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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们也没有大货车,而且现在的鬼天气,啥交通工具都不好使。”最后下来的宫辰附和了一句。
“那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情,我依然是这样想的,你们真的不愿意跟我离开吗?”安神父杵在门口朝外张望了几下,有那么一小片刻,于思奇似乎注意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但是很快他就觉得大概是自己太过疲惫看花了眼,因为当安神父转过脸对着波波莎两兄弟说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是那么的平淡无奇。
“我想,但是行吗?”波波莎仰着脑袋问:“你们人类真的愿意接受一张会唱歌的桌子和一堵爱吃懒做的墙壁吗?”
“不许说我好吃懒做,我只是比较贪吃罢了。”波波弥举起自己的双手抗议道。
“那好吧,换个措辞,”波波莎接受了它弟弟的说法,刚准备用比较委婉的语气再重申一遍时,安神父伸出了右手制止了它的发言。
“说实在,我本人并不介意桌子会不会唱歌,墙壁会不会吃饭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安神父说,这时他将脑袋转向了谢宝珍,在看到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他接着说道:“我也不觉得房子的主人会对你们的存在说三道四,当然啦。。。睡觉时间请不要高声歌唱还是需要注意的,饮食不能无节制这也是必须遵守的,其他的话嘛。。。随你们开心就好。”
“可是,我们没有出去过,”波波莎感动地开始流起了眼泪说:“我们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更应该珍惜神父的邀请啊,不是吗?”难得宫辰会顺着神父的话劝人,这让一旁的安神父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另一个无法规避的问题,”波波莎擦了擦有些红肿的鼻子说:“你们怎么把我们带回去?”
“噢,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我想应该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难办。”安神父对外面招了招手,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思奇似乎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没错,满身风雪的施易哲站在大门外看着他们,脸上挂满了忧虑和担心。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众人面前,先是仔细看了看于思奇等人的状态,然后再把目光放到了波波莎身上说:“结束了?”
“对,该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安神父指着一头雾水的波波莎兄弟俩说:“这是我们新接收的成员,可能有点沉,你需要小心点。”
“我不知道小安你现在还有兼职搬家的嗜好,”施易哲摸了摸波波莎的桌面说:“这可是张好桌子啊,眼光很不错。”
“你出现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推断他们要来了?”安神父微微皱着眉头说。
“是的,这正是我绕过他们的眼线赶来接你们的原因。当然,既然你喜欢玩搬家游戏,那我也只能陪你玩一玩了,小安。”施易哲站在波波弥面前说:“这也是要带走的吗?真是的,完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拆别人家的墙。”
“干活的人就不要去那么多为什么,问题永远都问不完的。”安神父拍了拍手说:“现在,我们该动身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都抓紧我,我数三、二、一,把眼睛闭上。”施易哲示意大家绕着他的身子围成了一个圈,伸展着双臂说:“我没有将奇异物种带出位面的经历,如果失败了,请不要责备我的无能。”
“这。。。”波波莎抱着施易哲双脚时,桌子脚都在微微发抖。
“开个玩笑而已,”施易哲眨了眨眼说。
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在于思奇的脑中晃荡着,他感觉到自己像被人粗暴地拧进了抽水马桶里一样,五脏六腑都在不规则的运动着。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他微微张开的眼角中滑过,他感受着自己在无数个记忆碎片中穿梭着,像是身后有人推着他一样,停不来自己的脚步。
接着他的身体落到了厚重的雪地上,齐腰深的大雪让他的整个下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就近的抱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该死,现在雪已经这么厚了吗?完了,我回去还怎么进屋啊!”
“我们这是在哪?”波波莎整个人都陷在雪中无法自拔了,似乎对于它来说,这样的经历让它的大脑有些微微短路。
“姜家祠堂的门口,”施易哲简短地说,“我去找一下铲子在哪里,我记得就放在这附近的。”
“这些雪可以吃吗?”波波弥脸着地的问:“我的意思是。。。如果不能的话,我就暂时先忍耐一下。”
“当然可以吃,”安神父两眼放光地说:“为什么不呢?”
“那么房子呢?”波波弥大口大口地啃着雪花,不一会儿就清出了一片湿漉漉的地面出来。
“房子不能吃,吃完了没地方住。”谢宝珍果断不同意。
“噢,但是你们为什么不住在波波弥的肚子里呢?”波波弥舔了舔嘴边的白雪说:“只要有足够的食物,波波弥可以让你们住得非常舒服。”
“那就请吧,”安神父满不在乎地说。
尽管谢宝珍有些迟疑,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点头,这让寻找铲子的施易哲有些微微吃惊。
在得到了许肯之后,波波弥张开了血盆大口把眼前的一切都塞进了肚子里。很快,曾经那栋古朴的姜家祠堂只剩下了一片坑坑洼洼的空地。紧接着,波波弥用大家都想象不到的姿势,跳到了空中,肉眼可见的砖瓦和泥墙将原本的空地填得满满的。就在宫辰的下巴都快惊讶到脱臼的时候,一栋和原来姜家祠堂一模一样的房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敞开的大门里面似乎还冒出了些许炊烟。
“欢迎来到波波弥的小窝,”波波弥的脸在窗户上浮现道:“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饭菜。”
“我就知道这次肯定是拣到宝了,”安神父得意地哼着小曲走进屋说。
“劳烦让一让,我得进去暖和一下了。”波波莎从正在一脸懵逼的施易哲身旁走过,那肆意扭动的桌子腿让于思奇觉得有些滑稽。
第53章 提出条件()
原本以为在波波弥的改造下,整个屋子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结果进来之后发现和原本的屋子依然是一模一样的结构,这让安神父略微有点小小的失落。以至于他此刻都看着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有没动嘴,反倒是谢宝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有滋有味的喝着蔬菜汤。宫辰正在和阿哲小声地交谈着塔中的遭遇,充当听众的于思奇就着酱汁把香喷喷的米饭朝嘴里塞去。在听到宫辰夸大其词地把帕瓦笛的功劳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于思奇差点被有些大个的椰菜花给哽住喉咙。
“咳。。。咳。。。”
“别吃那么急嘛,又没有人跟你抢食。”安神父连忙拍了拍于思奇的后背说:“吃个饭都能呛到。”
“不好意思,”于思奇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感觉让他十分的难受,在接过某人递过来的毛巾之后,擦了擦自己的脸,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波波莎收起毛巾转身说。
“喂,等等,”于思奇叫住了波波莎,手中毛巾的触感让他感觉到有些奇怪。
“还有什么事吗?”波波莎回过头问。
“不,没什么了。”于思奇连忙改口说:“饭菜做的很棒,是怎么办到的?”
“这。。。难得你欣赏我弟弟的手艺,我很感动。”波波莎用滑稽的姿势前屈了一下它的桌子脚,毕恭毕敬地说。
“真的是你弟弟的手艺吗?”安神父翻腾着他盘子里的土豆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们世界里的电梯有这么多功能啊。”
“是啊,有的时候。。。是这样的。。。”波波弥的口气让人觉得特别敷衍。
“然后你就听到一声‘啊’的惨叫,那个高塔的幕后黑手被我干掉了。”宫辰用夸张的表情描述了一下他心中的结局,吃着面条的阿哲一脸羡慕地眼神盯着宫辰,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陶醉。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功劳都往你自个身上揽啊。”谢宝珍放下筷子不耐烦地说:“虽然我们都很明白这次确实是你出了不少力,但是你总不能把我那部分也算上了吧。”
“噢。。。是吗。。。一不留情牛皮吹过头了,别见怪。”宫辰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度尴尬。
安神父夹起一块肉片说:“对了,宫辰,你今晚就别回去了吧。这么大的雪,我怕你回去被雪淹没,不知所措。”
“有多余的房间吗?”宫辰嚼着胡萝卜问。
“病房那边有起码十个床位,当然如果你觉得那边有些‘清凉’的话,客厅的沙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谢宝珍提议。
“不,我想还是算了吧。”宫辰婉言拒绝道:“最近我的颈椎病又犯了,要是再睡沙发的话,我感觉我可能得去医院过新年了。”
“那我只能提前祝你好运了,”安神父替自己的碗里盛了点蔬菜汤,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说:“这一路上可把我饿坏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之前还盯着食物看了老半天呢?”于思奇笑着问。
“那是因为我在想。。。”没等安神父说完,施易哲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头。对着窗户的他从桌子上站了起身,快步走到窗户前,神情有些不太淡定地说:“小安——他们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安神父似乎早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见他先是用波波莎事先准备的餐巾擦了擦嘴上的菜渣,然后稍微将身子向后靠了靠。
从大门外传来的冷风让待住屋里的于思奇等人小幅度的哆嗦了几下,接着映入众人眼中的是芬娜那张气急败坏的脸蛋,当然她身旁那位高个子男人是于思奇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身材高大的男人和芬娜并排站在门栏上,将原本就不是很宽敞的大门变得更加拥挤了。于思奇注意到这个男人带着一副很别致的茶色眼镜,灰白相间的短发在他那张国字脸上显得特别的干练,厚厚的绒毛大衣外面是阵阵雪花,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然后领着芬娜进了屋。
看到来人之后,宫辰先是露出了一个慌张的表情,紧接着就换成了尴尬的苦笑。倒是安神父,反而一脸戒心地盯着这两人。
在经历了一个短暂又生硬的沉默之后,芬娜率先开口说:“相信你们已经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对吗?聪明的神父。”
“是的,我当然知道,”安神父翘起了二郎腿说:“但是我记得我有说过不允许你出现在这附近的吧?”
“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芬娜举起带戒指的那只手,黑色的墨光在上面不断闪耀着。
“不得无礼,芬娜。”男子用稳健而又磁性的嗓音说:“我们是客人,既然别人已经大发慈悲的让我们进屋了,我们就该体现出应有的礼貌和尊重。很抱歉,神父。。。还有在座对我不了解的人,请允许我在此做一个小小的自我介绍:我是第十一机构处的现任处长,包从心。当然啦,你们可以叫我老包或者是‘怂包’。”
从众人都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来看,这段自我介绍其实是说过于思奇听的。因为阿珍甚至都没有抬头,只是用筷子在插那个块茎。
“算你们走运,”芬娜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情愿的走到了靠门的窗户边,气鼓鼓地看着众人。
“那么请问包处长今夜到访有何贵干啊!”安神父把鼻孔翘得老高了,这种样子的无礼表现于思奇还是第一次见到。
“没什么,回家的时候顺路过来看看。”包从心似乎对安神父的行为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说着任何人都不相信的谎言。
“我记得包处长家不是住在上元区吗?”施易哲坐下来说。
“哦。。。你居然对我的住址这么感兴趣,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包从心假装吃惊地说:“好吧,既然大家伙都知道彼此的底细,我也就不装模作样了。”
“最好如此,”安神父的鼻孔似乎正在冒着热气。
“诸位想必是刚从长小田村回来吧,”包从心笑眯眯地说:“那可是个好地方啊,人好、水好、风景好。”
“我们去哪关你什么事?”谢宝珍放下筷子问。
“如果只是出去郊游的话,那自然是和我们无关了,但是倘若是出去做了点什么违反章程的事情,那我就不能不闻不问了。”包从心依旧是一副笑脸,但是于思奇看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波波莎身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处长大人。”宫辰嬉皮笑脸地说。
“你当然想装作不明白了,宫辰。。。毕竟是你的好兄弟文烨霖闯下的祸。你。。。难辞其咎啊!”包从心撕下了所有的伪装,赤裸裸地说,“不过你们的手段很高明啊,没等我们弄明白整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故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