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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脸这个我知道，你七叔是让你不能再打别人的脸~”于昕这次是听懂了。
十九点点头，补充道：“嗯~昕昕你真厉害，这么快就知道，我一开始还以为七叔不准我再跟别人打架。”
“不是吗？”于昕疑惑了。
十九摇摇头，继续学着她七叔说话的样子，学着她七叔用折扇敲击手心的东西，说：“十九，打人打脸，不就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你打人了吗？以后再遇到欺负你的，拳头别总朝着别人脸面上伸，要捡着别人身上肉多的地方打，用暗劲。这样才不会被人看到你打他们了，嗯~没功力的人，就别用劲。这次虽然打人脸了，不过还不错，但是下次记得别在打人脸面，这次就罚你多……”
于昕听完，想了一会，问十九：“十九，你七叔是让我们以后还打架吗？”
“嗯~”十九点点头，随后再补充一句：“不过，好像也不能随便打架，要欺负我们和先动手的，我们才能打……”
“哦~”于昕心底还想着她妈妈教的不能再跟人打架的话，说：“可是我妈妈她们不让我们再跟别人打架了啊~”
十九想了想：“嗯，以后打架的时候，我们不给干妈干爸她们知道就好了……”
“可是，妈妈她们说了，把人打坏了，要陪老多钱不说，我们还要被罚，可能再不能去幼儿园了，以后还不给上小学……”于昕还是有些担心。
十九也想起了她干爸干妈说的这些话，犹豫一下道：“那要是别人打我们了怎么办？”
“嗯，要不，我们先告诉老师？”于昕也苦恼起来，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讨厌的石头。
“可，老师没在的话，我们要是被人打倒了怎么办？”十九不想被罚，可也不想被人打。
于昕犹豫了下，想了想眼睛一亮，朝十九小声说：“十九，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十九的眼睛也随之一亮。
“如果别人还来欺负我们，我们还是打回他们，不过以后我们打架的时候，不能再给别人知道~”于昕想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十九听了高兴的点点头，附和道：“嗯嗯，我们悄悄的打……”说完又想到一个问题问：“昕昕，要是我们悄悄打人的时候，也被人偷偷看到了，告诉干妈怎么办？”
“嗯，那我们一个人去外边守着，看到有人了，我们就跑？或者跟电视上演的，我们遮住脸……”于昕想了很久，将最为安全的法子都提出来。
十九用力点头，夸道：“昕昕你真聪明！”
“嗯~”于昕点点，提出有关肉多的地方的建议：“我们照你七叔说的，找肉多的地方打~”说着，打量着十九，看的十九背后发凉的时候，盯着十九的屁股建议：“屁屁肉最多……”
“噢~”十九因为于昕的视线，连忙背过手，捂住自己的小屁屁：“九姨说男女有别，可以打男的屁股吗？”
十九又想起了她九姨前不久对她打架后的教导。
“嗯~”于昕想了想，点点头建议：“那我们不用手打~”
“这个办法好~”十九欣然点头。
“那我们先去看葫芦兄弟~”解决掉大事，于昕又想起自己这次过来找十九的目的。
“可是，大字还没写完~”十九又犹豫起来，再一次在先看电视还是去写字两个决定前，拿不定主意。
“那，要不，我先帮十九写大字，写完了，我们再一起去看葫芦兄弟？”于昕想了好一会，才想到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昕昕，你真好~”十九一听高兴了，嘟起嘴巴在于昕脸上大大吧唧几下。
于是两个人齐心协力地又搬了张椅子进去，拿着木家九姨留下的幼童入门书法描红本子，趴在书桌上，开始分工合作起来。
第13章 最佳搭档（2）（）
定下新的合作方针后，于昕和十九两个小姑娘的“敲闷棍”行动，是越来越顺手。
这些行动能得以实施成功，自然不全是十九一个人的功劳，其中少不了于昕的主意，于昕不单只把风，同时还没少感找个机会就悄悄地往别人小屁屁上伸一两下脚丫子的事；在十九想整人的时候，她也没少贡献家里的浆糊粘黏胶之类的东西。
就这样，两年下来，两个人将前来挑衅的石头等帮众，逐个堵在院子里面的某些没人的小角落里，通常是往人屁股上踹一脚，然后转身就跑。
两个合作多了，于昕还学了电视上某些打劫场面的口号，在十九悄悄动手的时候，如果见到人来了，就大声喊：“风紧扯呼~”喊完，顺溜地跟十九手牵手的潜逃。
只是，这“敲”闷棍的行动多了，也不是每次都能无声无息地逃离现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幼稚园老师及李家父母又找上于妈妈和文清的时候，两人终是被人指控了。
只是每当这样的时候，在外，都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一概不点头承认也不摇头否认；回家后，两小姑娘又是另一种态度，不等文清唱上黑脸，那认错检讨的词就跟背书似的一溜一溜地往外蹦，跟着这个帮着拿拖鞋，那个帮着锤肩捏背。特别是十九，认错的态度，绝对是端正有力。在文清和十八两个人面前，那站姿绝对是笔直；左手笔直垂放指尖贴紧短裤侧角；右手竖起三个小指头向上；神情肃穆地宣誓：“干妈，上帝作证，我以后再也不踹石头他们的屁股……”
每当如此，十八那绝对是在文清面前装一把严肃，然后将教育的事交给文清，只是着次数多了，两个小姑娘又乖巧机灵，每每弄的文清到后面都绷不住脸。
为此，于昕继续把风，十九继续将脚丫子踹到侵犯她们领地的石头屁股上；只是那动作做的更隐秘，十九踹出的力度把握的更精准。
至于十九对着文清许下的誓言，十九的解释是：用她十三姨的话解释，上帝是洋鬼子的说法，管不到她们头上。
至于被两位小姑娘“敲闷棍”行动重点关照的石头李书小朋友，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十九踹多了，小屁股已经习惯了被踹的闷疼。起初被十九踹小屁股后，还会哭鼻子跟老师家长告状后，而家长也能用他屁股上明晃晃的脚印子找上门去讨取公道。只是慢慢的，除了裤子上偶尔还会留下个不太显眼的脚印子，小屁股上再检查不出一丁点伤口或伤痕，再加上平日里他恶行太多，十九于昕两个小姑娘又表现的太过乖巧懂事，久而久之他再告状的时候，就成了狼来了的写照，老师和他爸妈再不当一回事，反而每次告状还少不了他爸给他屁股上来个铁砂掌，来个伤上加上。以至于，他最后只得老老实实地默默忍受被踹疼的屁股，再不敢声张半句。
只是，默默忍受不跟师长告状是一回事，报仇又是一回事。因此，以石头为首的团伙在幼稚园和教工大院内，与以十九于昕两个人为首的玩伴团伙，结下深仇大怨。两方不管在什么地方遇上，总要来一番较量，从文斗到武斗，由玻璃珠到滚铁圈。
双方的战役直到石头从幼稚园毕业，成为一名小学生后，才结束在幼稚园的对抗，至于大院里的对抗仍然在继续，且双方间一来一往的报仇行动还有无限循环下去的可能。
大敌毕业，十九于昕两位小姑娘也升级了，终于不再是幼稚园最小年纪的孩子了。念大班了，在于昕的带领下，十九也终于拿了几朵小红花，偶尔可以跟于昕站在同一个高度，成为三好小朋友。
只是，这一势头没能持续多久，就在幼儿园每周菜谱做了新的调整后终结，十九从三好小朋友行列回归问题小朋友阵营。
这一天，十九看着餐盘上点缀着几颗青翠色小葱花的蒸蛋，脸色忧郁了。扭头再看到于昕这会竟然跟爱打小报告的田心聊天，整个人都觉得难受起来。
于昕跟田心聊完端着餐盘回到十九这边，见十九一副不高兴地模样，有些奇怪：“十九，你怎么了？”
“昕昕，你为什么要跟田心玩？”十九是个藏不住话的孩子。
“我没有跟她玩啊。”于昕放下餐盘，扭头看着十九
“你骗人~”十九忧伤的瞅着于昕，用眼神控诉她说谎后，手的勺子撮坐着盘子里最讨厌的蒸蛋：“我刚才都看到你在那边和她说话了。”
“十九~”于昕伸手拍下十九的东西，拦下她糟蹋粮食的坏习惯：“我没骗你，我刚才和她说话是在商量一件正事，不是再和她玩……”
“但是，你们昨天还一起玩积木了，而且你昨天还不和我玩~”十九听话的停下手，嘟起嘴巴。
“噢~”于昕想了下，说：“我昨天和她不是在玩，我们是在比赛~”
“你们为什么比赛？”十九疑惑地瞅着于昕，一脸不信。
“嗯，我和她打赌，谁堆的高谁赢，输的人要给赢的人两块泡泡糖~”于昕说着侧过头看十九一眼，继续说：“那个泡泡糖，你昨天也吃了一块~”
十九想起前一天嚼的那块凤梨味的泡泡糖，稍微没那么伤心了，但依然不满地继续控诉：“可是你都没告诉我~”说好的不能有小秘密~
“哦，我忘记了，我下次一定告诉你~”于昕有些理亏地跟十九道歉，在十九脸上轻吻一下。
“嗯，下次一定要告诉我~”十九痊愈了，说完又有些后悔地对于昕说：“噢，昕昕你昨天要是告诉我了，我也和田心比赛，我们就可以多两颗泡泡糖了~”说完还一脸惋惜地往田心那看一眼，她堆积木可是最厉害的~
“你不可以跟她玩~”于昕严肃拒绝。
“为什么？”十九不解。
“她太坏~”于昕保持严肃的模样。
“但是，我不是跟她玩，是比赛~”十九对于昕这明显的差别对待，不满了。
“我是为了帮你报仇~”说完似为了加强说服力般，于昕用力点一下头。
“哦~”十九先是点点头，可想了下，又觉得好像不对，问：“可是我也想替我自己报仇……”
话没说话，就被于昕严肃地瞪一眼道：“木头~你又不听话……”
“噢，好吧~”十九泄气得拉耸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昕昕，我堆积木比她厉害的，我们可以多赢她泡泡糖，田心多输了泡泡糖一定更伤心……”
于昕听完，想了想，勉强地点点头：“好吧，我和她说好了下午比赛画画，那你要参加吗？”
十九用力点头，睁大眼睛看着于昕问：“那我们赢了，她还是给泡泡糖吗？”
于昕想了想道：“刚才忘记说了，不过我们一会再去问问她还有没有……”
“昕昕你真好~”十九高兴地在于昕脸上吧唧一下，然后讨好道：“我们赢的话，有四块泡泡糖，唔~我就吃一块半好了……”
“嗯~”于昕点头答应，指了下两个人的餐盘又往田心那指一下说：“十九，我们快吃饭，田心她们都要吃完了……”她们之间的竞赛以及由学习画画玩游戏上升到吃饭了。
“噢~”十九往田心那暗一眼，连忙拿起勺子，可当她看到餐盘里的蒸蛋，再一次犹豫了：“昕昕，我不爱吃蒸蛋~”她都吃了好多年了，好不容易她妈妈不做饭了，每天都吃干妈做的饭了……
“我也不爱吃~”于昕瞅着自己餐盘里的蒸蛋。
“那我们就不吃……”十九兴奋地建议。
“不行~”于昕严肃地拒绝，悄悄指着不远处刘老师，小声对十九说：“被老师知道了，今天可就没有小红花了，一会还要被罚不能玩画画……”没有小红花和不能画画，这两件事对品学兼优的三好小朋友来说绝对是不行的。
“可是，我不要吃……”她妈妈每次做饭只会给她做蒸蛋吃，十九觉得她自己是干妈说的那种不挑食好孩子，只是蒸蛋吃太多了，她怕了。
“十九，你把它们都吃完，下午赢的泡泡糖都归你……”于昕指着两个人餐盘里的蒸蛋。
“噢~我……”十九想摇头拒绝，可想到泡泡糖，又犹豫了。
“今天回去后，还多奖励你一个小雪人……”见十九犹豫，于昕加大诱惑的砝码。
“真的？”十九两眼发亮。
“嗯~”于昕点头。
十九得道于昕的肯定，用小勺子捣起一咪咪蒸蛋，闭眼送进嘴巴吞下，最后，皱巴起脸看着于昕：“昕昕，这个蒸蛋好难吃，我可不可以不要吃，我也不要小雪人和泡泡糖了……”
于昕见十九想反悔，于是板起小脸，摆出严肃的模样，说：“木头，你要不吃，今晚就不帮你写大字和画画……”
两年来，她们两个不单只是在“敲闷棍”方面合作无间，就连木家长辈布置给十九的功课，两个人都是分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