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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古惑群体之征战二十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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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环生,比如和严召焕的大决战期间,大毛和杨勇两个人分别被严召焕干倒,尤其是大毛,被干倒后甚至都退出了决战的队伍,这其实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绝对的影响业绩,这就属于大哥嘴里那种连一件小事都办不好的人,虽然这并不能全怪这两个人,在第二次杨勇和严召焕谈判的时候,即便把当时的杨勇换做杨敢,也不一定跑得掉。但现实对于他们确实及其残酷的,这倒霉的兄弟俩总遇到这种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事,比如这天早晨,就是赶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而且杨勇和大毛一直都在用最和平的方式处理着,结果碰到老刘这种人,这种从不用嘴讲道理的人,这该如何去讲道理。

    在这一点上,赵强壮似乎就点正很多,但也只是相对的点正而已,人的一生,也是辩证的相对论,一直到赵强壮死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赵强壮一直都很点背,在虎头帮被政府剿灭的时候,大家又反应过来,哦,原来大毛和杨勇一直也挺点正。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叵测,今天的我,永远看不到明天的你。

    此时的赵强壮因为刚加入虎头帮,面对着一个新的环境,所以警惕性相对比较高,从另一点说,因为此时的赵强壮文凭也比较高,是一名未毕业的大学生,也许知识真的能改变命运吧,尤其是赵强壮学的是医学科,即便他到现在除了会包扎伤口之外什么都不会,但毕竟是学医的,观察力要比常人敏锐些,于是在大刘掏出刀的时候,杨勇话还没停,大毛正在晃着腿,但赵强壮已经看到了刀刃上的寒光,这寒光让赵强壮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马上用最快的速度燃烧小宇宙变身超级赛亚人,然后做出动作。

    东北人老刘这一刀是冲着杨勇去的,据赵强壮说,用他医学上的知识观察,当时老刘的这一刀是直逼杨勇的心脏,这或许就是东北人的作风,从来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余地,一动手,就得要命,在这些带着狼性的群体里,命是那样的不值钱,而且是那样的经不起推敲,无论怎样,脾气暴躁的杨勇此时还在心平气和的讲道理,这已经相当不容易,但这道理讲的,差点丢了姓名,其实这件事也告诉我们,江湖险恶,毫无预测,所以对于那些不应该讲道理的人,就应该不讲道理,不能犹豫,不能考虑。因为每一个瞬间,都有可能被对方要了命。

    老刘握着刀直直的往杨勇胸膛上捅过去,赵强壮大喊了一声我草,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推了杨勇一把,但老刘是卖猪肉的,常年用刀,刀法了得,所以这一刀相当快,赵强壮推了杨勇一把之后自己已经来不及躲闪,只闪了一下身子,再准备往后抽胳膊已经无济于事,于是这一刀,结结实实的扎到了赵强壮左臂的肱二头肌上。用赵强壮的话说,这一刀捅的真狠啊,去医院的时候,刀还在胳膊上插着,插的很紧,紧到没有人敢拔,生怕一拔就血喷出来。说到这时赵强壮把左胳膊亮了出来,果然在肱二头肌的外侧,有一道明显的伤疤,大概五厘米长,从这个长度上来看,当天老刘带的绝对是剔骨刀,并且从赵强壮叙说的力度上来看,当时这一刀要是真扎在了杨勇的胸膛上,杨勇绝对瞬间毙命,连急救车都省了。

    赵强壮在亮出自己引以为豪的伤疤之后,把左胳膊用力弯曲,然后他拍了拍满是疙瘩肉的肱二头肌,说道,好在哥哥的肱二头肌发达,都是他妈瘦肉,要不然,非得给插穿不可。当时我和大亮子小飞是在铁路大院的赌档里听他讲这件事情,他讲到这儿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我活动的时候,看到大亮子和小飞也在活动,赵强壮说的没错,也就是扎的赵强壮,倘若要扎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一刀就得给扎成羊肉串。当时我还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肱二头肌,软绵绵的,毫无防御的形态。真要扎进去,应该还不如扎羊肉串,估计就像扎一块豆腐。后果没有任何悬念。

    赵强壮被扎了一刀之后,杨勇和大毛才反过神来,一人喊了一句我草,但此时能做的也就是喊上一句我草,因为老刘整个过程只扎了一刀,没扎到杨勇,扎到了赵强壮,于是也很是慌张,扎完之后转头就跑,等到大毛准备去追的时候,老刘已经跑出去几十米远,此时赵强壮已经捂着胳膊躺在了地上,疼的脸色煞白,杨勇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只想这快把杨勇送到医院,于是也只能任由老刘跑远。

    老刘在扎完赵强壮之后跑的很彻底,连肉铺也没敢收拾,当天上午就和家人一起消失在铁路大院,这天上午赵强壮被送到医院包扎,还算是幸运,虽然捅的狠了些,但恰好避开了关键的血管,还不至于残废,缝针输液住院,对于赵强壮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这天在医院里,大虎带着杨敢亲自赶来探望,之后杨勇对赵强壮说了句,壮弟啊,哥哥欠你一条命。杨勇说这句话的时候大虎和杨敢都在场,当时大毛也在,但站在病房的一个角落,一直没敢吭声,据说当时大虎的表情很是难看,因为这件事办的实在是不漂亮,就像之前说过的,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的不漂亮。杨敢也能看出来大虎很不满意,于是带着些抱怨对杨勇说,哥啊,人被扎了没办法,出来混社会,不是你扎我就是我扎你,但怎么还能让人给跑了。这句话说的杨勇很是尴尬,咬着牙说道,敢子你放心,我早晚把老刘给抄出来。

    话说到此处这件事其实也就告一段落,这个时候想找到老刘已经不太现实,因为大家都觉得,老刘应该已经跑出了a市,毕竟扎了虎头帮的人,想再在a市呆着已经不太现实。事情到这里赵强壮也算是立了功,救了杨勇一命,还付了轻伤,对于刚加入虎头帮的赵强壮来说,绝对是个好的开始,并且凭着这次好的开始,赵强壮已经得到了大虎初步的信任,但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赵强壮这个好的开始,其实才刚刚开始。

陆:番外 ,梦里梦外。() 
1

    我选择明天,他三周年的日子。西贝说。

    时间定好了么?我的手离开腰间,问她。

    定好了,午后,六点。

    恩,不错的时间,阳光不会那么刺眼,还能再看一下夕阳。

    西贝点点头,扔给我一根烟,说,希望到时你能够来,这样我不至于那么孤单。

    我把烟点着,白色过滤嘴的三五,味道很重,抽起来也需要用力,我把它叼在嘴里,看着烟草变成灰烬的样子。空气里全是蓝色的火焰。

    西贝从后面抱了抱我,她碰到了我腰间那把刚磨出利刃的匕首,并没有在意。说,我在摇滚广场等你,那里还有我的一场演出。

    2

    我叫祺。心理医生,三年前来到这里。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西贝。

    她是我接触的病人里病症很普通的一个,先是嗜睡,沉默,而后失眠,焦虑,最后开始自虐,但并没有出现幻觉。

    3

    在我当心理医生的这些年里,阶段性的在做同一个梦。间隔不大于一个月,频繁的时候每天都有。

    地点是走廊,头顶上有白炽灯,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人。

    我在走廊的另一端,很远的距离,但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耳朵上的十字钉和中指上的银白戒指。

    她张开双臂,带起一阵风,风里有她身体的味道,没有洒香水。

    她似乎在给我拥抱的暗示,于是我大步的向她走去,和所有的诡异的梦一样,我走到了她的位置,走廊突然加长,她又在另一个尽头等我,我继续走下去,位置不能改变,空间是相对静止的。

    直到我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有所明亮,我几乎能感觉到梦里白炽灯发出滋滋的消耗声,却想不起她的脸。

    一直如此,我把这个梦视为心理医生的工作病。然后西贝出现。

    4

    谈话之前,我让西贝躺在床上,闭上眼,我去洗手。

    我一直认为洗手是给予别人安全感的方式之一,这和洁癖没有关系。然后从书架随手挑出一本书,没有特殊的内容,但要有足够的厚度,放到西贝的枕边,这同样是给予安全感的方式。

    西贝说,在碰到他之前,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我用缓慢的语速,轻声问到,什么梦。

    他在马路的一边等我,穿着宽松的黑色大衣,样子很瘦弱。

    梦里是什么时间。

    白天,但是马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他和我,

    你在马路的另一边,对么?

    对,西贝说,他在冲我招手,似乎很希望我过去,可是当我越过马路的时候,他仍旧在另一边。我一直追赶,可总是追赶不上。

    这个梦似曾相识,我的后背起了一层粘稠的汗液,打开空调,继续问她。你能想起他的模样么。

    西贝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有些犹豫,说,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太阳的温度,还能看到他脖颈上的琥珀项链,但醒来之后总是无法记起他的脸。

    可以起来了。我对西贝说。

    西贝坐起来,安静的看着我。

    我走回书桌,用钢笔在纸上快速的写下药方,对她说,很多患有轻度抑郁的人都做过你这样的梦,这并没有意义。你可以去拿药了。

    西贝笑,拿起药单,然后慢慢的撕掉,说,你是我的第十个心理医生,你们都一样,没有一个人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可以走了。我说。

    5

    半个月后,我无法控制,找到西贝。

    你见到梦里的那个男人了,对么?西贝刚一开门。我便问她。

    她似乎刚睡醒,还有严重的眼袋,揉着眼睛问我,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我说。

    西贝又躺回床上,喃喃道,安眠药又吃多了。然后才想起什么,回头问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跟踪,从你那天出了门诊之后。

    你为什么跟踪我。

    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你。我说。

    6

    我确实见到他了,西贝说,在一个晚上,我在酒吧看到他们的演出,主唱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个镶有蝎子的琥珀项链。很清瘦,和梦里的那个男子一样。

    然后呢,我急切的问她。

    然后我成为他的女人了。西贝说。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你然后还有没有做那个梦了。

    还在做,西贝说,直到有一天,突然不做了。

    因为什么?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为什么要问我。

    我说不出话,身上又起了一层烦人的汗水。屋顶的天花板似乎要压下来,呼吸开始变的急促。

    你怎么了。西贝看着我。

    我低下头,眼泪都快流下来,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后来不做这个梦了。

    因为,西贝说,他出车祸死了。

    他是怎么出车祸死的?我继续问。

    西贝说,我和他走在一条路上,他突然飞了起来,飞到了路中间,然后就被车撞死了。

    这就是你看心理医生的原因么?

    不是,我对他的死没有异议,而且他死后我也不再做那个讨厌的梦,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不能睡觉,每天都很烦躁,身体没有知觉,需要用刀片在身体上划出口子才能有痛。可是他已经死了快三年了,我几乎想不起他的样子,却持续这样的状态。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站起来,在她的屋子走来走去。然后猛地回头看她,是你杀了他对么?

    应该不是,西贝说。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你应该在杀了他之后才做这样的梦。但时间上是不对的。我依旧烦躁的走来走去。

    你在说什么?西贝吃惊的问我。

    我的喉咙很干涩,手脚冰凉,然后跑着离开了这里。

    7

    我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闭门不出。

    我已经彻底不能睡眠,开始吃抗抑郁的药物。每天的吃饭都成为考验,吃每一口的时候都需要强制按捺下呕吐的冲动。有一次在浴室摔倒,没有任何知觉,爬起来,接着往前走,回头的时候,有一条长长的血迹,才发现腿腕被水管喇开了口子。

    和西贝还保持着联系,我总是问她,还有没有做那样的梦。

    没有再做过,但死亡要来了。西贝总是这样回答我。

    我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医生的素质,开始阶段性发抖。

    直到那个男人三周年的前一天。

    8

    摇滚广场,五点五十分。祭奠演出。

    西贝带着战国乐队走上场的时候,下面一片私语。人们都在说,那是主唱三年前的女人。听说患了病。

    我站在人群的中央。看西贝。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初夏的阳光在接近六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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