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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于思奇思索了一下说:“那就奇怪了,既然这间屋子只有你我的话,到底是谁在说话呢?”
“大概是你听错了,先生。”波波莎敷衍地说:“太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先生。波波莎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晚安,先生。”
听到波波莎如此频繁地使用敬语,他觉得果然有必要再看一次那个帷幕呢。于是他趁波波莎不注意的时候,一个箭步跨到了帷幕的面前,随手将其掀开。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景象,厚实的墙壁在后面树立着,仿佛在嘲笑他那愚蠢的举措。波波莎则是再次松了一口气,这让他更加起疑了。
摸了摸实心的墙壁,于思奇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但是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好的头绪。
就在他即将放下帷幕准备放弃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有什么在发光。伸手掏了掏,发现是那个小卡片,它正在不停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熟悉的场面外加熟悉的情节,于思奇只是稍加回忆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小家伙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又是幻术吗?”于思奇叹了口气说。
“你是怎么发现的,先生?”波波莎面如死灰地问。
举起那个红得发亮的卡片,看着疑惑不解的波波莎,于思奇露了笑容说:“它告诉了我真相。”
“波波莎输了,没想到先生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波波莎垂头丧气地说:“你真的想看清后面是什么吗,先生?”
“对,我很好奇。”于思奇把小卡片扔进口袋里放好说:“毕竟花了这么多心思了,多少也让我知道个大致吧。”
“只许看,不许碰,行吗,先生?”波波莎提出了条件,于思奇默默地点了点头,他还担心波波莎可能会拒绝之类的,没想到居然如此好说话。
上前几步的波波莎在帷幕前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手舞足蹈地唱出了声:
“你像一位英雄一样的陨落了,
带着无尽的遗憾。
高塔随之崩塌,吾等已无家可归。
好心的神父将吾等收留于此,
感激之情喷涌而出。
但是我们不会忘记你往昔的教诲,
哪怕,曲光大人说了将你的身影留存在他的梦境之中。
哪怕,牧麻先生决定让你封存在他的记忆之中。
哪怕,莱拉姐妹认为你依然活在她们的心中。
英雄就此无名吗?
作为最伟大的长者,
为你献上这首安魂曲,让你瞑目,永别了,帕瓦笛先生。
作为你最不喜欢的学生,
我们的关系始终那么的让人心寒,
所以我还不至于伤心到为你流泪。
但是为什么你总在我的灵魂深处呐喊着,
是为了警醒吗?
是为了抱怨吗?
还是为了让我们回去呢?”
听完波波莎的一曲高歌,没等于思奇去评价这首歌曲到底好不好听,帷幕后面刮起了一阵强风,将帷幕彻底吹开,墙壁不见了。
随着而来的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地面中间放着一个盛满液体的脸盆。于思奇惊奇地发现那些透明而又发着白光的液体上面正浮着一盏烛台,有点像是自己卧室里的那个。
等等,放在自己卧室床底下的烛台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来自己有必要问问波波莎了。
似乎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偷窃行为败露了,波波莎低着头说:“对不起先生,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把烛台拿过来了。”
“想要的话直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偷’吧?”于思奇觉得这玩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别人想要拿去用就是了。
“非常抱歉,先生。”波波莎流着泪说:“波波莎没有想到先生的心胸如此的广大,波波莎对不住先生啊!”
“别,怎么回事啊!”于思奇无奈地说:“如果你只是为了不让我发现烛台的事情才刻意隐瞒的话,那我只能说你想的有点多了。不过我比较好奇,这脸盆不会也是‘偷’来的吧?”
“在厨房里找莱拉姐妹借的,”波波莎擦了擦眼泪狡猾地说:“应该不算是‘偷’吧。”
“里面的液体是什么?”于思奇看着不断反射着白光的液体问:“怎么看都不像是水呀。”
“脸盆里面什么都没有,先生。”波波莎说:“除了你的‘烛台’以外。”
“怎么可能?”执着证明自己的于思奇完全把波波莎的叮嘱抛在了脑后,只见他弯下腰用手指碰了碰那个液体说:“我明明看见里面盛满了液体的,你看。”
也许是于思奇的行为太过突然让波波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又或者是他触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波波莎没有发出任何的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接触过液体的于思奇,一动也不动。
这让于思奇感觉到一些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让如此在意的波波莎无动于衷呢?
想到这里的他甩了甩指尖的液体,他没有注意到那些液体在落在空中时,完全定格住了。他只注意到了波波莎的嘴巴在慢慢张开,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惊慌,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心生奇怪的于思奇走到波波莎的面前,用手拍了拍波波莎的脑袋,没有任何的触感。尽管他的双眼坚信自己确实触摸到了波波莎的身体,但是为什么他的大脑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呢?
事实上,他不光无法感受到任何的触觉,连听觉也受到了影响。因为波波莎虽然在不断大喊大叫着,双手也努力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但是于思奇既无法听到声音,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力量体现。
就像是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空心的一样,波波莎的数次尝试都从他的腰间穿过,扑了个空。为此,波波莎甚至把脸盆整个都倒下来了,那些它看不见的液体渐渐流向了于思奇。这时,正处于懵逼状态的于思奇重新获得了听觉,听到的却是波波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当他刚打算安慰它没事的时候,脚下的液体将地面溶解,露出了黑漆漆的大洞。于思奇的‘救命呀’甚至还没有喊出口,就已经掉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已经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波波莎选择了去上面喊人帮忙,而于思奇则掉入黑暗不见踪影。在这份慌乱的遭遇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翻倒在地的烛台上,那只不知何时被何人所插上的蜡烛已经被莫名其妙的点燃了。
伴随着帷幕飘摆的微风,蜡烛燃烧时的青烟在洞口聚集着,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第94章 浅滩()
极速下坠的于思奇在黑暗的虚空中失去了意识,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非常广袤的芦苇地中。尽管潮湿的空气中布满了异常的气味,但是于思奇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他把目光更加集中到了前方高高的芦苇后面那一片裸露的浅滩上。
那是一个隐约可见的人影,这对于不知身处何地的于思奇来说。没有比找个能够开口的人问问路更加合适了,所以他三下五除二的从被自己压扁的芦苇上爬了起来,一路小跑地穿过了一片芦苇地,来到了浅滩上。
一路上的鹅卵石有些硌脚,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快要靠近那人身边时,他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位体态优雅的女人。
“你好,能问。。。你点事。。。吗?”于思奇在那人的背后停住了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面对于思奇无礼的闯入,那人只是转过身淡淡一笑,礼貌的说:“当然可以,你随便问吧。”
“请问这是哪?”于思奇气喘吁吁地问。
“如你所见,这是芦苇地的浅滩。”那人平淡地说。
“你在干吗?”于思奇又问。
“我在等船,你呢。。。你又是来干什么的?”那人用明亮的双眸看着于思奇说。
于思奇指了指头顶上方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在于思奇的设想中,旁人听到这话就算不做出回应,多半有些特殊的表示。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只是微笑着说:“每个人都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什么?”于思奇大吃一惊。
“你是新来的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想起了自己的曾经。没关系,你很快就会适应这里的生活。”那人平静地说:“其实我还是建议你去车站那里转转,可能会了解的更多,这对于你今后的生活有很大的帮助。”
“车站?这里还有车站吗?”于思奇问。
“当然,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去那里的路。”那人善意地说:“穿过那片芦苇地,会有一条很长的小路,路的尽头就能见到车站了。”
“等等,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确实是新来的,但是我并不打算去车站,起码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于思奇说:“事实上,我更想做的是怎么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我见过很多来这里的家伙都想回到从前,包括我自己。”那人伤感地说:“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都必须遵守这个规则。”
“什么规则?”于思奇不解地问:“谁定下的规则。”
那人没有去搭理于思奇,只是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她的身旁,然后就把脸转回到湖面上去了。
看着如同死寂的湖面,于思奇没有领悟出什么。所以他不屈不挠地问:“我没有理解你的意思,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呢?当然——直接给答案那是最好不过了。”
“你也像那些没有弄明白的家伙一样吗,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那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说:“这种样子是不行的。”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思奇表情夸张地说:“请务必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狰狞了,这让她原本端庄的样貌看上去有些吓人。只见她冷笑着说:“你把死亡当成了玩笑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于思奇解释道。
“你不是第一个把死亡当成儿戏的家伙,我觉得你也不像是最后一个。”那人轻蔑地说。
于思奇不打算跟她进行任何的争论,事实上他也猜到了个大概。毕竟面前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和他开玩笑,只是他心理上多少有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好端端就突然被判了“死刑”呢!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自己是绝对无法轻易接受的。所以他觉得再在这里纠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去那人口中的车站先看看情况吧,说不定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离开前的于思奇礼貌地说:“你的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尽管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想。。。现在的我也只能如此这般了。”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了,”那人恢复到之前温和的神情说:“虽然那条小路有野兽出没,不过我想你兴许能够碰到帕瓦笛先生。只要跟他说你认识口风琴,也就是我的话,他一定会护送你去车站的。”
“口风琴和帕瓦笛?”于思奇在脑中搜索着这两个听上去极其耳熟的名字,很快他的脑中闪出了一道灵光,那座高塔。
“你在犹豫什么?”口风琴好奇地问。
没有去回应口风琴的提问,于思奇试探性地问:“我想,你不会刚好认识波波莎吧?”
“我当然认识波波莎了,那个又调皮又爱恶作剧的小滑头,他住在我的楼下。”口风琴说,接着她补充了一句:“是我生前的楼下。不过你怎么会知道他的?”
“托它的福,我才流落至此啊!”于思奇苦笑着说。
“你是高塔的新主人吗?”口风琴用怀疑的目光扫视了于思奇一圈说:“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主人的话,怎么会来到这无尽之地呢?”
“什么主人?”于思奇一头雾水地问:“完全听不懂你在说啥,怎么办?能不能稍微给我解释一下。”
“不是主人的话,仅凭你这人类之躯是如何能够让波波莎听命于你的。你又是如何进入高塔的?难道你就是入侵者中的一员吗?”口风琴面色不善地问。
“等等,你听我解释一下。”于思奇赶忙说道:“高塔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在它倒塌之前把波波莎他们接到自己家里了,就这么回事。”
“真的如你口中所说吗?”口风琴依然带着戒心的盯着于思奇。
就在他们中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芦苇地那边传来了一些动静,当他们纷纷把目光转向芦苇地时,于思奇的心中出现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没等他把这份担忧表达出来,它就已经实现了。
约摸十位身穿铠甲的士兵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跑来,全副武装的铠甲在碎石上发出了叮呤咣啷的声响。步伐一致的他们很快就把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