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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
薄野珊随即高傲的走了。
伶俐想起刚才帝峰的暴怒,还是有些担忧,现在薄野珊走了,自己现在过去不是自讨苦吃吗?搞不好会拿她当出气筒。
所以伶俐在医院后花园里,荡了两个小时的秋千,这时候估计帝峰应该入睡了。
回去后,病房里的灯确实关了。
伶俐松了口气,他应该睡了吧,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漆黑的病房里,酒味浓得可怕,就像酒吧里的味道,安静的空气中还传来酒瓶挪动,酒液流动,灌进喉咙里的声音。
黑暗中,窗外透进的隐隐微光,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
她不敢走近,她还在犹豫,该怎么面对房间里喝多的帝峰。
可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伶俐随手打开灯,吃惊的看着正在喝酒的帝峰,不可思议的低声抽了口冷气
“你来了……”帝峰胳膊撑在桌台上,微微侧转了一点身子,凝望着伶俐纤瘦的背影。
这个女人,身影都这么好看,腰很细,屁股很翘很圆,单单看她的影子,都可以感觉到她的秀美。
是的,她的身材很迷人,尤其是……什么都不穿的时候,简直可以让男人变成色-魔……
帝峰信马由缰地乱想着,小腹不由得就发热了,喉结上下动了动。
伶俐走近一看,就对上了帝峰那如火的炙热的目光,电得伶俐不由得浑身一颤。
第一百零九章 真实的一面()
“刚才,刚才对不住啦……”伶俐抓抓头发,突然看到了桌面上的香烟,马上蹙起眉头,来了脾气。
“喂,你忘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吸烟吗,看你把这屋子搞得乌烟瘴气的,空气中都是酒烟味,你到底吸了多少烟,喝了多少酒?你这样对身体很不好,你不知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提醒你,就不知道自己爱惜自己?以后别再再吸烟了!瞧这里面的烟味!呛死人了!”
一面说着,伶俐一面走过去,打开了排风扇。
又走到帝峰身前,凑过去脸去,耸了耸鼻头,嗅了嗅,“一个大男人,你闻闻自个身上的味道!全都是烟味和酒味!真难闻!”
帝峰怀着三分醉意,一腔的欲流,直接一捞胳膊,将伶俐捞进了他的怀里。
俯脸,略一偏个合适的角度,扑住了她的粉唇。
伶俐撑大眼睛,挣扎了几下,该死的男人!随时都不忘沾她的便宜。
他的唇很烫很热很急,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
一触到她的唇瓣,就仿佛生了吸铁石一样,直接和她的唇死死粘在一起了,舌,如一条凶猛的火蛇,攻到她的齿贝上。
顿时,一股热浪袭来,带着他的酒气一股脑地灌向伶俐。
她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让他的舌得逞而来。
帝峰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中,**地揉着,动作温柔而又充满了激情。
突然,他的手指捏了下伶俐的耳垂,一阵酥麻顺着她的耳垂向她大脑皮层送去,伶俐惊呼一声。
这时,帝峰的舌,趁虚而入,直接抢入了她的口中!然后,就烈如火地破门而入,势如破竹。
伶俐就这样软在他的怀里,被迫仰着小脸,承接着他给予的暴风骤雨的狂热。
几分微醉的帝峰,有些失控,力道偏大,钳得伶俐身子发疼,唇齿也麻麻的刺痛。
瞧他这副架势,仿佛要狠狠的惩罚她似的。
他的大手轻轻挪到前面,潜到她的丰满处,扣住……一点点加力地揉,他的呼吸顿时粗犷起来。
“伶俐……我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她唇边呢喃着,有点生气,又有点着迷。
他的目光灼热而又混乱,带着几分酒气,几分邪气,几分狂气,密密麻麻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
伶俐用尽全力推开醉酒的他,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疯了吗?”伶俐想也不想,直接推开他的进攻。
帝峰看到她这样抵触自己的行为,也不想总是强迫她,生气的拿着一个酒瓶,直接往嘴灌,仿佛当她不存在。
他瘦削的俊脸苍白中染着异样的红晕,一向阴郁如深潭的眼眸显得很迷离,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极度悲伤的气息。
喝着喝着,他整个人重心都有些不稳,拿着酒瓶的手都在摇晃着,酒液也有些从他嘴边流下来,红色的酒液流下他白色的马褂,像沾水般明显。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帝峰,伶俐觉得心疼,又有说不出的堵心。
“我叫你不要喝了,这里是医院,你疯了吗?你还有伤在身,不适宜喝劲烈的酒。”这人居然在医院里酗酒,是不是疯了,他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身体状况,喝了大量的烈酒,他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
伶俐走上去,用力的抢夺他手上的酒瓶。
可是帝峰却更用力的握住,他本来就是男人,虽然现在虚弱,但是一旦较劲起来,女人根本抢不过他。
更何况他身上有伤口,伶俐也不敢太较劲,怕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口。
“放手,你想死吗,喝那么多酒。”伶俐握住酒瓶,对他怒气冲冲的说。
帝峰手劲一点也没松,他迷蒙的眼眸缓缓移动到伶俐着急的脸上,美唇轻弯,露出讽刺又隐隐落寞的笑容。
口吻却极其淡漠低喃:“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既然不愿意接受我,就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你是我的谁,你走,你走啦。”
伶俐胸口一堵,被呛得无声,可是她却依然执着的拿着瓶子,不松手。
“帝峰,我现在是你的助手,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是要负责的,我不能坐视不管。”她无奈的开口。
帝峰眼睛黯了黯,唇边的讽刺更浓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就这么担心要你负责吗?所以才出来阻止我,很好很好,真是尽心尽责。”
无尽的讽刺声中,竟然藏着隐约的自嘲和寂寞,静夜里听得人心都软了。
伶俐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居然会感觉到帝峰这高高在上男人的落寞和伤感,这是真的吗。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是没有心的,所以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和想法,自然也不会被伤害,因为没有弱点的男人是无法打败的。可是今天晚上的他,露出了他隐藏的另一面自己,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露出了真本性。
她的声音不禁柔软了:“我……”
第一百一十章 我会在意()
“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帝峰无所谓的扯扯嘴角,用力夺回酒瓶,一口一口的猛灌自己。
带着酒精的作用让自己麻醉在虚幻的世界了,这样可以让他暂时忘掉烦恼、忘掉忧愁、忘掉那些痛苦。
伶俐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不停的喝,这种不喝死不死心的喝法,让她看得难受。
今晚的帝峰,真的太奇怪了,而她对他的怨和恨,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下,渐渐被遗忘了。
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伶俐冲上去,猛的一抓他的酒瓶,狠狠的甩在地上。
嘭嘭嘭玻璃破碎的声音,满地都是碎片和酒液,甚至溅到了他们的衣服上。
帝峰的手依然保持着握酒瓶的姿势,僵硬在半空中,他喝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只是怔怔的看着伶俐。
“让我喝,把酒给我。”意识到自己手上的酒被摔了,帝峰顿时冷声下来。
伶俐气死了,这都什么人呀,这么冥顽不灵。
她蹭蹭蹭的走到放礼品的柜子里,掏出两支白酒,啪声放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一阵嗡嗡响。
“喝酒是吧,我奉陪到底。”伶俐觉得自己也疯了,扭开瓶盖,整个瓶子直接往嘴里灌。
她向来不怎么喜欢沾酒,更别说这种烈酒了,上次被帝峰灌了几杯,都要了她半条命了。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不怕死的猛灌,那烈酒冲入喉咙,火辣辣的灼烧着她的肠胃,有种难受又痛快的感觉。
这样至少不用看着他对自己这么残忍,看着他那痛苦不堪的喝闷酒,他那凄凉又落寞的样子,让她愧疚,让她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同情。
伶俐才不要同情他,心疼他。
在这场战争里,谁先动情谁就会先死,她不想输得太惨。
帝峰僵硬的看着她不停的灌下去,她那种疯了似的样子,就像刚才的他,即使痛,即使难受,也无所谓,只要能麻痹自己就行了。
因为他觉得今天的他,寂寞得快疯了,那种压抑很久的痛苦和寂寞,就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他,让他无法保持冷漠理智,让他只想发疯,只想折磨自己。
那个男人,名义上的父亲,几年前做了不可原谅的事,几年后厚颜无耻的出现在他面前请求他的原谅。
就像导火线,让他触不及防想起了很多黑暗的东西,一直想忘记刻在灵魂里的痛苦。
而眼前的女人,他心仪的女孩子,却大义凛然的站在他面前,一声声指责他活该。
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冰冷的心脏竟然觉得钝痛了,她的话像锐利的针尖刺到了他的深处。
明明是痛的,明明是愤怒的,可是他却只能高傲的笑着,用嘲弄的口吻维持自己高傲的尊严,用冷酷的话讽刺他们。
那种麻木的痛,让他也尝到了伤心的滋味。
他居然也会觉得心痛,这不是很可笑吗?因为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如果有感情了,那就是他悲哀的开始,一旦有了感情,只会更脆弱。
他终于明白她说的报应,原来就是她,爱上了她,所以她说的话已经可以伤到他,而她向来是厌恶憎恨自己,从不掩饰内心的厌恶。
所以他终于遭到报应了,她就是他最大的报应。
“你觉得我会心疼你?”他嘲弄的看着她喝酒,眼神迷离,低哑的声线梦一般惆怅,轻声,“就凭你,也想阻止我,真是异想天开。”
伶俐一僵,握紧了酒瓶,她一下子喝了大半瓶,烈酒让她开始反胃想吐。
可是此刻她却不想停下来了,因为听到他说不会心疼她,嘲弄她的身份,她就莫名的难受,心就像被什么刺伤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更没有资格阻止你,可是不需要你时刻的来提醒。”她苦笑一下,仰头,继续喝。
不可否认,她一开始就是为了阻止他才会这么使劲的喝,可是现在她却不想了,只想把自己灌醉,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噩耗,想将心底那股脆弱收藏起来。
只要醉了,什么都不会记得了,醒来后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重新开始。
很快伶俐竟然将一瓶酒喝光了,还没有呕吐,可是胃已经灼痛了,她痛苦的**了一声,靠着桌子缓了口气,又抓起另一瓶酒,打开。
“够了,你想死?”帝峰抓住她的手,双眸似火焰,燃烧着巨大的怒气。
伶俐怔怔凝视着他,突然满心委屈,眼泪不断流下来,冲着他哽咽:“我就是想死,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不会给别人带来痛苦,也不会妨碍你的人生,更不会被人欺负践踏,你管我干什么,你只管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就可以了,没必要管我的死活,因为没有人会在意。”
她呜咽的哭起来,身子不断的抽辍,眼框红红的,像个委屈到极点的孩子。
帝峰顿时僵硬了,握住她手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这个女人从来不会示弱,被算被逼到走投无路,也不会让她屈服。这委屈的哭泣,从来没在他面前流露过。
看着她两眼泪汪汪,哭得那么伤心,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这样意外柔弱的一面,让他的心一下抽痛起来,无法说出冷酷的话。
“我会在意,我会在意好吗。”他手指抚摸上她流泪的脸蛋,口气温柔了不少,“乖,不哭了。”
“你才不会在意,只会欺负我,折磨我,逼迫我,威胁我,我讨厌你。”伶俐边哭边捶打他的胸口,只管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
帝峰被噎了一下,看她哭成这样,他的心分外柔软了。
“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点,那就打吧,使劲打吧,直到你满意。”他无奈的稳住她,把她牢牢的套在怀中。
伶俐趴在他胸前哭了好久,有点体力不支了,只能靠着他。
帝峰把她放到床上,躺在自己身边,一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枕着自己手臂。
伶俐又哭了一阵,才恢复点神智,看到自己躺在他身边,被他搂住,就像热恋中的的恋人。她动了动,想挣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搂住,无法挣脱。
她不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