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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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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关于马匹的问题弄不明白,才到你御马监来走一趟。”他开口仍旧冷冰冰,好似根本未把周吉的谄媚看在眼里。

    周吉脸上笑意更浓,心里也长出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横竖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很好。

    他一面侧了侧身,一面往里面请卫箴:“卫大人里面请吧。”

    御马监这种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好往里进的,卫箴并不愿叫刘铭将来拿这个说嘴,况且他倒还好些,阿春更进不得。

    这个周吉是油子,客气是客气了,但显然知道他不会踏足御马监内半步。

    他眯了眼打量周吉:“你只说有没有十分精通马匹饲养的,若有,带了他来见我,若没有,我再去陛下面前回话,寻了能人来请教便是了。”

    周吉本就是做做样子,他这样一说,便收了势:“有是有,可就是不知道卫大人所为何事,”他讪讪的笑,“奴才当值,卫大人要点御马监的人来问话,总归要叫奴才问个清楚,不然干爹回来了,岂不是要骂奴才糊里糊涂。”

    谢池春想来,周吉未必不知卫箴因何而来,卫箴这样的人能到御马监,除了皇差之外,还能有什么?

    而近些时日,陛下派到北镇抚司的差事,也只有武安伯府案这一件而已。

    于是她心下更笃定,周吉是有意为难。

    她耐的住性子,一句话也不插,冷眼看着周吉同卫箴斡旋。

    这个人是刘铭的干儿子,如果按卫箴先前所说,刘铭和郑扬就应该是不对付的,要是跟郑扬有关,眼下为难卫箴,是为郑扬作掩护?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

    她心念转得快,那头卫箴已经冷笑了声:“锦衣卫办案,还要跟刘铭说出个所以然?周吉,你这个掌司的差事,当的好啊。”

    谢池春分明看见周吉肩头抖了抖,可他面上强撑着,连神色都没变上一变,心下便不由佩服,这个人还真是装腔作势的一把好手。

    周吉似乎噙着笑,看起来十分的毕恭毕敬:“卫大人这是折煞奴才,您要早说是为查案才到御马监,奴才就是死,也不敢拦着您,您手上有皇权特许,别说点御马监个把奴才来问话,就是查抄了御马监,也在皇权特许的范畴中。”

    这话像是捧着卫箴,实则是个圈套。

    卫箴要是敢应,刘铭就敢参他一个仗势欺人,御马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地方。

    “阿春,你回衙门告诉乔严,叫他带人到西厂请郑公到北镇抚司走一趟。”卫箴扭头要走,拿背影对着周吉,丢给他一句,“御马监敢阻挠办案,周吉,你叫刘铭自己往陛下面前去回话吧。”

    他这一走,谢池春立时会意,欸的一声就跟上去,甚至脚步比他还要快,分明就是听了吩咐,要先行一步,回去吩咐人去拿郑扬的。

    周吉有些慌了,三两步的追出来,反倒是先去拦谢池春的:“谢总旗不忙,奴才怎么敢拦着锦衣卫办案,也请卫大人消消气,是奴才说错了话,”他一面说,一面扬手在自己嘴上轻打了下,“您不是要个精通马匹饲养的人吗?有,眼下就有,奴才这就叫人去喊他来。”

第二十六章:聒噪的男人() 
第二十六章:聒噪的男人

    卫箴不会站着御马监门口等人,他不屑,也不成体统。

    而周吉更不敢叫他干站着等,卫箴话都说的那么难听了,再有半点怠慢,吃不了兜着走的人只能是他自己。

    所幸的是,卫箴也无意过多的与他作难,交代了几句,领着谢池春往北花房方向去,说叫周吉把人叫的北花房去回他的话。

    正经说起来,人毕竟是御马监的人,怎么样卫箴也该客气点,但他生来不是这样的人,周吉哪里敢苛责这些,能送走这个活阎王,他就谢天谢地的了,是以满心满口都是应答的话,目送着卫箴走远了。

    谢池春有一肚子话想问,但卫箴给了她一个眼色,她懂事的收回去,一路无言。

    从御马监到北花房的一路上,谢池春都想回头看,她是习武的人,又有着敏锐的直觉,身后有人跟着,她能察觉到。

    但是卫箴面不改色,她知道,她不该回头。

    北花房通往印绶监的甬道旁边,架起来有一座凉亭,卫箴的目的地显然是那里,直到他二人入内在石凳坐下去,他才叫谢池春:“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

    她摇头:“周吉胆子这么大?”

    “不是周吉胆子大。”卫箴靠着凭栏,一双鹰眼盯着的是御马监来的方向,“他那种人,其实架势大一些,三两句话就能叫他吓破胆,没什么骨气和血性。”

    太监能有什么气性?

    谢池春失笑摇头:“不过我不认识这个周吉,也从来没见过他。”

    卫箴这才缓缓的收回目光,重又落在她身上:“他们这些人,能攀上高枝,能在主子面前露脸,凭的都是小聪明和头脑机灵,你救过徐贵妃,他就一定知道你。该知道什么人,该记住什么人,他们心里门儿清,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这样解释,谢池春才释然,所以内廷中的太监,大多是可悲的。

    宫女们到了年纪还能放出宫去婚配,但太监不同。

    一刀下去,是一辈子的事儿。

    能出人头地不容易,能活下来,更不容易。

    对他们来说,这座皇城,处处是主子,即便皇城外,也处处是主子。

    真能混到怀章那份儿上,倒还好了,郑扬和刘铭这种的,手上握着权,能被主子称为心腹,也都过得去。

    最难的,就是周吉这一类,甚至还有那些,比周吉还不如的。

    他们除了服侍陛下和各宫娘娘,还要服侍郑扬刘铭这样的祖宗,活的更艰难,更不易。。。

    人家喊打喊杀,他们只能生受,连辩驳都不能有。

    这皇城,是会吃人的地方啊。

    她想得很出神,眼中流露出同情和悲戚。

    卫箴不解:“阿春,在想什么?”

    她回了神,摇头说没有:“这些太监们,将来的下场也不知道是如何,倒不说多为自己积福气,反倒还要作恶,何苦来呢。”

    他便笑了:“你看出周吉是刻意的了。”

    傻子才看不出来,她腹议,只是面上不显。

    谢池春又深吸口气:“只是我不懂,刘太监和郑公如果不对付,周吉为什么会帮郑公呢?我觉得他不像是在帮郑公。”

    他要帮的,一定不是郑扬。

    郑扬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就算西厂还一直攥在他手上,卫箴也可以笃定,御马监早就不是他说了算的地方了。

    御马监掌印太监到现在都没人顶上,刘铭这个提督太监说一不二,这是徐贵妃的功劳,但也是陛下默许的。

    “周吉敢这么做,只能是刘铭授意的,但是他做的太假了点……”卫箴顿了须臾,“他是个油子,想滴水不露的为难我,绝对办得到,会这样故意露出马脚来,也只能是刘铭授意的。”

    谢池春点头附和他:“我也是这样想,那我就想不通了。除非刘太监是受了贵妃娘娘的提点,要他放下芥蒂,替郑公隐瞒掩盖,但周吉做得这么刻意,怎么也不像是帮郑公吧?”

    那就只能说,是刘铭捣鬼。

    事情和郑扬脱不了干系,徐贵妃怕出事牵连到她……也说不过去的。

    谢池春愁眉不展:“凭贵妃娘娘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她此时舍弃郑公,远比替郑公遮遮掩掩要有好处,反正还有刘太监这个人选能顶上,西厂又不会落在外人手里,我不信郑公离京这四年多,贵妃娘娘对京中形势就没有安排。”

    徐氏一定会有所安排的,所以眼下才叫人看不懂。

    御马监走的这一趟,叫情势越发复杂起来,周吉的态度模棱两可,刘铭想要害郑扬这是一定的,可是徐贵妃呢?

    到底是刘铭违背了贵妃旨意,还是按照贵妃旨意行事,要捧杀郑扬?

    卫箴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谢池春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因是背对着御马监来的那条路,方才凭栏望过去,能瞧见来人,后头同谢池春说话,就拿背对着看不见了。

    这会儿谢池春有意打断他接下来的猜测与分析……

    卫箴回身去看,见个七尺男儿大步流星而来,他好似脚下生风,每走一步路,都要扬起一捧土来。

    这个人生的魁梧,面向也算不上和善,但等他走近了,卫箴仔细看,才发觉他眼底一派澄明。

    真是极其复杂的组合啊。

    他好像有些呆,总之见了卫箴也不跪也不行礼,竹竿子似的往凉亭里一杵,连动都不动一下。

    谢池春也在打量他,等打量完了,和卫箴对视一回,还是她先开口问:“你就是周太监说的,十分精通马匹饲养的那个人?”

    他啊了声,低头看谢池春,因生的魁梧高大,就更有居高临下的姿态:“是你找我?”

    卫箴皱皱眉头:“你不是汉人?”

    “我是蒙古人。”他闪闪眼睛,“你们汉人,有生的这么高大的?”

    这个人的规矩……一塌糊涂,简直是一塌糊涂。

    周吉该不是故意把他弄过来恶心人的吧?

    谢池春忍不住想扶额:“你叫什么?”

    他说叫罕儿帖,倒也真的不是个汉人名字,说完了追问谢池春:“你找我干什么?周太监说了,叫我有问必答,你们问什么,我就要回答什么来着,那你想问我什么啊?我不认你们,也从来没……”

    “打住。”他说起来就没完,谢池春再没见过比他还要聒噪的男人,而且他并不是油嘴滑舌,是真的呆头呆脑。

    她无奈的望向卫箴,希望他能妥善的处理一下这个罕儿帖。

第二十七章:发狂原因() 
第二十七章:发狂原因

    聒噪的人容易叫人心生厌烦,卫箴平日在外行走,是冷肃惯了的人,对这种人,更难提起什么好感来。

    这么多年,他所遇到的聒噪的人中,只有乔严算个例外,还能叫他耐着性子随口回上几句话。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板着脸呵斥一声。

    他出身好一些,又是锦衣卫的人,大多时候都很管用,对方一定讪讪的住口闭上嘴。

    但有的人……有些人是呆头呆脑,十分没眼色的。

    就好比面前站着的这个罕儿帖。

    卫箴脸色已经算难看了,可他还在那里喋喋不休,要不是谢池春开口打断,他只怕此刻还在叫嚣着毫无意义的问话。

    是以卫箴感到有些头大,周吉说罕儿帖精通马匹饲养,这一点,周吉绝对不敢骗他,但是御马监中,精通马匹饲养的,也不可能只有罕儿帖一个,周吉选这么个人,真是存了心恶心人的。

    他拧着眉:“锦衣卫办案,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该你问的,别多嘴。”

    罕儿帖好似受到了惊吓,七尺的男儿连连退三步:“我又没有犯什么事,锦衣卫怎么要拿了我问话,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做什么,我是……”

    “你这个人,怎么聒噪起来没完没了的,你在御马监当差,规矩就没人好好教教你吗?”谢池春不轻不重的拍面前的石桌,另一只手按在鬓边压了压,“没说是你犯了事,你心虚什么劲儿?锦衣卫办案子,想拿了谁问话都成,还要跟你解释吗?”

    她一个女人,冷下脸训斥人,倒有模有样的。

    罕儿帖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临了了看着谢池春撇嘴:“我知道你,当年救了陛下和贵妃娘娘的谢池春,是吧?”

    谢池春从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气,当年救了人,的确叫人说道了好久,不过说什么的都有,于是她求着徐贵妃放她进了锦衣卫后,尽可能的低调行事,想着时日久了,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不过她还是想的太天真了点儿,老百姓会淡忘,朝臣却永远都不会,哪怕是如罕儿帖这样供职在御马监的蒙古人,都永远会记得,当年有一个谢池春,救过陛下和贵妃娘娘的性命。

    谢池春这个人来历如何,他们是不放在心上的,这个人又是什么样的,他们更漠不关心,他们所牢记的,无非是这个人身上的功劳。

    人家说躺在功劳簿上能混吃等死,谢池春,就是这个最有资格混吃等死的人。

    只要陛下在朝一日,只要徐贵妃专宠一天,她谢池春就有这个资格。

    不过罕儿帖目下所提这么一嘴,跟他们要问的事情,毫无关联。

    这个蒙古人也不知道是头脑简单,还是城府极深,这会儿到底是刻意顾左右而言他,还是有什么别的用意,卫箴和谢池春都不得而知。

    卫箴看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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