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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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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妈!你不是说陆时他妈在国外吗?怎么这么凑巧就碰到了?”

    陆予深:“……”

    陆予深赶到的时候,小陆时和他妈以这种姿势已经坐了快半个小时,小陆时头一直是低着的,苏白想喊他又不敢喊,只能肆惮地看着他,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过很多次,大概是韩卓超打来的,可她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敢浪费,她怕说完话儿子就不见了。

    小陆时听到有皮鞋脚步声就知道是爸爸到了,他跳下椅子巴巴地迎了上去,离得有段距离就委屈地叫了一声爸爸,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这么复杂的事情他根本处理不好啊。

    陆予深蹲下抱起他向苏白走去,褶黑的眼眸有深不见底地阴狠,他将小陆时传给杜航,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杜航,帮我先带着时时回家。”

    杜航还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本想开两句玩笑的,现在却下意识认真地接过陆时,往门口走去。

    小陆时乖乖听从陆予深的安排,被杜航抱着往外,正好脸的方向面对苏白,直到到门口要转弯,他才敢偷偷瞄着苏白,那人真的就是我妈妈吗?

    苏白不舍地看着儿子渐渐淡出自己的视线,可陆予深在这里,她不敢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小陆时出去。

    这间类似包厢的地方根本就没人会进来,所以杜航和小陆时离开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白这才感觉到害怕,房间太过安静,安静得她毛骨悚然,她没有勇气正对着陆予深,却能感受到有一道视线在看自己。

    时间流逝的每一秒每一分都沉重地打在苏白心里,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抬起头,“陆先生,我……”

    “你准备这个计划多久了?”

    “什么?”

    “别告诉我今天看到陆时是偶然,你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他带着浓浓地讽刺,“苏白,我真是小看你了。”

    “就是偶然,刚刚在儿童乐房我还不知道……”

    “别他妈给我解释!”陆予深突然朝着苏白靠近,她被这个爆发力的声音吓得整颗心快要蹦出来,他往来她就一步步向后,一直被他逼到墙角,苏白才带着恐惧地哭声问,“陆先生,你想干什么?时时是我儿子,我告诉他难道有错吗?”

    “时时是你儿子?”陆予深身体贴近她,脸也开始渐渐朝她靠近,苏白害怕地闭着眼扭过头,“你甚至都不记得你生过一个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时时是你儿子,这么多年别说是照顾他,你有想过他吗?”

    他说得没错,她是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而且还把他忘记了,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能忘记呢?

    陆予深伸出手擦干她脸上的泪,他的手还带着刚从外面寒风中的冰凉,“苏白,你以为你让时时知道你是他母亲我们之间就还会有可能?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把过去都忘记了,如果没忘你该知道没有人想让自己的儿子有个死刑犯的女儿做妈妈的吧?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声音不似刚刚那么决裂,甚至还带有难得的柔情,苏白却从里面听出他的底线。

    ******

    陆予深将车速开到最大码,车窗没关,夜色浓重的风呼呼在耳边奏响,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他还没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本来告诉苏白有个儿子是想让她痛苦自责的,现在居然被时时知道了,完全出乎他的控制之外。

    到家时,陆予深故意坐在车里磨蹭了好久才进门,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向陆时解释这一件事,他并不想对他撒谎,但那个女人怎么能做他儿子的妈!

    一直到十点多,陆予深才假装回来,陆时房间的灯没亮,他松口气,应该是睡了吧。

    可等他洗完澡准备上床时,自己房间的门却突然被推开,小陆时露出个脑袋,软绵绵地叫一声,“爸爸。”

    陆予深让他进来,“时时,怎么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他身上只穿件棉睡衣,陆予深将他塞进自己的被窝,“你今天就在这里睡吧,爸爸还有事情没做,过会儿回来陪你睡。”

    小陆时拉住他的手,沮丧地说,“爸爸,妈妈是不是有新的孩子才不要我的?”

    “什么新的孩子?”

    “我今天看到她带着她新的孩子一起玩,她被欺负了她还把她抱着哄。”不知为何,小陆时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哭,“她一定是不想要我的。”

    小陆时长这么大,陆予深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伤心,果然母亲对人的影响是不可估测的。

    尽管陆予深十分不情愿,但他还是竭力安慰着小陆时,“你妈没有新的孩子,她还没结婚呢。”

    可他明明看到那个小女孩子说她妈妈很宠她疼她的,“爸爸,你怎么知道我妈妈没有新的孩子的?你说你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陆予深回答不了他的问题,又帮他把被子盖好,“爸爸不是跟你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很晚了,赶紧睡吧。”他需要抽根烟清理清理自己情绪。

    可小陆时仍旧不愿松手,他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啊,“爸爸,那我明天能去问问她吗?”

    陆予深冷哼一声,很明显地敷衍,“等有时间我再带你去见她。”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不用上学校,小陆时激动得大半夜没睡,一大清早又早早醒里,躺在陆予深怀里动来动去,“爸爸,我想尿尿。”

    “厕所你知道在哪里吧?自己去。”陆予深岂会猜不透他的小心思,越是这样反而让他越不高兴。

    吃早饭的时候,小陆时扒着碗里的米粥,假装并没有很在意地提醒,“爸爸,你今天有时间的吧?”

    陆予深刚要说今天很忙时,手机很配合地响了,是程绯打过来的,媒体方面基本上都被公司打过招呼不曝光这事,但南末周刊负责人却要让陆予深亲自跟他们谈,恰好南末周刊的影响力非常大,他们不好得罪,所以程绯是来问问他今天要不要抽出个时间见见它们的负责人。

    陆予深摆着个脸,严肃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不快速安排我们见面,这种事不可耽搁。”挂了电话,他很无奈地摸摸小陆时头,“时时,你看爸爸很忙的,今天你就好好在家呆着。”

第12章 羞辱(一)() 
陆予深瞥下小陆时到公司后,程绯告诉他南末周刊的副编辑想下午约他在蓝山咖啡馆见面,问他有没有时间?

    他不悦地蹙起眉,“什么副编辑!一个副编辑能顶什么用?帮我直接约它的负责人。”

    程绯见他语气这么冲,知道他今天的心情一定很差,是因为昨晚那个电话吗?她没听清楚电话的内容,但陆予深在工作时向来严谨,能让他放下会议紧张跑出去的,应该是件大事吧?

    她冷静地汇报,“打假的这块新闻就是由这位副编辑负责的,和他谈妥一定有用,既然人家约了很多次,我认为陆总可以去见见。”

    做生意,尤其是办购物网站这类的,和媒体搞好关系很重要,因为大众的舆论就是由他们引导的,要是真的报道出什么不好消息,对网站的影响是致命的。

    因此,陆予深不情不愿地带着公关经理去见一个小小的副编辑,他的想法是跟他聊两句给他个面子剩下的便交给公关经理来处理。

    直到走进咖啡馆之前,公关经理都被他冷峻的脸色吓得颤颤巍巍,没想到刚踏进咖啡馆,他立马露出亲切的笑容,公关经理见他这样,真是佩服到不行,果然成大事者必须具体一秒变脸的技能。

    没想到那个副编辑比他们都还要热情,他们约的是咖啡馆二楼的一间包厢,副编辑从窗户口看到他们进来就堆满笑容地下楼迎上去。

    陆予深心底不知道有多嫌弃,表面却主动伸出手,自责地问,“真不好意思来迟了,你等候多时了吧?”

    “没有没有,”副总编辑摆摆手,一直到他们上去到了包厢,他忽然轰一声用力将门关上,公关经理下意识往陆予深身边靠,这位副编辑该不会是想对他们干什么事吧?

    “予深哥,我是诺诺啊,你不记得我了嘛!”副总编辑蹿到陆予深面前,激动地拉起他的肩膀。

    难怪会这么面熟,陆予深嘴角颤了颤,笑得相当僵硬,“诺诺,不错嘛,你都成总编辑了?”

    “还只是个副的啊,”他不介意地抱怨,“予深哥,见你一面实在太难了,要不是这次机会恐怕我还不能见到你呢。”

    诺诺的大名叫做周诺,是从小跟陆予深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但比他小几岁,和苏白同龄,所以那时候他跟苏白的关系比跟他好多了,其实院子里的那批警察都是同时期进部队的,他们的孩子也多差不多同龄或者大一两岁,只有陆予深最大,他总觉得他们就是群没长大的孩子,并不爱跟他们玩,但苏白在那群孩子中很吃得开,算是个小霸王,他又是苏白最珍惜的宝贝,因此,那些人一直很崇拜他。

    陆予深让公关经理先走,新闻不被曝光这事算是解决了,既然是过去的朋友见面总归要叙叙旧,陆予深随意问起他家是不是还在住在哪里?

    “拆了好几年了,现在那边都是小区,但我家不住在那里了,我妈说你们都走了就我们住在那里会不舒服。”

    周诺非常健谈,陆予深一直听他说啊说,他时间很宝贵,公司再不忙家里还有个孩子等他哄呢,可不知为何,他就坐在这儿听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他说着说着总会顺带扯上苏白,因为那个时候但凡他们之间的事情总跟苏白有关,陆予深平时一个人是不敢随便想起苏白,如果立马有这种羞耻的想法冒出头,他便会立刻打住,不过听别人说起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讲了半天,周诺忽然安静下来,“予深哥,你知不知道苏白哪里去了?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她那么喜欢你,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吧?”

    陆予深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逻辑,是她那么喜欢我,又不是我那么喜欢她?怎么一定会知道她在哪里!

    他猜到周诺想法设想见他原因就是想通过他来找苏白,可他不太想把苏白的住址告诉他,他慢慢抿一口冷了的咖啡,目光平静无波澜,“诺诺,你觉得发生过那种事情后我还想见她吗?”

    周诺不说话了,希翼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予深哥,那件事苏白她也是无辜的。”

    “怎么无辜?那人是她父亲。”陆予深站起来,“今天见到你很开心,我妈也经常念叨你们,什么时候带着伯父伯母一起到我家玩,还有事,先走了。”

    陆予深坐在车里,觉得胸口闷到不行,车蓬被他打开,阴冷的寒风却还是缓解不了他心里的闷,他不懂为什么,五年前非常讨厌的事当日后不再经历时反而会怀念,曾经,他将这种怀念归功于习惯,只是习惯有个人像个拽不下的牛皮糖跟在你身后。

    但他怎么用了五年都没有忘记这个习惯呢?

    他就那么浑浑噩噩将车开到苏白楼下,一个非常破旧的小区,和小菜场联在一起,不仅臭味熏天,离得很远就能听到鸡鸭呱呱声音。

    陆予深嫌弃地在下面站了好久,暗示了自己好久才上楼,他也不太记得资料上写得是几楼,好像是三楼右边?

    大铁门破得凹凸不平,旁边白色的墙已经变成灰色,上面还有各种小广告,她就住在这里?陆予深阴霾地敲了门,理由他已经想好了,关于昨晚她私自找小陆时事情,他还需要找她好好聊聊。

    开门得是个小女孩,陆予深以为是自己敲错了门,刚想说声对不起,里面传来一个虚弱地声音,“花花,是谁啊?”

    小女孩仔细盯着陆予深瞧了瞧,又快速跑回房间,套在苏白耳边说,“苏姐姐,我觉得外面那个人好像那天我在舞台上见到的陆叔叔。”

    苏白还在发着高烧,昨晚她是失魂落魄走回来的,吹了一整晚冷风,今天早上就发烧了,韩卓超问了她昨晚去哪里?她也没有说,见她发高烧,早上帮她去买了药,下午有事,就让花花在家陪着她。

    现在听到花花说刚刚敲门的像陆叔叔,她就知道一定是他,他果然神通广大,连她家都能轻而易举找到。

    苏白让花花出去告诉他一声她马上就来,她起身到柜子里找件衣服换上,本来就有高温加上听到他来她有些害怕,整个人看上去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但苏白还是坚持走了出去,这里是她家,她不希望让邻居知道。

    花花将苏白的话转告给陆予深,他没说什么,心里却想到小陆时昨晚对他说的话,她那个新的孩子就指她吧?可他调查出的资料里明明就说她是单身,陆予深那天录节目压根就没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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