多邋遢,却也的的确确不美观。
不过,那张俏生生的脸蛋却极惹人爱,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带着一点减不去的婴儿肥。
他忍不住捏了捏,光滑如缎,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早知她皮肤好,眼下一摸,果然爱不释手。
他不自觉便含了几分笑意,喊她的声音很是轻柔:“起床了,醒醒。”
她似毫无所觉,只眼皮动了一下。
心思一转,他俯下…身,嘴唇凑到她耳边,低声叙述:“我煮了红枣花生黑米粥,还做了胡萝卜鸡蛋饼。”
露在外面的小腿突然向下一蹬。
长长的黑发下,耳朵小小的,连耳垂都嫩薄嫩薄;他看着,忍不住抬手碰上去,指尖微凉,接触不到几秒钟,她居然很快有所反应,向旁边躲闪一寸。
他笑了笑,指腹又一次贴过去,轻轻捏住,温柔启唇:“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习萌还陷在那个缱绻旖…旎的梦中——
她奸计得逞地咬了莫迟一口,他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显然出乎意料。她弯起眉眼笑得得意忘形,咬了一下便松口,不作停留。
可她全然低估了他的报复心,尚还在沾沾自喜,他头一歪,嘴唇贴在她的耳畔,清浅的热气近距离地直扑而入,很痒。
“我煮了红枣花生黑米粥,还做了胡萝卜鸡蛋饼。”
“……”
好端端地干嘛拿食物诱…惑她!哼,她不喜欢胡萝卜!
可实在是痒,她本能地用力踢腿。
重头戏还在后面!
他冰凉的唇亲上她的耳朵,那一瞬间所有感官从那一点直逼全身,像触电般心脏颤抖。她急忙偏过头,躲开。
可他反倒没完了!
竟然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不放,凉意如浪潮一样翻滚。
与此同时,他温热的呼吸也随之而来。
冷热交替,她何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只觉得身体酥…麻,不能动弹。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他对她呢喃耳语。
啊啊啊!不要再折磨她了!
习萌猛然睁开眼,呼吸急促,迷瞪瞪盯着天花板,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醒了?”梦中那道无限低柔的嗓音响在头颅一侧。
她一惊,然后就感觉耳朵那里好像稍稍松了一下,一个人影逐渐靠近,随即,视线被阴影覆盖,那张熟悉的清俊面孔出现在上空。
“洗漱好下楼吃早餐。”他好看的唇在她的眼帘下一开一合。
“……哦。”
他指尖点在她的眉心,触感清凉,“没睡醒么,傻乎乎的。”
她看着他,直愣愣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咬我耳朵了?”
莫迟:“……”
***
小时候奶奶会蒸胡萝卜给她吃,从电饭锅里拿出来,软软的,甜甜的,糅合了清淡的米香。后来长大了,再没人蒸胡萝卜,她妈妈口味重,不管是胡萝卜烧肉还是素炒胡萝卜丝,都染上深重的酱油颜色,吃进嘴里味道怪怪的,那股胡萝卜味从此就厌了。
没想到莫迟做的胡萝卜鸡蛋饼却能让她吃得下去,非但如此,连续吃完三块还想吃。
她舔舔嘴巴,莫迟安静坐她对面正慢条斯理地吃第二块,剩下的三块端端正正搁在盘子里,色泽诱…人。
她伸手用筷子去夹,中途被莫迟拦截,他抬抬下颌,提醒:“把粥喝了。”
“……吃完再喝。”她巴巴看着他。
没用,他不退让:“喝完再吃。”
她不愿妥协,手肘一绕,筷子刚碰到盘沿准备下手抢,整个盘子都被莫迟端远。
“……”她瞪眼控诉!
莫迟嘴角噙着丝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吃也可以,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
炸毛的某人瞬间就偃旗息鼓了,血压一刹那上升,脸红脖子粗,哽着喉咙说不出话。
他怎么还记着呢!就不能不提么!
她不吃了,连忙低下头默默喝粥,粥里放了糖,再加上红枣本身就带有清甜的味道,其实挺好喝的。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很想喝粥罢了。
饭后,莫迟去洗的碗,但是她也没闲着,站一旁负责擦干净水渍。
九点半上班,他们八点出门,赶在九点钟之前抵达公司楼下。如果不堵车,十几分钟就能到,可刚好赶上上班高…峰,路上交通十分拥堵。
两人从地库乘坐电梯上楼,她摇头感叹:“莫老师,你住得近,可看来上班也不是那么方便。”
电梯门缓缓合拢,莫迟目视前方:“我平时七点出门,不会遇上堵车。”
“七点?”习萌倍感惊悚,“你又不是学生,这么早!”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今天不是七点出门?”
莫迟斜睨她一眼,语调平淡:“六点叫你起床,你醒得来?”
“应该……可以吧……”她不确定。
他轻飘飘地说:“哦,六点起得来,七点却不行。”
习萌面色一僵,不就是早上赖了会床么……
她讪讪为自己开脱:“昨晚睡得晚,真的很困的。”
边说边酝酿哈欠,没想却真的哈欠连天起来。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眼泪都流下来。
莫迟蓦然感到心疼,于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的时间点,于她却等于作息紊乱。
“上午忙么,不忙可以请半天假回去补眠。”
习萌受宠若惊,堂堂大老板竟然允许她偷懒摸鱼!
嘴角翘呀翘,没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声音软绵绵:“不用了,师傅今天去投标,说要带我去见识一下。”
这一见识从上午十点一直等到下午四点才得出投标结果,辛辛苦苦忙碌数日,却以五十万之差输给外省一家公司,耗子没表现出什么来,她反倒郁郁寡欢。
“师傅,你不难过么?”
投标现场难得只距离公司八公里,堵车的时候骑电驴比坐车快,上午出门耗子便领着习萌一路开着电驴杀了过去。
去的时候迎着朝阳升起,回来背对夕阳西下。
他体块大,小小的座椅并未给习萌留有太多空间,习萌几乎是被挤在他庞大的身躯与后面的小靠背之间。
夏风掀起她的刘海,耗子满不在乎的声音随风飘来:“难过有个屁用,等你在这一行干久了就知道付出的心血往往都是得不到回报的。投十个标,能中一半就已经很牛b啦,老大上次开会还宽慰我们能继续保持中三个标就算阶段性胜利。”
“可是……”
她嗓音很轻,却还是被耗子耳尖听到。耗子在风中眯着眼,大脑袋向前倾,像个探照灯似的左右扫射路况,“可是什么啊可是!徒弟,你要是真怕你师傅我难过,多给我带点吃的,我工作起来保准特带劲儿!”
习萌二话没说地答应:“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和老大嘴巴一样刁,吃什么都行,反正你们带的都好吃。”
啊,突然听到有人将她和莫迟联系在一起夸,心情好像一下子变好了。
***
两人的头发都被暖风吹出了新造型,耗子抄小路火速回到公司,他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忙。
一进设计部,习萌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
她警惕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猛地扭头,一眼抓住旁边的学长小吴在偷瞄她。
被她视线捉到,他露出憨憨的笑容,装傻充愣。
习萌脚下一用力,转椅向他滑过去一截,低声问:“干什么?”
“不、不干什么呀。”小吴一副尴尬脸,佯装镇定。
习萌面露狐疑,眼珠不经意地一瞟,忽然注意到斜后方比他们早进飞驰一年的两个女同事正一齐回头用诡异的眼神扫射她。
她凑近小吴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什么我一回来总有人看我?”
小吴支支吾吾。
与他背对背的大成突然转过身来,滑动椅子向前靠拢,着急地盯着习萌:“他不说我说,可把我憋死了!我问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坐老大的车来的?”
“……”
习萌一惊,被看到了?她临下车时还特地注意了一下四周,电梯上升时也一路无人搭乘,怎么就被看到了呢?
大成:“你不吱声就表示默认了啊!”
习萌眼睛一眨,低下头:“……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就是路上碰到老大,顺便搭了我一程。”
“顺便?”其中一个回头看她的女同事讶然出声,“老大为什么顺便带你?他开车从我旁边经过,一次都没停车说要载我。”
习萌一抬头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到她身上,除了她背后的陈燃。
呃……原来都支着耳朵在听呢。
该怎么回答呢?老实交代昨晚她在莫老师家借住了一晚?
不不不,说出来该有多轰动!
可还能说什么,因为她和莫老师的关系不一般,他昨晚咬了她,抱了她,还让出卧室给她睡?
啊,怎么又想到这上面了……
耳朵有点发烫。
“还能为什么,因为习萌是我的学生呗。”一道轻轻松松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刘志飞跨着步伐走进来,微微一笑,“你们都挺闲嘛,还有工夫打听八卦。”
“刘哥。”
“刘总。”
……
一个个扬声问候。
刘志飞走到习萌面前,假装好奇:“早上莫迟送你来的?”
“嗯……”
他哈哈一笑:“好家伙,看来他还记得你。”
“……啊?”
刘志飞一副欣慰的样子:“这就对嘛,好歹我以前还介绍你们俩认识过。”
“……”有么?
不止习萌傻愣愣,除了“三子”,其他人也都傻了眼。
刘志飞不再多言,视线一寻:“耗子呢,我找他有事。”
习萌总算找回声音:“师傅他去白总监办公室了。”
“哦。那好,我去找他。你们忙吧。”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一走,设计部立马响起一串长长的尖叫,随后,习萌就被五个最不淡定的人一同包围了。
“早就听说你是刘总的学生,没想到还和老大认识!”
“诶诶,习萌你快说说,你和老大什么时候认识的?”
“刘哥为什么要介绍你们认识?”
……
习萌看看这张脸,再看看那张脸,嘴角抽搐,笑都笑不出来。
最后只勉强拣出一个问题来回答:“我和老大是大前年认识的,后来就没见过了,直到今年才又碰到他。”
这是实话,她可以不用低头一口气说完整。
“怎么认识的?真是通过刘哥?”
“……嗯。”莫老师替刘导担任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