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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所有人都围在水塘边坐了下来之后,安神父率先向惊魂未定的威廉问起了他的遭遇。
这个发问令他有些吃惊,“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故事的?”
“噢,这很容易就能够猜到。我们这群人之中,只有你的面部表情最为丰富。我想,如果不是你在之前那段‘不辞而别’的时间里遭遇了什么,就是回忆起什么悲惨的过往。很显然,你不像是会临时起忆的人。”
安神父盘着腿,坐在了他们的中间,双目仍然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看上去像是在警戒。
“这。。。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神父吗?”
威廉象征性的做出了一个比较夸张的动作之后,就开始跟于思奇他们分享起他的所见所闻了。
当他说到自己被粗鲁的装进改造人体内时,万婕展示出了非凡的兴趣。
她问了很多,威廉也回答了很多。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对话有助于让其他人多了解一些细节的话,恐怕神父早就出面打断了。
接着,威廉讲到了他遇见了那位不怎么好说话的医生,以及很多跟医生在一起的人。
“听你这么说,勿忧行他们还活着?”
于思奇问。
“对,我还见到了一个跟我同事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他好修叫施易哲。”
威廉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说,阿哲他还活着?”
一言不发的谢宝珍突然站起身,把大家伙给吓了一跳。
在她的连声道歉之中,威廉不以为然的说:“他当然还活着,而且据我观察,活得还挺滋润的。我指的是他的衣服并没有其他人烂得那么厉害。”
“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吧,我记得故事中你似乎被花生给封进了泥巴里,对吗?”
安神父笑了笑,问道。
“有个叫荷驼的人,拿类似枪一样的武器,打了我一下。然后,我就找准机会跑了。当然,我得承认我其实不应该直接逃掉的。因为当时的情况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理想,他们都被制住了。或许我该留下来,帮助他们。”
威廉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在发现大家伙好像没有对他生气之后,松了口气。
“你的做法没有任何的问题,换做是我,我也会跑的。”
宫辰意外的站到了威廉的一边,这令他有些鼓舞。
这时,万婕接过了话头,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我恰好在很多年前接触过这位荷驼,如果你说的那人跟我印象中的是同一人的话。那么我倒是能告诉你们不少信息。比如在我看来,这位荷驼不过只是个徒有虚名之辈。实际上,他之所以可以混到德米副官的位置上,很大一部分的因素取决于他有个好姐姐,也就是德米的后妈。”
“裙带关系户吗?那确实是不值得一提。”
宫辰刚用不屑的口吻说完这句话,安神父就突然开口说:“我想我们得离开这了。”
“什么意思?”
于思奇和宫辰还有威廉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气味告诉我,对方好像要追过来了。我猜,你们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吧?”
安神父故意不点名的方式,还是充满了恶趣味。不过于思奇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点,所以。。。第二轮‘马拉松式的长跑’又开始了。
在神父的领导之下,他们很快甩掉了可能会出现的追兵。并且在一间比较具有生活气息的房间里,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其实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作为落脚点的原因有三个:
1,这里虽然具有生活气息。可是不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睡觉用的大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万婕断定,这间屋子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2,正是因为这里具有生活气息,所以它肯定能够让‘旅途劳顿’的众人,得到不错的休息。
3,墙边的几个精密仪器引起了神父和宫辰的注意,当然于思奇自己也适当的掺和了一小会儿。
毫无疑问,又是一次全员无人反对的默许之下,他们姑且把这里当成了临时据点。
看着来回清理卫生的谢宝珍,于思奇差一点就要把她当成是刚请来的‘家政工’了。
就这样,他们在灰尘弥漫的房间里,聆听着宫辰对阿珍的抱怨,其中还夹着众人的咳嗽声。观察着神父小心翼翼的拨弄那些精密仪器,以及威廉独自在教唆着让于思奇把屋子最里面那唯一一盏发着黄光的灯,给砸掉。
随着气氛渐渐安定下来,瞌睡也自然而然的涌上来了他们的心头。
“你们都去睡吧,守卫的工作就交给我了。另外,我注意到那张床挺大的,如果你们不乱滚的话,应该能同时睡上四个人吧。”
安神父在哈欠连天的声响中,和颜悦色的说道。
“可是,我们中间不止四个人啊!你看,除了守夜的神父。还有我和我的两个好哥们,以及阿珍和万婕两位女士。这可是实打实在的五个人呢!”
宫辰为了具有说服力,居然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去算这种小学一年级就能够完成的数学问题。
“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宫辰。我想我们这边暂时应该还不太需要用到加法口诀。况且,我个人觉得你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你看,只需要把你个人安排到那些椅子上,床上的位置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安神父说话的时候笑的很开心,其他人也被他这么一说,给说笑了。
只有宫辰,面红耳赤的在那里挥打着空气,口中念念有词的抱怨着:“又在搞阶级迫害,太可恶了。我强烈要求平等对待!”
第543章 三个问题()
宫辰的‘叫嚣’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安神父给‘镇压’下去了。
当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神父完全没有对他的话有所回应。之所以会出现所谓的‘迫害’之词,其实也仅仅只是宫辰自己单方面的说法而已。
没有人当真,也没有搭理他。
大概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趣吧,乖乖躺在椅子上的宫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速度之快,让其他还没有行动的人都有些惊讶。
听着响亮的鼾声,看着依次爬到床上的众人,于思奇在某人的强烈要求下,被迫和谢重贵一起睡到了最里面。
“你们男人睡里面,我们女人睡外面,没意见吧?”
平常不怎么说话的谢宝珍,却在此时此刻用极其强硬的口气对着于思奇和她堂哥说道。看她那架势,多半是不可能轻易对她说‘不’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谢重贵在跟于思奇对视了一眼之后,就率先躺了进去。
“完全没有意见,我相信这位于思奇先生也断然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对吗?”
“嘛,毕竟女士优先。”
随后也跟着躺下去的于思奇发现,在宫辰那奇妙的鼾声中,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就好似有人在唱摇篮曲一样,十分的令人犯困。
于是,在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牵拉的过程中,于思奇也不出意外的睡着了。
在自认为睡了很久之后,于思奇睁开了双眼。
四下安静极了,就连原本应该发出噪音的宫辰,都安分的像个‘乖宝宝’。
稍稍枕起自己的脑袋,于思奇看到了正靠在门栏边上‘沉思’的安神父,以及正蹑手蹑脚朝神父走去的谢宝珍。
“我早该猜到的,你突然强调换位置这件事,可是困扰了我好几十秒呢。”
安神父面带微笑的看着谢宝珍,表情十分的放松。
“总是瞒不过你。对吗,神父?亏我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沾沾自喜呢。”
谢宝珍也笑了起来,语气听上去有些自嘲。
“除了突然表现出来的‘强势’有些让人生疑之外,其他方面确实很难看出破绽。我想,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请不要对自己提太高的要求。那不光会产生无意义的压力,也对身心方面有所损害。”
安神父换了个站姿,现在的他看上去有点像是在靠一只脚站立。
“行吧,神父。你知道我特意起来肯定不是为了听你‘说教’的,所以。。。我们能不能就此打住呢?”
很明显,谢宝珍想要直奔主题。神父自然也听出了这里面的意义,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前者打算开口的一瞬间,安神父抬起了手,阻止了她的发言。
“抱歉,我想你肯定不希望这么‘私人的话题’出现额外的听众吧?”
其实在神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听到耳中的于思奇多少还有点心慌的。若不是出现了随着安神父的右手轻抬,躲藏在柜子后面的威廉被凭空给拎了起来的一幕,他差点就要进入装睡模式了。
‘还好,还好。’
于思奇自我安慰了一下自己。
“放开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威廉挣扎了一小会儿就放弃了,因为他自己也知道神父并没有责怪他,只是不希望他偷听。
“好奇没有错。但是不经过别人允许,就偷偷摸摸的做法,不值得推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威廉?”
安神父放开了威廉,后者也非常识趣的飘走了。
重新把目光放在谢宝珍身上的神父,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有些问题想从我这找到答案?”
“对,嗯。。。是这样的。。。神父,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那我就直说了。”
被神父一回马枪给弄得有些慌乱的她,一时间都开始忘词了。好在一旁的安神父极其细心的给了她时间,这才让对话勉强的进行了下去。
“慢慢来,不要急。这不是考试,我确信你可以重新组织好语言。”
安神父温和的语气让于思奇感受到了他对阿珍的照顾,也让谢宝珍迅速找回了自信。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的紧张。”
谢宝珍涨红了脸,用手背掩着嘴。
“人的情绪总是微妙的,可能自己本身不会轻易察觉到,但身体却会本能的做出相应的反应。这都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值得羞愧的。”
安神父轻轻地把柜子给放倒了,并示意谢宝珍坐上去。
“我其实早就想跟神父你单独谈一谈了,特别是。。。在来到了这个名叫军械库的地方之后。”
谢宝珍和安神父分别坐在柜子的两头,彼此互相看着对方的脸,说。
“是因为阿哲吗?”
安神父的声音尽管很轻,可是在这几乎算是非常安静的屋子里,却仍然清晰的传入了于思奇的耳朵里。
谢宝珍点了点头。
“看来我这会儿是没办法再逃避这个话题呢!尽管我其实并不是特别想聊起这个。不过,既然你都问到这份上,那我再假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你随便问吧,我尽量满足你。”
安神父单手托着下巴,翘起了二郎腿。
“第一个问题,之前为什么在看到阿哲的消息之后,神父无动于衷?
第二个问题,现在从威廉口中得知了阿哲的下落,为什么我们不去跟阿哲他们汇合,反而要在这种地方落宿?
第三个问题,神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或许是怕自己会说不出口吧,谢宝珍在鼓起勇气之后,一连串的提出了三个问题。
“一上来就三份大卷啊,这可真是堪比高考了。首先回答你第三个问题吧,没错。。。我确实有些事情暂时还想让你或者是其他人知道。因为。。。我个人认为,还不到时候。我向你保证,等时机到了,我会坦白的。”
安神父乐呵呵的说道。
“那其他两个问题,神父你可不能就这么敷衍过去了啊!”
谢宝珍在得知神父如此的‘坦诚’之后,反而松了口气。
“先从哪个问题说起好呢?就按照顺序来吧。其实第一个问题很好解释的,我对费尔从来就不能称得上持有过信任,自然也就不会完全相信他拿出来的任何资讯了。可是在那种场合下,我又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去佐证我的猜测。所以我选择了比较保守的做法,那就是‘充耳不闻’。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做法非常的冒险,也很有可能会让我们错失一个知悉‘真相’的机会。可是我们的情况不允许我去冒险,你还记得吗?大家伙当时都疲惫不堪,就算强行拉出去,恐怕也只是落入另一个早就设好的圈套之中吧。”
安神父的话语让人无法反驳,也令谢宝珍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无知’。
在小声的‘对不起’中,安神父继续开口了。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那就更好去理解了。你觉得是我们现在的环境比较适合住宿,还是威廉口中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